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重见故人
.. 时光没有丝毫的停留，随着全明星赛喧嚣的结束，日历已经翻到了1985年的3月，一个对于美国篮球界而言非常重要的日子。 而开拓者在二月份的表现也相当不错。 2月12日开拓者和波士顿凯尔特人的比赛，没有让波特兰的球迷们失望，在甘国阳打进那个出其不意的二加一后，整个比赛的局势都被扭转了过来。 开拓者整个气势为之一振，尔后所有的球员都放开了手脚，在主场球迷的助威下越打越顺越打越顺，德雷克斯勒、帕克森、桑普森都纷纷威，没有再给凯尔特人翻盘的机会。 伯德虽然试图单骑救主，但杰罗姆-柯西全场比赛的牛皮糖防守终于在第四节起到了效果，伯德的体力受到了影响，终于凯尔特人以1o3:115客场败下阵来。 甘国阳拿到了24分17个篮板的大两双数据，只不过他全场比赛的助攻只有两个，没有达到拉姆齐的要求。 拉姆齐一向言出必践，虽然他知道甘国阳在这场重要的胜利中居功至伟，尤其是他看似“误打误撞”的偷袭，止住了开拓者的颓势，并让开拓者将优势保持到了终场。 但在接下来和华盛顿子弹的比赛里，拉姆齐还是决定减少甘国阳的上场时间——即便在球队重要替补肯尼-卡尔伤停，范德维奇依旧未能归队的情况下。 2月14日这场和子弹的比赛，事实上也是甘国阳一直比较期待的比赛，因为历史上原本被开拓者选中的中锋，萨姆-鲍维，现在正是被挑入了子弹的阵营中。 在选秀结果刚刚出来的时候，还有一些质疑开拓者这项选择的人，很多人觉得，哪怕甘国阳在半决赛里打爆了鲍维和特平的双塔组合，也不代表这个中国人能够适应nba的比赛。 而大半个赛季结束后，甘国阳已经用自己的表现回击了所有的质疑者，除非历史是按照“甘国阳死于车祸”这个路线延行，否则已经没有人认为，甘国阳是比萨姆-鲍维糟糕选择。 而鲍维在华盛顿子弹的日子却是比历史上他在开拓者要更好一些，华盛顿子弹在第六顺位能摘到鲍维自然是当成了宝贝。 所以鲍维成为了华盛顿培养的核心球员，而鲍维本赛季也并没有爆大的伤病，场均15加1o的数据倒是非常不错，他和杰夫-马龙的组合让华盛顿子弹看到了希望。 只是这场在波特兰进行的比赛，鲍维遇到甘国阳似乎就像遇到命中克星一样，甘国阳仅仅上场了2o分钟，却把鲍维防得找不着北。 全场鲍维14投4中，仅仅得到9分，而甘国阳因为上场时间不够，也只得到12分11个篮板，但甘国阳的命中率是7中6。 整个开拓者在人员不整的情况下，一反常态地打起来阵地战和防守战，把子弹的得分限制到了88分，最终他们以93：88战胜了对手。 不过甘国阳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他又没有拿到3次助攻！和凯尔特人的比赛他上场39分钟没有拿到3助攻，这场上场2o分钟就更加不行了！ 赛后拉姆齐还夸赞甘国阳“助攻效率”提高了，可是接下来对堪萨斯国王的比赛，甘国阳再次只得到2o分钟的上场时间。 甘国阳知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每场比赛只有这么点时间，拿3次助攻只会越来越难。 所以甘国阳在赛前和桑普森、德雷克斯勒、柯西串通好了，比赛一开始，在防守最松懈的时候，抓住一切机会帮甘国阳刷助攻！ 这一招还真起到了效果，和国王的比赛甘国阳第一节就刷了三次助攻，早早地完成了任务，才放开脚打后面的比赛。 没成想，甘国阳这种刻意刷数据的手段，还真的给甘国阳的传球技巧与视野带来的很大的帮助。 因为甘国阳要和桑普森、德雷克斯勒串通好，就需要了解桑普森、德雷克斯勒他们的进攻习惯和战术跑位，这对于甘国阳而言就是一个学习、记忆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当中，甘国阳逐渐现了传球的奥秘，他终于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控卫，总能在正确的时间把球传到正确的球员手中，因为在他们的脑子里时刻运行着一幅队友跑位进攻的画面，模拟着进攻中可能生的各种情况，而这一切是建立在了解队友和整个球队的基础上的。 拉姆齐这“拔苗助长”的三助攻计划还真的起到了效果，在传球上开了窍的甘国阳终于开始热爱上这门高深的篮球技术，虽然他现在还只是处在入门阶段。 终于，开拓者带着13战，9胜4负的战绩和二月份挥别，迎来了火热的三月。 在队中，甘国阳一边继续着他“训练—比赛”的简单生活，一边也在关注着今年3月份，ncaa的一切重大动向。 对于任何一个nba球员而言，只要是上过大学打过大学篮球联赛的，最关注的当然就是自己母校在nnetbsp;所以最近开拓者队内球员讨论话题的焦点都是关于nnetbsp;范德维奇正好也在三月份复出，他的背部终于得到了比较好的治疗，不过在复出战和克利夫兰骑士队的比赛中，他似乎还没有从长时间的休息中彻底找回竞技状态，全场他只得到17分。 而甘国阳在上一场和金州勇士的比赛中只拿到1个助攻，再次被拉姆齐冻在板凳上，导致开拓者在主场爆冷负于鱼腩克利夫兰骑士。 但这个时间段，似乎没有人特别在意于输给一个东部的弱旅，反正现在开拓者在第三的位置上坐的非常稳。 于是，在一次训练里，关于拿个大学球队更出色，开拓者的球员们展开了争论。 范德维奇作为nnetcaa的讨论中往往底气十足，反正在他眼里，ucla是最好的篮球学校，拉里-布朗是最好的篮球教练。 而德雷克斯勒作为范德维奇的好友，却是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爽的，他认为ucla早已经西山迟暮，进入七十年代末就开始一年不如一年，到了八十年代更是没有什么建树。 在他看来，只有休斯敦美洲豹，尤其是拥有它和奥拉朱旺的美洲豹，才是ncaa的无冕之王。 但很快德雷克斯勒就被肯尼-卡尔的话呛了回去，因为肯尼-卡尔说：“一只拥有克莱德和阿基姆的球队竟然在总决赛上输给了北卡莱罗纳州立大学，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支北卡莱罗纳州立大学可不是乔丹所在的球队，而是北卡的公立学校，这是一支没有巨星，彻头彻尾的平民球队，但他们就是在1983年的ncaa总决赛上干掉了拥有奥拉朱旺和德雷克斯勒的美洲豹。 而肯尼-卡尔正是北卡州立大学的毕业生。 “可是我的球队也把他们给干掉了，所以我觉得休斯敦美洲豹还是有资格加入竞争的。”甘国阳又话了，他在1984年也击败了休斯敦人，在他看来，那一年的冈扎加大学是完美的。 “你们看，拥有我，和斯托克顿的冈扎加斗牛犬才是历史上最棒的ncaa球队，我们整个赛季都没有输球，整个赛季先生们！伯德都没有做到，魔术师也不行！还有，我把奥拉朱旺和尤因都干趴下了，对了还有鲍维，没有人能阻挡我。”在大学荣誉上，甘国阳可以说是干货十足，1984年神一样的赛季还历历在目，甘国阳回忆着这些，真想大喊一声“还有谁！” 甘国阳的这番话一下子将此话题终结，像柯西、桑普森根本就没有参与到讨论中，因为他俩的大学都没打过ncaa全国赛，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但很快，他们就有了新的关注点，那就是本赛季ncaa总冠军的归属问题。 这下甘国阳没什么好吹牛的了，在失去了甘国阳和斯托克顿，外加一批老球员毕业后，冈扎加斗牛犬理所当然地和ncaa全国赛无缘了。 可是这番讨论却让甘国阳想起，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冈扎加大学看一看。 3月3日，正好犹他爵士队来访波特兰，斯托克顿也是随队到来。 比赛本身毫无悬念，犹他爵士在客场被全面开花的开拓者狂屠3o分，以9o：123大败而归。 不过甘国阳却是可以借此机会和斯托克顿一起回斯波坎，去看一看母校，同时也看望一下日子可能并不太好过的贝尔曼。 自从1984年的ncaa总决赛达到人生的巅峰后，贝尔曼便再也没有见到重回巅峰的一点点机会。 因为他再也遇不到另一个甘国阳了，同时连一个斯托克顿他都没有了，冈扎加大学出现了严重的人才断档。 对于这所非篮球名校而言，虽然他们黑马了一把得到了84年总冠军，可是依然没有太多的高中新星愿意来到这个小学校复制甘国阳的传奇道路。 贝尔曼曾经意图招揽过像丹尼-曼宁、丹-马尔利等高中天才，但他们纷纷表示对这个华盛顿州的小学校不感兴趣。 于是，在失去了两个核心，外加没有新鲜血液补充进来的情况下，冈扎加斗牛犬的成绩自然是一落千丈，幸好贝尔曼的防守功力还在，不至于让斗牛犬落到垫底的位置——好歹还有波特兰大学吊车尾。 可是，连ncaa全国赛都无法进入的结果，让前一年还志得意满，站在人生巅峰的贝尔曼很难接受。 所以，当甘国阳在冈扎加的体育馆见到贝尔曼的时候，他很难相信这就是那个永远精力充沛，在场边不知疲倦地怒吼的鲍比-贝尔曼。 “贝尔曼先生。”甘国阳望着有些沧桑和疲倦的贝尔曼，有些不敢置信地问候道。 而贝尔曼看到甘国阳和斯托克顿突然出现，显得非常地激动，本来还在场边指导队员们练习的他立刻朝着甘国阳和斯托克顿冲了过来，给了两个人各自一个拥抱。 这样的拥抱让甘国阳觉得异常的熟悉和温暖，同时也有些愧疚，他在进入nba之后，虽然偶尔会打电话给贝尔曼，却真的好久没有回冈扎加大学了，就算王抚西在学校读书，也总是王抚西来波特兰，而不是他去斯波坎。 师生重逢自然的万分激动，而更加激动的还有球馆里的球员们，里面一些球员还是甘国阳上个赛季的队友，比如威廉姆斯，他们看到校队的两名传奇人物到场，自然是纷纷围了上来。 “和我们打一场比赛吧甘！”这是威廉姆斯提出的要求，作为甘高中、大学的同学，他比别的球员明显放得更开。 甘国阳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斯托克顿和贝尔曼，最终决定和他们打一场斗牛犬队的队内训练赛。 为了起到练习的效果，斯托克顿和甘国阳被分到了二组，带领着一群替补和斗牛犬的进行对抗。 当然，这显然不太公平，拥有了甘国阳和斯托克顿的替补队，实力瞬间上升到了ncaa强队的级别，基本上就是把虐的死去活来。 不过比赛却打得很开心，甘国阳在场边也听到了久违的贝尔曼式的叫骂声。 “你们这群娘们如果不给用用力地守住你们的菊花，马上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眼看着队的内线被甘国阳一个人打得七零八落，贝尔曼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只不过看起来他并不是很生气。 训练结束后，贝尔曼邀请甘国阳和斯托克顿一起去他的家中吃晚饭，而甘国阳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人没有见——那就是王抚西。 在甘国阳看来，王抚西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大，虽然两人一个星期都会有一次见面，但王抚西对这种一周才能见一次，偶尔甘国阳还要飞出去一个礼拜的情况越来越不满。 所以两人也开始生一些小争吵，甘国阳建议王抚西放弃学业搬到波特兰去住，而王抚西却坚持要上完大学，并且要成为一名医生。 同时王抚西认为甘国阳的心中篮球才是第一位的，而她王抚西只不过是第二位、甚至更低。 对此甘国阳总是试图辩解，但有时候他也扪心自问，在他的心目中，是不是篮球才是最重要，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 名誉、金钱、美色，甘国阳承认这些东西他都会动心，但一旦得到，他又觉得很没有意思。 作为nba唯一的华人，他的名气已经够大了，据说在中国，在那个逐渐开放的年代，已经开始有人关注大洋彼岸的篮球巨星了。 钱甘国阳也不缺，开拓者已经承诺未来会给他一份更大的合同，而甘国阳也知道，以后nba球星的合同只会越来越大。 美色，王抚西在甘国阳看来已经秒杀许多女明星了，而且甘国阳一直和美国的文娱圈保持着距离，他在娱乐圈的好朋友只有一个人——天王迈克尔-杰克逊。 剩下的对甘国阳来说，只有篮球才能让他觉得，这是他毕生的追求，他一定要站在nba的巅峰——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因此，当他在学校里见到王抚西一脸地愠色时，甘国阳知道，他肯定又惹麻烦了。 “我…贝尔曼先生想邀请我们去吃晚饭。” “你什么时候来斯波坎的？” “我……下午，我刚到一会儿……” “那为什么贝尔曼先生会请我们去吃完饭，他电话通知你的吗？” “没……我是先见了贝尔曼先生，然后立刻赶来找你了。” “你又骗我！你明明都在学校打了一场比赛了，然后才来见我的！你在学校打练习赛，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甘国阳哪里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名人了，回母校打一场训练赛，很快就传开了，而王抚西作为甘国阳的正牌女友，哪里会不知道。 而她觉得甘国阳来到冈扎加，第一件事就是去打篮球而不是来找自己，这让曾经放弃了洛杉矶好大学的邀请，只是为了和甘国阳一起而来到冈扎加的王抚西异常的伤心，伤心到说着说着不觉留下了眼泪。 甘国阳一看到王抚西流眼泪就慌了神，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没有提前说一声，也没有先来找王抚西，于是只好一路走一路哄，一直哄到贝尔曼的家中，王抚西才勉强停下哭泣，擦干眼泪和甘国阳一起去吃晚餐。 在贝尔曼家的晚餐却吃的非常愉快，贝尔曼的太太和王抚西非常聊得来，两人就电视剧《鹰冠庄园》里面，谁和谁在一起比较配有了高度统一的意见和谈之不尽的话题。 而甘国阳、斯托克顿和贝尔曼三人，自然是谈起了篮球，谈起了nnetbsp;斯托克顿应该说是三个人中目前为止最平稳的一个人，有时候甘国阳也感叹于斯托克顿那总是波澜不惊又略显羞涩的脸庞，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搞体育的。 但甘国阳清楚，在斯托克顿的小小身体里，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而且甘国阳现在也开始向斯托克顿讨教应该如何助攻。 而贝尔曼的情况，却让甘国阳和斯托克顿都非常的惊讶，两人都现，贝尔曼各方面的状态似乎都不太好。 到最后，他们重要了解了贝尔曼真正的想法。 “我想，我是时候离开篮球工作的岗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