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少女上身
周日的天，湛蓝湛蓝的，清影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久久不肯低下头，她想象蓝天印在自己眼睛里的样子，白色的眼蓝色的眼珠，心中微叹：“啊，我是个能把天装进眼睛里的大女子，所以我没陈总的爱我也可以快乐地活下去呀。”昨天，她是那么久久地盯着玫瑰花告诉自己：“我是个心里有花的大女子，所以没有陈总的爱也是可以快乐的活下去的。”陈总死去的这半年的时间，她一直用美好的物塞满自己的内心，逼迫那冷寂的孤独感流浪在自己的身外。 花匠李叔在花园里修剪，夏姐在厨房里忙碌着。 今天，她要去墓园看陈总。在这个五层的大别墅里，她安静地呆着，用心养着陈总尚在的气息，那妩媚的爱的芬芳只有被一个男人爱成女王的女人才能聆听到。他把她宠成公主，永远18岁，他不止坚守她的纯真，他给了她一个女人的身体所能享受到的一切线索与哆嗦，尽管过了55岁，他就不太行了，但是他有他的弥补。清影柔软地抱紧他说你是我的王！陈总拥着她吻着她说你是我可以拿命来换的宝贝。清影贴着他的胸膛说：“拥你可以过一世。” 时光如一只嗨皮得会飞的兔子，闪瞬30年。他闷声赚大钱钱，带着她玩遍世界，想着法让她的身体达到快乐的峰巅，她也一直用心维护他男人的尊严。清影在发呆时总是把从记忆以来爸爸撞车前时光，象放电影一样来回地来回地倒带。她一直活在那段实朴纯厚日子里。她从来没有觉得爸妈扫大街有多么的低等，过上有钱的生活后更喜欢那低低矮矮的幸福。她喜欢她单纯的童年小学中学高中，如果她没有落榜，爸爸没有死，那么她会去上大学，其实高三的春节，爸爸已给她买回来一个漂亮的箱子，因为他相信她爱学习的女儿是能考上大学的。每每想到此，她都会心泪盈盈，她想着人间所有的事情，她所经历的所有事情，爸爸用命让她去过更好的生活吗？可是她的生活在mama眼里一钱不值。她相信mama的眼光，一个踏实务实勤劳的女人心至所想，必是真理。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活得太简单了，一个女人一辈子有人疼爱就可以了。 江曼总是说：“影子，你不简单，你能让一个有钱的男人30年把你捧在手心里，你已是女人中的高手。” 影子说：“你老公不也是那样爱你吗！” 江曼哭笑：“你看到的都是花，看不到根下的大便。等有一天吧，咱们七老八十了，我给你讲讲我跟我老公这些年为了维护这个家所做的斗智斗勇。” 清影遗憾地说：“那时都老了，如果我觉得好玩，也没机会体验了。” 江曼铁定地说：“你绝对不会想经历。你看我为什么老得这么快，因为我的磨魂老公啊！生不完的闷气满心满肺的憋屈！” 清影说：“跟电视剧里和社会新闻里一样狗血吗？” 江曼说：“不，我们是谍战的3D版全方位无死角的心计战，狠！爽！疼！” “太太，你晚上回来吃饭吗？”夏姐叫断了清影的思绪。 “夏姐，我回来吃。”她应了声后，便出门了。 到墓园时，已经是正午的太阳了，清影放下玫瑰花，看着墓碑上陈总的遗照，她放了他48岁时的照片。他在她心里永远是48岁，就象她的心一直停留18岁。尽管60岁之后的衰老日日骤增，无力拽住岁月，但她好细微地照顾着他的情绪，直至78岁，她也没有让他看到他在她眼里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但是那感觉渐渐地由亲爱的情人到温馨的爹和女儿再到慈祥的爷爷和孙女，可他们照样做着爱人能做的一切事情，一份亲近的温暖时相濡以沫的陪伴真的可以天荒地老，并永不感到漫长。一个男人能把一个女人爱成女王公主，一个女人就能把她的男人爱成少年，陈总想让她永远活在18岁，她要让她的陈总从48岁倒退到18岁，青气是一个男人的脊梁，你用仰望加宠爱给他支起来，他就是你长不大的威武的男孩。有时候，清影会觉得自己有点儿傻，18岁后的毕生经历就是吃和玩，和一个男人的爱和性，这是不是也是一种混吃等死呀！ 每每小露一点点这样的可悲时，江曼就会说：“心安理得地过你的小日子吧！什么人什么命，就你这个心智，社会就是虎口深渊，别招欠的，别过分哦。” 伞隔着烈阳还是烈阳，清影想着18岁那年与陈总的初见，爸爸在太平间，mama在手术室，她颤抖着坐在手术室外，陈总单腿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旁边的护士说：“是这位先生送你爸你妈来医院的。”清影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男人，阳光温暖敦厚。想着那场盛大的婚礼，想着30年的枝枝蔓蔓，想着他温润的唇，他的有力的大手，想着想着晕倒了。 “嗨！嗨！”有人在叫自己，水在自己的脸上滑下。清影睁开眼。眨巴了几下睫毛上的水珠，她看到一张青俊的脸，眸子中妩秀的清澈如闪电击得她的心碎碎的如风中跌落的玫瑰花瓣，妖艳的音乐从天空砸下，18岁的少女情怀被盛大热烈地绽放了，她想拥抱他，紧紧地吮吸他鲜亮的双唇，她想撕掉他的短袖衬衫，把头塞时他的胸腔里，她想把她的手伸进他身体里，她想.....天哪，影子疯了！ “阳阳，阿姨醒了吗！”一个温柔的中年女声。清影从混乱的慌乱中厘清了一下咸湿湿的思绪挣扎着站起来。阳阳扶着她。 阳阳妈递过来一瓶冰水关切地说：“好点儿了吗，刚刚你晕倒了，我去那里买了冰水。” “谢谢！”清影接过瓶子放在自己的脸蛋上，有点儿尬不溜丢地对着阳阳道谢：“谢谢阳阳。”清影几缕湿发性感妖娆地乱耷拉在细白的脸上，脸颊绯红，水滴湿了她胸前的衣，贴贴地发着色光。阳阳面对清影的迷乱之美也有点慌促，刚刚那冒火的眼睛也燃死个人啦！ “天哪！你儿子好帅呀！”清影迷醉地花痴赞。 阳阳妈被清影这率真的衷心一夸笑了起来：“嗯，美女眼光真好。” 清影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太轻浮了，不好意思的讪笑了起来。 “jiejie也好美！”阳阳羞涩含蓄地来了句。 “阳阳，不要没礼貌，你才18，应该叫阿姨。”mama嗔怪。 “不不不，别叫阿姨，叫阿姨我会哭死的。我也刚18。不信，你问我老公。”他指着陈总的照片，慌颠颠地阻止，貌似一声阿姨能捋了她的命。 阳阳和阳阳妈都笑了。清影伸了下舌头抹了下额头，尴尬！ 三人走到停车处分手。清影坐进了车里，呆呆地坐着。阳阳妈开车经过她的车边停下来问她：“不走吗？” 清影笑着答：“我回会儿神在，还有点晕。” 阳阳说：“要不我给你开车。” 清影激动地谢过：“不不不，我呆会就好了”。心中想：“小帅哥，你跟我同车，我其不是在火上烤呀，会烧傻的！” 阳阳又道：“那你照顾好自己。” 淡淡的一句，nongnong的男人味！她好象忽然一下子明白了，陈总遇到18岁时自己的那个眼神了。她打开车门，走下去，没有打伞，她身上的烈焰已高过于太阳，她想着太阳会中她的暑晕倒在宇宙的最深处。 她高根鞋达达的声音戳向天空，云在她的火燃中大力地丢掉云淡风轻。她走到陈总墓前跪下来抚着他的脸庞：“陈总，这是你想我过的生活吗？好，我会做到的。我要把你的人生走一遍，我要走过你的少年到娶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