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万巷空城2
书迷正在阅读:功夫圣手、一人天下、听仙令、叫一声兄弟,来世不做君臣、炼金术师能有什么坏心思、这个首席不一般、重回十八,开局亲了白月光、穿书之豪门指缝求生、打了五百年史莱姆的我天下第一!、鹤已归去,长眠于怀
三先子的狙击令传到西街的时候,西街大哥哾雕在灯光下瞽着一对**过度的眯缝眼,这段时间 哾雕总是眼圈带黑,据说色流氓最近味口渐重,傍上了一位少妇。 那少妇如狼似虎,比哾雕整整大了十岁。 靠!这货就是头配种猪!说这话的是白眼,一夥兄弟里唯有大头不以为然,大头晃着大脑袋说,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怎么说雕哥也算个色中恶鬼吧!兄弟佩服外带敬仰。 敬仰啥?强子和萧见捎一身雪花破门而入,白眼寒噤了一下,一屋子人里唯白眼小方领西服,衣裳单薄。 强子和萧见一般高,都是身子挺拔器宇轩昂的那种。强子短茬,萧见长发飘飘。 没啥。白眼说,杀神死了,三先子疯了。不过三先子那货也算是个人物,这狙杀令即便是杨老三活着的时候也未必能成。你们说三先子这得疯到了啥种程度啊! 啥程度?不就他妈的一个字装呗。哾雕嗤之以鼻,如今的哾雕早不将三先子放眼里了,能放眼里的是老爷弄里的杀神蓝诺。即便是死了的蓝诺也虎威犹在。 令西街大哥们没想到的是这一夜整个江城沸腾了,万巷空城,所有的交通要道的暗黑里都人影憧憧,明眼人一看就能分辨出那些身影都是一些黑道人物。 最先到的是西街大哥萧见与白眼,其后是码头的魏红兵兄弟与大小高兄弟。 萧见一件海军蓝呢大衣,高瘦挺拔,于飞雪中长发飘飘。 魏红兵很是感慨了一声,与萧见一个拥抱。 当年强子萧见他们砸趴下大小兴兄弟后气势如虹,那时正街式微,独扛大旗的三先子力不从心,是夜,月光分明,杀神蓝诺只身于正街口,独战群雄,几无一合之敌,西街强子一伙铩羽而归。 唯萧见悍狠骁勇,力扛蓝诺三招半,呕血数口,蓝诺惊为天人,逐生惺惺相惜。 蓝诺说,除大巨外,你是唯一还能扛我三招半的人,你不如大巨,与潇洒也相去甚远,江湖险恶,你好自为之。 本来西街大哥们力主不来的,其中尤以哾雕与白少年反应激烈,后来萧见力排众议,萧见说,别的不说,全江城有谁真正当得起英雄两字,早年的萧和平算一个,八道岭的麒麟不是,潇洒哥也不是,唯蓝诺铁骨铮铮,一身光明磊落,仅凭杀神二字,他当的起。 强子眉峰微起,二十几年的兄弟,他了解萧见就象了解自已的左右手一样,从骨子里看,其实,一夥兄弟里最不适合混社会的就是萧见。 竟管萧见悍狠骁勇,却也最是心底善良。 强子目光落在白眼脸上,一夥五人,拿主意的是前三个。 白眼不愿抹了兄弟的脸面,白眼说,我陪见哥儿走一趟吧,码头那块叫李东只会一声,怎么说与红兵咱们同气连枝,别显出外气来了。 强子点点头,目光落在了窗外。 这夜的飞雪下得紧,风寒刺骨。 北街的阿宝哥到了,黑旋风小葵也现身了,竟管程天阳未现身,但程天宇所率太子dang一个不少。连正街白天鹅舞厅的小冷、凌风与二渣子一伙也出现了。 后来是一些一直不曾浮现水面的老人也来了,比如说半山久不露面的海哥,西街菜场一直底调的二顺。 在后来是北南湖消失已经的武斗,萧见目光风寒如注的望过去,那处飞雪的灯光黯然处隐约还有两个身影依稀可辨。 个矮的发茬短的能见头皮,另一个消瘦高个,目光如锥。 ---小兴和顶针。 萧见陡然身形一震,武斗已经是个意外了,小兴与顶针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萧见,白眼摇了摇头,白眼很是希望看看这个雪夜还有更叫人意外的人物出现,比如说周小鱼、卫蛮子之流。 白眼没能如愿以偿,似乎这个夜晚的意外到此结束了。 雪下得越发紧密了起来。 三先子从老爷弄走上了正街的时候,正是滚滚人潮汇聚成海的时候。 三先子头扎白绫,一身黑衣,他身后是同样黑衣的林良子与小军,紧跟着的是白旋风的十二骑,在往后是黑压压一片数不清的黑影。 很是一片踏雪而过的沉默脚步声,于午夜零点的钟声鸣响里,把这个雪夜踩的纷杂破碎。 三先子缓缓而行,一步比一步沉重,一步比一步走的千军万马。 直到此时,直到这个雪夜真正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知道自己看错了。 原来这个江城最浑的混混子远比人们想象中气势的多,也可怕的多。站在全江城最高楼顶的程天阳此时有种莫可奈何的感觉。 或许江城的局势他看得通透了,甚至于杀神蓝诺的用意他也看得十分透彻,而唯一没看懂的是三先子这个人。 怎么这个全江城最浑的混混子就高深莫测了起来呢?这一点,蓝诺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感觉到。 惊诧于正街老流氓三先子的变化,也惊诧于这夜千军万马而过的肃杀气势,魏红兵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老有种很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这个雪夜一直伴随着他,直到这个夜晚过去,于码头的归程中,魏红军与大高终于明白了老流氓的三先子。 杀神的死,对于今夜的三先子来说只是一个借口,这个浑的叫人高深莫测的老混子或许一直都在等待着一个契机,无疑杀神的死,把这个契机展现了出来。 而三先子又一次把握住了,从某个角度来说,三先子把所有的人都耍了,甚至于自已。 凤小一伙可谓最后到的,一行人穿过密如珠帘的大雪破风而来,凤小一颗白晃晃高昂的秃瓢顶上落了一层白。 小兴的瞳孔收缩,他知道这个曾经同一个大院的十九岁少年再也不能为他所用了。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亦如此。 这是个叫任何人都没法熟视无睹的青年,从这个凤小身上,小兴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东西。 那些东西他曾经有过,活着的大兴也曾经有过。 岁月风沙,一经往事,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个雪夜,哀鸿遍野。 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很叫人有点感动,似乎所有的混混子都摒弃了以往的恩怨走到了一起。 这夜的江城公安也闻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