第七十六章 希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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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修听说北原门牵扯其中,而此前又听谢像等说北原门曾出手争夺凤纹珏,这时他倒是觉得一切都渐渐明晰起来。 郑茂极问道:“他们有提起灵钥么?” 鲍钦道:“没有,只是常说‘那件东西’,还有常提起怪光,有的人则称圣光。下山时,掌门师兄也曾和我们说起灵钥,那几日跟着他们时,总听见他们说起河水发光的事,我们也曾见过他们大晚上的到河里、湖里去找寻什么,当时我们便疑心他们所说的物事是不是谢桐师弟找寻的灵钥。” 龙夫印道:“不错。直到六七天前,又新来了四五个人,这些人便不乔装了,都是执剑游行,白日里游山玩水,夜间便与原先那些人汇合一处。三天前的一夜,我们偷听到他们说弥苍又来了人,是个女子,不知是为那件东西而来还是为谢桐之死而来。有几人便商议要对付弥苍来那人,但他们也说弥苍这次派来这人行踪不定,很难找,只有晚上才会现身。有个年长些的则说先看看再说,一行人便没有动手。” 鲍钦道:“我和龙师弟听了,便知谢师弟的死和他们脱不开干系,又不知掌门师兄派了哪个女弟子来,怕那人有危险。我和龙师弟商议了,先将查到的消息传书给掌门,再由龙师弟去找掌门师兄新派来的弟子,我仍暗中监视那群人。” 龙夫印笑道:“我找了两日都找不到他们所说的弥苍弟子,还道他们是发觉了我和鲍师兄踪迹有意诈我们呢,昨日我找到鲍师兄,和他说了找不着咱们的同门。便只好又两个人一起暗中盯着那些人动向,谁知昨晚他们有四个人大晚上的到了河边,接着便见到有个女子在河上捞什么东西了,那时我们还瞧不出那是小梦,便一路跟在那四人和小梦后面,直到小梦和那老师太说话,我们才听出了她的声音。” 郑茂极笑道:“谢姑娘,你也不赖呀,那群人想找你都找不着,你两位师叔也找不到你。” 谢沅梦笑道:“前辈这么说可太抬举晚辈了,我用得不过也是笨法子。” 郑茂极道:“你是藏身在哪里?” 谢沅梦道:“晚辈栖身在一处废弃的义庄中。” 除了龙、鲍二人,其余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惊,浑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胆子竟会这样大。 “除了初来那几日去和村民门打听异光,其他时候晚辈都是昼伏夜出,常常隐伏在河边的密丛中不动,待到鸡鸣之时,才沿着河岸找寻灵钥光亮。”说到这,谢沅梦又道:“说来真是惭愧,晚辈被人盯上了也不知。” 钟离修听了她说,也极是赞佩这姑娘的耐性。 龙夫印道:“也是你耐心好,我和你鲍师叔耐心也及不得你,就是北原门那群人,也没见他们整晚守在河边不动。” 郑茂极道:“是啊,你小小年纪,能这样沉得住气,已经很了不得了。”他此话是有感而发。他想起孙女郑星河脾气虽犟,可全然用不对地方,便只在一个“气”字上最能耐得住性子,在大事上则是毫不能静心的,这时见与她年纪相仿的谢沅梦不但能担重任,行事又见稳妥,这两相比较下来,既是汗颜又是可惜。 谢沅梦见叔父为灵钥殒命,父亲派她前来时又是谆谆告诫,她生怕自己也会像叔父那样横遭厄运,便事事小心谨慎,连客店也不住了,尽往人迹少至的地方去,昼息夜行,以盼早日找回灵钥。 龙夫印道:“那伙人鬼鬼祟祟跟着小梦,果然不怀好意,小梦和老师太分手后,到了一处河湾,他们便跳出来和小梦为难。”众人听到这里,想到谢沅梦一个女子夜间孤身行事,又遇群敌,稍不留心便有性命之虞,都不明白谢像怎么会舍得让女儿涉险。 “好在小梦有防备,对敌不至吃大亏,我和鲍师兄见小梦对付那四人绰绰有余,便一直没有露面。” 谢沅梦道:“其实那四人修为并不怎样,我才对付得了。后来又来了一人,那人修为可就不是我能比的了。” 钟离修道:“又来了一人?” 谢沅梦道:“是。我听先前那四人叫他师伯,但他蒙着面,看不到样貌。那人一来,我便敌不过,幸得龙师叔和鲍师兄前来相救。两位师叔现身,那人也吃了一惊,道‘想不到弥苍来了这么多人,我们竟一直没察觉。’” 郑茂极道:“这么说,那些人一直不知道鲍贤弟和龙贤弟一直跟踪他们了。” 鲍钦道:“听他那时的口气,应当不错。” 谢沅梦听鲍钦答完话,接着道:“当时咱们师叔侄三人正和那人打斗,又听得西面有一人道‘老四,要不要帮忙?’那人道‘先打打看再说。’东面却有一人叱道‘看什么看,都给人发觉了,还不一起料理了,等着来日被反过来收拾么!’” 吕飞信道:“他们竟隐伏了这么多人。” 谢沅梦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我起先只道跟着我的就只四人。我捉那鲤鱼精之时,一心只想着拿住鲤鱼精,后来遇到老师太,又只顾着和她争论,便没注意身后的动静。直到问完那鲤鱼精话,和师太分手出了那水泽后,才发觉身后有人跟着。我只听出身后是四人,至于两位师叔也跟随在后那是全然不知,更没想到还另外有敌人。”说完又紧接着道:“真是惭愧,大意至此。” 郑茂极道:“那也没什么好惭愧的,那四人既叫人家师伯,后来那人定是前辈,你一个晚辈和前辈相斗,斗不过那也是情理之中,又有什么好惭愧的了,更别论你还以一敌四,护己周全,逼得人家长辈出来挽尊,这已是极难得的了。” 谢沅梦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前辈谬赞了。” 其实前夜谢沅梦身后还跟有强敌,龙、鲍二人是知觉了的。他二人修为自是不必说,最了得的是极善审查疑难悬案,因此特被谢像看重。谢沅梦昨夜和那老师太分别后,他二人发觉半途便忽然多了四人跟着谢沅梦,只是这四人各在东西南北一方。他二人深恐让来人察觉踪迹,更加谨慎。后来他二人见谢沅梦和最初那四人相斗一直占了上风,只盼那四人知难而退,快些离开,另外后到的四人见了同伴吃瘪说不定也会有所忌惮,不再出来挑事。哪知谢沅梦击败了先前那四人后,便即来了一人,而那四人又叫来人“师伯”,他修为自是要更强了,而仍未露面的三人既是和那人同时来的,又东西南北各据一方如此排布观望迟迟不露面,那修为想必不在那所谓的“师伯”之下,龙、鲍二人当时都是暗暗叫苦。他二人查谢桐死因一直都是暗访,一旦在疑犯之前现身,那势必让其有所防备,再难追查。可那“师伯”上来便即强攻,出手又甚是狠辣,谢沅梦渐渐不敌,龙、鲍二人只好各自撕下一角衣襟遮面,出去相救谢沅梦。
谢沅梦道:“其实后来那拨人也是四人,只是他们藏身之处分在东西南北四方,龙、鲍两位师叔前来救我时是蒙着面的,我一时瞧不出来,还道他们也是敌人,差点就砍了龙师叔一剑,要不是鲍师叔出声制止,我这一剑可就要砍下去了。” 龙夫印一笑,道:“师侄你应变之速委实不错,真要是敌人就该如此。” 谢沅梦知师叔是为了不让自己难堪,心中好生感激。片刻后接着又道:“两位师叔出手,那人便落了下风,其他三人这时也跳了出来,加上起初围攻我的四人也一齐向我们攻来,一时之间又成了他们八人合攻我们三人。相斗一久,我们也看了出来,最先围攻我那四人修为有限,当是他们门派中年轻一辈的弟子。而后至的四人都是师长一辈,修为远胜于晚辈,只是却还不及我鲍师叔和龙师叔。” 郑茂极道:“弥苍和陵山是当今修习门派中的双壁,门下弟子修为自然都是其他门派弟子所不能及的。” 鲍、龙、谢、吕四人有的微微颔首,有的微笑,却无一人说句谦辞,自然都是觉得郑茂极的话不错了。 钟离修心内却想道:“要是和岳家那些人比起来怎样,我记得从前谢、颜、王三家没有几人修为及得上唐家那些孩子。不过,就今日所见的岳铭心,怕弥苍和陵山就没有人及得上。”东显唐、谢、颜、王四族向来就喜暗中较劲,钟离修可是见的多了,这时郑茂极提起弥苍门中弟子的修为,弥苍又是谢家主事,他就不免暗中拿来比较。而他曾受教、受惠于唐家,心中又是偏向于唐家的,就觉唐门所教的其他弟子,修为也应胜于弥苍弟子一筹。 钟离修正自想着,又听得谢沅梦道:“龙师叔和鲍师叔各自对付后面现身那四人中的两人,我照旧对付那四个年轻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