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初遇李二牛
那个被那身穿牛仔衣的女子称为张队的男人此刻就站在那花哨青年面前，如同一座大山般。花哨青年跪在地上大声求饶，围观的人声音更大了，可是那环卫工人却是像坠入了云雾之中，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不过本来不善言辞的她此刻能拿回钱包已经是她最大的喜悦。 “再被我发现欺负人，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滚吧！”青年大声说道，那花哨青年如获大赦一般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生怕这青年反悔，围观的人群见再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也就慢慢散去了，只剩下那青年和穿牛仔衣的女子以及那身穿环卫服装的中年妇女。 “高姐，我们走吧！阿姨，你也快回去了吧！”青年微笑着对那环卫工人说道。 “是啊，你快回去了吧，看你的样子还有事要做。我们就先走了，小布，我们得赶快走。”那女子说道，这二人正是从秦九韶广场下来的布纯和高燕。 “谢谢你们，两个大好人。”环卫工人说完感激涕零地走了，在走的时候还不时向这个方向望了望。一直到布纯两人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不错啊，反应真快啊！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并且脑子还真好使。” “你不是也很灵活嘛，你是不是经常这么做啊，你身穿一身职业服装，不过却装得有模有样的，真的天生的演员啊，可惜啊，天生丽质的你居然就这么去做一个小教师去了。可惜，真的是太可惜了。”布纯假装痛心疾首道。 “别闹了，我们还是快一点去印刷厂吧！我想陈校长肯定等急了，全校的试卷都在那里，如果拿不回去，那半期考试就只有延期了。”高燕戏谑道，不过脸上始终挂着职业的微笑。 两人走出公园门口不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个人来，正是刚才那个穿着很花哨的青年，他刚才逃走了不假，可是熟悉这一代地形的他，又瞧瞧躲藏在附近，当时他始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就多留了一个心眼，最后竟然真的让他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他心中很是郁闷，可是脸上却是挂着一张阴冷的面孔。 布纯和高燕来到印刷厂的时候，那印刷厂的工人早就将试卷打包整理好放在那里了，办好交接手续之后，高燕走在前面，布纯在后面双手上举，肩膀上正是那几百张试卷，在这个时刻布纯终于知道了，校长安排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的用意，做苦力。 印刷厂由于技术的要求，必须紧靠水源，并且由于噪音等因素，一般都只能将厂址选择在靠近小河附近没有多少居民的郊区地带，这个印刷厂也一样。虽然通往印刷厂的道路修得很好，周围的绿化也不错，但是在距离闹市区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这种地段也是很难找到出租车返程的。布纯和高燕为了节省时间，来的时候寻了一条捷径，可是这回去的时候，才让布纯吃尽了苦头。那些试卷的重量并不是很突出，可是由于是将几百张试卷叠在一起的，动作太重，试卷会损坏，太轻又容易滑下。才走出不远，布纯的额头上面就开始见汗了，高燕在一旁几次说要帮着拿一些，可是这里也不好把试卷分开，最后也只能由布纯一力承当。 印刷厂到闹市区中间有一座桥，桥下流淌着一条小河，河水不算清澈，有时候甚至能看见漂浮着的一块又一块生活垃圾，因此这些地方平日里是少有人来。周围的绿化带虽然有许多植被，但是多为草之类的，因为花朵在这里是不能保存很久的，因为这里紧邻工业园区，上下班的时候工人的流动量也是很大的。所以有几朵美丽的小花，也难以逃脱工人阶级的力量。在那充满灰土的人行道上，偶尔还能看见干掉的动物粪便。繁华和这里无缘，人气也仅仅是在上下班的时候，相反这些治安盲区还经常会有小摩擦的出现，因为偏远才会滋生一下丑陋的现象。有时候，文明在这里无效，拳头硬才是道理。 “你休息一下吧，要不我打电话看有不有熟人在城里办事，让他叫辆车过来？”高燕看见布纯满头大汗，建议道。 “你要叫的话，也应该早一点叫吧，现在叫的话，那我前面的努力就全部泡汤了，我的罪就白受了。如果我班上那些学生这一次考不出一个理想的成绩，我的汗水可就真的白流了。”布纯将试卷包放在地上，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俯下身子去看那试卷，翻看了一下见试卷没什么事，布纯才松了一口气。 “放心好了。那印刷厂拿出来的印刷品外面都会包上一层的油皮纸防潮的。”高燕扑哧一笑。 布纯也没有再和高燕斗嘴，来这里这么久时间，除了在课堂上，这两天布纯说的话比来的时候与其他人交谈的总和还多。不过布纯似乎没有借口去拒绝和高燕说话，和她在一起布纯似乎心底的那一层防备淡化了甚至消失不见了。似乎内心真的将高燕当成自己的jiejie来对待。在学校那么久，自己的脸上始终挂着的是冷漠，嘴里说得最多的就是见面的招呼语，与其他人的交谈不多，交往也不多。所以才会有后来何剑说的那些闲言碎语。 “老大，就是这两个人。”从桥头上走来两个人，一个是布纯他们见过的，那个拿了环卫工人钱包的那个人，另外一个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身穿一件紧身运动衣，那隆起的胸肌似乎在向这个世界宣布它的主人是多么的英勇神武。 “也不怎么样啊，一个瘦猴一样的，瞧你那点出息。被这么两个人给耍了，还好意思找我来找场子。你自己不会找几个人去处理呀。”那个肌rou青年说道，这人正是混这一代的小混混们的头子，名叫李二牛，人如其名，长得人高马大的，打小跟随舅父学习了一下武术，仗着会点功夫，也结识了一帮人，人送外号“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