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引蛇出洞
顾治确定了谁是凶手，但要把凶手从近一百万人口的黑岩城中找出来，尤如大海捞针。 他并不知道汤牧的长相，因为汤牧一直穿着斗篷坐着，他连汤牧的身高和体型都不清楚。 而且恐怕连汤牧这个名字都只是他们内部的代号，不是他的真名。 顾治寻思了一阵，认为直接找出汤牧不大可能，但却可以缩小寻找的范围。 汤牧可以往返黑岩城和死亡沙漠中的楼兰就是一个重要线索。 黑岩城中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自由跑到野外去的，更不要说是楼兰了。 他就是超星公司的安全巡视员，但也不可能几天时间不回总部报道。 因为黑岩城的野外没有乡镇，也没有村落，除了矿井之外就没有帝国人类的聚居点。 在城市防卫系统的监控下，任何进出城市的生命体都会被系统记录下来。 如果匹配出异常，立即就会遭到守备军的抓捕审问。 虽然黑岩城周边的土著居民已经很多年没有再敢挑衅帝国的权威，但一些实行了上百年的防卫制度并没有废弃。 顾治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他对黑岩城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入全面。 他上午出巡的时候，拨通了李龙的电话。 李龙已经在曙光城，目前正在接受时空执法局的专业培训。 李龙告诉顾治，他已经把钱转给了张玉梅，不过是以张玉梅一名远房亲戚的名义。 他的借口很好，张玉梅没有起疑。 当顾治问起，什么人可以名正言顺地长时间离开黑岩城，但又不是去周边矿井或是其他城市。 李龙想都没怎么想，就回答了：“肯定只有光明神教的祭司了，只有他们才得到授权可以到土著居民的聚居点传播教义！” 随后，李龙激动起来，“顾治，你难道发现杀害笑哥的凶手了？” 顾治不想拉他下水，敷衍道：“怎么可能，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想九月初我就到曙光城来找你了！” 李龙叹了口气，“没找到也好，我真怕你出事，来了曙光城，我带你好好逛逛！” 二人又聊了几句，顾治就挂断的电话。 光明神教，密修会，还真是成了蛇鼠一窝了，汤牧藏身于光明神教，果然是个绝好的地方。 但这样一来，顾治要找出汤牧就简单多了。 光明神教在黑岩城虽然影响力巨大，但却没有多少人。 除去五六百名工作人员，真正的神职人员也就是有权限自由进出楼兰的人员只有十三人。 地区大祭司也就是左岸司命，其他包括顾治比较熟悉的洪光庆在内的十二名司祭。 左岸是女人，洪光庆也不可能，那汤牧就在其他十一名司祭之中。 光明神教在黑岩城有四座圣堂，南北东三个外城区各一个，内城区的黑岩圣堂是教区总部所在。 南华圣堂等三个圣堂规模不大，常驻一名司祭，但顾治还是专门去确认了一下。 最后才把目标锁定到黑岩圣堂，如果汤牧还在城内，就一定在黑岩圣堂后面的教区总部内。 黑岩圣堂在超星公司总部东北方向，离超星公司的库房后面的院墙只有两公里。 顾治花了一周时间，才在教区总部的建筑群中捕捉到了汤牧的精神波动。 经比对资料，汤牧就是一名叫唐林森的司祭，也可能这是他的真名，疑似一名混血儿，有着前世欧罗巴人种的一些外表特征。 终于找到你了！ 但顾治兴奋之余，又面临着另一个难题。 汤牧一直就躲在光明神教的教区总部他自己的住所内，因为最近的情况，他连门都不出。 还是他在阳台上出现时，无意中被顾治看到了。 光明神教的教区总部有他们自成体系的安保人员守卫，安保措施不比金色阳光差多少。 他要想潜入内部，制服汤牧问出幕后主使，再全身而退，几无可能。 直接杀了汤牧，他还不想就这样斩断了线索，幕后主使才是元凶首恶。 其实就是直接杀了汤牧，他也很难办到。 他眼看着凶手就近在咫尺，却没有办法，心中的焦虑无经言表。 直到三天后，他下班回家时，从黑岩城中心医院外面走过，看到了里面的灵能中心。 他才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在灵能中心期间，他已经知道，黑岩城的灵徒，应该是绝大部分灵徒只有到灵能中心进行灵能强化。 作为帝国精英的灵师们，却享受了更高的待遇。 灵能中心直接在他们的住所安装了一台灵能强化辅助仪，让这些灵师们避免了排队的不便。 而灵能强化辅助仪的所有权和维护保养还是由灵能中心的工作人员负责。 光明神教的祭司们虽然走的是利用信仰之力强化精神力的永生途径，但他们仍然在享受着灵能强化身体的福利。 他一直没有看到汤牧外出，那就说明汤牧达到了灵师级别的待遇，在家里就有灵能强化辅助仪。 怎么把汤牧钓出来，就需要灵能中心的配合了。 顾治也不回家了，他一掉头就向灵能中心走去。 进了灵通中心一楼大厅，他在登记排号处的电脑系统中，输入了约见中心副主任陈秋丽的信息。 只等了几分钟，智能机器人七号就来到大厅，客气地把他接到了三楼会客室。 不一会儿，陈秋丽就风风火火地出现了。 一见面，陈秋丽就问顾治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当顾治回答说身体没问题时，陈秋丽明显不耐烦起来，说没什么事，她就不奉陪了。 这在顾治意料之中，他好整以睱地说道：“陈主任，虽然我感觉身体没有问题，但却怀疑我体内的灵能没有下降，反而在上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不可能！” 陈秋丽一口就否定了，“你这一个多月时间没有在中心接受强化，灵能只可能下降，不可能上升的，你想多了！” 顾治笑了笑，“为什么不检测一下呢？” “这？！” 陈秋丽迟疑了，顾治的灵能亲和度变成S级，一直都困扰着她，她反复查过第一次检测记录，都证明不会有错。 也许这家伙真有什么秘密？ 她只犹豫片刻，就决定还是用检测数据来说话。 亲自把顾治带到三楼的那台内部专用启灵测试设备上，只用了几分钟就得出了结果：灵能387度！ “这不可能啊！” 陈秋丽震惊了！ 明明顾治最后一次强化后灵能是336度，现在却变成了387度。 在黑岩城除了在灵能中心，顾治就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强化吸收灵能了。 那十几台在灵师家中的灵能强化辅助仪都是绑定了使用权限的，除了本人，其他人不可能使用。 他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