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章 终有一战!
“该当见时,自当相见?”苏航听了,摇头苦笑,只觉得敷衍,“这话是留给我的?” “想必是吧!”鸿钧不置可否的答了一句。 苏航一阵沉默,何时是该当见时?这样的一个答案如何能让苏航接受? “其实兄长你也无需担心!”这时候,鸿钧又道,“女娲氏离开这一界,一为避祸,二位保存势力,兄长你心中应该很清楚,这玄黄界内,迟早会有一站,你我皆身在局中,头上压着的,是一座怎样的大山,想将这座大山推开,从这局中逃出,凭你我二人之力,恐怕难之又难,尚得徐徐图之!” 苏航一叹,自然明白鸿钧话中的深意,强如鸿钧,现在都只能屈居在玄黄界主之下,成为这一界天道掌管人,直至后世都没有能够突破大道之境。 鸿钧现在恢复前世记忆,恐怕最想逃脱这一界束缚,重回巅峰的,不是苏航,而恰恰是鸿钧。 可以说,抛开两人之间的交情不谈,单是这同一个目标,就足以将他们拴在一起。久看中文网首发 以前,苏航或许还会担心,鸿钧被玄黄大道收服,但是,知道鸿钧前世之后,苏航改变了这种想法,试想一下,一个超级大佬,怎会甘心去给一个混混当小弟呢? 以鸿钧的天衍之术,只怕已经能算到将来的那一场大劫难了! 至于女娲氏,从之前表达出来的善意,姑且也可以算作是和他一路的,以祖女娲氏的能力,只怕也能察觉到将来的那一战,于是选择了隐遁。 保存实力,应对来日之战么?这么早就开始准备?还是说,根本是想置身事外,不想再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苏航摇了摇头,并不想去思考这些问题,现在他唯一的念头,只是想找回敖雪而已。 什么中皇山,什么女娲氏,什么逆道大劫,苏航都不关心了,等三年之后,天界创界山一战,结果自然分晓。 半晌,苏航抬头看着鸿钧,“我总觉得,与你说话很费脑子!” 这或许就是悟者道的通病吧,喜欢说一半,藏一半,让你自己去体会,而鸿钧又是这悟者道的老祖宗,和他讲起话来,更加的费劲。 鸿钧听了,只是笑笑,“有些话,不方便明说,你我心意互通便好了!” 苏航叹了口气,“一梦千万年,弹指一挥间,盘古氏方传至第三世,我那些个弟子却已死的死,伤的伤,眼看就剩下这么几个了,我心中甚痛,话说他们也称你一声师叔,你就不知道关键时候助上一助么?” 想到自己那些个弟子们,苏航实在是揪心不已,每次过来,都会少那么几个,这次连损祝融,共工和翕兹三人,真难以想象苏航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鸿钧摇了摇头,“非是小弟不肯出手,实在是天道无私,再有,兄也知道那魔族之源,小弟可是顶着有偌大的压力呀,实在不好偏袒任何一方!” 给苏航道了一肚子的苦水,说明自己是如何的不容易,夹在双方之间又是多么的两头受气,鸿钧就只差哭诉了,“我虽然身为天道,但仍有诸多身不由己之处,望兄长谅解!” 苏航微微颔首,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他还能再说什么? 鸿钧道,“不过,那一番大战,两方损伤皆是无数,小弟也尽了最大努力,将两方陨落之真灵大半保留,待来日立了天庭,即可恢复其真身,皆入天庭供职便可。” 苏航听了这番话,只抬头看着他,并没有多言,眼神之中仿佛有着别样的深意。 鸿钧道,“兄长何故如此看着我?” 苏航淡笑了一下,端起桌上的酒水品了一口,“天庭不是早就立下了么?为何还要待来日?” 天庭不仅立了,而且,早在三千万年前就已经立了,当日在琴台山上,鸿钧亲自设局,让帝俊第一个登上琴台山,被其钦点为天庭之主。 现在,鸿钧又说这话,明显就是想要放弃帝俊了啊。 鸿钧沉默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顿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兄长你也清楚,大势所趋,非你我现在能够抵挡,况且,这天下终将是人族的天下,难道,兄长不希望看到人族大兴,成为万灵之首,玄黄正统么?”
苏航听了鸿钧这番话,忍不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反抗不了,就只能屈从么?若我一心护短呢,又当如何?” 乌俊再怎么说,也是苏航的弟子,叫苏航一声师父,怎么能硬生生的送他入劫?苏航不可能坐视不管。 鸿钧道,“兄长,形势逼迫,不得不如此!” “若我连门下弟子都保护不了,还谈何逆道?若因形势逼迫,而送上自己弟子的性命,那也不是我苏航!”苏航道。 鸿钧沉默了一下,“也罢,如今这天下之势,人族妖族,二者只能兴其一,那位也并没有表明立场,只怕也是存了让二者相争之意,妖族人族,迟早会有一战,非我所能阻止,我能做的,只能是尽量从中周旋,兄长不愿帝俊入劫,到时候,小弟为他寻个去处便是了!” 苏航摇了摇头,“我说的,不仅仅是乌俊,还有我那早已伶仃的门人!” “兄长无需多虑,只需真灵尚存,便有重生之日,小弟必会全力以赴,护佑盘古氏一族!”鸿钧道。 话说到这里,苏航也不知道如何说了,他知道鸿钧现在是身不由己,一再的逼他,只怕适得其反。 真灵尚存,便有重生之日,这话说的轻巧,可是,就算重生,那一生的修为也是废了。 苏航无可奈何,鸿钧都说了,妖族人族迟早会有一战,这是大势所趋,鸿钧无法阻止,苏航或许有那个能力,可他根本无法长久的就在这一方世界,迟早是要回到后世的。 这就叫做有心无力,明明知道结果,明明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你偏偏就是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