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说剑对阵天毒娘娘
“请等等！我是姜小虾的朋友！刚才听到二位提起姜小虾，不若请二位救救这些桃溪镇的老人妇孺！”王少安手刃一名想要杀害村民的叛变的仙谷弟子，可是自己胸口也挨了一剑，孤军奋战，不能长久，叛变的弟子还有七名，王少安打斗间听到杨香的话，心知自己是活不成了，能救下村民就好。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天毒娘娘那略显萎缩的身体，和看不见容颜的斗笠，只要她开口，这些村民的命运就能生，或是死。 “香儿，我们走！”天毒娘娘似乎不想救人。 天毒娘娘的话，让桃溪镇的村民们彻底绝望，有的已经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孩子们抱着自己的娘亲大哭，王少安也绝望了。 “慢着，天毒娘娘前辈，请把解药留下再走！”一直不说话的枯瘦老头徐无鬼忽然插话了。 “嗯？你想挑战我？”天毒娘娘回答完以后又轻轻的咳嗽几下。 “若是平时，自然不敢，现在前辈身受重伤，徐无鬼斗胆了！”徐无鬼很自信的说到。本来徐无鬼以为这天毒娘娘的咳嗽是装的，但是刚才王少安求救，天毒娘娘没救，似乎不想惹是生非，让徐无鬼起了疑心，在加上江湖传言天毒娘娘出手必死人，今天居然没有对庚桑楚和列御寇下杀手，与传言不符，真正的答案就是她受了很重的伤。 “想不到你也是个人物，不过你别忘了我可是天毒娘娘，即便是受重伤，未必杀不死你们，呵呵！”天毒娘娘也不否认。 “一神二仙三尊四天五真人！天毒娘娘贵为‘四天’与我们教主少正天以及北宸天齐名的人物，按理说我们不敢放肆，不过这江湖规矩讲究的就是拳头大声音就大，忘前辈能够审时度势！”徐无鬼笑了，说剑也拔出了“天子之剑”，地上哀嚎的庚桑楚和列御寇也忍痛不吭气了，天毒娘娘受伤，这样的机会就一次，便是舍弃眼睛，也是值得的，可惜是初次见面，若是认识，谁敢去碰这个毒女。 “若非老身数日前与那吐蕃国师对战受伤，老身还真不把你们放在眼里。”天毒娘娘也不犯怵，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武学见识，这几个‘正道’的长老都无法与天毒娘娘相提并论。更何况天毒娘娘的特长是毒。 “我们也不想与你为敌，把解药交出来！”庚桑楚与列御寇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眼睛紧闭眼皮黑中泛紫，中毒不浅。 “非是老身自大，这毒老身确实没解药，配解药需要的药材和毒物只有在武陵郡附近的山上才有，三个月并非信口雌黄。这还是看在我与少正天见过面的情谊，若是别人，必死无疑。”天毒娘娘虽然是一边咳嗽一边说话，言语中无丝毫惧怕，纵横多年，这样的场面非止一次。 另一边，这个“香儿”看着倔强的王少安，在奋力保护桃溪镇村民，只要他倒下，这些村民就要惨遭变节的仙谷弟子屠戮。姑姑曾经说过，这个姜小虾有情有义，与别的汉人不一样，并且见识不凡。最关键的是金翅银翼同心蛊虫居然选择了姜小虾！这个王少安自称姜小虾的朋友，确实配得上。 “你们住手！否则别怪本公主不客气了！”苗王的女儿“香儿”翻身下马，拔出那把镶满宝石的银鞘弯刀，是一把苗刀，宝刀一口，刀口与刀柄结合处是一个狰狞的猛虎头，刀身如猛虎口中吐出一般。刀身通体发黑，透着寒气，雨不能沾，雪不能落，沾血则变成红色，此刀沾血必须暴露三天，沐浴日光和月光，方能变回黑色。虎噬刀，苗王信物，传说是由蚩尤传下来的，姜央大圣凭此刀纵横天下。 变节的仙谷弟子哪能听一个蛮女说的话，不过由于天毒娘娘之前的威慑，倒也不敢打这个苗王女儿的主意。王少安感激的看了一眼这个香儿，打斗中断断续续的说到：“多谢香儿小娘子一番美意，这里危险，你还是回你姑姑身边吧！” “香儿？是我的自称，我的名字是杨香！你是姜小虾的朋友，我来帮你！”杨香自报家门，籍贯是湘西武陵郡，不过苗王的官职是戎州刺史，杨香从小跟随随父亲。 杨香加入打斗，却丝毫不用刀，而是用左手挥舞马鞭，或抽或绞或弹，剩余的变节仙谷弟子全部在地上哀嚎，杨香也不痛下杀手，收起了刀，提着马鞭看着王少安。 王少安这才有空拿出跌打药自救。“哎！王少安，能和我说说姜小虾吗？姑姑说的我觉得有点假，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人？”杨香饶有兴趣的打听着。 王少安是什么人？虽说嘴皮子比不上李义府，却是个心灵手巧的明白人，眼咕噜一转，开口了：“杨香小娘子想要打听姜小虾的消息，我是姜小虾的朋友，话从我口中说出来，难免偏向他，你不如问问这些桃溪镇的村民，他们说的话，你大可以相信！” 杨香聪明伶俐，心想这样也好，就走向村民，话还没问出口，小毛就挣脱了娘亲，跑到杨香面前说道：“我知道姜小虾哥哥！问我！问我！”紧接着几乎所有的小孩都走出来了，有男童，也有女童，稚嫩的脸庞都浮现着笑容，有的哭中带笑，口中都是：“我知道姜小虾哥哥！”之类的词语。 还用问吗？不用问了，杨香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小孩，懂了。一群经历生死边缘的老人妇孺，在提到姜小虾时，脸上流露出或慈祥，或喜悦的表情，还需要问什么吗？虽不见其人，却闻其名，杨香越来越好奇的。姜小虾啊姜小虾，你有三头六臂吗？难道要比那老巫医口中的英雄还要厉害吗？ “姑姑，救他们！”杨香转头看向那马匹上看上去略显瘦小的天毒娘娘。 “怎么样？四位究竟要不要动手？我一老婆子，带着个小娘子，你们怕什么？”天毒娘娘语气平淡，就像是聊家常一般，对着说剑四人说话。 说剑四人骑虎难下，天毒娘娘确实受伤，这个机会难得，但是没谱，天大的功劳还是无功而返，似乎是五五开，很难说。并且四人成名已久，在‘正道’里面也是有名有脸的人物，就这么走了，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天毒娘娘，不如这样。我说剑自认为剑法了得，尤其是‘天子之剑’极少出过手，原本想挑战仙谷的酒鬼前辈，酒鬼前辈却在云梦泽被我正道的‘冲虚真人’三剑斩杀，晚辈斗胆，想要挑战天毒娘娘，你若赢了，人你们带走，我们‘正道’信守承诺，晚辈要是运气好赢了，望前辈去我‘正道’总坛住上三个月，如何？”说剑面色凝重的问到。 “小子莫要吓唬人，动手吧！‘冲虚真人’若是本人在，我还能礼让三分。”天毒娘娘冷笑不已，这说剑话中带刺，比试又提出不公平条件，说明心境没有多高境界，有破绽可寻觅。 《庄子》杂篇“说剑”里，是这样描述天子之剑的“天子之剑，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愕，晋卫为脊，周宋为谭，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 说剑的剑法一出，天毒娘娘面色一变，飞身下马，这是勇往直前的剑，是无视自身防御的剑招，颇有你伤我一毫，我伤你一分的意思，类似于《倚天屠龙记》中赵敏的“天地同寿”，不要命的剑招，这是天毒娘娘的评价。 “哼！你用这招杀了多少强者！”天毒娘娘闪避剑招，还不忘问到。 “我用脸上的刀伤，换取了一名绝世刀客的性命，呵呵从此就没有机会用了！因为我变强了!”说剑用深情的眼神看着手中的剑，仿佛伴侣。自己用脸去挡那名绝世刀客的刀，那绝世刀客却中了自己透心一剑，现在想来还热血沸腾。仿佛脸上狰狞的刀伤没在自己脸上似的。 “尝尝我的‘千里焦土’，呵呵，年轻人你这同归于尽的打法，对于我天毒娘娘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天毒娘娘从袖中洒出一阵蓝色烟雾，直冲说剑面门。 说剑嘴角一咧，一阵清风拂过，蓝色烟雾纷纷落在地上，“你的毒对于我来说同样没有用，我已经练出剑气！百毒不侵！” “不错，能练成剑气，你也算是绝世高手！”天毒娘娘点点头，肯定了说剑的说法。剑气一成，一旦有危险，内力会自动催发剑气护体，确实厉害。比如什么毒粉什么的，就接触不了说剑。 “承蒙前辈夸奖，说剑受宠若惊！”说剑狂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