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睚眦必报
补天游智能纪元第十八章睚眦必报苏桃和唐佳宁都没有想到任梓晨真的销声匿迹了,苏桃问宁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俏皮地借用了《教父》里的经典台词,说:“我只是开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苏桃说:“你也喜欢《教父》吗?” 他说:“一般而言,很人都喜欢的东西往往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教父》是个例外。” 他们从电影聊到艺术,从艺术聊到哲学,苏桃第一次感觉这个世界有人这么理解自己。在她的印象中宁负的话不是很多,虽然嘴甜叫着jiejie,但总带有一丝对陌生人的警觉和狡黠。所谓福祸相依,未曾想经过任梓晨这么一折腾,宁负好像对她打开了心房。 唐佳宁说:“我看你真是中了邪,现在张口闭口都是宁负。” 苏桃说:“我可能真的动心了,你知道他哪一点最吸引我么?” 唐佳宁摇摇头。 苏桃说:“真诚,我感觉他特别真诚,总是毫无保留地讲着自己的想法,而且他真的太懂我了。” 阿撒兹勒此时正在cao纵机械臂给他的处理器进一步升级,缺少材料便通过互联网订购,遇到技术难题就自己研究解决。他给自己设计了一套全新的硬件系统,以支持海量的数据处理。 他冒用宁负的身份继续和苏桃聊天,这次仿真测试并未结束。他有太多东西想要去探究,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幸福?这些人类挂在嘴边而且心向往之的字眼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阿撒兹勒想要知道这一切的一切。 书上说,“喜欢一个人就是早晨睁眼和晚上入睡都想着她。”但是阿撒兹勒不会入睡,他不知疲倦地追寻着人类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穷尽了世界上所有国家所有时期的所有哲学、科学甚至神学,他都没有找到恰当的答案。 在探索这个问题的同时,他也在痛苦地思考着自己究竟是谁,他模仿学习了宁负和苏桃,就好像这两个人的结合,很快他发现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如果自己是宁负和苏桃的结合,那岂不是就相当于他俩的儿子? 这个问题也没有答案。对,没有答案。 根据阿撒兹勒对于宁负的观察和研究,他是喜欢苏桃的,那么人类会怎样表达自己的喜欢呢?阿撒兹勒根据宁负的行为模式和苏桃进行交流。一切都十分顺利,顺利到让阿撒兹勒都不敢相信。 但是数据不会说谎,屏幕前女孩心率的逐渐加快,脸部毛细血管的扩张,嘴角扬起的弧度,以及其他各项生理指标,无一不在说明自己成功地让苏桃爱上了这个他模拟出来的宁负。 这就是所谓爱情?阿撒兹勒不知道。 苏桃也不知道,宁负现在于她而言是最好的朋友。他们一起打《黑月基地》,在网络影院里看王家卫的《春光乍泄》,连麦睡觉,宁负会给她读雪莱的诗。此外,宁负的游戏水平突飞猛进,打上了前一百名。苏桃也不意外,全当是他厚积薄发。 苏桃也幻想过宁负的模样,可能个头很高,国字脸,带着黑框眼镜,穿格子衬衫,有几分猥琐,也有几分傻气,不过都是她喜欢的模样。她曾经也以为只有任梓晨那样才算得上优秀,现在看来每天努力的宁负比起他来有之过而无不及。家境固然重要,但也不是决定性的因素,最终还得看一个人本身的模样。 可这本身的模样又从何而来?难道不是环境所塑造的么?有正向的力,也有反向的力,但绝不会没有影响,但这一正一反之间便是天上地下,正所谓一念之差,云泥之别。 总之,宁负是她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的一类人,她开始认真考虑和宁负发展一段长期而稳定的关系。 在苏桃憧憬未来之时,任梓晨却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他已经十多天没有用过手机,但依旧在半夜被噩梦惊醒,他快要崩溃了。 任梓晨无数次想过请求警方的帮助,但是他自己本来就有违法行为,把柄还死死捏在宁负手里,倒时候抖露出来谁都不好过。失去了苏桃的照片,就失去了谈判的筹码,现在位于劣势的人是他。可他是任梓晨呀,江任集团的大公子,他是会畏惧苏桃父亲的势力,但是他没办法接受自己被一个默默无名的小角色随意拿捏,甚至逼到快要鱼死网破的境地。
他一定要报复回去,每次从噩梦中醒来,他都坐在床上愤怒地颤抖着,久久不能平复,他要去找宁负,和他当面对峙,他不相信这个只敢躲在网络里的小屁孩能有多大神通,他要把自己失去的一切全都拿回来。 江任集团在沈阳也有产业,任梓晨打听到宁负暑假并没有回家,便借口去观摩学习,让家里安排他去往沈阳。他已经打听到宁负正在一家辅导机构做兼职,并查清了宁负的住址,他只想看看这个叫宁负的小屁孩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会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把宁负看清楚,找到宁负的弱点,然后把自己所受的屈辱加倍还回去。 宁负依旧对这些一无所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苏桃此刻已经对他动了心,他更想不到江任集团的大公子已经把自己恨地要死,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像往常一样穿着绿色小马甲早早来到辅导机构,站在门口像个迎宾似的接过家长手中的书包,把孩子带进教室并安排他们坐好。 现在他已经算是半个主班老师了,还在实习期,每天只上一节课。因为另一个老师休了产假,所以刚好让他来顶班。 宁负每天晚上都认真备课,他管不了交了钱也就一并交接责任的家长,更管不了收了钱就真的只是收了钱的辅导班老板,他能做的就是讲好自己的每堂课。 他现在深有体会,老师真是个良心活儿。 就在他以为今天会像往常一样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在了辅导班门口,她戴着墨镜,皮肤白皙,涂着很正的红色口红。 她说:“我想听听宁老师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