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 远方的雾 第九节
刚去处理完炽天使公司的事件，猴子军师忙得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好，这下子，又急匆匆的带着近卫队加入了对叛贼的处理，阎万山累得在骡子背上几次都差点因为打瞌睡而掉下来，幸得那些狼人警卫机警，总是关心的将他扶起，在张嘉铭昏睡的时间里，时时刻刻保持着最完美的忠诚，也只有这些兽性的人群了。 火把在吱吱的燃烧着，映照在场地上的叛匪脸上，这些人由于长时间的跪着，部分体力过于弱的人已经开始摇摇晃晃，加上夜间的寒气，让叛匪们的痛苦加剧了几分。和神父先生低声交流了一下，又拖着庞沐林到人群后商谈，三人就没有再出现过。半小时后，一名近卫队员带着另外一群黑色军装的人过来了，叛匪们苍白的脸上有了少许的期盼的神采，他们不是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要是能好好活下去，就算做做苦力，挨点鞭打也值了！可是他们失望了，庞沐林的不在场让这些本来施虐的人万念俱灭，随着一道清晰的命令下达：”大首领有令，所有参与叛乱的人全部押送至前线参战！下面我念到名字的人，因为直接参加了虐杀R县民兵战士一事，经参谋部商定，全部处以绞刑！以儆效尤！其罪责不归于家人，但是，罪犯家属将会被放逐至千尺崖滴水洞！“几个本以为藏得较深的祸首都闭上了眼睛，他们是事件的主导者，本着很光棍的报复想法，杀上一批民兵就跑路，反正十万大山有的是地方躲藏！就算粮食不够，省着点吃，也可以糊弄下肚子对付过去，熬过了冬季，明年开春的时候，山里大把的野果动物可以供自己这几百口人活路的，反正没了当初大人口的拖累，什么难处都不算了，计划好的事情没有处理完，自己造反的行动就彻底泡汤了，不仅自己本身不能幸免，就连自己为数不多的族人也受了牵扯！不等这些反贼头目喊冤叫屈，面前一群头戴黑色面罩的士兵如狼似虎的扑上前来，两人架起一个立马就跟拖死狗一样拖往那边停放的车队，看着这支代表着黑色惩戒部队的到来，几个汉子脸上绝望的表情愈加的浓厚。”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放过我的家人吧，求求你们，放过他们，，，，“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苗民突然大声的嚷嚷起来，身上捆绑的绳子不是他能轻易挣脱的，两个第七司的队员哪里回去理会他半分，一个耳光甩了过来，”嚎什么魂啊！你们这帮混账东西完全是咎由自取！大首领当初留着你们就是留着一群祸害！“一名队员不顾着在旁边观看的人群，恶狠狠的骂道，”就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造反？不过不要紧的，嘿嘿，跟哥几个老实交代下！那不舒服的，兄弟几个今天晚上就帮你治治，放心，保管你舒舒服服的。“另外一个黑色制服的队员桀桀的笑着，他的声音在这种初秋的深夜里，就跟坟头老树上的猫头鹰一样让叛贼们毛骨悚然！想着前不久圣女带着部队去出事的滴水洞查探情况，至今没有音讯，光是种种恐怖的流言就已经让这些少民知道，滴水洞哪里绝对不是被流放者的福地。”求，我求，我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女儿，她什么都不懂的，他还是孩子，去滴水洞哪里，她什么都不会做，会被活活饿死的！“”我老婆她身子也不好！求你们别打她！这样，你帮我告诉她，让她改嫁吧，我求你们了，就这样给她带个话总可以吧，啊？你们答应我好吗？兵哥，我求求你们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准备被带走的十几个祸首一个个都跟骟过的叫驴一样，哀哀的哭泣着求情，很可惜，对于第七司的人来讲，这些话语都跟耳边风一样，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都是在大牢里面蹲过苦窑的，同情两个字不过是弱者的专利，折磨那些正常感情的人才是他们最为擅长的，心灵完全扭曲的狱卒加上一个同样变态的胡阎王，这种组合就是张嘉铭手里无往不利的刑讯工具！对付所有暗地里玩阴谋的专业机器!“好了，都给我闭嘴，黄泉路上无老少的，敢造反的就得有失败的觉悟，大首领对你们得处罚已经是最轻的了，别在哪嚎嗓子了！这里哪一个不是头脑清醒的大老爷们？装什么孙子啊，都给扔到车上去，今天晚上就是因为你们这帮牲口，搞得老子连喝酒的兴致都没了，看老子回去不好好修理你们！”黑暗中，一个光亮的头在车队前面发话了，“你们几个笨蛋动作利索点，婆婆mama的像个什么rou样子！快点，都快着点！” 最后的几个贼首也被丢进了车队的铁笼里面，随着一声呼哨，这群黑衣人都上了车子，在轰鸣的发动机响声中，车队那几点昏暗的车灯慢慢消失在无边的黑夜之中。末日里，人类的残暴还在继续，没有尽头。 参谋部里，召集各军种的负责人连夜开了不同规格的四场会议，魏中书喘口气，疲倦的站起身子，整整桌子前的军官帽子，挥手让手下解散，自从被张嘉铭看中，从人海里面脱颖而出那一刻，这个戴着厚眼镜片的教书匠就很少能够睡过一个美觉，连续几日的cao劳，已经是一个人的极限，可是老魏知道自己还不能休息，就连那个猴子还在为炽天使的事情还在四处奔波，不惜命一样的忙活着！身为聚集地的托孤大臣，到了这种危难时刻，就得把责任担负起来，假使大首领那天苏醒，就算事情办得难堪一点，也不算交个白卷，自己不也有个交代不是？他就是这么个想法，同样得，魏中书也不断的用相同的方式逼迫着新任禁军团长刘学棠，让他时刻跟自己的想法保持一致，如果不这样，迟早这个队伍会因为缺乏灵魂人物---张嘉铭，而解散掉！R县复国军今天的一切都是来之不易的，这份家业，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思考着，老魏挺直了身子，走到窗台面前，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自己五天以来，总共只睡了不到6个小时，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喝了多少那种昂贵的咖啡，还有抽掉多少盒烟卷，摸摸自己乱蓬蓬的胡子，魏中书心里不由一阵感叹，再次看看时间，过半小时，就得马上去视察新建立的第六团，并派给他们训练用的教官，炽天使那边的安抚工作报告还得到中午的时刻才能得到，现在前线一天来十几次催促弹药的报告，每一个部队长官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递过来得上百份报告就差没用鲜血来写了，这也不奇怪，以当前的生产力，R县靠着人工填装子弹外加手动装模铸膜造弹的效率实在低下，原定一天的产量全部因为那个隐秘的工程被抽调走劳力的原因而打了折扣，现在一天不到万发的子弹已经让前线部队火烧眉毛了，加上骑兵部队和两支教导营在前线不间断的零星战斗，消耗弹药的数量足以让后勤部门抓狂！幸好没有跟炽天使撕破脸皮，就算那些袭击者是他们派来的！老魏低头闷了一口烟，深深的吸了进去，他其实心里也在暗暗的害怕，前面一步棋差点就走偏了，阎万山的及时赶回，让拿到扣押智天使人员的命令没有执行到位，相反的，猴子经过谈判，博得了他们的理解，答应马上调配一批弹药给R县复国军，看着面前那张薄薄的清单，老魏不由得苦笑不已，大首领急于攻克RS县意图估计是要泡汤了，光是想着LZ方向来了那上百万尸群，老魏心里一阵阵的发紧，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在张嘉铭昏迷的情况下用上那条绝后计！“卫兵，军师回来了吗？”老魏回首望着门边，“回魏副旅长，阎军师现在还在和那些外国人商谈几笔交易的事宜，估计没那么快回来。”“哦，这样啊，你马上传令，让在FS水电站的外籍技术人员全部撤离到MS水电站，顺便把原来装在哪里的所有机械设备都给我撤掉，调二营教导营前往护送，另外，你们问问费团长，看他那边还能抽得出人手没有，其他的没什么了，去吧。”传令兵快速的把命令记下，小跑着出去了。“还得忙啊，咳咳，这破烟味道真他妈的难抽。”掐掉烟头，老魏戴正了军帽，检查了一下手枪，出得门来，正准备招呼几个警卫跟随。守护在大门口的十几个卫兵赶紧立正，为首的兵头牵来了一匹变异大马，在士兵的帮助下，老魏稳稳的上得马来。大门外，两名近卫队员，张嘉铭的直属卫队战士悄然无息的进入了庭院。 因为是晚上，卫兵们发现他们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如果是有敌意的刺客，估计魏中书已经是个死人，慌乱中，一片拉开保险的磕哒声。“不要慌张，是自己人。”老魏很是熟悉这些狼人的做派，他镇定的挥手，让士兵们不要喧哗。 “长官，很抱歉，但是事情紧急，我们有重要的发现，我觉得你最好跟我们来看看！”其中一个近卫队员恭敬的行礼，不卑不亢的报告着。 “什么事情？在哪？”老魏回礼，严肃的表情浮现在他脸上，他是非常了解这些兽人，作为张嘉铭的心腹，能得到狼崽子尊敬的，在R县阵营里面屈指不到十个！ “请您跟我们来。”没有多余的废话，两个骑兵班外加一个加强连的战士被迅速的调集起来，跟着近卫队员赶往事发的现场。 天蒙蒙亮的时候，老魏的部队来到了R县一处专门为马匹提供草料的料场。一个临时搭建的草棚伫立在宽阔的平地上，依稀可以看见几个牵着警犬的战士在做警戒。到了近前，老魏吩咐战士散开警卫后，在两个近卫队员的陪同下进来草棚。初一进去，老魏就被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呛得鼻子直发紧，不由得取来手帕捂住了半边脸。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老魏看到了躺在正中间的一个半死的人---一副少民打扮，此人年纪大约四十上下，面无血色，鼻息微弱，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而是他赤露着的双臂上是各种触目惊心的切割口！现在那些创口已经凝结出暗黑色的血斑，不过看他的状态，这个人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忍住恶心，魏中书细细的打量了一会，这才出得门口，呼了一口新鲜的口气，老魏转过头来，望向两名忠心的近卫队员。 “你们是在哪里发现他的？”老魏很是慎重，他必须搞清楚细节。 “在太平集一带五里地，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是被牢牢的绑在一匹我们被盗走的驮马身上！他的手臂被人割开，全部都是淋漓的鲜血，骑兵队员里的军医救助了他，那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如果是不是用上南特药品，估计他早就是具尸体！”狼人恨恨的说道：“他的驮马是从HW生产队伍那边偷来的，早在一星期前，我们就接到过报告，说是一小伙少民失踪，还有几匹驮马跟着不见了，我看，这件事情就是他们干的！”小兵就是小兵，只能猜测到这么多而已。可是老魏的眉头依然紧缩着，他在思考着，尸群的动向是不是跟这伙子叛贼的活动有关系。 “那么其他的失踪民众呢？你们找到了么？”抽出烟卷，老魏递给两位战士。 “我们在船头村和赶牛镇发现了他们同伙的尸体，都被零星的丧尸啃食得分辨不出样子了，据同行的几个少民士兵指认，这伙人都是原本大苗王的队伍，还有几个是亚鲁王的卫队成员。”接过了烟卷，两个小兵头感激的在哪继续解释着，“当时我们也没多想什么，就是觉得这些人的做法不对劲，他们偷走了马匹，明明可以跑进大山里面逃避我们的追捕，可是为什么要冒着被骑兵追杀的危险，偏偏朝着LZ方向死命跑呢？”魏中书的脑门上已经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他妈的，这群狗日驴草的玩意！敢阴我们！”老魏的脸上笼罩着一股黑云，嘴角边上也是杀意萌发的狰狞，两个近卫队员大吃一惊，在他们眼里，这个文质彬彬的副旅长向来是不说脏话的。 “你们没有跟其他人提起？”恶狠狠的喷着烟气，老魏瞪视着士兵。 两名近卫队员赶紧立正：“我们得了消息，就押解这个家伙回来跟您报告了！除了那十几个骑兵和军医，还有在这里的兄弟，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非常好，你们分开两路，一路立刻去找阎军师，让他马上来找我，另外一个马上去让胡连长做好准备，通知夜狼，让他们做好准备，他妈的个巴子的，今天大家都别过了。“老魏也是发了狠，旁人望去，这个平时斯文军官的厚眼镜后面已经是一片嗜血的猩红。 潘大头，就是躺在草棚里那个人的混号，早在几天前，他们奉密令，偷偷盗取了马匹，然后一路南下，就是为了实现那个不可告人的计划------为他们的领袖亚鲁王复仇！在得知了R县主力出发后，这个计划就被实施了，一切进行都很顺利，避开了那些追杀的骑兵后，这次复仇小分队侦查过了通往LZ的路线，选定了一处较为浅的滩涂作为路径，通过不怕死的鲜血勾引大法，把自己双腿绑缚在马匹身上，然后割开手臂，让血腥味逗引丧尸，这招在以前就得过认证，这次，分散开的少民从不同方向，已经成功的勾引起了大批的丧尸群体，而且，这些丧尸的统领估计很久没有吃到rou食，在对血rou变态追求的天性驱使下，尸群移动了！几个倒霉的少民，都没有想到，自己干下了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伟业---成功的引动将近两百万丧尸的集体北上！老潘是他们中最后一个几乎流尽鲜血的人选，不过他是幸运的，在失血过多后，进入休克状态的他就没有力气去控制马匹的行动，老马识途，这些变异大马已经进化过的智慧让它们重新聚集在一起，顺着自己熟悉的道路，自己找到了R县的骑兵马队！老潘也被带到了骑兵面前，从而保住了一条性命，也让复仇的计划提前曝光了！不过，他的好运气也到了头。 微微的抬起头，老潘苏醒过来，但是他没有过多的力气去移动哪怕半分的身子，等他模糊的视线看清楚的时候，是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枪身后面，是一张引文愤怒而扭曲的脸庞。 “都说人心叵测，哼哼，我一直都不肯相信，现在，我信了，大首领让我们善待你们，可惜啊，他的好心全部白费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沟通的共同语言了，你们干得非常得棒，我都忍不住为你们喝彩！”老魏恨恨得说着，手指弄开了扳机，“你放心，你们少民做的事情，我会一点点的回报给你们！不过你，得先走一步！”老潘没有丝毫的害怕，看见面前这个敌人愤怒的面容，老潘满意的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然后，随着一声枪响，他的表情永远定格在那一刻。“把他的尸体给我扔到江里喂鱼！通知警犬大队马上集合，传我手令，教导团全部撤回R县，四营暂时先归阎万山代理，一二三营直接归我调遣！立刻执行！” 出得门来，魏中书看着头顶密布的铅云，心里一阵阵的发憷。“千万不要下雨，再下雨，撤退的事情就会变难了！”之前R县通过地形站接连获得不错的胜利，可是百万丧尸大军的威力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就连大首领都不会轻易去招惹集群的丧尸，诓论自己手下这支连炽天使武器都不如的三流民兵队伍呢？ 手上的事情一多，魏中书就没有了去视察新部队的耐心，打发了两个参谋去应付之后，心事重重的老魏带着自己的卫队马上回到了参谋部，现在大战到来的气氛非常浓烈，就连后勤的几个老妈子都知道参谋人员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这不，老魏刚进门，几个管理后勤的士兵就紧忙端来了早餐---一小碗玉米糊糊，两块烤得喷香的软面包，外加一大杯的蜜糖牛奶，心细的厨娘把前半夜做好的鸡蛋甜酒热了一下，一并端了过来，魏中书也不客气，拉过凳子甩开腮帮就开始大口吞咽。正吃着，门口蹭蹭几下就跑进一个瘦小的矮个子，不等老魏看清楚，来者把桌上的甜酒揽了过来，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大口的吞食着，看那样子，就跟个穷要饭的十几天没见过粮食一样，“我说，老阎，你这吃相是跟谁学的？”不忘记打趣的调笑着，这是最近几天来，魏中书唯一一次笑开了脸，“没工夫扯那些了，那边的面包你没动过吧！我先来口！”猴子估计是真饿了，毫不客气的就要动手抢食，老魏叹着气，把盘子推到他面前：“你先吃着，警卫员，吩咐厨房，让他们弄几个菜来！再弄点新酿的米酒，我要解解乏。”“不用了，不用了，我这点够对付了的，酒我也不喝了，喝酒误事。”吧嗒完手头的面包，猴子还有点意犹未尽的舔舔油油的嘴唇，“我那边的事情还得等我过去拿主意，你这边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反正，大家都知道要做什么了！”猴子搽干净嘴巴，扔过来几张单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大段的文字，“这是？”老魏也懒得去看，直接发问。“军援，炽天使给的，他们知道山上的事情了！不过他们也解释了，袭击者不是他们的部队，而是那个费迪南的军队干的！“老魏面色一沉：”又是那个费迪南？“”从种种迹象来看，我们只能相信这位第六长老的说法，况且，他们答应的军援都是实实在在的，让我们不得不相信，你看，九连发掷弹筒，12口径散弹枪，这些都可以用来装备我们的新建队伍，如果有必要，还能装备出两支新的民团，当然，具体cao作，还是得先问问你的主意！现在周边情势越来越不安全，咳，老魏，我有句多余的话，我就直说了，组建新的部队，将来若是大首领追责，你们就把错全部推我身上就是了，我这个山猴子，又是个降将的，能托赖得他的器重，已经是天大的恩义了，，，，咳咳。“猴子说得急切，人也变得激动起来，”你别急着拿主意，我这只是建议，你想想看，百万丧尸围城，我们的主力深陷前线战事，再过三天，LZ方向的活死人队伍就会彻底切断覃庚笙和我们的大路交通，到时候，狭窄崎岖的山路将成为我们赖以为继的补给线！你想过没有，前方大军靠我们军民肩挑背扛的运力，能顶得住RS县丧尸的进攻多久？“”我们有驼兽，我们还以把那些囚犯全部送上前线，他们不是喜欢在后方搞破坏吗！那就让他们给我累死在运货的路上！用他们的白骨铺就的道路来赎清他们的罪！”老魏听到这里，想想前线的情势如果真的发展到这一步，那自己这个副旅长也可以不用干了，“你有多少的人口来供消耗的？”猴子安静的看着自己的长官，“我动用了所有我能用的法子，已经和炽天使第六长老通过话，除了枪支，他们答应立刻无偿提供一百五十吨的弹药给我们，不包括前面提到的那些武器的弹药！”魏中书瞪直了眼神，他不明白，猴子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换取到如此多的物资。“总共三百六十吨的弹药，如果可能，他们可以为我们提供有限的空中支援！另外，这是他们长老的原话：愿意就两个组织合并的事宜，商定一切，如果R县方面同意，我方马上派遣战士加入保卫R县的战斗！”这次，魏中书表情就跟抓住偷人养汉的老婆现行一样，连喘气都变粗了几分，"我是这样估计，他们那边也不一定混得比我们好！“猴子到底是军师，他望向魏中书的表情越发的淡定，”想想他们的建议，我几乎都忍不住差点答应他们，不过，我只跟他们说：我权限只能到此，不能答应立刻合并一事，等我告知大首领后再给回复。“”那，其他的那些弹药物资，你是用什么来跟他们换呢？“”放宽病毒实验室权限，让他们直接进行人类活体实验！“几乎是斩钉截铁的，毫不避开魏中书那种要吃人的眼神！”你这是在，，，在犯罪！“突然间，老魏变得瘫软下来，他低垂着头，喃喃自语的说着：“你不能答应他们，那些人都是中国人，这是在中国的土地上，这样的做法跟日本人的731部队又有何异？你说啊！”一下子的，魏中书就抓住事情的关键一样，直勾勾的盯着猴子。“你以为我没有民族主义的想法？刚开始我的想法也跟你一样的，但是你冷静点想想看，每天，因为丧尸的围剿，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凋零在末日的世界里面？因为我们迟迟未能发兵救援，又有多少同胞在自相残杀中变为尸体？我选择相信炽天使，就是因为他们的理念跟大首领一样，同样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人类文明的延续！在这种大灾难面前，没有人可以选择回避，有的人，像大首领这样的强势英雄，他敢直面这些吃人的怪物，正面与之相搏！而有的人选择曲线道路，比如炽天使，他们有着惊人的科技技术，可以从病毒实验中直接找出消除，甚至治愈的方法！他们，和我们的宗旨其实是殊途同归的！”一连说了大堆的话语，加上感情外露，猴子的语调变得哽咽了许多，老魏呆呆的品味着猴子的话，好一会，他才抬起头，哀声连连的叹道：”都是命啊，老阎啊，难为你了，这以后啊，，，，，“老魏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半响，他才说道：”过了这一关，我能叫你一声兄弟吗？“”这话，这话怎么说的，老哥啊，不怪你们，我也是刚刚过来的人，寸功未立就当了这代理军师，有愧啊，不说了，大首领信得过我，这才委以重任。别说过了这关，大家本来就是一样信念的人，何必分得那么细呢!您若是肯高看我这个臭脾气的书生一眼，就叫我一声老弟又何妨!"两人的手不由紧紧握到一起，"我想多了，想多了，你看我的，怎么就跟个女人一样婆婆mama起来呢，来来来，不管怎么说，你这个兄弟我是认定了，干了这杯，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来！“热腾腾的米酒一下肚，两人面色就变得好了许多，”大哥，小弟还有要事去办，其他的要务，还得劳你多费心思了！有事要交代我的，叫那些卫兵尽管通知，小弟马上就到！“拱着手，猴子起身告辞，”贤弟忙走！“老魏几步追上，摸出一把五四手枪，连带着枪套和十几发子弹送上，”当哥的一辈子都是穷酸书生，也没什么大本事找钱养家，这点东西权当你防身自卫的用，现在世道不平，贤弟一定要保重自己啊。“”大哥，您看，我这身手，连杀只鸡都难，你送我这玩意，我怕我使起来不顺手啊。“猴子伸出自己枯瘦的手掌，一脸的尴尬，”是我疏忽了。“老魏示意警卫拿来另外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笑吟吟的做着手势让猴子亲自打开，这种木质的盒子比较考究，光是看外观都知道里面装的不是一般的货色，待到阎万山拧开了盒盖，一把造型古朴的袖珍型手枪安静的躺在红绸做成的内衬底部，”德林格袖珍手枪，改进型，可以装九毫米钢芯子弹三发，便于携带，是把防身的利器。“老魏很是得意的讲解着”原本，这东西是本地县公安局长的收藏品，被我们找到，大首领就把它送给了我，给我当防身用品的，我转赠给你，你就留着吧。“看着这个大哥暖暖的笑脸，阎万山一时感激得不知道如何回答，”魏大哥，小弟也是个穷书生，你我都是一样落过魄的人，本来就是同病相怜啊，哎，不多说了，您的恩义，大首领的恩义，我阎某没齿难忘!" 目送着匆匆离开的阎万山，魏中书心里一时间感概万千，自己心头的一块石头是暂时落地了---弹药问题得到解决，外援方面看来靠着这个刚认下的干弟弟的本事也未必不会搞砸，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忙搞清楚内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