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抉择两难
在陈育才提到教育局和教研室之后，李二牛心中似乎有了一定的判断。不过他并没有将这话道破，而是等待陈育才的下一步表现。 “老大，你也喜欢茶道。看着我这些摆设，让你们两位见笑了。我是一个粗人，这些年我算是赚了一些钱，那些小子叫我也弄一些玩意来点缀一下生活，哈哈。我也弄了一些东西出来，不过什么也弄不好。”李二牛似乎很害羞，不过说完又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 “哪里哪里，对了，李总，教育局的领导特意嘱咐我，李总深明大义捐资助学的义举让我们教育战线上的人都深感佩服，李总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学校做的，请提出来？”陈育才一咬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即便在这里让李二牛笑话，也不能留一些隐患在后面。 “陈校长言重了，我想你们这么说，是在扇我李二牛的耳光，虽然我李二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但是这笔捐助的物质全部是来路正当的生意赚的，对你们学校乃至教育局都没有丝毫的要求，仅仅是因为我对布纯老师的一点敬意，和表达一下我对布纯老师的诚意。”李二牛到了此刻也决定和盘托出。 “小布？”陈育才惊讶道。 “对我的诚意和敬意？李二牛我也不称呼你什么李总不李总了，我说这事情到了现在我还真不知道你这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给我说明白了，你知道吗？你这样已经完全干扰了我的正常生活。” “呵呵，实在对不起，老大，或许是我这人有些不善于表达，所有才给大家弄出这么多的麻烦。走走走，我想你们也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当着我的道歉，顺便将这事情的原委说一说。”李二牛说完就打了一个电话让人安排一桌酒席，陈育才和布纯也没有拒绝。 吃过午饭，李二牛派人将陈育才和布纯送回了红岸中学，他自己一个人还留在那饭桌旁边。默默地掏出一支香烟，点燃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悠悠吐出一个烟圈，看着那烟圈缓缓在空中扩散直至消失不见，又再次吸了一口再吐出一个烟圈，就这样一只香烟缓缓燃尽，李二牛又接着点燃了一只……。 车上面陈育才和布纯谁也没有说话，不过陈育才的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这事李二牛对于学校没有任何的目的，自己也可以向教研室和教育局有一个交代了。这一次不算有功，至少不会算是一个过错，或许还会因为学校基础建设的提高而提高学校的教学成绩，那样的话对自己也算是一个好好的结果。当然他虽然得意但是也没有在车上立刻向教研室的汇报。布纯却是陷入了深思。 送走了李二牛的司机，陈育才站在校门口死死看着红岸中学那四个大字，布纯也静静地站在他的旁边，虽然什么也没有看，不过他的心中却是十分的乱，甚至没有一丝的头绪。陈育才看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候，回过神的时候，他的脸色扬起一道胜利的微笑，这位置总算是保住了。 “喂，教研室吗？我是陈育才……。”陈育才就在校门口将这事情向教研室做了汇报，心中更是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这个危机终于过去了。 “陈校长，我想请一下午的假，我想去静一静。”布纯思考再三还是向陈育才说道，他此刻很想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梳理一下自己的处境和自己将走的方向。 “你去吧！我让高燕安排一下你下午的课程。”陈育才说完走上前拍了拍布纯的肩膀。 “我下午没有课，我想去校外走一走。”布纯说完就向校外的那条小道走去，他走得很缓慢，可是那步子却是异常的沉重，这或许是他人生中面临的一次重大的抉择，是顺从还是拒绝，如果顺从后面的很多事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若拒绝，谁知道那些势力会怎么对付自己，那么自己在这里还能安稳地待下去吗？这些布纯不得不去仔细思考。 这条路布纯已经走了很多遍，以前是背着一大包的装备出来的，并且是在早上很早的时候，那时候这路上并没有几个人，此时正是下午，布纯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间段出来走走。看着那乡道两边的野草野花，布纯突然很失落，为自己的处境还有那前途的渺茫。 沿着那一条崎岖不平的乡道，布纯的步子很缓慢，一边走一边思考，这个年代的乡道上，偶尔有几辆摩托车呼啸而过，甚至一些摩托车上面安装着低音炮，那种劣质的音响播放出的声音让布纯一阵心烦意乱。看着那摩托车上的驾驶员那陶醉的神情，布纯又坦然了，这或许就是别人的人生轨迹，别人的幸福和满足，可是自己呢？想到这里布纯的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布纯本来是想去自己早上锻炼的打石嘴上去大吼几声的，可是信步走来却错过了那十字路口，一直沿着一条道路向前走，这条路通往什么地方布纯并不知道，这里是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布纯甚至在路的两旁看见了几栋用泥土夯实而成的土屋，上面盖着的草料都脱落了一大半，似乎那些残存的结构正在展示着过去消失的一段历史。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突然一阵读书声传进了布纯的耳中，人数不是很多，不过那读《千字文》的声音却是很是整齐，并且在那读书声的间隙中还有一道细微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教读。那声音似很熟悉又很陌生，不过布纯听起来却是很是震撼。那是一种可以穿透心灵的声音，布纯心中突然萌发出这么一个念头，一定要去寻找到这声音的源头，布纯循声走去，那细微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越到近前，布纯的内心悸动更是厉害，那个声音似乎是从心底在招呼，布纯的脚步早已经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