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都市小说 - 少年血性在线阅读 - 第六十一章 街上布控了1

第六十一章 街上布控了1

    不象电影和电视里出现的那些剧情,女大学生和江湖混混子几经沉浮,彼此伤痕累累后,最终形同陌路。

    强子和血菲的爱情在那年接到录启通知书时,一切都注定了。强子之前跑路,白杨树下,血菲的身影逐渐在黄昏的血色里模糊。

    一条分界线彼此看见了未来。

    那天强子在南方离海最近的一个城市,海岸的天空下着太阳雨,没有伞,雨淋下来。

    强子很疲惫,雨中孤独的走,血水不时的顺着裤管淌。

    雨丝斜飞,椰子树冠顶在海风里摇曳,一个人的逃亡从此思念成灰……

    那个秋天来自遥远北京的来信象落叶一样纷飞,强子在那个冬天的飞雪来临时回到江城,物是人非,短短的几个月里,一切都变了。

    时光在踌躇里磨砺了锋锐,一根火柴的灰烬里,纸片随风飞。缘起,缘尽,相思成冰。

    没回。肯定是不能回了。血性说,她和强哥断了。其实断了也好,路不同,强扭一块有意思吗?

    没意思。要有意思就不能断了。

    白结巴想着他和四丫,没多久的开始,能是一生相携相守的结局吗?白结巴忽然就很迷茫起来。

    沿街的路灯很昏暗,街两旁的树一副坚硬的样子。时不时能听见一声很空寂的爆竹破空声。一些街边临角的暗影里不时的有人影晃动,血性拍拍白结巴背,看见没,公安布控,都是便衣抓强jian犯的。

    白结巴蹬着车往暗影里扫了眼说,不象是西街的,派出所就那几个人,没一个象的。

    血性说,街上人少多了,你哥这几天没回家么?

    回啥?我哥早不爱回家了,我爸管他管的太厉害,我哥一根筋,脑子不转弯。估计这阵子公安四出,混的没不跑的,我哥他们一准早躲出去了。

    我估摸他们哥几个也要跑,每次案牵案,和严打差不多。靠!妈的都叫强jian犯给害的。

    拐过一道街角,车离着站前路就不远了,横穿过去是往第二纺织厂去的路。

    白结巴问,还早,要不去明哥饭店看看,一直没谢他。

    血性撇撇嘴说,难为你还能想起。靠,做你兄弟,妈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白结巴说,我不是没时间吗?兄弟,这你知道。

    我知道啥?我就知道你丫的现在是有异性没人性。

    白结巴说,没这么严重吧!你他妈这么说我,还是我兄弟吗?

    是兄弟我才说,换个人不废这口舌。

    草。不跟你说了。

    哎!你慢点,当心撞墙!我靠,我就说了,这大个坎子你也不减速,成心报复吗?

    临近年节的火车站,反倒比往昔人少了。

    原来这一块混的一个都见不着,云山饭店新翻新的店面,日光灯,墙面雪白。三五个旅客,分三桌坐,弱显空荡。

    白结巴支了车,上了锁。撵血性屁股进了饭店。

    饭店木门换了,两扇有机玻璃镶嵌的合金门,叫人眼睛一亮。

    很意外,血性一眼看见了哾雕。

    哾雕和明飞坐角落一张小桌上,四菜一汤,一瓶精装四特已经矮下去了一半。

    明飞扫一眼,眼睛片后的一双小眼里飞上一片笑意,哾雕隔几张桌招手,过来,过来。

    血性说,雕哥也在啊,刚才还和结巴提到你,以为你跑路了。

    哾雕说,草。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结巴,你闭嘴,啥也别问,陪哥喝酒!

    白结巴说,明哥,没喝多吧!小半瓶你两个。雕哥,我要闭嘴了咋陪你喝啊!

    靠,给哥下套,你俩个小屁孩,别没事瞎窜,小心被当强jian犯抓了。哾雕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哾雕今天听不得强jian犯这个词。

    哾雕之所以没跑是哾雕根本没来的赢跑,全江城公安布控时,哾雕正和一群色流氓守在灯光球场下。

    灯光球场这块新近开了所夜校,有个女的二十不到的年龄,骑辆二六的凤凰,一身粉红色,雨丝一样的长发,打眼前闪过。

    那晚哾雕酒没喝多,能直着走。一伙人六七个,酒气冲天。

    哾雕顿时眼神明亮,那女的车头上支着五彩的风车,灯光下炫目。

    哾雕一招手打了辆拐的,六七个挤一团,一张车宛如孔雀开屏。

    开拐的的认识哾雕,哾雕近半年来呼风唤雨,半个江城都数得上号。开拐的虽说心疼车,但也没法,在南街搭客,没哾雕他们罩着,出个事都不知道西北。

    拐的缀在二六后,不急不慢的开,不一会就到夜校了。

    女孩在二楼的窗口,六七个人蹲球场边,这个位置好,能看见女孩绒绒清纯的脸,哾雕顿时兴奋。哾雕好些时候没这么兴奋了。

    一伙六七个口哨吹飞了,女孩回转身探头到窗口往下看。一脸鄙夷。

    哾雕就觉得眼里充血,身体有了反应。哾雕说,妈的,这女孩太他妈那个鼓捣人了。一条街咱天天晃,咋就没见过哩!

    那几个人也说,真没见过,咱南街就是藏龙卧虎,太叫人意外了。

    哾雕一巴掌拍说话人头顶了,哾雕说,你妈的读过书吗?有拿龙虎来形容女的吗?靠,那叫---叫---啥啊。对,就叫倒凤颠鸾。

    哾雕说这个词的时候,一脸yin荡。前些时候,哾雕老找冯梦龙的古书看,好些故事里男欢女爱都有这词,哾雕觉得这词特有意味。一急哾雕就蹦出这词了,几个听的眼直撑着,个个憋得脸通红,就差没笑瓫过去。

    哾雕自觉的不错,摸颗烟点上。

    女孩眼离开了窗口,一个侧影,仍是风花雪月。

    这时,灯光球场又来了一伙人,正是那天西街上追打刘鸡毛的粗壮男一伙。

    粗壮男几个混的很次,起初没见着哾雕,等见着时,就避不开了。

    粗壮男那天叫血性一个靠背摔放躺下,半天没起来,后来刘鸡毛赶上来,好一顿板砖,头上一片豁口。粗壮男豁口太多,在医院被剃了光头。

    大冷的天一般都戴帽子,粗壮男不戴帽子就为显摆头上的疤。

    所以说混的没名堂的,通常都能做些没名堂的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