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剧情反转
“什么?你说你的身子……”文佳琪的母亲听到女儿的回答后,一拍大腿,猛地跳了起来。 “娘……”文佳琪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她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情绪很不稳定,一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又险些昏过去。 “这件事谁都不要说,就连你哥他们也别告诉,听到没有?”文mama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只觉眼前一黑,随即感到天旋地转,踉跄的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便连忙又坐了下来。 “娘……”文佳琪还是个孩子,昨天下午的场景如同梦魔般深深烙印在她的身上,挥之不去,令她不知所措。 文mama的十指死死地抠进自己大腿,那指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嵌入了皮rou。她本想站起来,但感到腿有些发软,便坐在床边,紧咬着下嘴唇说道:“一旦韩守义知道你被强……他肯定会悔婚的,这事如果传出去,那你以后就别想再嫁出去了!” 文佳琪越听越害怕,她不敢回忆昨天发生的事,也不敢去想以后她会如何,只是哭,尽情的哭着,此时似乎除了泪水,没有什么可以给她安慰。 “你要一口咬死,是韩守义干的,是他在昨天下午,醉酒后强行破了你的身子……就这样说,错全在他!” 知道韩守义一会儿会来,文佳琪这才起了床,勉强吃了点早饭。 “琪琪……昨天……”大哥从自家的农田里回来,见meimei文佳琪醒了,正想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刚要开口问,便被母亲狠狠地瞪了一眼,这才改口说道:“呵……饿了吧,多吃点,多吃点! 文佳琪有两个哥哥,都已到婚娶年龄,但由于文家家境贫寒,因此她的两个哥哥一直讨不到媳妇。 从洛城出来时正值下午最热的时候,因此基本没有人看到光着脚狂奔的文佳琪,但文佳琪回到太古庄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正是农村人去田里劳作的最佳时间,因此有不少太古庄的街坊邻居都看到了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神情恍惚的文佳琪光着脚跑回家里,因此一时间流言四起,文mama只好出去跟街坊邻居“解释”。 韩守义中午十一点钟左右拎着一大袋水果和几包散装点心来到了文佳琪家。此时文佳琪已经平静下来,正坐在屋里发呆。而她的三个哥哥知道韩守义要来,便没有再去田里,都窝在院子里收拾农具。 “大哥,文佳琪在家吧?”韩守义一进门便看到了正在院子里修铁锹的大哥文斌,便打了声招呼问道。 文斌放下手里的铁锹,脸色铁青地把韩守义领进屋。屋里除了平静下来的文佳琪外,她的大伯和二哥文武也铁青着脸站在一边。文佳琪一看到韩守义便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见文佳琪的三个哥哥脸色不对,韩守义很是尴尬的道歉道:“都是我不好……昨天我喝多了酒,脑子不记事儿……” “一句不记事儿……就搪塞过去啦?”文佳琪的二哥文武从里屋翻出那件被撕得破烂不堪的白裙子,一把扔在韩守义脚下。 “这……”那件沾满血迹的白裙子不断地刺激着韩守义的脑神经,对与昨天发生地事儿,他确实记不大清了,只模糊中记得和文佳琪一起坐在床边……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了。 “你觉得这事儿应该怎么办?”大哥文斌把头扭向一边,自顾自的抽烟问道。 “我……” “畜生!好好一个大闺女让你糟蹋成这般模样!”文佳琪的父亲死的早,发生这样的事儿,她大伯气不过,抽了韩守义一记耳光,这一巴掌打的极重,震得韩守义耳朵嗡嗡直响。 “啪……啪——啪”韩守义又接连挨了几记耳光,但他就是站在原地,即不躲,也不还手,只是傻傻盯着坐在床边的文佳琪看。 “你就一流氓!强jian犯!”二哥文武指着韩守义的鼻子骂道。 “走,咱去公安局解释,去那儿把这事儿理理清楚。”大伯开始把韩守义往屋外推搡。 “别去!大伯……”文佳琪担心韩守义,连忙起身阻止。 大哥文斌一把拦住文佳琪,道:“你别管了,这事儿我们心里有谱。” 韩守义和文佳琪虽然已有媒妁之言,但毕竟还没有订婚,八字也没有一撇。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与文佳琪发生关系,先不谈双方是否自愿,单单是女方未成年这一条,只要摆在明面上,韩守义铁定得坐牢房。 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韩守义和文佳琪已经是恋人关系了,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那这桩婚事只能顺水推舟——成了!双方一旦结为夫妻,那这种事早一天晚一天,你不说,他不言,也无伤大雅。 但这事儿要是摆在明面上,双方较起真来,一旦女方否认和韩守义的恋人关系,那韩守义“强jian”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就背定了。 从文佳琪的两个哥哥和大伯的表现来看,这件事怕是绝对不会往小了处理,因为这件事闹得越大,韩守义的压力也就越大。如此看来,女方家属怕是要趁热打铁,踩韩守义的尾巴,敲他的竹杠。 午后,韩守义捂着脸,灰头土脑的回家了,一看到母亲娄淑娥,便开口要钱“娘,能不能先借点钱给我?” “借钱?你又要钱做什么?”娄淑娥正在做家务,她嘴上虽然这么问,但还是把手伸进衣兜,摸出一把零钱。 “先借五百块……”在那个年代,五百可不是个小数目,这都比得过一个普通工人小两年的工资了。 “多少?” “五百……” “你疯啦?要那么多钱作甚?还有……你的脸怎么了?又跟谁打架啦?”娄淑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想肯定是听错了。 韩守义累了,十分颓废的蹲在门坎儿上,朝脚下啐了一口唾沫,那唾沫中还隐约带着血丝,看来先前那几巴掌打得不轻。 “她哥说……如果不给钱,这桩婚事就吹了,以后我就再别去找文佳琪了。” “这算什么事啊!饭都煮熟了,那妮子要是不进咱家门,谁还要她?”娄淑娥听出了个大概,但她很不解女方为什么会这么做。 “要是明天晚饭之前,我没把钱送过去,他们说就让警察来抓我!”韩守义并不怕警察,他怕的是失去文佳琪。女方家属的态度已经明了,而娄淑娥也不是一个服软怕事儿的主儿,这事双方怕是要死磕到底。 “抓你?他能告你什么?跟自己的媳妇儿睡觉犯哪门子法?”娄淑娥摸了摸儿子红肿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要告,也是咱们告他们!” “媳妇儿?哼……这不还没过门吗?”此时韩守义心情糟透了,若是凑不够这笔钱,这门婚事怕就吹了。 娄淑娥眼珠子一转,安慰道:“你现在和那个闺女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他们敢报警抓你,这件事儿肯定会被捅出去,那文佳琪可就再也嫁不出去,他们肯定不傻!” 第二天中午,韩守义还是带着千方百计才凑够的五百块钱,又买了些糕点水果,直奔太古庄去了。 傍晚,韩守义一声不吭,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你这是又咋了?”娄淑娥看见韩守义一脸是血的坐在茶几边上,又急又气。 “我去琪琪家了。”韩守义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你这伤是他们打得?”韩守信站在门口听了许久,也不进屋,就倚在门口问道。 韩守义看了大哥一眼,歪着头说道:“我已经把那五百块钱给他们了,但她大伯非要再拿五百才肯……” “好么!一个女娃子要一千多块?他们怎么不去抢?”娄淑娥气得跳起来,嚷着嗓门喊道:“再说......你哪来的五百块钱?”。 韩守信走进屋,盯着正堂挂着的伟人像,叹气道:“他们这么做真叫人心寒……我看这钱咱就别往回要了,剩下的钱咱也甭给了,两家关系就此断了吧!这种人家不值得交。” “要!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这钱明个儿我就去要回来,但这个女娃子要不得了……回头……” 韩守义现在满脑子都是穿着白裙子的文佳琪,他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还没等母亲把话说完,韩守义便端起一杯茶,咕嘟咕嘟一饮而尽,而后又一脸沉重地冲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