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晓看天色暮看云

    不知道为什么，张恒没再找我麻烦。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迎面走来的是第一次月考，一反常态，我这几天疯狂刷题，把以前没做的卷子全做了一遍，又死乞白赖的找各位老师要答案，像老贾那种的，讲完就扔的主，我恨不得一天长在他办公室，嘴里喊着贾老师这么做行不，用方程可以解嘛。给老贾烦的呀：“叫你充大尾巴狼，上课不听，别来问我。赶紧回去上课去。”可骂完还是耐心的给我讲了一遍，其实也不算讲，我的解题过程很少有错误，老家也就是看看过程，给我提点两句别的思路。

    由于我一下课就往老贾办公室跑，一来二去跟他办公室的老师也熟络起来，其中以胥老师最有意思，我每每去的时候总看见他坐在大皮靠椅上研究电路，你说人家一个数学老师，物理竟也研究颇深，看到我一来，笑呵呵冲我点个头：“老贾，来活了！”声音不高也不低，但很有张力，像西游记玉帝给神仙开会的声音。然后就看见老贾那幽怨的小眼神直勾勾盯着我。

    我灵机一动，去老贾那便多带着一份物理卷子，把不会的地方提前标好，在问完数学之后转头就扎根老胥那，老胥倒是个话匣子，尤其和他讨论物理，我俩各执一词，说的是面红耳赤，搞得办公室热闹万分，年轻的小陈老师批评我：“胥老师天天研究电路，学校的电都是胥老师修的，你小子伶牙俐齿的，去问问你们物理老师看看胥老师说的对不对。”

    事实的确如此，不过那段实践也真真切切令我学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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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考前一晚，鸡哥趴桌子睡得正香，小白也在认真做题。我翻了翻从小白那借的英语笔记，感觉语法句式背的脑门疼，便开始摸鱼，我看老马坐在讲桌后边批作业，就偷偷把所有书都摞了起来，摆成高高的一面墙，我把头往下一埋，自顾自看起银魂，正当我感觉自己变成银八桑暴打大猩猩的时候，小白一下子把我从忘乎所以中拉了出来。

    “组长、组长，这道题给我讲讲，”小白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

    我虽有点难受，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何况才喝了她请的奶茶，又看着人家的笔记，不过我架子还是有的：“关键时刻还得看为师吧。”

    “是呢，顾老师，快给我讲讲。”小白顺着我的话附和道。

    “你看，求反比例函数的系数k，首先看图知道，过第一象限，k大于0...”

    不知何时老马站我旁边，我后来还在想：以前老马近身2m就有蜘蛛感应，怎么那天就不好使了呢？老马先一手揪住鸡哥耳朵，给他疼的哭爹喊娘，被老马一脚踢出教室，像个门神似的站班后门门口，接着从给我桌上拿走银魂，提溜着我后脖领子给我扔到前门门口。我看着鸡哥，不由得发笑，讥讽道：

    “你瞅你那个睡相，要不是你打呼噜，我也不会被你连累。”

    “你他妈好意思说，老子喝你口奶茶都不行，害得老子做梦都是奶茶，口水把英语卷子干透了，要不然也不会挨老马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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