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关系
苏凡与张慧敏送走了何巍。 在何巍走之前，苏凡偷偷的给了她一张存有十万块的银行卡说这是借她的，何巍现在除去随身携带的几件衣物之外是一无所有，这样去了京城虽然是有工作，可还是没法生活下去，何巍原本对苏凡忽然就有了些好感，就笑着接受，嘴上还说着等以后攒够了钱就还给他。 何巍一走张慧敏就死死的盯着苏凡问道：“我的工作究竟是不是你动的？” 苏凡就摇头，苦笑道：“真的不是我，我jiejie在华夏大学做老师，姐夫是系主任，这才有的关系，在鹤城我可不认识什么教育口的人。” 见苏凡不说话张慧敏就白了他一眼，然后就说道：“不知道何老师能不能适应？” “没问题的，怎么说她在京城都是上了四年学的人。”苏凡就呵呵笑道，说到这苏凡就说：“我得考个在职本科，你去不去？咱们国家对学历还是很重视的。” “我，现在没有时间呀。”张慧敏犹豫了会就说道。 “就晚上去听听课就好了。”苏凡早就问过了，只是还没有报名而已。“我们一起正好顺路。” “那过了这段时间吧，我还挺忙的呢，林远航这一走，我被安排带他的班级了。”张慧敏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 “嗯，那等我报名时候叫你。”苏凡就是一笑。 十月中旬，所有的三个调查小组都完成了工作，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市内所有单位进行了全面的调查，累计查出1027人吃空饷行为，私设小金库一个，其中1025人都按时的上交了这些年的吃空饷款项，还有两人由于多次搬家暂时未找到住址，不过据其之前的邻居讲述，这两个人可能早已经去世了，但是却是不知是谁领他们的空响款，其中一人是教委的，另一人是市殡仪馆的。 与此同时，秦江学从省厅督察处调任鹤乡市市局副局长，边志军在苏凡的要求下也从督察处三科副科长的职务上调任到鹤乡市市局担任刑警队队长，在别人看来卢铁峰书记与麦倍林市场矛盾激化的同时，苏凡似乎是将市公安局不声不响的握住了一半，可是苏凡却是不这样认为，郑立伟经营的时间很长，虽然这次受到了处分，但是却未伤及筋骨，他依然掌权，虽然秦江学是常务副局长，但是未必就能掌控局面，也只能一点点的积累。 在秦江学与边志军来报道之后，苏凡找了两人私下谈话，说了一些鹤乡市治安的问题，这里表面情况良好，可是实际上的问题却是很多，就如苏凡第一次来的时候，连续两次的高利贷上门敲门要债，这也是个隐患，还有就是小偷成为受害者的问题，当初的确是苏凡将他踢倒滚下了楼梯，可是警察来的时候他可是自己从三楼走下去的，当时一点伤没有，怎么可能进了警察局之后就成了大腿骨骨折？ 在苏凡说过之后，秦江学就蹙眉说道：“这是内部问题。” “内外都有问题，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苏凡认真道。“这就要看你和志军怎么打开这个突破口了。” 十月中旬，鹤乡市的天气就凉了，苏凡刚刚沿着江岸晨跑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一群青年围着四个中学生模样的孩子，见他们有要厮打的迹象，苏凡就立即跑了过去。 “我是公安局的，你们这是在干嘛？”苏凡将四个中学从人群中拉出来。 打扮怪异的小青年倒是没有正眼瞧苏凡一眼，领头的瘦子只是瞟了他一眼就问道：“你是哪个分局的？” “市局的。”苏凡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下汗就开口道。 “新来的？”瘦子见苏凡眼生就又问道。 “怎么？市局你都熟悉？”苏凡听他那么问就觉得这帮人应该和市公安局有些关系。 “我爸就是市局局长，你说熟不熟悉？”瘦子就哈哈一笑，他身后的那些青年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郑局长？”苏凡就诧异道。 “我姓刘。”男青年就撇撇嘴说道。 “原来是刘局长的公子啊？你们一大早的这是干嘛呢？”苏凡就笑呵呵的问道，一脸谄媚的嘴脸。 “咳，昨晚打牌输了，想弄点钱花花。”瘦子就傻呵呵的说道，他见苏凡那个表情就认为他就是个一般的小民警，就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这几个学生能有什么钱啊？”苏凡回头看了几眼他身后的学生。 “吃个早饭的钱总得有吧！”刘局长家的儿子就呵呵笑着道。 “这可是犯罪啊！”苏凡又试探道。 “犯罪？你新来的不知道关系的重要，我都抢过不知多少次了，这不还好好的呢！谁敢来抓我啊？”刘局长家的儿子说完之后就又走到几个中学生面前说道：“赶紧拿钱，不然要你们好看！” “哥，我们真没有，有的话早就给你了。”几个中学生就将口袋翻了出来，然后说道。 “刘公子，我看就算了吧！”苏凡心里很生气，可是脸上却是一副嘻嘻哈哈的笑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大钞递给了他然后说道：“够哥几个吃早饭了吧？” “怎么？瞧不起我啊？”瘦子倒是没接，而是白了苏凡一眼，说完就照着那几个学生脸上狠狠的拍了几下。“赶紧给爷找钱去，明天这个时候给我送来，不来我就弄死你们！” 说完这话刘公子才接过苏凡的钱也不道谢就转身离开。看着十几个人离开，苏凡眼前就是一亮。 还没上班苏凡就给秦江学和边志军打了电话，说了早上遇到的事，刘局长是公安局局长不错，但是却是没有什么实权的一个，就连他的儿子都这样，那别人的亲属之类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苏凡安排了秦江学和边志军明天一早找些可靠的人去江边和中华路那一段进行围堵，希望能抓个人赃俱获，边志军就觉得很容易，他虽然才来几天，可是与刑警队里的几个小青年混的无话不说了。苏凡将事情嘱托了下去，见两人都表了态就不再担心，着手去想中华路改造招标的事情。 招标计划书已经起草完毕，市委会议也已经通过，不过还没有开始招标，就已经有不少的路桥公司找到了苏凡，刚开始苏凡还接待了一个本地的企业，这企业是卢铁峰介绍来的，不过在事后苏凡了解了一下，虽然他们利用关系接了不少的工程，可是这个企业根本就达不到苏凡的要求，之后卢铁峰又介绍来一些企业，苏凡都让梁爽推了出去。 龙华路从西侧中环广场到最东侧的火车站五公里的五个过街天桥的工程已经外包了出去，是由本市内一家建筑企业承包了去，苏凡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百里挑一才挑中了这么一个建筑公司，为此卢铁峰还生了气，因为苏凡把他介绍过来的公司给否决了。苏凡在卢铁峰和麦倍林矛盾激化过后倒也不在乎那么多了，天桥的工程苏凡虽然给了别人，但是卢铁峰还是又介绍了几家公司来做中华路的改造，最后由谁来来做还是要经过招标…… 苏凡在梳理了一下午的关系之后，就开始准备晚上开始的课程，他在这之前已经抽空去了鹤大，选了工商管理学进行在职本科的学习，同时他也给张慧敏报了汉语言文学，两人的课程不在同一地点上课，一个中区一个东区，苏凡在中区的经济管理学院的老教学楼内，张慧敏则是在东区的新教学楼内，每晚7点上课到9点，两个小时，全部课程学完加上考试需要两年时间。 中区的老教学楼里，苏凡还是第一次来，刚刚走进来就觉得有些恐怖，楼梯是木制的，就连过道上也都是铺着木制的地板，由于年久失修，有些地方早就断裂，一踩上去就忽闪忽闪的，像踩在海绵上一样让人担心楼会随时塌掉，不过还好苏凡是在一楼上课。 参加在职本科课程的人不是很多，工商管理学这个班才十几个人，苏凡是其中之一，老师是鹤大在职的研究生导师李维真，讲课倒是很幽默，很具有趣味性，第一节课在自我介绍之后，他就开始口若悬河，第一节两个小时没讲什么有关学习的东西，倒是与在座的来自市内各行各业的人扯起了社会关系。 苏凡也就听着，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否是真的，什么这个领导是那个领导的什么，那个领导是又是那个领导的什么，讲到最后李维真就讲到新来的常务副市长苏凡，还特意点了一下他的学生，这个自称在市公安局工作的苏凡，两人同名同姓可是却没有半毛钱关系，在座的十几个学生年纪都比苏凡大，一听他这么说就看着苏凡哈哈大笑，苏凡只是一咧嘴。 李维真就接着说道：“这个新来的常务副市长啊，据说是省长江枫的女婿，她女儿在省里的计划委员会工作，叫江畔，据说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离过一次婚，而咱们的苏市长今年才二十五岁，你们想一想这个年纪能做市长可不是一般的人，若不是江省长的关系，怎么可能呢？” 众人却是一致点头。 苏凡听了就一阵蹙眉，又觉得好笑，他不知道省计划委员会有没有江畔这个人，但是从李维真说他的这事来想，他之前说的有百分之九十都是传闻。不过有一点苏凡可以肯定，若是没有苏家这层关系，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升到常务副市长这个职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