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 闲人勿近!
薛奇直接一伸手,止住了玉龙子的话头,“不管你是玉聋子还是玉瞎子,总之,到这儿止步,谁再往前,我这拳头可不认人。” 玉龙子脸皮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他不过妖皇境而已,哪敢在天道境的不死神君面前嘚瑟,本以为把自家师尊的大名搬出来,对方会卖自己几分面子,万万没有想到,对方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当着这么多同道的面,自己堂堂紫阳山掌教,脸上可有点挂不住啊。 “喂,我说兄弟,你木族该不会是捡了什么宝,想要独吞吧?你们吞得了么?也不怕噎着?赶紧让开,见者有份。” 正当玉龙子尴尬的时候,走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这胖子袒着胸,露着毛,一副邋遢相,鼻孔对着薛奇,说不出的嘚瑟。 “怎么哪儿都有你?”薛奇一看这人,顿时翻了个白眼,像是十分不待见这人一样,“有没有宝,不关你事,再说一遍,谁敢再往前一步,我可不管什么往日交情,打了杀了,莫要怨我。” 那胖子一听不乐意了,“哟呵,还真是翻脸不认人,我王炸这辈子连老太婆都敢扶,可就还偏偏不服你了,想打架么?来,我也正好想活动活动筋骨。” 胖子说话,一如既往的臭,一如既往的冲,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苏航罚在天都盘皇宫当伙夫的王炸。 当然,如今已过百万年,这厮铁定是不可能还在盘皇宫当伙夫了,看这打扮,更像是改行收破烂去了。 “咳咳。” 正当王炸要干不干,拿腔作势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咳嗽,却是虫族长老孽蜂。 这孽蜂,可是人族的老前辈的,论起辈分来,那可和苏航是一辈的,这里很多人,可以说都是晚辈的晚辈,薛奇都不例外。 所以,孽蜂一出场,旁边几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众人都知道不死神君的鼎鼎大名,但是,有这位虫族老长老在,他不死神君还能不给老前辈面子? 盘古氏麾下,五族同气连枝,且不说他是否强过你,光是一个辈分,也足够压死你了。 “小家伙,你们在这儿守好了,老夫进山去瞧瞧。”孽蜂丢下一句话,直接迈开步伐,往前走去。 众人听了这话,见这老头脸不红,气不喘,整个就愕然了,还能再要点脸么? 尤其是王炸,都有种想骂这老东西的冲动,都说人老成精,这个孽蜂,脸皮怕已经不知修炼到有多厚了。 一句话丢出来,孽蜂大摇大摆的御空而行,他刚刚这话,说的可很有技术含量啊,直接就把自己的位置摆的高高的,意思是告诉薛奇,五族同气连枝,我是你的前辈,吩咐你在这儿守着,我要进去瞧瞧。 相信,薛奇也不敢拂了他的面子。 不过,事实却并非如此,孽蜂才刚御空来到薛奇身侧,薛奇便举起一只手拦住了孽蜂的去路。 “蜂长老,还请留步。”薛奇目光淡淡的看着前方,嘴里飘出几个字来。 众人都是惊愕无比,传言中,不死神君邪气凛然,行为乖张,恣意洒脱,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竟连这位老祖宗的面子都不给,这也太特么给力了。 “你要拦我?” 孽蜂的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以他现在的身份,人族硕果仅存的老祖级存在,莫说薛奇,就算是盘皇帝江私下里都得称他前辈,如今帝江隐退,他的地位更是高涨,薛奇此举,是在当面打脸啊。 声音夹裹着无上的威严,本以为,薛奇会怵了,但却见薛奇微微的点了点头,“没错,蜂长老还是在这儿等着为妙。” 哗! 一片哗然,周围众人,这一刻都是目瞪口呆,这位不死神君,当真是牛比到爆啊,居然这么不给蜂长老面子,这下可真有好戏看了。 孽蜂努力的压着火气,他虽然是老前辈,但天赋这东西不是老就行的,在实力方面,他自认还不能吃定薛奇,两人只怕就在伯仲之间,甚至或许他还要比薛奇稍逊几分。 这时候他也只能拿辈分压人,这要是真动手,且不说谁胜谁负,他一个前辈和晚辈动手,只怕更加丢人。
“句芒在山上?”孽蜂沉声问道。 句芒是薛奇在的姐夫,木桦的丈夫,也是如今的木族至尊,既然薛奇在这儿守着,那么句芒肯定也来了。 “让他出来见我。”孽蜂摆足了架子,直接厉喝了一声,气派十足。 “喂,小子。”王炸不客气的挑了挑眉,对着薛奇道,“蜂长老你也敢得罪,是不想在人族混下去了么,赶紧让开吧,就凭你和我师妹两个人,还能挡得住我们这么多人,我们肯在这儿和你好生说话,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好吧,不要不识好歹。” 这算什么,善意的忠告么?不过,似乎也的确如此,你不死神君再有威名,实力再强,还能挡得住这么多人?大家肯站在这儿听你说,的确是很给你面子了。 就现在,此时此刻,在这周围的,达到天道境的,可不止那一个两个。 这时候,薛奇一边拦着孽蜂,一边转脸看着王炸,“巧了,我肯这么好生的和你们说话,也已经是很给各位面子了,各位也不要不识好歹。” 众人一听这话,瞬间就炸开了锅,这不死神君,当真和传言中的一个样,真是足够嚣张啊。 特么这话都敢说,不是存心要激起众怒么?当真以为你能天下无敌了? 旁边,红云扯了扯薛奇的一脚,有些无奈的白了薛奇一眼,这家伙当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完全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真让他这么说下去,只怕真得打起来,到时候,他们两个可架不住这么多人。 当即,红云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诸位,非是我二人有意为难,是师伯吩咐我二人为其护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神山。” “嘁。”王炸一听,笑了,“师妹,你这是什么话,你我同出一脉,就那么一个师父,哪儿来什么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