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轨的男人、情敌、刑警

    空气静默得如同暗夜，四人能听到各自的心跳，老杨的面色在追悔中煎熬，灰白交错。小黑站起来，走了出去。毛克也跟了出去。

    俩人站在院子里，目无定睛地游离着花园。毛克心上如顶巨石，他知道他对清影的爱是真切的，可清影对他的爱可能不是人只是他的青春。站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岁月历在他身上华丽的魅色醇香浓烈，他看不出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但这个年纪还能洋溢的纯真绝绝的是本尊的，这心动的力，他的影怎能抵抗？

    白纸脸的小黑感到了身边青年的心窥，他抬头望了望天，紧收着情绪。他象抓救命稻草一样来找这个陪他抽烟并乎他一巴掌的女人，不，女孩子。因为他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的生活，不知道怎么走下去，他想倦缩在她绮丽的柔光里，他迷恋这种光芒，并深深地沉醉。

    李叔正在修剪玫瑰，他没有望向他们，但他的余光已览尽他们的心绪。差不多高的个子，二个玉树临风，一个青春逼人，一个成熟诱人，在他这个近60的老男人的审美观里，想着如果我也有这样朝气的青春和霸气的成年，此刻我就不会在这里打理花草了。

    5年前，他蹲在街边揽小活时，陈总把他带到小饭馆。几杯啤酒喝完，他还有点儿梦幻，他不知道这个阔气的老头为什么会请他这个朴素到有土味的农民散工。吃完饭后，陈总跟他说：“想请个打理花园的工人，管吃管住，每月8000，过年还有大红包。”当他听到那个数目时，木了几分钟，然后喝完杯中的啤酒凭着醉意问：“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的人品，你的人品就刻在你的脸上。”陈总说完拿起酒杯喝光杯中的酒脆利地放下酒杯，“成交！”就在那浑厚的一声成交里，这个认认真真打了一辈子工的农民体会到了高贵的尊重与交心的知已的温暖。

    陈总交代他，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请他帮忙守着这个家。他抬头飘了一下眼前的这二个男人，感觉太太在确定一份安稳的爱情之前应该会走的很难，不过他想信太太的智慧与运气。

    屋内，老杨讲得断断续续，往事不堪入目，如果不是清影让他讲，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回想自己荒唐的过往。当他讲到他与女下属被怀孕9个多月的江曼堵在酒店床前时，清影愤怒地站了起来。如果手中有一把长剑，能把他劈得衣衫褴褛体完完肤。

    老杨也站了起来泪在他的眼里结成了冰流不下来，他一下子体会到江曼的恨，尚尚不在了，她跟他在一起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回去就搬出去住，我会等她，等她原谅我的那一天。”老杨脚步沉得没有声响，凄怆的背影溺得清影跌回了椅子。她想抱抱江曼，20多年的时光里，江曼给她的都是开心的笑脸，她以为她象她一样幸福，即使不一样多也差不多，原来她都把她的苦楚轻描淡写地说与她听，调侃的谍战里都是血泪。清影一身的水都涌往眼框，她想跪在地上大哭一场，为什么相爱那么甜又那么苦！

    毛克和小黑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浓眉，不大的双眼皮眼睛，中等的个也显得宽阔，气质凌厉中透着厚暖。清影的泪眼还在模糊，她有点儿不知所措，毛克递过来纸巾，小黑挽起她的胳膊。

    “我是乔秦，西区分局刑警，如果您不方便，我改天再来。”乔秦满脸歉意，觉得见着清影此番样子冒昧了。

    “没事，请坐！”清影苦涩的笑意泛得很轻很用力，“什么事，请说吧！”

    乔秦很是犹豫，默了几秒才出声：“你上次救的那个跳楼的女孩子上星期死了。”

    清影的心闷声一响，颤抖地问：“她又跳楼了？”

    乔秦沉沉地说：“不，jian杀！”

    清影呼地站了起来，乔秦也站了起来，他从包里掏出一个日记本翻了几页递给清影，“日记是她mama拜托我交给你看的，她mama说她想让你知道她女儿谢你的心意。”

    清影拿过日记，才看了几行，大颗的双泪滚落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