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也不怪别人冷漠，本来舞女这个行业就是这样，每天都有人离开，但是又有新人加入到里面去。 就好像搬到同一个公寓里的人一样，就是住在你对门，照样可能不认识，而且你也没有认识他的打算，对方是只是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还是住一辈子，对你来说根本没有差别。 你也不会关心。 顾曼璐直接去了白小飞那里，从此以后早出晚归的到白小飞这里报道，朝五晚九就好像一个正常上班的人一样。 再也不用过原来颓废的生活，白天睡觉，晚上上班，整个人憔悴的要命，人还不到三十岁出门就得画一个浓妆，要不然根本就不能出门。 尤其她做的还是舞女，脸就是自己的资本。 白小飞也没有直接让她干活，先教她化妆，不是这个时代流行的大浓妆，而是现代的那种很精致的妆容。 现代的明星懂的都很多，而且会画各种的妆，比如在镜头前画浓妆，你看她本人的时候，就感觉这妆真的是太浓了，一点都不符合她平时的形象。 但是通过镜头一拍，就会发现妆很自然，整个人还白嫩了不少，就是因为摄影机‘吸光’，正常的色彩光度到里面都会发暗，强光在镜头里面才是自然光。 明星们不用别人提醒，自然就知道怎么做，这都是常识，但是在这个年代显然不同，不论你在什么场合，衣服发型多变，但是脸上的妆容好像就定型了。 外部条件不给力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因为在白小飞过来之前，化妆界的还都保持着一层不变的局面。 现在化妆品的颜色种类虽然多了起来，但毕竟出现的时间还短，很多人都还不敢用。 只有天分极好的，才敢完全使用绿色，紫色，黑色这些大胆系，全身都是一个色调，在某些场合出现的时候，真是让人惊艳，又嫉妒不已，却没法模仿。 没法，自己可不敢使用这么大胆的颜色，只能在心里暗暗嫉妒。 白小飞就是要教顾曼璐怎么使用这些化妆品，在脸上化出精致的妆容，尤其是除了红色之外的其他颜色。 其实也不算教，就是在她化妆的时候提点建议，顾曼璐原来就很会化妆，经白小飞提点，技术尤其突飞猛进。 她的工作就是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跟着白小飞去宴会上，宣传一下新装，这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白小飞专门买了一部相机，给顾曼璐设计了十几个造型，全都拍成照片，然后印成了挂历，说是日历，其实和海报差不多。 上面是顾曼璐的大幅照片，下面就是日历的数字，印的十分精美，送了一部分之后，剩下的全部都高价卖了出去，大赚了一笔。 顾曼璐看着上面的照片，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这……这真的是我吗？我怎么感觉这不是我啊。” 顾曼璐知道自己长的不错，要不然也不会靠自己的样貌吃饭了，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这么漂亮。 白小飞笑了：“有的人天生就上镜，你就是这样的人。” 有的人长的虽然好看，但是遇到人就紧张了，更不用说面对镜头了，整个人都僵硬了。 有的人长的并不好看，皮肤甚至有些粗糙，一点都不精致，但是非常的大气，在镜头面前该自己样就怎么样，自然无比，让人看了非常舒服。 这时候在外人的眼中，评价她们已经不按容貌说话了，而是按照气质。 看着她们落落大方，在一群人眼中就是显眼就行。 再加上保养的好，化妆去外面做活动的时间很短，根本不顾曼璐以后再也不用上夜班，三餐吃的好，心情也舒畅，肤色自然就好起来了，不用化妆，就能看出肤色自然粉红起来。 用一天到晚都顶着大浓妆，只要化个裸/妆就行了，肤色自然会好。 这个时候顾曼璐也结交了一些朋友，很多人都过来问她到底是怎么保养的，顾曼璐的来历好打听的很，原来就是一个最普通的舞女。 连高级的交际花都没有混上，一点也不起眼，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耀眼呢？看看她拍的挂历，根本就是明星吗，怎么变化这么大？ 这个时代的人想要漂亮只能靠底子，再加上化妆，至于整容手术之类的，连医生都没有想过，那些爱美的人更是没有想过。 原来一个长的那么不起眼的女人，现在通过化妆竟然变的这么漂亮。 看看挂历上的那些画，那些姿色各异的妆容，让她们想都不敢想。 整体全是绿色，用了绿色的唇彩绿色的眼影，就像花木成精的妖怪精灵一样。 整体全是紫色，用了紫色的唇彩姿色的眼影，又好像魔女一样。 全都透着妩媚，看起来一点都不怪。 现在全都过来讨教，经过白小飞的同意之后，她也不藏私，全都交给了别人，而且这个时代还没有专门的化妆师一说，自己学会了也只是会给自己画。 白小飞之后还印很多小礼物，比如印着她头像的小扇子，，小杯子，香烟盒，还有专门的海报，让顾曼璐渐渐的被很多人知道。 不过这些东西都属于高档货，知道的详细的也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底层的人只是知道最近出了一个好看的明星，至于这个明星是谁，根本就不清楚。 顾家人就属于不清楚的一种，只是看着顾曼璐整天无所事事，天亮了就出去，晚上才回来，不忘家里拿一分钱，白天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就十分生气。 顾母照样不说话，她一直扮演的都是懦弱的角色，也不知道这就是她的本性，还是伪装出来的姿态。 反正丈夫在的时候就听丈夫的，丈夫死去的时候就听婆婆的，等到家里的钱花光了，又借了一屁股的外债的时候，女儿又成长起来了，她这一辈子都不用立起来，真好！ 顾母每天都会在顾曼璐身边说些闲话，只不过话里都有话，什么蔬菜鸡蛋rou类又贵了，什么布匹阵线衣服也贵了，现在要花两个大洋才能买到原来一个大洋买回来的东西。 说完之后看着顾曼璐欲言又止。 顾曼璐从来都是一句话：“当年我能养起一大家子，现在meimei照样能养起一大家子，还有弟弟呢。” 顾母每次都没有要过来钱，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脸色再难看也难不住顾曼璐。 顾曼璐每天又不在家里吃饭，只是回来睡觉而已，衣服也都是穿最普通的，反正每天工作的时候，白小飞都会为她提供配套的衣服。 因为工作的时候过度的追求美，闲下来的时候，她反而放松起来了，每天就涂了一层保养品，身上再也没有抹什么。 总之她也就能在精神上sao扰一下自己，在物质上根本困不住自己。 顾奶奶就直接多了，原来是骂顾曼璐出去做舞女丢人现眼，恨不得她不是顾家人。 现在直接换了个说话，骂顾曼璐不出去做舞女，身为顾家人，一点也不孝顺，不往家里拿钱。 让顾曼璐听了之后都感到好笑，难道自己奶奶不感到自己说话前后都矛盾吗，听到自己奶奶又在外面骂，她真想问问她是不是之前忘了自己是怎么说的了。 不过没一会儿外面就没了动静，顾曼璐知道这是自己meimei顾曼桢回来了，几个人都去关怀去了。 顾曼桢从女校毕业，直接进了洋行，每个月都往家里拿工资，现在是她在养着家，工作说出去也体面，现在她刚工作不久，每次回来一家人都问东问西的，生怕她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果然，没一会儿顾曼桢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听着外面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好像就没有她这个人似的，顾曼璐一个人躺在房间里面，到底还是流下了泪水。 第二天她起来之后，眼睛肿的像个桃子，让白小飞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要装扮什么造型？” “什么什么造型？就你今天这鬼样子，还怎么工作啊，今天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要是脸色差的人，脸色就是再差一点发现的人也不多，顾曼璐之前保养的很好，皮肤白腻，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一双眼睛灵活的很。 现在眼睛红肿，一夜没睡好，黑眼圈很严重，衬的脸色都有些发黄了。 顾曼璐知道自己现在不对劲，总不能家人给自己气受，自己就给白小飞气受吧。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个样子了。” 白小飞没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顾曼璐看到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还以为他生气了，心中又是一阵难受，只因为自己让他失望了。 没想到没一会儿白小飞带着一个人过来了，这个人顾曼璐认识，原来就是个混混骗子，不知道坑了多少人，白小飞把他招过来，让他跟着自己干，专门做公关，现在混的是如鱼得水，已经是公司的二把手了，人人见了也叫一声经理。 白小飞递给顾曼璐几张纸，上面是一份合同，顾曼璐也识字，看了之后有些惊奇：“这是……？” 这说是一份合同，其实和卖身契差不多，说是把她卖身给白小飞的公司二十年，这中间她就已经不是顾家人，而是白小飞公司的人了，他们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顾家人没法反对，要是再指手画脚的。 白小飞有权利把顾家人告到法庭上面去。 对于其他人离开自己的家当然不愿意，但自己却是愿意的，而且她认识了白小飞这么久，白小飞肯定不会骗她。 “这是合同，我会让人带着它去你们家，到时候彻底解决你的后顾之忧，除非你自己不愿意，你还是愿意当一个老黄牛，拖着你家的那辆破车，任他们打骂作践，如果真是这样，就当这话我从来没说过。” 一个人要是自己立不起来，别人再帮他都没用，自己再积极，顾曼璐要是不想离开那个家照样没用，白小飞就让她自己选择。 白小飞的话虽然冷淡，但顾曼璐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好，脸上忍不住落下了泪水：“我同意，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一边的公关经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顾曼璐脑子没病吧，白小飞这是帮她，她现在竟然还这么不满足，得寸进尺的说还要什么条件。 也不怪他把人想的这么昏暗，他是从下面往上面爬的，这中间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心血，最为关键的是，要是没有白小飞当初拉他一把，他就是付出再多的心血，他也不能到这个位置。 白小飞就是一，他的努力就是后面的零，没有那个一，后面的零再多也没用，所以他才这么气愤。 “什么条件？” “虽然公司说了买断我二十年，但是不管顾家人要多少钱，这些钱不用公司掏，我自己掏就行了，他们肯定会狮子大张口，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你们先帮我垫付，以后每个月从我工资里面扣就行了。” 白小飞爽快的答应了，顾家人根本要不了多少钱，顾曼璐一两年就能还清。 顾曼璐不知道白小飞的公司一年能挣多少钱，也不知道他给自己开了多少工资，只是想着这二十年间，自己一定会把这笔钱给还上。 公关经理走的时候，还有些纳闷，白小飞也太好了吧，还嘱咐自己不管顾家人要多少钱都答应他们。 顾家人要真的是狮子大开口该怎么办啊。 “没事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白小飞的话他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等真的见了顾家人他才明白，一个人的眼界高低真的很重要。 就像以前他觉得自己娶个老婆，有一个自己的家，能养活自己一家人就可以了。 现在自己肯定要挑一个情投意合的老婆，住的地方也要合乎自己的心意，将来有了孩子还要送他们出去读书，长大了也出国留学，他们家就要从他这一代彻底发展起来了！ 他的愿望也越来越大了，就是因为他的眼界开阔了，境界不知道比之前高了多少层次，有时候想起之前的愿望，心里还会感到好笑。 不过话说回来，当年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这地步啊。 顾家人之前见过白小飞，所以白小飞就没有出面，直接把事情交给他去做。 他去了顾家说明了来意之后，顾家人连迟疑一下都没有，直接问他们能出多少钱。 他按照白小飞说的提出了两种方案，和做生意一样，一种就是买断，直接给顾家人一大笔钱，以后再也不会给他们一分钱，另一种就是每个月给工资。 要是精明点的，肯定会选择后一种，细水长流才是正道。 顾母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向都没有拿过什么主意，顾奶奶却嚷着一次买断，还问一共能出多少大洋。 公/关经理笑着说：“要是每个月都都领工资的话，一个月就是几十块大洋，要是买断的话，你们先提一个价位，看我们能接受不能，要是能咱们就接着谈。” 顾奶奶总算精明了一把，让他明天中午再过来，到时候他们再说。 顾奶奶想着要和自己的家人商量一下，尤其是问问顾曼桢，到时候可要好好的了解一下现在的行情，可别要低了。 至于为什么要让人中午再来，当然是因为那时候顾曼璐不在家了。 顾曼璐回来的时候，知道白小飞公司里面的人已经找了过来，但却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家里还是吃着平常的菜，连一点rou都没舍得多放，看见自己还当作没看到一样，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顾曼璐的心慢慢的变冷，却发现一点都感觉不到难受了，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家人不是吗，自己早就应该看清了。 而且自己还应该庆幸自己在最美丽的年华碰到了白小飞，要不然自己还能离开这样的家庭？还能走的这么有底气？ 要不然等自己年老色衰了，白小飞还能看上自己，帮助自己？ 自己就是离开家又怎么样，到那个时候是自己需要家人而不是家人需要自己，自己走了，他们巴不得赶紧甩掉自己身上的包袱。 顾曼璐第二天和平常一样出去了，既然自己的家人一起演戏，不让自己知道事实的真相，自己怎么能辜负他们。 等她离开之后，顾家人就集合到一起，开始商量事情。 顾奶奶和顾小弟是一力主张把顾曼璐卖了的，当然让人把所有的钱都先交过来，顾曼璐就是知道了，再闹也无济于事了。 顾母和顾曼桢心里犹豫不决，经过微弱的抗争，但到底还是同意了，这样她们的心里反而好受了一点，她们起码努力过了不是吗。 “那咱们要多少大洋啊。” “她一个月就能挣几十块，二十年呢，起码能要个十几万吧。” “我的乖乖，那这么说咱们马上就有十几万了？” 顾奶奶别看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经验还是很丰富：“十几万怎么行，起码得要个几十万，也别说二十年了，直接把人卖给他们就行！” “这……这要的也太多了吧。” “多什么多！那些人能追到家里面让签什么合同，肯定是看中她，要这么多钱肯定不成问题！” “那等她回来之后，我们怎么对她说啊。”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顾奶奶不耐烦的盯着顾母：“你哭丧着脸给谁看呢，咱们又不是把曼璐卖了，这是让她去享福的，人家花了几十万大洋买她，不就是看中她了吗，她为了家人这么多年也辛苦了，咱们也不当她的拖累了，谈好之后，直接就走。” 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说出来，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但听着这话总觉得顺耳不少，心里也舒服起来，一时间所有人都高兴起来，还说着这钱要怎么花。 “还是存到洋行里面吧，听说里面还有什么利息。” “存什么存，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家有钱是吧。就在我屋子里面挖个洞，然后埋进去，保证谁也不知道！” “奶奶，钱到时候肯定会让你保管着，但是咱们先换个房子吧，我不想住到这里了，这里这么破，我都不好意思让同学过来玩。” “就是，奶奶，还是买一个新房子吧，我也想有一个自己的房间。” 一家人商量了半天终于商量好了这笔钱到底怎么花，等到人来了之后，赶紧说了出来。 公/关经理听了他们的要求之后差点笑出来，面上装作考虑一番，到底还是答应了，还问他们要不要他帮着物色房子。 可惜他的好意让顾家人曲解了，还以为他趁机准备用房子克扣大洋呢，直接拒绝了。 经理也没有在意，直接说钱要三天准备，三天之后就把钱送过来，到时候签合同。 等到他三天之后过去的时候，签了合同之后，顾家人又让他帮着找房子了，这几天他们自己也去看了，再加上没有什么人脉，没有看中一所。 他帮着顾家人找了一栋小洋房，八成新里面什么都有，还带着一个小花园，最重要的是离他们原来的家很远，周围的街坊全都是不认识的，不怕顾曼璐找上门来。 就是价钱顾家人觉得还是高了，不过他们也打听过其他这样房子的价格了，到底还是同意买了。 顾家人掩饰的再好，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笑容，做饭的时候油也舍得放多了，rou也舍得多买了，细纹的变化根本就挡不住。 偏偏顾曼璐还要装作自己被没发现任何异状，让她忍的实在难受，直到有一天下班回去，她发现家中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让她奇怪的是，家具什么的都还在。 她可是直到自己家人是有多么节省的，这么多东西竟然没带走，真是不可思议。 顾曼璐不知道的是，顾家人本来还真有把所有东西都带走的意思，但是她家里可没什么车，家具都是粗笨的东西，肯定要雇人带过去，这又是一笔钱。 而且他们买的洋房里面还有家具，虽说对这些家具还舍不得，但是这些东西真要带过去，还真的没什么地方能放的下，摆在屋子里都有一股土味，绝对的不对掉。 又舍不得送人，直接连房子带家具全都卖了。 顾曼璐回来没多久，买主就带着人过来了，顾曼璐直接离开了。 她又没有住的地方，到最后还是回到了白小飞那里，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还想出去找房子。 白小飞打消了她的念头，直说过段时间他要再买一套房子，到时候直接帮她买一套，至于钱吗，还是从她工资里面扣。 白小飞的生意越做越大，一直住在厂里面也不是个办法，虽然能赢得工人的认同，但时间长了，就会融入不到上流社会里面。 现在他手上有钱，直接在租/界里面买了两套洋房，虽然不是挨着的，但是就在同一个街区，离的很近。 顾曼璐还想拒绝，一个人住一栋洋房实在是太空旷了，一点人声都没有，晚上都不敢睡觉，刚开始住进去的时候，整夜都开着灯。 慢慢的就好了，因为白小飞给她配了好几个人，光厨师就有两个，此外还有司机，女仆，化妆师，保镖，一起住了进去之后，顾曼璐再也不害怕了，还有些享受这样的排场。 但另一面又有些不安，原来的待遇就够好了，现在更好了，于是更加琢磨自己的妆容了，争取在每次宴会上都让人眼前一亮，拉高公司里面的业绩。 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家里，但是每天都没有闲着。 白小飞这段时间也很忙，剩下的几个合伙人终于盯上了他，本来白小飞寻求的就是势力大的合伙人，当初确实很有用，只花了点钱，每年分点红利就能让他们当自己的□□。 现在他们想控制整个厂房，还不想让白小飞离开，只是让他由原来的控股人变成给他们的打工的，一点点的压榨他。 白小飞和他们比起来底蕴还是太差了。 本来都准备花钱养着这些人了，谁知道这些人越来越贪婪，白小飞早就准备好了后招，这些人家大业大的，不可能没有一点矛盾。 白小飞早就让傀儡们出动，摸清了他们的内部情况，然后把那些隐藏的矛盾全都暴露出来，小矛盾都变成大矛盾。 比如藏着掖着的私生子，外室都暴露出来，谁的心机深，暗地里都干了什么事也扯了出来。 很快那些人就手忙脚乱起来，虽然白小飞在他们眼里还是肥rou，但是已经成为次要矛盾了，把自己的家事处理好之前，绝对想不起来要对付白小飞。 解决好这件事之后，白小飞直接递给顾曼璐一个剧本，顾曼璐打开一看，发现是一个故事：“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剧本，你把里面的台词都记下来，我准备建一个电影公司，到时候让你当女主角。” “我？我不行！”顾曼璐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为什么不行？就因为你之前干过舞女？放心，这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等你成功之后，所有人都不会再提起了，就是提起的时候，也都是羡慕的语气。只要你认为那不是事，就不是事。” 很多人原来是乞丐，后来当上了皇帝；原来还拍过不好的片子，照样成了国际巨星，人们提起来这事的时候，除了别有用心的，剩下的全都是称赞他们能从困境中走出来，值得别人学习的。 “还是说你没有信心？” “我怎么没有信心？”顾曼璐心中也生出了一股韧劲：“你都看好我，我怎么会自己不看好自己！” “那你就好好揣摩揣摩，要知道你的辉煌现在开始！” 白小飞给她的剧本是自己写的，完全烂大街的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王子是霸道总裁型，灰姑娘是外柔内刚型，虽然身份低微，但是自立自强，颇有些简爱的性格，结局当然是大团圆。 但是在这个时代完全是耳目一新，顾曼璐看的完全投入进去了，中间还落几次泪，她甚至感到这个角色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那个角色是自己又不是自己，女主就像黑夜里面最亮的星星，最热的火焰，不惧怕任何人，而自己可没有那个勇气。 找好了其他演员之后，电影就开拍了，这次虽然是白小飞导演的，但他身边还跟了一个副导演，顾曼璐未来还要拍很多电影，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可不能一直跟着。 白小飞没干过导演，完全是‘没吃过猪rou，只看过猪跑’的类型，不过要求的很严格，在细节上也精益求精，舍得花钱，什么都是最好的。 拍出来之后效果很不错，再配上点恰当的音乐，剪辑好之后放到电影院里面就能播出了。 刚开始别人都不看好他，一个卖化妆品的偏要去拍电影，这已经不是跨行的问题了，简直就是不务正业。 还有人说顾曼璐就是一个狐狸精，原来就是一个舞女，也不知道有什么手段，先是捧了她当化妆品的代言人，现在又要捧她当明星。 当然说这些话的都是些胸中有酸气的女人，想当初白小飞怎么就看上她了呢，要是看上的是自己，自己表现的绝对会更好。 有些纨绔还惊叹白小飞的手段，他们都是因为迷上一个明星，然后去讨好她们，而白小飞简直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培养一个明星出来玩玩呢。 不管怎么说白小飞拍的片子正常上映了，马上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女人希望有一个霸道总裁来爱她，男人希望世上真有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俏佳人。 他们能真的经历一场这么浪漫的爱情。 白小飞也带着自己的妻女去看了，在他眼里制作的虽然粗糙，但是黑白色的影片在白色的幕布上播放，有一种观看经典老电影的气氛，很有股怀旧的感觉。 妻子就感觉很不错了，连连感叹：“要不是我认识顾曼璐，还以为这事是真实发生的呢，演的真好。” 白小飞笑道：“那是，她就是吃这一行饭的人，也不枉我花这么大的心思培养她。以后她的身价会越来越高，带来的利润也越来越大。” 她经过白小飞的开解，性子比之前变了不少，但对顾曼璐还是有点小心结，谁让她和自己丈夫走的近呢，所以有意无意的就多了解对方一点。 而且女儿人小鬼大，现在完全是个机灵鬼儿，老是对顾曼璐有股敌意，还让她防备着点，不能不让她多想。 此时听见白小飞的话，她暗暗的看了女儿一眼，女儿吐吐舌头没说什么，她学校里面的同学家里的糟心事都是一大堆。 自己父亲身边有个女人，她当然要好好的看着了，要不然他们家的幸福不就这么被破坏了。 现在听了父亲的话，也知道自己之前多想了，可是谁让父亲之前对顾曼璐那么照顾呢。 白小飞看出了母女间的机锋，笑着解释：“这也是双赢的事情，我帮她成名，解决后顾之忧，她帮我带来利润，就这么简单。这一部电影上映不到一个月，现在已经赚到这个数了，而且这部电影起码要半年之后热潮才会退去。” 女儿看着白小飞比划的数字，眼睛瞪的浑圆，她对数字比较敏感，原来家里是开化妆品厂的她就感觉赚的够多了，没想到拍电影竟然这么赚钱。 “竟然这么多？拍电影真好。” 十几岁的孩子也不小了，白小飞也没有糊弄她，还认真的问道：“怎么？对电影感兴趣？” 女儿点点头：“感觉挺好玩的。” 她之前被父亲抛弃在乡下不管不问，日子过的很艰苦，现在白小飞虽然把她们母女接过来了，生活水平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但是之前的艰苦日子她没有忘。 而且白小飞早些年为了工厂有多辛苦她是知道的，现在心里也没了怨恨，但是对赚钱却有很大的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