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 练神功
当天晚上的酒局就在这样的气氛下进行到了后半夜，说实话，当时我只敢喝一点点，我快紧张死了，生怕突然出现个police，那就完蛋了。可事实是，半夜没事儿的情况下police一般不来，锁了监舍楼道的大门就不管了，里面有杂役，每个监舍又有组长管理，不会有什么事儿。当然，偶尔也会突击查房，不过也会提前走漏风声，大家会提前把违禁的东西藏起来，例如不该出现的食品，热得快，扑克，还有纹身用的针，有的大队的大佬还有大哥大，在里面遥控指挥外面的事情。 之后的每天都是日复一日的过着，除了每天繁重的劳动之外真的没有心思想别的，太累了，我当时就想，如果我把这个劲头用在学习上，我早他M上清华了，就算出去工作，我这么干，也早晚成富豪。 张哥和五哥是不用干活的，每天就在工区转悠，而花花，小范，牛力，大胖几个组长只有非常少量的任务，大约一个小时就能干完，像他们这样磨磨蹭蹭，再加上把自己的豆子分给别人，基本上和没干活儿一个样。 花花是五哥的劳作，都不需要干活，我名义上又是张哥的劳作，又是他的兄弟，我都要按照正常人一样干活，心中难免有些不爽，不过张哥始终都在对我说一句话，再等等，再等等。 我一开始以为张哥说的是，在等半年，五哥就出狱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我就这样耐心的等着。 人嘛总是贪婪的，我也是。 一开始我的愿望就是，在监狱里我不去欺负别人，别人也别招惹我，老老实实的干活改造，时间到了最好混个减刑票早点出去。 我现在的处境是，没有人敢欺负我，我还经常狐假虎威的欺负别人，跟着张哥有吃有喝有烟抽，我却还是不满足，啊，要是有一天连活儿都不用干就好了。 就在我每天这样思绪飘渺的时候，突然的一天，在工区有事发生了。 一天上午，我正在干活的时候，突然听到工区里牛力一声大吼：”凭什么今天给我这么多豆子，我他M不干！“ 原来是负责分配豆子的张志明给牛力今天分配了正常的豆子。牛力拿受得了，一下子就炸了锅。 张志明三十多岁，很沉稳，是负责分配工作，在帮大家统计谁每天干了多少的工长这样的角色，属于仅次于杂役之下的位置，是五哥安排的人。 张志明对牛力不慌不忙地说：”既然给你分配了，那就说明你能干的了，之前没让你干是觉得你平时协助五哥管理太忙，但是最近发现你每天都无所事事的，这一点都不像是改造该有的样子。你是来改造的还是来度假的？“ ”那你怎么不给大胖和小范他们分，只给我一个人分这么多！“ ”咦？你他M别咬别人啊，我最讨厌你这种人，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情，别整天俩眼睛跟贼一样只想着攀别人，你怎么不说五哥一个豆子也不用干啊，你怎么不攀他啊。“ ”我是不是草了你M了你这样针对我？“牛力 ”你骂人！你再骂一遍！“ ”我骂你，我还打你呢！“牛力的火爆脾气上来，推了张志明一把。张志明也不是好欺负的，一巴掌扇在牛力脸上，两个人一下子就厮打在一起。 就在此时，五哥带着花花和小范大胖几个人及时出现，五哥拉开了牛力和张志明，伸手一拳打在牛力胸口，把牛力打的向后退了两步，牛力不相信地看着五哥，大吼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干嘛都欺负我一个人！“ ”哎呦！你还不服气啊！“五哥见状又是一拳打过去，牛力在外面也没少打架，下意识的伸手一挡，用胳膊挡住了五哥的拳头。 ”还敢还手！“ 小范和大胖花花三个人同时出手，三两下就把牛力打的在地上翻滚。原来花花不只是个奶油小生，打起架来看样子很神秘啊，我当时看着小范大胖的花花的样子，我在想，如果单挑，我自己对他们三个任意一个都不一定有胜算，尤其是大胖和小范。 我立刻抬头寻找张哥，牛力不是张哥的朋友吗？ 我看到了张哥，他这会儿一个人蹲在工区的角落，抽着烟看着这里，好像这里的事情和他没有一点关系，悠闲的像个老头。 这时打闹的声音引来了狱police，主管我们这个工区的值班police大吼着跑了过来：”干嘛干嘛！都给我住手！“ 过来之后首先问五哥，”你怎么回事！怎么管理的！“ 五哥回答：”我过来的时候牛力在打张志明，我劝架牛力还准备跟我打，这不大家看不过眼才合理制服了牛力的暴力行为。“ 张志明说道：”平时牛力就耍横不干活，仗着自己是个组长就作威作福，我今天按照比正常的工作量还少一些的任务派给他，希望他不要整天游手好闲，也把时间利用起来，为咱们的工作出一份力，可是他不服从管理，还骂我，大家都听见了，不信你问大家，他先骂的我，而且是他先动手打我。“、 police对牛力吼道：”是不是这样！“ 牛力无话可说，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盯着面前的几个人好一顿看，一边看还一边轻轻点着头，意思是，行，我记住你们了。 由于牛力的抗拒改造行为，他被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 我知道，牛力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是张哥的朋友，张哥来了之后带着头捧张哥。而且他从禁闭室出来之后也还是会每天收工以后来张哥屋里坐坐。看到这样的朋友，再看看张哥那天悠然自得的样子，我一时间有点不理解。如果张哥真的是这样的人的话，我觉得我今后就没必要对他掏心掏肺的相处了。 果然，自从那天牛力被打了还被关禁闭之后，之前经常过来巴结张哥的几个人也都慢慢的渐行渐远。张哥的屋里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的。 除了我，牛力之外，还有一个人，叫做徐徐，并没有被目前的形式所吓到，还是会经常来看望张哥。徐徐当过兵，身体素质那是没的说，二十出头，和我很聊得来。徐徐进来是因为把他们村里一个恶霸的儿子打了，很俗套的大侠故事。被判了三年，和我一样。比我进来的稍微早一些。 徐徐是在当兵回来之后，一次酒局上认识张哥的，当时徐徐只是跟着一位大哥过去见世面的，所以他对张哥印象很深，张哥其实对他并没什么印象。可是当时徐徐就被张哥的魅力所折服，没想到在这里又碰见了，自然多亲多近。 在我们进来之前徐徐在这里就是个苦逼，干的活儿一点都不少，也没人鸟他，属于大海中的一滴略带腥味儿的臭水滴。 就这样，张哥不管在监舍还是工区，影响力越来越低，名义上是个杂役，地位和五哥一样，可是却只是个被架空的傻货而已，整天出来瞎转悠以外你看不到他干第二件事，一点气势也没有，慢慢的就没人把张哥再当回事。我和牛力经常问张哥，哥呀，你到底怎么想的！张哥还是那句话，呵呵呵，再等等，再等等。 我不知道张哥在等什么，我只知道我等到了我的麻烦，和牛力一样。 捡豆子，捡豆子，我他M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捡豆子，难道我捡了三年豆子之后就能洗净我肮脏的内心重新做人？然后变成捡豆高手，捡豆小能人？靠着捡豆子今后奔小康？ 我一把一把地不厌其烦地捡豆子。一开始，碍于我是张哥的劳作，张志明平时都会给我稍微小一点的麻袋，这样我比别人都会少干一点点，交豆子的时候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对我说：”差不多就行了，谁还跟傻狍子似的真去卖命干？一天才给咱几块钱？“ 可是这一天，我干完活儿交工的时候，张志明却变了一副嘴脸，”小强啊，你看你这干的是什么J8活儿，哪有你这么干的，糊弄鬼子呢？“ 我不解地看着他，再看看我的豆子，是，我是平时没有干那么仔细，可是是敢保证这几麻袋的豆子还不出现一两个漏网之鱼？整个工区这么多人，谁敢说自己干的活儿是百分之百完美的？ 我知道，这是故意针对我的，我马上陪着笑脸，说道：”嘿嘿，志明哥，我今后一定注意，行不行？下不为例。“ ”不行！“张志明粗暴的打断了我，说道：”今天我对你网开一面，明天大家都要我网开一面，等活儿不行返工的时候人家五哥找的可是我的麻烦，不行！今天我就是要杀鸡儆猴，也让别人都知道知道，干活儿不能糊弄，你给我把这些豆子拿回去重新捡一遍，另外再罚你多干两包。“ 卧槽！按照他说的工作量，我今晚就别想一点之前睡觉了。早上起那么早，我每天不到十点就困的要死。 我央求道：”志明哥，别这样啊，我返工还不行？就别罚我了。“ ”不行！今天就是要把你当典型！“张志明嚷嚷的声音很大，整个工区都能听见，我扭头看了一下周围。五哥他们几个人悠闲地聊着天，不时地往我这边看一眼，张哥，依旧像个老头，独自蹲在墙角，抽着现在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软中华。 由于我工作敷衍，被检查的时候还大吵大闹，不服从改造，我当晚被罚额外多干了三包豆子。 嘿嘿，但是我没有干到凌晨一点。 知道为什么么？ 因为我干了个通宵…… ……………… 收工之后我一个人扛着麻袋来到监舍，自己坐在走廊上低头干着，又困又累，整整一晚上，我就这样半睡半醒地机械地干着活儿。在睡觉之前五哥还过来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呀，年轻人，干事情得忍着呀，你说说你，你这样不是也把你张哥的人给丢了吗？你呀……“说完抽着烟走了，手还伸进裤裆挠了挠痒。 我在外面干了一整个通宵，张哥一个人坐在屋里抽烟，连出来上厕所都没有。大家都能感觉到，一山不容二虎，即便是五哥还有不到半年就要走了，他也不允许自己的地位受到别人的威胁，他还要稳当当地做这个一把手。 张哥被打压的很惨。 他永远都是那句话，再等等，再等等。 我开始真正的觉得张哥是个怂人。 就连我们屋里的其他人出去也都个个低着头走路。 每过几天，五哥新一轮的打压又如期而至。 五哥说，为了响应号召，禁止在监区拉帮结派，所以要对监舍的成员进行一下调整，到时候调整的通知由张志明来公布。 公布之后，我才发现，这也太明显了吧。 首先，和五哥亲近的人全都成了每个监舍的组长，张哥当然也是组长，只不过他现在还不如一个组长自在。 而和张哥亲近的，之前混的还行的比如牛力，就直接因为表现不好成为了普通屁民。据说当时差点把我给分到别的小组，张哥舔着老脸去求了一次五哥，五哥才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丝丝空闲勉为其难给了张哥一个天大的面子，把我留在了张哥身边。 而我们监舍被却被分进来好多奇葩，简直就是奇葩集中营。 一些强J案的，小偷小摸的，平时比较刺头的，全来了。 拿两个人来举例子，第一个，老金。据说老金这是二进宫，第一次因为偷厂里的资产，这一次是因为强J自己未成年的亲生闺女，判了重刑。现在已经服刑好几年了。老金在监狱里的名声也不好，据说是个老兔子。这个半大的老头儿有点驼背，看到谁都笑嘻嘻的，可是谁都不理他。而且他十分喜欢和男的去厕所冲凉洗澡，菊花都被大半个监区的人草遍了，谁想要的时候都能弄一弄，老金也十分惬意，喜欢这样。 根据弄过他的人说，老金只能被别人弄，自己不能弄别人，因为他的J8少了半截。 这等恶心的货色摆在屋里，是摆明了让张哥不好看，别的能忍，这一点张哥实在是有些不舒服，老金搬过来的第一天张哥就让老金在走廊里睡了半夜，之后张哥对老金说，让他要么去走廊睡，要么去厕所睡，不许进屋。 可是五哥却不愿意，让劳作花花过来带话，说现在查的严，让张哥先忍一忍，不要欺负监舍的其他人，万一被捅上去不好看。五哥的真实意思是说，给你安排这个人你就得接着，你要是不听话就等着瞧。 张哥这才让老金进了屋，不过警告老金，今后屋里的东西除了他自己的床，一样都不许碰。 老金就睡在我的对面，我看着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他的身上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类似于花露水，但又没有花露水那么浓，只觉得说香不香，说臭也肯定不臭，就是那股味儿，我闻到就吃不下饭 第二个是个刺儿头，滚刀rou。谁都不待见，叫做龙二。名字很霸气吧？ 龙二是故意伤害进来的。据说以前是个职业的地痞无赖，和老边的性格很像，敢在你面前自己割自己一块rou的家伙。但为什么不是大哥，甚至不算是个出名的混子呢？不会混！ 他每次和别人打架都太low，一点格调都没有，不是你踩我脚了就是我看电影的时候挡住你了。而且打架是无差别的目标。买个菜能和菜贩打一架，拿着菜刀追了菜贩三条街。你说你和一个菜贩打架，你就是把一百个菜贩打的跪在地上叫爸爸，又能怎么样，也还是个瘪三而已。 龙二和邻居因为修屋顶的事情有些矛盾，正好这个邻居也是个场面上的人，认识不少混混，他就往人家家里扔死猫。人家找了一帮混混把他打成狗，他连一个帮忙打架的人都没有，自己拿把菜刀过去跑人家家里，拿刀一刀一刀割自己的大腿，让人家看血，不服他就一直割，服了的话就让人家给他认怂。人家二话没说，关门进了卧室，打了一一零，看都不看龙二一眼。 就这么个人。 有一次龙二在监舍和我杠上了，他说小强你不是牛B么，来，咱俩拿烟头比比谁往自己胳膊上烫的多，谁先皱眉谁是孙子。 说完他就拿烟头在自己胳膊上来了一下，烫了一个很深很深的血口子，乌黑乌黑的。还故意摆出一脸轻松写意的表情，好像正在泡温泉。 我二话不说，我也拿我手中的烟头死死地按在他的胳膊上，我说好呀，你不是牛B么，我来帮你烫，咱俩比你比，你要是皱眉你是孙子，我要是不敢烫一晚上我是你孙子，好不好！ 一开始他大无畏地说，好啊，我怕你？ 我就真的一直点燃香烟往他胳膊上烫，死死的烫，烫完我还按一按，（烫一次烟头就灭了，还得再去掉那一段灭掉的，把剩下的点燃。） 当我烫到第九个的时候，他的半个胳膊都已经肿了，头上冒汗，我看着都疼，他能不疼？ 龙二对我说，你别他M烫了，我刚发现，这样不公平啊。 我说，哦，不公平？那不玩了呗。我扭头就走，留他一个人坐在那倒吸凉气。 龙二除了五哥以外，谁的话都不听，每天干活也拖拖拉拉的，总是最后一个收工，来到监舍也不洗脚，鞋一脱，穿着衣服就呼呼大睡，睡醒了也不打报告，自顾自地去上厕所。张哥说了他几次，他显然不把张哥放在眼里。 有一次我看他实在是过分，就动手打了他。 没想到他力气十分大，我竟然一时间占不了上峰，我本来是要殴打他，但是没想到他的实力太强，竟然是一时间扭打在一起，难舍难分。张哥一看这还了得，张哥黑大壮，对着龙二一拳砸下去，形势就马上一边倒了，我和张哥合力暴打了龙二一通。 龙二当时恨恨地看着我，说，你就不怕晚上我趁你睡觉拿块布勒死你？ 我嘴上说，怕你MB啊。其实心里一咯噔，心想，不会吧……还真有点怕。 张哥说没事，谁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眼就能看明白，这个傻X不敢，你放心。 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没怎么睡好，半夜一睁眼，我靠！龙二真的笑嘻嘻地站在我床边。我大呼，你要干嘛！ 龙二猛的对我伸出双手。 在我脸上擦了擦。 对我说 我上完厕所没洗手，嘻嘻嘻。 我和张哥当晚差点没打出龙二的黄胆。 就是这么一个怪比，你打死他，他还是个刺头。 当然，过不了多久，龙二就成为我人生中第一个整的对象，我说的是整，不是打。 我狠狠地，没有任何同情心的，让他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年，让这个当时比我大了整整十二岁的人看见我就像是看见了撒旦。这是后话。 就这样，我们监舍成为了史上最垃圾，最恶心，最五毒俱全的房间。 张哥也成了历史上最傻吊的杂役。 大家都觉得张哥快不行了，即便是五哥走了，张哥也当不好这个杂役，根本没有能力管理这么多人。 就连我都快要这样认为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变化。 这一天，张哥被狱政科的一个小头目叫了过去，说有人探监。根本没到探监的时候啊？ 据说那天是一位不方面露面的大灵道，有多大？反正那个人探监张哥的场所是监狱长的办公室，就他和张哥两个人，监狱的灵道在门外面站着随时等待呼叫，而且那天张哥探监的时间很长很长，从早上过去，直到晚上才回来，据说午饭都是在监狱长的办公室吃的，还喝了好多酒，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 晚上在监舍，张哥偷偷对我说：“差不多了……” 我没明白什么意思，什么差不多了？准备问他的时候他竟然呼呼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哥把我叫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对我说：“你在外面不是也混过吗？打架不是也还可以？” 我说：“是啊。” 张哥说：“那从现在开始，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该出手也出手，懂？” “啊……啊？”我没懂。 “你是傻X么？我都给你说这么明白了，靠，算了，什么时候有事儿了你就看我眼色把！”说完他就走了。 我当时真没懂。 当天，张哥依旧像个老头，蹲在工区的墙角，抽烟晒太阳。 到了快收工的时候，张志明那里忙了起来，一袋一袋的验收，其实他就是随便扒开看看。 张哥这时给我使了个颜色，他走到张志明身边，也不说话，就呆呆的看了起来。我看到张哥的颜色，虽然不知道代表什么，我也就跟了过去。同时跟过去的还有牛力和徐徐。 张哥一看人到齐了，就对张志明说，“停！停！停！” 张志明马上停下手里的工作，旁边的人还嚷嚷着让快点，张志明对着这些屁民吼道：“慌你M的dan啊！没看到咱们张大杂役喊我嘛。”张志明话里一股不尊敬的语调。 “什么事啊哥？”张志明问。 张哥也没有说话，一把推开张志明，把他身后刚刚检验过的豆子掏出一麻袋，全倒在了地上。说道：“你看你检验的这都什么J8玩意儿！没看到里面全是土？还有石子！” 张哥把豆子全倒地上了，可不全是土嘛，没土这会儿也有土了。 张志明被这粗鲁的举动一下子惹恼了，对着张哥大骂道：“卧槽！你他M是不是有病啊！我平时哪惹你了？你干嘛这样对我！” 张哥才不给他机会BB，一巴掌打过去，把身高比张哥矮了一头的张志明差点扇翻在地。张志明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马上就要扑过来打张哥。 我和牛力徐徐三个人早就等着这会儿了，三个人同时出手，把张志明打的在地上嗷嗷乱叫。整个工区的人都不干活了，全都看着这里，张哥对着所有人大吼道：“都看你MB啊看，全给我低头干活儿！谁他M再看一眼，打完他就去打你！” 五哥还有花花，大胖，小范几个人这时才匆忙跑来，刚才他们几个去角落抽烟聊天，没想到他们几个一时没注意，就被张哥抓住了机会。 等他们几个跑来的时候，我们三个已经打完了。只剩下张志明在地上像个死人。 五哥急忙问张哥：“兄弟，怎么了怎么了！你打他干嘛！”五哥脸色非常不好看，眼睛里快喷出火来。 “五哥，这小B检验产品完全是在糊弄，被我当场发现，谁知道他气急败坏想打我，这不，小强他们赶紧来制止。” Police这会儿也赶了过来，问清楚张哥缘由，就把张志明狠狠批评教育了一番，好像完全没看出来他刚被打了一顿。 张哥当着五哥的面对police说，“我这样也是没办法啊，为了大家的工作，只能当这个坏人了。谁不想当老好人呀。而且我前几天业务不熟，现在业务熟了也就开始抓管理了，没想到就出现这样的事，这说明以前的管理根本没有跟上呀。今后我一定会好好抓一抓，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五哥双手握拳，没有说话。 当晚 老金就被赶去厕所睡觉。 张哥说，走廊你也不许去，只许去厕所，还对我说，小强，只要不是在上工的时候，你在监舍任何一个不是厕所的地方看到老金，你就给我往死里打！ “得嘞~明白！” 老金在厕所睡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