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绝恋倾城_第三十五章:劫难
东阳烈一路无阻的回到了东阳城,回到了烈阳堂,然而先行离开遗迹之地的田伯却还未回来。如今的烈阳堂里只剩下东阳烈一人,火凤的消失、火雀的陨落以及云敏的离去,这一切仿佛都在昨天。 东阳烈触‘摸’着熟悉的家具,慢慢悠悠的来到了楼阁上。看着琉璃湖面的风光,想要静静的等待着琉璃月的出现。 然而东阳烈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那是因为长时间未有清洗,再加上多次的重伤和‘激’斗,鲜血早已掩盖自身的味道。 东阳烈无语的笑了笑,从屋里拿上一套衣衫就是直奔而去。片刻之后,东阳烈已是恢复了自身模样,来到了一个池塘边,望着一个个赤身的汉子在池水中修炼着。 这池子本就是为那些修士清洗自身污垢之用,不过这池里的水似乎对修炼有着些益处,以致这里经常人满为患。 东阳烈虽是东阳城的少爷,但也只是第一次来此处。望着人满为患的池,东阳烈实属无奈。他一般都是会去城外那个小谷中洗澡的,然而东阳城却是禁止了东阳烈的外行。 在东阳城也没有特殊的提供给东阳家的少爷们,一切都是与其他人一视同仁。 东阳烈宁愿‘花’上重金去澡堂,也实在不愿在此清洗。他不知道从何时起,东阳城里的一些事情总是这般做的不好。可是正等东阳烈要离开之时,却听见有人在讨论东阳燃与穆云韵的事情,随带也将东阳烈给谈论了进来。 现在的东阳烈远远没有了当初那份受人的尊敬,随着自己实力的下降,就越来越多的落井下石和视而避之。若是以前的话,那些少‘女’们得知东阳烈婚姻告吹的事,必然是会将烈阳堂的挤得人满为患。 而如今却只剩下一个夏如婉还爱慕着他,就连青梅竹马的穆云韵都不知道是何感想。东阳烈从众人口中得知,东阳燃与穆云韵在大约一个月后,便就要举行婚礼。他苦笑的离开这里,再次的回到了烈阳堂。 此时的他真的很想跳进琉璃湖,可东阳城早已下了禁止令,任何人都不得下琉璃湖。但那时有人没有听从禁止令,结果第二天便就漂浮在湖面之上,而且那人还是一个五行境高阶的修为,就这样再没人敢下琉璃湖。 东阳烈只是换了套衣服,便再次站在楼阁之上观看着风景,也观看着远处的穆家。 那琴还在石桌之上,东阳烈轻触着琴弦。 顿时,一曲悦耳悲凉的琴音飘‘荡’在整个烈阳堂中,飘到了穆云韵的耳中。而穆云韵此刻正端坐家中,绣制着自身嫁衣。 突然的琴音传入耳中,心中一怔,便将自己的手指刺破,鲜血染红了红‘色’的嫁衣。 晚风吹过,琉璃月悄然出现在湖面之上。一阵阵利剑出鞘之音的响起,惊醒了东阳烈沉醉的心。这哪是什么利剑出鞘的声音,这在东阳烈的耳中,就是一曲旋律。 东阳烈静静细品着这旋律,自己的心情也是随之而动。 突然间,在东阳烈的魂海之中,狂风大作、苍穹雷鸣电闪,一道裂痕随着闪电而开,一件件的神兵利器、还有卷轴神材之内的从那裂痕中掉落。 那在回‘春’谷所得的令牌第一次产生了异象,随着利剑出鞘之音而律动。令牌上的那道刻痕与空中那道痕就是一模一样的存在。东阳烈被这一景象所惊呆,直接便是七窍流血,六道境的灵魂像是被撕裂一般,倒地不起。 清晨,东阳烈正常般的醒来,然而他却是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回忆着昨天的事情,可晚上的利剑出鞘之音就像断片了一样。 一道关切的问候声,响起说道:“四哥,你醒了啊?” 东阳烈定睛一看,原来是东阳岳,便问道:“你怎么在这?我昨天有些事,我好像忘了。” 东阳岳说道:“你昨天倒在阁楼上,七窍流血,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说着说着便就是笑了,可眼中已然红润。 东阳烈望着东阳岳担心自己的模样,便弹了他的额头说道:“没事的了,扶我起身,去吃些东西,喝些酒。” 东阳岳连忙扶起东阳烈,两人便就是直接奔向了酒馆而去。东阳烈一路走来,努力的想昨晚的事,却总是模糊一片。 东阳岳见状,便问道:“还在想昨天的事?” 东阳烈嗯的一声,说道:“就是想不起来。”心中越是想,越是担心。 东阳岳说道:”四哥,今日不醉不归。” 东阳烈笑的一声,道:“那就一醉方休。” 五日过后,利剑之音再次响起,东阳烈此时已在修炼室中修炼着。原本东阳岳是想要保护着东阳烈,不致像前几日那样无故受伤。东阳烈也是想知道自己是如何受伤的,便就留下了东阳岳。 只是一连好几日都是安然无事,就在今日早晨东阳岳接到他们父亲东阳赤的命令而离开。东阳烈也停止了修炼,看着被幽寒‘玉’安葬的火雀,舒心的笑了。 而旁边的叶绍博的‘rou’身经过半年的沉淀,现在的气息只有四象境。 东阳烈望着叶绍博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轻声说道:“等我破解这‘利剑出鞘’后便就要离开了,你就代替我永远死在东阳城吧。” 东阳烈早已有了这个打算,他‘花’了长时间利用‘改天换地’将叶绍博易容成自己的模样。既然已死,便就不存在了灵魂,便没有了灵魂气息,只要将自身的气息换到叶绍博身上后,便就能瞒天过海了。 东阳烈再次静心的感受着这旋律之音,这次依旧如上次一样异象再生。只见那裂痕内掉下一缀缀的‘花’苗、一块块金属,五行雷电风直接便就是淹没着整个世界。 东阳烈顿时便想起了五天前自己为何会受伤的缘故,那神秘令牌再次随之律动。东阳烈依旧是被震的七窍流血、灵魂撕裂开来。 翌日,东阳烈‘迷’‘迷’糊糊的醒来,对于昨晚的事依旧断片。他看着自身满脸的血迹,似乎心中明白了些什么,这次没有东阳岳为之擦洗掉血迹,自己也一时没在意此事。 他奔出烈阳堂,来到上次的酒馆享受着食‘欲’。 东阳烈吃饱喝足后,心中想道:“上次也是‘利剑出鞘’的时刻,昨日也是,难道会与此有关么?”他满脸的血迹,让的东阳城的人皆是猜测不已。 东阳烈有了此种猜测,便又在五日后得以验证,他盘‘腿’打坐阁楼之上。 然而这次魂海中出现的却是出现了九个地方,其中便就有琉璃湖,还有九神峰内的零塔、中州的衍界、岁月林的凌焱林、无心海的冰岩岛、雷神山的雷狱、风陨渊的陨‘洞’。还有两地就比较神秘,一处是地心,入口是另一处大陆神君墓陵和衍界,一处便就在天空之上。 东阳烈望着这些神秘之地,久久不能回神,这些地方皆是惊险无比,他的灵魂都快要崩碎一般。然而魂海出现的琉璃湖却不是眼前的可以相比,想必琉璃湖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只是琉璃湖,这些地方皆是神秘无比,他没有见过其他之地,自然不知道有何不同之处。 东阳烈牢牢的将这些地方印在灵魂之上,不管是否明日还能不能记得。神秘令牌的律动,再次将东阳烈的记忆断片,情景与前两次一模一样,七窍流血。 第二日,东阳烈醒来发现自己已在房中,这次将之抱回的便就是田伯。 东阳烈睁眼看见田伯,不由一怔,说道:“田伯,你怎么...怎么会在这啊,这些日子你去哪了?” 田伯笑道:“少爷,我有些事要办,就离开了些日子。不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昏倒在阁楼上,而且还伤的那么重。” 东阳烈说道:“不知道,已经好几次是这样了,可能我快要死了吧。”说罢便是叹息,神情是那么的落寞。 一个月转眼而逝,东阳烈之后聆听那利剑出鞘之音,皆是将之当作了感悟。情况和之前一模一样,七窍流血,昏倒不起,第二日正常生活。但是在东阳城的人看来,东阳烈就是得了种怪病。 东阳赤在东阳岳的陪同下来过一次,便就吩咐给东阳烈服用灵丹妙‘药’,但之后便就没有再见踪影。 东阳燃和东阳泽早已回城,得知东阳烈的情况后,皆是唏嘘不已,恨不得东阳烈早死。 然而,东阳燃却是想要得到东阳烈的,虽然东阳燃不知道是何等神术,但是却将之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便带着穆云韵在东阳烈苏醒之时来过一次。 再说破解利剑出鞘之音之时,东阳烈连续几次看到的都是战斗,有群战,双方血‘rou’模糊,嗜血吞‘rou’,绝非万蝠遗迹之况可以比拟。有对战,只见有两人打的昏天暗地,每一招都是那般的恐怖。 东阳烈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也看不清招式,唯有看见那被破坏之地,天崩地裂。 那神秘令牌在经过这几次律动后,已经融入了东阳烈的灵魂之中。这一点东阳烈是全然不知,因为眼看穆云韵的婚期将至,他心中甚不是滋味。 曾经的山盟海誓、壮志豪情,如今尽数埋没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