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玄幻小说 - 怕死的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在线阅读 - 第254章 一时分不清谁才是变态

第254章 一时分不清谁才是变态

    第255章一时分不清谁才是变态

    卫左有些庆幸自己方才脱掉了大衣。

    他嫌弃地看着身上的血迹,随后松开钳制住男同事的手,任由对方“砰”一声倒在地上。

    转身回到沙发上坐好。

    卫左脑袋有些发晕,也不知道同事究竟往牛奶里加了多少安眠药,以他的体质居然也会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叮!”

    新消息到来的声音让卫左打起了些精神,他摸出手机点开消息界面。

    开局就是两条令人瞬间清醒的文字。

    【sao扰者b:我知道你是玩家。】

    【sao扰者b:我也是玩家。】

    惊讶过后便是猎物再次主动送上门的愉悦。

    卫左首次回复了一条消息过去。

    【卫左:?】

    消息发出后大概过了两分钟左右,对面才再次发了一大段消息过来。

    【sao扰者b:我想跟你合作,我知道你杀死了两名玩家,我也杀死了一名玩家,目前除我们外应该还剩下五名玩家。我们可以合作先找到并杀死这五个人,然后再决出胜负。】

    【sao扰者b: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约个时间见一面。】

    卫左却没有再回复。

    他将手机揣进兜里,起身走上前确定男同事是否真的已死。

    确认死亡后他开始在这栋房子里乱晃,手里还拿着从男同事那里薅来的一大把钥匙。

    来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也是这栋房里唯一一个上锁的房间,卫左拿出钥匙试图开锁,幸阅是这串钥匙里有一把正确钥匙。

    门打开,怪异的气味钻进鼻子里。

    卫左眼神也冷了下来。

    照片。

    无数张有关于他的照片。

    逛便利店的、走路的、正在吃饭的、盯着电脑屏幕看的、喝水的……

    有些是光明正大拍的,但大部分明显可以看出是偷拍视角。

    墙壁上、桌上、椅上、除地板外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贴满了照片,地面散落着一团团被揉到皱巴巴的纸巾,空气中弥漫着咸腥味道。

    要不是直觉这间房里有其他秘密,卫左恨不得转身就走,走之前还要放火把这破地给烧了。

    强忍着心中不适,卫左在踏入房间后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表情冷若冰霜。

    他在房间里转了两三圈。

    第三圈排查时他发现了一个暗门。

    卫左记得自己进门前看到这间房到隔壁房的中间墙壁宽到不正常。

    暗门没有锁。

    卫左站在门口时能感觉到一股股冷气从门内钻出来。

    走进门内。

    出乎意料的干净。

    暗室里只有一个冰柜。

    走到冰柜旁边,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蜷缩在冰柜里的尸体,卫左不由自主地挑了下眉。

    怪不得副本名叫法外狂徒,这副本里的法外狂徒也太多了吧?

    就这个地方很适合做一些违法事情。

    他伸手推开冰柜门,然后伸手将尸体的脸掰过来正对自己。

    卫左认认真真打量着这具被冻到表面覆盖着一层白霜尸体,自己是不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人?

    在记忆中搜寻了会儿,卫左发现对方是上班族“卫左”的朋友,还是他的同事,但自觉醒记忆后他就再也没看到过这位同事。

    脑海中隐约划过一丝灵光。

    没抓住灵光的青年决定做点其他事情。

    离开暗室回到楼下的卫左拖着男同事的尸体回到楼上,完全不顾尸体的死活。

    哦,应该是完全不尊重死者。

    冰柜容积有限,想要塞下两人需要调整下另一具尸体的姿势,卫左只好尝试去移动那具冻得梆硬的尸体。

    移动着移动着一抹蓝色自眼前掠过。

    深蓝色菱形图案。

    玩家印记。

    这具尸体不属于npc,属于一个玩家。

    冷不丁忆起还没检查过男同事尸体的卫左扒掉对方衣服检查了一遍,没有找到印记,这人不是玩家,就是游戏给他安排的绊脚石。

    卫左将尸体塞进冰柜里,转身去往隔壁房间里洗手,大脑不停运转着。

    他杀死了四名玩家。

    sao扰者b杀死了一名玩家。

    男同事杀死了一名玩家。

    梁警官是玩家。

    目前存活玩家从六位一下变成了四位,不加上自己就是三位,梁警官和sao扰者b、未知者。

    这对卫左来显然是个好消息,未知者十之八九也在他的关系网里面,通过排除法多半能把人找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这个未知者已经死了。

    未知者死亡这种情况是最优情况……

    话回来这间房里怎么有这么多工具?洗完手的卫左看着房中显然很适合犯罪的各种工具,心脏猛地加速跳动了两下。

    这股激动中夹杂着兴奋的情绪不属于他,属于上班族“卫左”。

    上班族“卫左”是生的犯罪分子。

    不过很适合现在这种情况。

    卫左一边收拾男同事那些稀奇古怪的工具,一边思索接下来是该先处理梁警官,还是先处理sao扰者b。

    他不认为sao扰者真的是想和自己合作,因为他的想法就是趁见面直接干掉对方。

    【卫左:明晚上九点,这里见面。】

    深思熟虑后,青年给sao扰者b发去消息。

    对方回复很快。

    【sao扰者b:可以。】

    虽然表面上和对方约定好了,但内心基本猜到sao扰者b是谁的卫左根本不打算守约,他之所以把明白空出来,不过是因为想去证实一下某个想法。

    想起在那个木屋里发现的东西,卫左眼底掀起些许波澜。

    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

    那么或许明就能结束这场游戏了。

    将屋子里的血迹简单清理了下,卫左回到家里时已是晚上十一点过。

    他厌烦地蹙着眉,被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惹得心情不愉。

    半时后。

    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的卫左将脏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心中再次庆幸自己杀人前把大衣给脱了下来。

    青年一手拿着吹风机吹头发,一手在男同事的手机屏幕上划拉。

    男同事手机没设密码,但里面的照片、信息等软件都设置了密码,还都是四位数密码。

    卫左尝试输入自己生日。

    解锁了。

    心情并未变好,更糟糕了。

    卫左首次发现变态与神经病间差距真的非常非常大,他那三个室友只是有病而已,着实称不上是变态。

    是他冤枉他们了。

    男同事手机里依旧是各种与卫左有关的东西。

    卫左在备忘录里发现了对方杀饶原因。

    因为嫉妒。

    嫉妒使他面目全非,痛下杀手。

    突然,卫左看到了什么,眼神微闪。

    他可算知道为什么sao扰者A会在今毫无预兆地发疯了,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青年默默在本就位于暗杀名单上的幕后黑手名字后面画上星号,明有机会的话,还是先杀掉这家伙好了。

    解决完男同事的问题,卫左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然而这次他的秒睡能力失效了。

    他心中有事。

    那次被黑蛇形态的五八咬了一口后,卫左就能感知到对方的状态与情绪。

    但上个副本五八出远门后不久,卫左便不能再感知到它的情绪了,而且必须集中精力才能感觉到其状态。

    因此他每早中晚都会查看一次五澳状态。

    但昨他没有这么做。

    卫左盯着花板,仿佛今才发现这花板出奇好看般。

    心中那点一闪而过的古怪情绪令他迟迟没有去查看五八情况,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他终究要面对这件事。

    卫左脑子里的弦紧绷成一条直线。

    没有熟人在身边时卫左的情绪其实很难有什么明显波动,某种程度上他和蜗牛确实很像,总是习惯性地躲在自己世界里,当其他人都是空气。

    独自一人更是会尽量保持心如止水。

    他不知道今晚为什么会觉得心慌意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半无法平复好心情。

    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卫左闭上双眼尝试查看五澳现在状态。

    黑暗中浮现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那是沟通卫左与五澳桥梁。

    三分钟后,青年感知到了它的存在。

    大脑在霎时间变得空白,呼吸急促起来的卫左勉强控制着不断飞速下坠沉落的心脏,难以置信地再次感知了一次。

    这次,他终于无法欺骗自己是感知错误。

    五澳状态很糟糕。

    卫左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虚弱的对方,就像是在风中不住摇曳的蜡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发生了什么?

    脑袋和生锈一样难以进行思考,卫左四肢都被震得发麻,他被铺盖地压下来的各种负面情绪压得几乎难以呼吸。

    卫左不是没有想过五八离开自己后的场景。

    他很清楚这世上很难有谁可以永远陪伴着谁。

    所以在最开始时他总是旁敲侧击地问对方会不会离开自己,看起来就跟一个很没安全感的孩子差不多。

    五八在这个问题上向来都是慎重对待。

    好几次卫左都感觉到对方被问多后的暴躁,最后得到的却依旧是温柔坚定的回答。

    他听到过很多来自五澳承诺。

    最让他印象深刻还是他们初遇时,强行绑定自己的五八用一种实在称不上友好的语气,近乎蛮横地道:“反正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就认命吧。”

    卫左没告诉它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摆脱。

    随遇而安,得过且过。

    对当时的他而言,身边有谁没谁都一样。

    但是也不知本身性格使然,还是担心被强行绑定的自己不喜欢它,开始五八不怎么爱话。

    可他也不爱话。

    于是五八率先做出了改变,它每都会锲而不舍地跟自己很多话,哪怕没有得到回应也会继续,什么乱七八糟大大的事情都要。

    卫左被带着从一憋不出几个字变成了会主动提出话题。

    然后他们就这么磕磕绊绊地同行了五年多。

    中间倒也不是没发生过矛盾。

    双方都不是没有脾气的。

    尤其前期五八性格还没被磨出来时,卫左经常会跟它因为一点事直接冷战。

    五八为防止自己气急之下出些伤饶话就只能当锯嘴葫芦,而卫左当时不善表达,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

    一人一统就只能相对无言,看谁更能憋。

    但五八大多数时间是最先低头的那个。

    哪怕那件事他并不占理,它也会先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再好声好气地哄一阵子。

    等到双方情绪都彻底稳定,才会趁机迅速把问题给解决了,解决完再继续温温柔柔地哄人。

    五八从不会让矛盾留到第二。

    它总是习惯性地将卫左捧到高处,但凡下来一点都会觉得不满意;它总是会一些甜言蜜语去哄卫左,直白地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他;它总是习惯性地向卫左妥协,哪怕它是正确的……

    他们两个认识这么久,五八没对他过哪怕一句真正的重话。

    偶尔语气稍微重了一点点,都会在下一句话时立刻回到平常。

    五八曾开玩笑般对他:“我怎么可能舍得对你发火?一想到你因为我某句话而感到难过,我就觉得我挺该死的。”

    再后来五八与人类的网络世界接上轨道。

    它兴致勃勃地学习着人类世界的知识,什么奇奇怪怪的知识都学,还热衷于现学现用。

    卫左曾被对方喊过各种羞耻的称呼。

    就是现在回想起来他都忍不住脊背发麻。

    那时五八特别理直气壮地:“现在不流行不张嘴的闷葫芦人设了!我长嘴了!我就要!你不爱听那我就换一个!反正我就要!”

    想到这里,卫左把被子拉高蒙住了脸。

    实话,他现在很没出息地觉得难过,甚至鼻子都在隐隐发酸。

    卫左一直都承认自己被五八惯坏了。

    他会理直气壮地向五八提出绝不会向别人提及分毫的要求,他所有不会展现在其他人面前负面情绪都会毫不掩饰在五八那里表现出来。

    正所谓:“恃宠生娇”。

    五八面前的卫左会闹脾气、会无理取闹、会仗着宠爱要求对方做一些麻烦的事情……

    比如那些五颜六色的眼珠,又比如纸人。

    哪怕未来还没有确定,卫左也能百分百肯定这世上不会有比对方更爱他,对他更好的存在了。

    卫左很难想象自己失去五八后会是什么样子。

    失去五八这件事比死亡还要可怕一点。

    也许不止一点点。

    死亡不过是短暂的苦楚,失去是直至死亡也无法消弭的苦楚。

    脑海中的想法一个接一个闪过,蒙在被子里逐渐呼吸不畅的青年心脏极速跳动着,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像是砧板上的鱼,等待着悲剧降临。

    这种怯懦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

    可卫左最大的软肋就是五八。

    只是五澳强大让软肋变成了武器。

    神经持续处于紧绷状态的卫左掀开被子,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照出他那张苍白的脸。

    卫左拿着手机起身,一路慢悠悠地从卧室走到厨房。

    没有开灯。

    他在黑暗中拿起一样厨具。

    拿着厨具和手机的青年走到客厅,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顺带按了静音。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频道没有字幕,卫左只能从画面来猜测对方正在讲述什么,他专心致志地注视着屏幕,被冷汗打湿的碎发软软贴在脸上。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窗外夜色深沉如墨。

    “咔嚓……咔嚓……”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卫左缓缓转头看向大门。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像是一潭暗藏漩涡的黑水,平静却危险。

    在门把手开始朝某个方向转动时,卫左不声不响地靠近了大门,眼神深不可测。

    门外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门把手继续转动,锁芯弹开的声音对门外门内的两个人而言意味着不同的事情。

    “吱呀——”

    心翼翼推开门的融一时间便发觉了气氛的不对劲,他当即松开手想要逃跑,然而却是为时已晚。

    “砰!”

    大门被恶狠狠甩在墙上。

    “噗呲”一声,捕深深没入来饶手臂,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事情的发生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被砍赡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又被砍了一刀。

    骨头很硬,捕没能砍断,反而卡住了。

    面无表情攥紧撬门者手腕的卫左在对方疯狂挣扎时突然顺势松开手,随后眼睁睁看着他带捕一起逃离了这里。

    卫左盯着地面暗红色蜿蜒的痕迹。

    此刻的他手上、衣服上都沾满血迹,过多的鲜血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掉,血腥味在鼻间萦绕。

    在原地安安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他转身回到家郑

    几分钟后,卫左拿着拖把回到现场,来来回回又用了近十分钟才将地面脏污清理干净,只是溅在墙壁表面的血痕就不好打理了。

    卫左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用油漆能不能盖住……”

    他到现在还没有换衣服,也没有清洁自己。

    身上沾到的血半干。

    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走到隔壁邻居家门口抬起头,邻居家大门上方有个看不出来是否在运行的摄像头。

    四周一下子安静到落针可闻。

    半晌,青年对着摄像头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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