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太皓剑法
姜小虾也不含糊，虽然心中带着诸多疑问，不过这拜师应该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老夫现在有三个徒弟了，呵呵，大徒弟萧月仙……已经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二徒弟林飞羽，至于小虾你，就是老幺了。”酒鬼红光满面，姜小虾觉得怕是这酒度数太高的缘故。 “小虾拜见师傅，拜见林师哥！”姜小虾别提多高兴了，拜个长老为师傅，另外一个长老是师兄，在这仙谷岂不是很拽？原本还想着怎么和这个林飞羽对抗呢，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发生这样的事。 “林飞羽拜见师傅，……小虾免礼！”林飞羽还很不适应新的身份，喊姜小虾那句“师弟”确实很难说出口。 “好了好了，今天有佳肴烈酒，咱们师徒三人不醉不归，飞羽明天你把长老职责暂时托给宗老们，然后我教你剑法!”酒鬼把酒满上了，不过这次可不敢一碗喝，抿了一口。 林飞羽点点头，脸上浮现出兴奋的表情，比起长老的风光和虚荣，林飞羽更在乎酒鬼衣钵弟子这个身份，因为确实能学到真材实料的东西。 “那我呢，那我呢？”姜小虾满脸激动，酒鬼要是能把劈桃花的剑气交给我，哼哼，又帅又拉风，关键还能随手收拾说剑那厮。 “你？你已尽得我酿酒真传，你该干嘛干嘛去，对了，你还要给谷主奉茶！”酒鬼筷子飞快的朝那碗老鸭汤夹去，速度飞快，果然是高手。 什么嘛!原来是个挂牌徒弟，姜小虾很郁闷，见林飞羽正襟危坐的听酒鬼说话，姜小虾拿起筷子，冲林飞羽说到：“林师兄，快！再慢连汤都没了！”筷子飞快的朝鸭rou夹去，速度飞快。或许酒鬼夹菜的速度与剑法有关联，但是姜小虾的速度绝对是与资深吃货的身份有关。 林飞羽拿起筷子，见酒鬼和姜小虾你一筷我一筷的抢rou，根本下不了手！无奈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大口，差点没呛出眼泪，这是什么酒？这么烈！ 酒鬼和姜小虾哈哈大笑！蒸馏酒可不是这么个喝法！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杯盘狼藉，酒鬼还在意犹未尽的喝着老鸭汤，林飞羽一动不动的坐着，而姜小虾早已烂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酒鬼喝汤倒不如喝酒般爽快，反而有些慢，直到最后一口喝完，碗放在桌子上。林飞羽发话了：“酒鬼前辈！我护卫谷内多年，近日宗老们忽然让我和王少安争长老，又刻意让王少安离开谷中，然后您又收我为徒，您告诉我，是不是谷中出大事了！” “就知道瞒不过你，谷内确实马上要出大事了！而且大到我们无法承受！近几月‘云梦泽’受到‘正道’的打击，受当任鬼谷子的要求，我仙谷谷主将带领我们四怪和大部分宗老前去江南道驰援，这谷内的安危，恐怕要落在你头上了！”酒鬼面色凝重。 “什么？可是据我得到的消息，这成都府，已经出现了很多‘正道’的人物，姜小虾便遇到其中的说剑和徐无鬼了！若谷主和四位长老同时离开，谷内怕是无法保全！”林飞羽眉头紧皱，这下麻烦大了。 “情况危急，云梦泽那里牵制着‘正道’大多数长老和老怪，压力很大，若是云梦泽失守，天下大势必然发生难以控制的局面，所以驰援是刻不容缓，谷主已经做出安排了。现在谷内就差一个镇得住的人了，这个人非你莫属了。”酒鬼点点头，脸上透着凝重。 “那么我应该做些什么呢？”林飞羽问到。 “宗老们已经派人打探成都府这股‘正道’势力的用意，谷内机关也已经开始加强，你要做的就是学会我这套新的剑法，尽力保护我仙谷根基！”酒鬼说到。 “新的剑法？”林飞羽看了酒鬼的眼神，不像说谎，林飞羽从小在谷内，鲜见酒鬼练剑，何时有新剑法问世？ 酒鬼叹息了一声，“唉！” 林飞羽有些不解，“前辈为何要叹息？” “原本，我不收你为徒，是因为这世间根本没有谁能达到学我剑的悟性，甚至原来谷主的计划是将仙谷就地解散。但是由于姜小虾的出现，他带来了一套独步天下的剑法，老夫擅自做主，将这套隐藏于‘太乙剑法’的绝世剑法交给你，希望你能不负重托！”酒鬼心有歉意的看了一眼姜小虾。 “林飞羽誓死保护谷仙谷！”林飞羽站起来作了一揖，看了一眼熟睡的姜小虾，问到：“那这剑法为什么不教姜小虾？虽然他根基差，也没底子，但是这套剑法应该属于他！” “呵呵，你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老夫已有打算！”酒鬼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姜小虾。 当姜小虾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屋内只有昏黄的油灯。满桌子的剩菜剩饭没收拾，酒鬼和林飞羽已经没了踪影。什么嘛，吃完就跑，姜小虾咬牙切齿的抱怨一番，然后开始收拾。刚收拾完，酒鬼就进来了，拿着两柄桃木剑。 “嗯？师傅，第一次见你拿剑啊，还是木剑，厉害啊！不愧是剑法高手！”姜小虾一阵猛夸，莫非这个酒鬼要教自己剑法。 “接着！”酒鬼把一柄桃木剑扔给姜小虾。姜小虾手忙脚乱，直接抓住剑刃，幸亏是桃木剑，姜小虾这才想起电视剧里配角随便丢一把剑，主角华丽的接住剑柄，那个有难度啊。 “今天，我就把还原的九九八十一招‘太乙剑法’教给你！”酒鬼习惯的拿出酒葫芦，想了想，又收起来，今天烈酒喝太多了。 “哦也！好的师傅，不过为什么给我一柄木剑？应该弄一把绝世好剑什么的。”姜小虾用木剑挽了个剑花，嗯，很潇洒。 “你在剑法上没有天赋，你实话告诉我，你练那套七十二式‘太乙剑法’多久了？”酒鬼问到。 “大概有十年的样子吧！”姜小虾回忆后世的经历回答道。 “十年，你就没有疑问过，这套剑法哪里不对劲或是经过几个人修改过？”酒鬼又问到。 姜小虾没有回答，后世剑法就是养生来着，谁去想这些。 “我教你剑法，一是让你强筋练体，二是让你有自保之力，木剑有木剑的好处，自己体会吧！”酒鬼说完往门外走。 姜小虾跟上，月光下，酒鬼开始演练八十一招的‘太乙剑法’。攻守兼备，行云流水，正如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中所写“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尤其是每八招后面的第九招，精妙无比。 姜小虾只感觉自己置身于大瀑布下，酒鬼在瀑布下舞剑，时而剑托水珠，时而剑劈瀑布，每每到八招之后的九招，更是令人窒息，每到第九剑，姜小虾感觉这瀑布被剑势压迫得倒流了。姜小虾死死的盯着酒鬼的每一个动作和步伐，发觉这步伐似乎融入了一种绝妙的阵法在里面。 ”好了！”你来练练，酒鬼收剑，走到一旁站着。 姜小虾认真的舞剑了！快时急如闪电，慢时如微风抚叶，流畅，自然。 “嗯？”酒鬼感觉很诧异，姜小虾居然能学得这么快，这么精准，丝毫不差！莫非自己看走眼了，他是个剑法奇才？ 姜小虾舞完剑已是挥汗如雨了，姜小虾摇摇头，这个唐朝的姜小虾，从来没有锻炼过身体。 “你在舞一遍！”酒鬼命令到。 “是！”姜小虾休息了一会，又舞了一遍。 “原来如此！你竟是记忆的天才，第一遍老夫还以为你竟是练剑的天才，没想到第二遍和第一遍一模一样！你这小家伙，真有意思。”酒鬼感叹道。 “嘿嘿！没想到被师傅您发现了！”姜小虾气喘吁吁，听酒鬼点破自己的小伎俩，回答到。一个人记忆出众，有强大的心算能力，是可以把剑法、公式、甚至是一本书分解成若干片段，通过故事、数字、符号等加强记忆，能做到一字不差。比如圆周率，有人能背到小数点后数千位，靠的就是联想记忆。 姜小虾把动作劈、挂、撩、刺、点、挑等转变为数字，再把步伐转换为字母，每一招就是一串字母与数字的混合，在把这串字母与数字组合联想在一个短故事里，加强记忆在脑海里。便是忘记剑招，也能通过故事还原，丝毫不差。 “原来如此，你走了捷径，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学得快，学得准，只能算精通，融会贯通的话怕是不可能了，更别提创新了，不过这对于你来说足够了。”酒鬼点点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这套剑法与你所学的已经截然不同了，你有没有听你师傅说过这套剑法原来叫什么名字？” “太皓剑法！”姜小虾毫不犹豫的回答，师傅都是假的，剑法的名字随便来个拉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