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踏求仙途
穆凡推开陈旧的房门，一股属于老房子特有的气味散发开来，屋内的摆设简易，仅有一张方桌与四张长板凳，桌上茶壶杯子摆放整齐，一盏油灯耸立在桌。 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对着房门的那面凹凸不平的泥墙上还挂着一副女子墨画，画中的女子姣好的面容上淡淡的浅笑，温柔之意表于画中。 侧房并没有门，仅仅用布遮盖住，床榻上的床褥虽说老皱，却是干净。青衫老者进到屋内后，意味深长的一抹笑容浮现在了其苍老的脸庞上。 “仙长请坐，仙子这边坐。”穆凡拍了拍那并不脏的长板凳，笑着道。 “爷爷，你坐这儿。”穆凡扶着他爷爷坐在了青衫老者对面，自己则是站在爷爷的身后。 “不知仙长寻我这孙儿何事？若有不敬之处，老汉必当严教。”穆凡爷爷正色道。 “不敢，不敢，仙人不敢当。老朽乾清，我俩同辈相称便好。”青衫老者谦笑。 “老汉穆天，不知乾清道长来此为何？”穆天也不客气，一脸的询问之色。 “乾某来此有一事相询，只是不知穆兄的孙儿何想。”乾清道人笑了笑。 “何来相询之说，乾清道长但说无妨。”穆天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乾清道人与自己各自斟了一杯。 “乾某想收穆凡为我的亲传弟子，不知穆兄意下如何？” 乾清道人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杯中的茶水入口后甘甜之味回旋，随后一股辛辣之感出现，酒香令人回味无穷。 “这不是茶，是酒。”乾清道人喝了一口茶杯中的斟意灼，感觉着那口中的纯酒芬芳，奇异之感顿生。此酒喝前无味，入口后却有酒的芬芳回荡，回味无穷令人惊奇无比。 “这...。这得看穆凡自己的意思，老汉可是做不了主啊！”穆天见得乾清道人此刻喝完斟意灼的神情后，一脸的笑意。随后向着穆凡问道：“穆凡，你可愿随这位仙长去那紫霓仙门修仙？” “修仙？修的可是那会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仙人？”穆凡好奇的问道。 “正是，修仙者还可长生。不知你愿做老夫的徒儿否？”乾清道人那苍老的面容上，笑意nongnong，很是希望穆凡拜他为师。 “爷爷。”穆凡看向穆天。 “呵呵，若是你想去修那仙人之路，爷爷也不会阻止。”穆天抿了一口杯中的斟意灼，淡笑道。 “这......我能再想想么？”穆凡看了看穆天，小脑袋略微歪着，想了想说道。 “这是自然，此事之大，不可凭一时意气。”乾清道人笑了笑说道。 言罢，乾清道人起身，向着穆天抱拳笑道。 “穆兄，乾某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随后看向穆凡。 “穆凡，望你好生考虑。”乾清道人深深的看了一眼穆凡。 “雨熙，走吧。”乾清道人迈步而出，至始至终没有言语的雨熙跟在身后随之离去。 ...... 夜晚，明月高悬，穆凡与穆天躺在床榻之上，爷孙儿倆小声谈论着。 “爷爷，仙人真的可以长生么？”穆凡轻声问道。 “恩，仙人可以长生，但爷爷不希望你踏上这条求仙之路。”穆天轻叹，在这黑暗的夜晚里，那苍老的脸庞仿佛更是苍老了几分。 “为什么？既然仙人可以长生，那为何不去寻这长生之路？”穆凡稚嫩的声音回荡。 “穆凡，你想成为仙人么？”穆天的语气沧桑。 “恩，我想成为仙人，因为仙人可以长生，这样我就可以一直陪伴爷爷了。”穆凡稚嫩的声音响起。 顿时穆天那原本迟疑的神色，因为穆凡的这句天真的话语，刹那间变得坚定，但坚定的神色内还是有着许些无奈之色，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叹息之声回荡在这漆黑的屋舍内，在这一刻，仿佛天地间的一切声音都静止了，唯有那沧桑的叹息之声回荡在这浩荡的天地中。 “好，你是爷爷的好孙儿，爷爷不会离开你的。”穆天轻声言语，扭头看向穆凡，只见穆凡闭着双眼，呼吸均匀的样子已然入睡。 穆天看着已经熟睡的穆凡，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将被子的一角给穆凡捏好，随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榻，披上外衣，向着屋外迈步走去。 穆天脚步轻盈的走出屋舍，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随后站在院子内，大手拂袖间，一股莫名的力量将穆凡熟睡的屋舍笼罩了起来，使得外面的任何动静都无法吵到穆凡。 此时，相比外面的寒风呼啸，穆凡睡觉的屋舍内寂静无声，温暖无比。随后穆天抬头看向屋顶之上的一道身影，只见穆天身子一晃，下一雯，便出现在了屋顶，与那身影相对而立。 “乾清道友，深夜来此，何事直言。”站在屋顶之上，夜晚清风吹动着朴素衣袍，一股仙风道骨之感在穆天的身上显露。 “穆兄果真深藏不露！”这个身影赫然就是今日白天里想要收穆凡为徒的青袍老者乾清道人。 “老朽厌倦了修道之途的杀伐争斗，只想过着平淡的乡野生活。”穆天淡然道。 “穆兄何出此言？”乾清道人话语间，人已经来到了穆天身前，盘膝而坐。 穆天也就地盘坐，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坛酒，两个大碗，全部倒满酒水之后自顾的拿起来一口喝干，沉默不语。 乾清道人也是拿起大碗，一口饮下，不由的轻呼，“好酒！”。 “不知穆兄因何而愁？”乾清道人拿起酒坛，将穆天手中的大碗倒满，自己也倒满后，端着大碗，碰了碰穆天的大碗，也不管后者有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啊！此酒真是不错。”乾清道人喝着酒，望着高悬的明月，片刻后同样是沉默了下来。 穆天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神色中多了一抹沉重与无奈。 “穆凡决定踏上这条求仙之路了。”话语间，穆天抬头望着夜空之中的残月，喃喃自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