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家、变故
“咦，这几个武士好弱，被我们一下子就打倒了，还是说我们其实不笨，是爸爸mama太强了？” “是季星叔叔，不是爸爸。” “啊，我又忘了！” 两个孩子的声音在耳畔回响，青木望只觉得自己在做一场噩梦。 什么情况？目标超乎想象得强悍就算了，想劫持个孩子，为什么还会被不到腰高的孩子一脚踢飞出去好几米……咳咳，好痛啊！ “为什么来找石破巳早？” 当季星蹲在他身边询问时，他缓缓扯出一個难看的讨好笑容，无所隐藏：“有人在悬赏你，赏金足有一百两。我、我们打听到你好像在田之国出现过，就来碰碰运气……” “那你们的运气真不错。”季星说：“谁在通缉我？” “这、这就不知道了，消息应该是从环之国那边传过来的，我们只看到了你的画像，还……” “画像在哪？” 青木望指了指在地上挺尸的其中一人，季星走过去翻找。 很快找到了画像。 怪不得七人看到他时还不能确定，反复确认了好几次，这张画像上画的，是少年时的他。 准确来说，是刚离家、十六岁半的石破巳早，画像上还特地标注了这是六年半前石破巳早的模样！ 季星沉吟片刻，捡起一名流浪武士掉落的刀，奋力一甩，将趁机逃跑的青木望钉倒在地。 “石破巳早为什么会被悬赏？” 这个时代的货币还没有统一，但金银在任何时候都是硬通货，一百两的购买力已经很高。当然，还远比不上阿斯玛人头的含金量。 而流浪武士们确实偶尔会接一些杀人的活谋生，这个时代没有换金所，各酒馆就是他们的基地了。 季星的眉头微微拧起，两个孩子跑到他的身边，羽衣问：“季星叔叔在苦恼着什么吗？” “啊。”季星答道：“我在追随神女、也就是你们母亲之前，也是有家人、有家的，这几年我偶尔也会关注一下家那边的情况，一直都挺好的，就没有打算回去。 但现在……好像出了些问题。” “爸爸的家人吗？” “是季星叔叔的家人。” “爸爸……要离开我们？”羽村没理羽衣，有些担心道。 “怎么会？”季星伸手捏了下羽村的脸蛋，笑道：“我可舍不得你们两个和神女。只是我大概得向神女请半个月的假了，回去看一眼。” “这样啊……”羽村松了口气，又兴冲冲道：“不能带我们去吗？” 恰在这时，季星身边洞开了一条漆黑的通道，辉夜的身形从中飘飞出来，让两个孩子惊喜唤道： “mama！伱回来了！” “季星叔叔说他家里那边好像出了事，要离开半个月。” “我们一起去吧，mama！” 五年过去，婴儿成长为男孩，少年成长为青年，但岁月不会在永生的辉夜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只不过与季星练习体术太长时间，在泥土中翻滚踢打过，高冷的神女身上稍微添了点烟火气息，有了一些人味儿。 她看看周边环境，两只宽大的袖子飘荡，道：“抓紧我的衣服。” 两个孩子一愣，开心得笑了出来，一人一边抓住辉夜的袖子。 “多谢神女了。”季星则说，从后面拉住了辉夜的衣角。 辉夜带三人飘入漆黑的通道，以精湛的查克拉掌控护住他们，在通道中穿行几秒，再脱离、重见阳光时，已来到了山之国后的山上。 “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那就是爸爸的国家？”羽村远眺道：“mama，我们不一起去吗？” “是季星叔叔，不是爸爸！” 辉夜没有回答，季星便再次道谢，远眺山之国两眼，快速下山。 等他走远，辉夜才轻轻地说了一句：“这个荒凉渺小的世界总是战乱无休，充斥各种阴谋与争斗，真是让人厌烦，又无聊。” …… 此时距离季星离家，已经有整整六年半的时间了。 为了能知道家里情况，他和辉夜四人这些年最远也就住在离山之国两三百公里的国家，能通过一些流浪武士、行商了解部分。 早在四年前，石破纲重年满40岁时，他就从大名位置上退下，将权力交给了季星二哥石破巳治。 二哥干得不错，他不像父亲那样只擅长打打杀杀，还是个内政人才，几年下来，山之国又吸纳了不少流民，国家规模扩大了一半多。 从三百多人增长到五百多人。 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季星从山上下来后，看到的也是安详的环境，有序工作的农民。 有人注意到他，看一眼便低头耕地，很快又抬头疑惑地看了看，惊呼道：“是、是巳早殿下吗？！” 季星回忆了一下，笑道：“平透叔，好久不见了。” “真的是巳早殿下？！” “巳早殿下回来了！” 知道他的发出声声欢呼，持续到大名府，现任大名石破巳治满脸惊喜地迎接出来，唤道：“巳早！” “兄长，我回来了。” “哈哈哈……” 兄弟俩重重拥抱一下，石破巳治引着季星向府内走，同时嘴里吐出一连串欢喜抱怨的话。 “真是，还知道回来，巳早，一走就是六年多，你都比哥哥高了。” “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有没有遇到危险？对了，我听人说前些年出现了一位叫做季星的剑豪，听描述和你很像，是你吗巳早？” 见季星点头，他哈哈笑道：“不愧是你，16岁就能击败父亲，父亲那时就说你一定会成为剑豪了。 不过后来我听说……这位剑豪季星追随了一名神女？什么神女，又是从天而降又是什么的，传言太多了，听起来显得有些荒唐。 你是不是……成家了？妻子被称为神女？一定极美吧，也不知道把妻子带回来让我和父亲看一看！” 季星只笑了笑，跟随他进入大名府的正殿，问：“父亲呢？” 石破巳治摇头：“真是不巧，父亲出去了。最近环之国的一名王子想要提娶绯花，父亲不放心，要亲自去看看，绯花那丫头还偷偷跟去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绯花才多大……哦，13岁了。 这个时代，女孩子十三四岁结婚属于正常，毕竟人的平均寿命还不到30岁，季星也无意去改变这种规则，但至少自己的meimei…… 最好能在家无忧无虑得生活到16岁或者18岁吧？ 不过……环之国？ 轻蹙了下眉，季星没说什么，又问：“那二嫂呢？” 石破巳治引他坐下，笑容更盛道：“是说弥子吧？她刚刚为我生了个儿子，还在静心休养。对了，你有没有子女，巳早？二哥现在可是子女双全，大女儿都快四岁了。” 说着，他又有些心虚道：“不过……弥子最近一段时间跟我闹了些矛盾，你也理解吧，巳早，我现在是山之国大名，纳两个侍妾是很正常的事，我又没像父亲那样…… 呵呵，她听说你回来一定会很开心，你帮我劝劝她？” “这我可管不了。”季星笑道。 石破巳治哈哈大笑，片刻，伸手招来一个下人，道：“去通告弥子一声，就说……就说剑豪季星回来了吧，哈哈。再把羽织带过来，告诉她她的剑豪叔叔回来了！” “石破羽织吗？”季星问。 “啊，男孩的名字是石破羽隆。”石破巳治答道。 “还真巧，都是羽。” “什么？”石破巳治一愣，注意力好似又被季星腰侧的刀吸引：“这不是你离家时带走的武士刀吧？” “那把刀早就坏了，这是我在一个大国刀匠那里打的。”季星道。 “这样啊，来，让我看看剑豪的刀。”石破巳治伸手，季星递刀。 锵——利刃出鞘！ 石破巳治轻抚刀身，感慨道：“好刀，好刀啊……” 开心的情绪缓缓转变，石破巳治的脸上露出一丝哀伤，品玩了半分钟后，他将刀归鞘，却没有把刀还给季星，反而扔给了下人。 下人拿刀，退开几步，以一种警惕的目光盯着季星。 季星沉默片刻，叹道：“早在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发现你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但我只当分别太久后的生疏，哪怕是现在，我也不想去相信，悬赏我的，竟然是兄长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