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鼠疫
邹林抒情的说：“生活中，有些故事，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要对谁说。有时是一个愿望，有时是一段心事，有时，只为一次偶遇。”英子说：“灰鸽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无论什么样的生命，在某一个具体环境，都能适应其特定的生活方式，只不过适应程度的强弱罢了。”接着读第四十三节： 程华是一个能够在逆境中生存且适应能力极强的人。他在浑河根雕厂打过工，学过徒，他对根雕有很深的造诣，凭他的悟性和刻苦钻研精神，他曾创作过获奖的作品，麻梨树根雕：八仙过海，龙眼树根雕：奥运之星，灰树根雕：费加罗的咏叹吊。程华知道：作为一个农民根雕艺术家，要在一个七枝八叉的根上悟出形象，发现它的美，需要用美德来作为底润才行，就是在魔窟，也只有以德服人。他开始着手进行创作，用拼接，加热，腐蚀，仿雕、造型等雕刻技法用心的制作。这要求他善于利用根的枝，须，窟窿，节疤，纹理和色泽来表达取舍，雕琢，磨制，加工，形成一种奇巧之美。程华付出极大的辛苦，漫山遍野的寻找枯木断根，他先后雕琢出黄扬树根雕：嫦娥奔月，杜鹃树根雕：中国男孩。遗憾的是根魔们都不满意。作成一件，魔鬼们就抽打他一顿。 程华有些忍受不了了，他想：怎样才能摆脱困境呢？他突然想起，自己带来一本《果树栽培秘籍》是否有所帮助。他翻阅一遍，找到了有用的一段：果树根系的生命周期变化与地上部有相似的特点，经历着发生、发展、衰老、更新与死亡的过程。果树定植后，在伤口和根茎以下的粗根上首先发生新根，2—3年内垂直生长旺盛，开始结果后即可达到最大深度。此后以水平伸展为主，同时在水平骨干根上再发生垂直根和斜生根，根系占有空间呈波浪式扩大，在结果盛期根系占有空间达到最大。果树局部自疏与更新贯穿于整个生命期，如上所述，吸收根的死亡与更新在生命的初始阶段就已经发生，随之须根和低次级骨干根也发生更新现象。当果树进入结果后期或衰老期，高级次骨干根也会更新。随着年龄的增长，根系更新呈向心方向进行，根系占有的空间呈波浪式缩小，直至大量骨干根死亡。果树衰亡之前，可能出现大量蘖根。 程华眼前一亮，根魔应该是蘖根系的精华，是最有灵气的根。它在夜间的生长量与发根量都多于白天。可见白天他们经常处于休息状态。程华从中悟出，白天对根魔下手较为合适，动手要快就能收住它的灵魂。可是根魔的幽灵怎样产生的呢？ 任何果树都生长在一个生物区系中，这些生物相互竞争，相互依存。其广义的共生是指两种生物共同生活的所有现象，两者可能是互惠的，也可能相互抑制，乃至造成危害，如线虫和病菌对果树的危害。而狭义的共生是指两种生物互相依赖，各自获得一定利益的现象，根系与土壤中的一些真菌存在着共生现象，这种共生体叫做菌根。业已查明，菌根有外生菌根和内生菌根两种类型，按照真菌侵入未木栓化皮层的程度，几乎所有的果树都具有菌根。 程华边想边看：菌根的菌丝或菌丝束向四周扩展，扩大了吸收面积，菌根真菌能合成细胞分裂素、生长素、赤霉素和维生素。它应该是根魔幽灵的营养源。 这一天，程华在山林中计划着，根据根魔生命周期的规律，先在白天给他剪须，以防百足之蛇，死而不僵。也为了让根魔不抽打自己和最后收住根魔。正这时，他突然发现前方林子里有一个人形似的动物。程华一惊：荒山野岭之中难到是野人。《宇宙探索》报道说：“野人”考察与研究是迄今世界上有关自然之谜中最引人入胜的题材。然而看他的体型不是一种特别大的猿类，日本电视台曾在我国有关单位的主持下拍摄了我国“野人”考察人员在神农架地区原始山林中追踪“野人”的情景，可他又不太像，难道是“野兽般的孩子”，诸如“狼孩”、“猴孩”、“豹孩”、“熊孩”？现在科考界正在进行考察和追踪中的“野人”，并非是“野化了的人”，只是些“人形动物”，是有待于科学揭示的“奇异动物”。而科学上的“野人”是指人类社会的成员，出于某种原因脱离了社会而流落在大自然里，由于长久隔绝于人类社会之外，人性逐渐泯灭，成为如同野兽般的生物，当他们返回到人类社会后，颇难恢复他们的人性。我要揭开这自然之谜。 程华偷偷的向他移动过去。程华模糊看见此人身高1。75左右，胖瘦适中，披着仿熊皮外衣，戴副眼镜，好像在寻找什么植物。再近一些，程华终于看清，他是一个人，而不是野人。程华上前打声招呼：“你好！”此人大吃一惊。心想：是什么妖怪？仔细端详，又感到程华有股农民般的质朴。便回答到：“你好，我是来采药的，请多关照。” 程华松了一口气，便微笑着点点头。递过去一条毛巾，说：“老哥擦擦汗。”俩人找块平地座下聊了起来。 采药人来自东北，名字叫梦飞。今年40出头。前不久从非洲回到家乡，他从尼日利亚的卡拉巴飞到拉格斯，又飞到埃塞俄比亚的亚的斯亚贝巴，接着飞到印度的孟买，又飞到泰国曼谷，然后飞到北京，下飞机后乘大巴回到东北，40多个小时，没好好休息。回家后，屋里小孩子又闹。妻子说他睡觉时呼出的气带有大量的细菌。他当时脸色苍白，四肢无力。白天走在街上，步履维艰。两天后，开始高烧，颜面潮红，眼睛球结膜充血，并伴有轻微水肿。他到医院看医生，结果只是常规的点滴青霉素、先锋霉素等，五天来高烧不退。这家医院的医生自言自语的说：“什么病菌呢？应该退烧了。” 他又换了一家高级的白求恩医科大学，进行血清化验。答复是：血里边非常干净，没有病菌。梦飞又到了一家市医院，一名有经验的内科女医生，三十**岁，一看症状，从脖根以上通红，果断确诊是流行性出血热，立即去传染病院。这时已经半夜了。他在医院妇科当大夫的jiejie打电话告诉梦飞的妻子结果，他妻子在家找到一本诊断处方的书，通过电话告知用药计量，jiejie给挂上滴流，两个小时后，就退烧了，看来只要对症下药就是好医生。天亮了，梦飞住进了传染病院。 他jiejie说：“你得了流行性出血热EHF，临床症状以发热、出血、休克、肾脏损害为特征，体内可检测出循环免疫复合物CIC。流行性出血热感染人体可引起广泛的免役功能变化。病菌可在肾脏等处小血管内皮细胞间或基底膜上沉积下来，从而导致局部组织细胞进一步的免疫病理损伤。严重时成肾综合症出血热HFRS。这是人兽共患的病毒性传染病。”他听后感到很严重。 在医院住院处的病房里，患者多，家人陪护多，休息不好。每天例行检查、下处方、用药、。到了第三天，他的神智、身心极好，可往后就头昏脑胀，这哪里是辩证施治，结果住20多天院，不得不提前出院了。 梦飞非常懊恼的是，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没有人把病情说清楚，病理到底怎回事？治疗手段到什么程度？都没有人告诉他。也没有为病人心理咨询的，解释病人疑惑的。他就像一个傻子把命运交给别人手里。那真是死就死，活就活的感觉。后来他想，恐怕医护人员也不清楚，只是化验之后，照章下方。 程华说：“社会中也没有给我们农民生活作咨询顾问的？有时我非常苦闷，对生活感到十分渺茫？心病更没有医生给治。” 梦飞说：“出院后，我到省、市图书馆去、到网吧搜索人类传染病学、病理学和康复学等等的知识。我全搞清楚了。” 程华问：“老哥，那么你到这来干什么呢？” 梦飞说：“我来采一味高品质的植物－丹参王。”程华问：“它有什么用？”梦飞说：“我要配一剂中药，对恢复我病情及治疗后遗症起作用，因为我国医生就知道治疗，而不懂养。所以我要自己疗养。” 程华问：“你这病是怎么得的？” 梦飞说：“我在西非尼日利亚的卡拉巴市，市郊有条著名的十字河，那湍急的十字河水奔涌着流向大西洋口。它东岸是一个开发区，原先由台湾人投资兴建的，后来，中国大陆企业接过来了。我在园区里的一家中国公司工作。这地是在热带雨林中开辟出来的一块地方。我每天都能看到雄鹰、老窝、白鹭、成群的小鸟，遮天闭日的蚂蚁，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各处游荡的蜥蜴。在雨季，每到下午，天空上就飘起了朵朵白云，太阳灼热的烤着大地。等到夜幕降临后，轰隆隆的雷声开始震撼着大地，随着霹雷闪电，瓢泼大雨倾注而下，飞禽走兽都藏了起来。一到清晨，万道霞光照耀着绿色山川，百鸟高歌，清新欢畅。望远眺，无边无沿的原始森林被水雾笼罩、向上蒸腾着……” 梦飞见程华羡慕的听着，便眉飞色舞的讲：“我住在一幢木结构的别墅里，一天夜里，我的中指，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疼得我一下醒了。好像不是什么大动物。第二天早晨，我中指钻心的痒，在指端肿了一小块，我用清凉油等防蚊虫叮咬的膏涂抹，还是痒，但并没有大事。一直到十多天后回国也没发烧什么的。可回国后，就发病了，最终确诊出血热住进医院治疗。现在看，我的中指不知什么时候好了。” 程华说：“就是这种虫子传的病毒，在你身体抵抗力最弱的时候，向你的全身进军。2005年春，我每天晚上看一辑电视剧‘走进非洲’，其中就介绍了非洲虫子的毒性。你真是和欧洲人一样去走进非洲冒险哪！” 梦飞说：“那是，中国人去全世界探险、寻宝的时候到了。对了，你怎么在这？”程华讲述了自己被扣留的过程。他恳求说：“梦哥，你能解救我吗？”还没等梦飞回答，一阵大雾飘来，根魔来了。 只见根魔们怒气匆匆，对程华申斥到：“还不快去干活。”紧接着又转向梦飞。 梦飞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定睛一看，不禁乐了。说：“你们好哇！魔jiejie。” 根魔们也乐了，说：“原来是你，什么风把你刮到这里来的。”梦飞说：“说来话长。自从南宁一别，我回到了秦皇岛，在我小姐家住了一段时间。小姐开了一个艺术学校，由于没有实力，就像办补习班式的忽悠学生。正好我来了，给她的学生教英语，她不给我工钱，还想如何巧利用我。” 根魔说：“凭你的性格，没有寄托，你是不会呆在一个地方的。” 梦飞说：“你们真懂我的心，不怪是个魔。办学忽悠一阵就黄了，我每天去秦皇入海求仙处的浴场游泳，像是个神仙。想两千多年前，秦始皇统一了中国。他眷恋着这种辉煌，希望永在，想当神仙长生不老。正好有一个骗子徐福说能为他实现愿望，乘大船带500童男和500童女为始皇出渤海求仙，结果这些人是泥牛入海无消息。多年以后，人们才知道，这500童男500童女漂洋到了日本列岛，也就是现在的日本国。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并一代一代的繁衍下来。我在求仙处内心孤独的漂游，也不知游向哪里，实在是茫然。怎么只有我一个童男，没见童女呢？” 魔根说：“你也真是可怜，你姐不管你这事，一是她无能，二是她自私，怕麻烦。但是凭你的能力，天下谁人不识君！” 梦飞说：“后来我想来想去，假装办一个外贸公司，去人才市场招聘。我小姐同意了，并给与支持。这样我在星期日招聘会上设了一个席位，写上招聘外贸文员。其实用意在寻找着爱巢，寻找另一半。到我这来问的男男女女很多，而我的知识风度吸引了许多女孩。这时走过来一个，芳龄二十五六，长像娇好，谈吐大方，英语流利。通过交谈，她提出条件之一需要提供住处。她那眼神，火辣辣的真是勾人。正在这时，从旁边的展位走来一位女子，只见她高个，有些驼背，浓眉、高鼻梁，窄脸，牙齿里出外进。直呵呵的问了一些问题。然后又到对面的展位，斜眼往这边溜，观察着我。我用余光早就看到眼里，但佯装不知。一会她又转了回来，我对这个傻了巴讥的人别有想法。她又提了一些问题，我耐心的加以解释，并增加了一些诱人的前景设计。之后请她填表，看她的名字叫回青。当时我反复考虑，那位美女挺jian，不好唬；这位长像不好挺傻的，可好唬，而且她英语好，工作好用。我决定用傻子。第二天我就给回青打了电话。” 回青和她父母住在电厂宿舍，离梦飞住地不远。大约十分钟左右，回青就到了。双方寒暄了一阵，然后进入正题。梦飞绅士般和蔼的对她说；你已经31岁了，还单身，你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毕业，英语好。你跟我一起作国际贸易，我非常懂，挣钱后都是我们俩的，现在我先不给你开支，吃喝办公费用都没问题，也就是一台电脑，上个网线，一部电话，这都是现成的。” 回青被梦飞的话打动了。她想，反正也不搭什么，自己还能学着，将来还能分着钱，反正在人才市场里也没有更合适的工作。俩人接着又唠了一会。梦飞说：“你会游泳吗？”她说：“会，我可以在大海里呆几个小时，俩个腿一蹬就浮起。”梦飞说：“我也可以用各种泳姿游泳，蛙泳、仰泳、蝶泳、自由泳、狗刨、海豚泳我都会。下午，我俩一起去海边。”她说：“我俩到北戴河海滨玩。我小时候就在那住。” 天南地北，不同国家的游客，在细腻柔软的金色沙滩上，陪伴着凉爽和煦的海风。梦飞和回青在大海里畅游了好长时间，才上岸躺在沙滩上休息。蓝天和白云使梦飞见景生情，先朗诵一首毛主席在一九五四年夏写的词《浪淘沙。北戴河》：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 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没有打动大女孩，却打动了不远处的一老者，听梦飞的朗诵挑起他的兴致，他倒背着手，乘兴用苍老的声音朗诵了曹cao作于建安十二年秋的《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梦飞没有理睬老者，心想，老不死的，还想青春灿烂，别把回青勾去。现在男女之间，年龄不是障碍。他对回青搜肠刮肚的说：“众人评说曹cao是这样的那样的。许劭在《魏书》中说：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an雄。孙权评价曹cao：“其惟杀伐小为过差，离间人骨rou以为酷耳，御将自古少有。”钟嵘在《诗品》中说：曹公古直，甚有悲凉之句。 老者接过话说：“裴松之在《三国志(注)》中评价曹cao：“历观古今书籍所载，贪残虐烈无道之臣，于cao为甚。”唐太宗说曹cao：“临危制变，料敌设奇，一将之智有余，万乘之才不足。”唐玄宗却常自比“阿瞒”。刘知几在《史通•；探赜》评价曹cao：“罪百田常，祸于王莽。”而无产阶级文化革命的旗手鲁迅说：“曹cao至少是一个英雄。” 回青对古汉语不懂，自然兴趣在眼前的山海美景。一脉青山，山光积翠；一汪碧水，水色含青，风光秀丽。那西面是婀娜俊美的联峰山，山色青翠，植被繁茂。梦飞赶紧摆脱老者喊回青到大海中畅游了一会，之后便在沙滩上嬉戏。梦飞绕着回青在沙滩上奔跑着，不时的对着回青作着各种调皮的动作。回青乐得前仰后跌，还故意娇嗔着喊着梦飞。 已近傍晚，俩人回到梦飞姐家，梦飞扶她到床上休息，她没有拒绝。梦飞试探着抚摩着她，开始摆弄她的身体，回青红着脸用嘴亲了亲梦飞。梦飞拥抱着她，可梦飞刚趴在她的身上，她就紧张的喊疼。梦飞说：“我还没有怎么着，你不要紧张，我慢慢的，一点也不疼，也不能怀孕。”说着，梦飞轻轻的又轻轻的，她又神经的喊疼，梦飞还是慢慢的拥抱，再轻轻的，就这样见她一紧张就温柔的拥抱，就这样几次后，她才完全放松，俩人玩了一阵，回青喊着好受。反而紧紧的搂抱梦飞。 梦飞说：“为什么你这么紧张，你从没谈过爱？” 回青说：“我在北京时，交往过一个朋友，有一天，他强行和我发生关系，当时也不知道进去没，很疼，就没有作。” 梦飞说：“你有些神经质，老姑娘了，我们慢慢玩，会给你调理好的。” 从这以后，每天她俩都谈情说爱，而回青不仅不疼，反而倍感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