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定,桃山行。
梦亦非梦梦亦幻,真真假假睡万年。终得一日脱此咒,最终难逃卦下言。承载巫真满是恶,为情难因此堕仙。为梦难作满是怜,仙若无情顺君意,甘赴一人独自眠。如今炎帝知情故,亦善亦恶亦是缘。 梦术之故,風弇兹纠缠于梦术,周围皆为内心所幻所为,心孽难除,难以与沉梦之中苏醒过来,風弇兹梦中内心,唾骂自己无能无用,巫真族陷入此境,自己难辞其咎,比比皆是。 一直以来,此事缠绕風弇兹内心,让風弇兹在这梦术之中,几乎陷入崩溃之地,風弇兹低着头,大肆否认着自己的无能,更与内心的自己相互抵抗着,心里也知道,此乃梦术,不要被自己内心的魔障击垮,可是,即使知道是假的,却又当如何?事实便是如此,管她是真还是假,若非自己,族人怎陷入此等境地,想想却又觉得,竟是那般的荒妙与可笑。 “是我害的族人这般境地,如果不是我得到成仙,巫真族就不会陷入这等境地。”風弇兹抱起头沉痛的说道。 “不,不是我,是金池圣母,一切都是金池圣母,我要毁了金池圣母。”風弇兹又开始向金池圣母无比的怨恨着,一边责备着自己,一边否认着自己,此刻的風弇兹在梦术之中,陷入了无比的癫狂状态。 “不,我不要入梦,即使这是梦,我也要破了这个梦。”風弇兹不断的在梦中施法,几乎用尽所有的法术,破坏着周围的一切,都是于事无补,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 “不,不,我怎么可能低的过这强大的梦术,我不过是卑微低贱的人族。”風弇兹一时刻,又陷入了失落与绝望。 “哈哈哈哈,不管是谁,我都要她死。”風弇兹不知不觉又陷入了极度疯狂的状态。 这时候,梦神杨婷出现在了風弇兹的视野,对風弇兹道:“梦存与汝心,勾起你心中的魔障,且不知,除去你心中的魔障,并不是无尽的杀戮,而是彻底的放下。” “放下......不,绝不可能。”風弇兹对杨婷道:“我不可能放下,你们毁了我,如果我不毁了你们,怎能让我放的下。” ”冥顽不灵,你如今心魔难除,这梦术即使万年亿万年,你都无法破去。殊不知,这睡咒也原自汝心,睡咒梦术,本就一体,只是你难以想得明白罢了。”杨婷对風弇兹道。 “哈哈哈,那我就杀到我明白为止,不管是你,甚至三界众灵,我也不管什么巫真还是昆仑了,大不了我沦为魔道,汝等又奈我何。”風弇兹不断的在自己梦中施法,一道一道的仙法直接将杨婷的幻象打散。 “你即使打散了你的梦,又当如何?杀了万灵又当如何?你不在是你了,难道不觉得可悲吗?”被風弇兹打散的幻象又重新聚拢在了一起,又形成了杨婷的样子,杨婷对風弇兹道:“雾散雾聚,人死轮离,放下才能够重新拾起,何必如此执念,让你越陷越深?”那杨婷无奈的摇了摇头,袖子一挥,整个梦境之中,全变成了一片海,杨婷对風弇兹道:“此情海如此平静,乃是没有风,所谓无风不起浪,则就是这个原因,心静如这情海,放下,才能度过此岸。” “就凭你也想度化我。”風弇兹一掌过去,那杨婷的幻象,又消散如烟。 经过反反复复,杨婷幻象聚拢消散,在到消散聚拢,也不知多少次,此刻,風弇兹早已经疯了,情海之处,波涛汹涌,梦境之处,心魔乱治,无论杨婷如何的劝解,風弇兹都不会动容,哪怕内心崩乱,此心念生根以久,又其是短时间说消除,便能消除的了的。 昆仑天境,金池圣母以恢复如常,炎舞也算完成某人所托,金池圣母看了炎舞一眼,对炎舞道:“今日,你不仅救驾有功,更为朕补予修为,朕便宽饶你窃食椹果之罪。” “圣母娘娘,我救你不是因为这个。”炎舞对金池圣母道。 金池圣母看了炎舞一眼,冷声道:“怎么,你还有别的原因?” “不是,我救你根本就不图什么赦免与不赦免。”炎舞对金池圣母道:“因为,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根本就不考虑救人是否有所回报。” “朕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岂能不算数。”金池圣母对炎舞道:“炎舞,你给我听着,今日,我赦免与你,日后,你与凤瑶之间,在无任何瓜葛,不然,朕要你死的很难堪,别以为你救过朕的命,朕就不会杀你。” “我当然相信你会杀我,不过,谢谢你的赦免了。”炎舞低着头,心想,我倒是想跟凤瑶又所瓜葛,即使你杀我,我又当何惧,只可惜,自己怎能与高高在上的凤瑶仙子想匹配,一只是乌鸦,一只是凤凰,乌鸦又怎能配凤凰,她曾经与自己的恩恩怨怨,炎舞都不在想,只要她平安便好。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凤瑶利用自己罢了,想要将自己缉拿归案,却不想,算了,炎舞摇了摇头,不在多想,对金池圣母点了点头,道:“放心,我不会在于她有任何的关系。” 金池圣母点了点头,对炎舞道:“如此甚好。”金池圣母说完,手中幻化出了一个瓷瓶,对炎舞道:“此瓶内之水,乃是忘情水,乃封堵冥仙所炼制,喝了她,你便会忘记凤瑶仙子,便不会在对她动情。” 炎舞惨淡的一笑,对金池圣母道:“难道,不准我留下一丝念想?” “心中的念想,只会让你更加的痛苦,如此又是何必呢?”金池圣母对炎舞道。 炎舞向金池圣母问道:“也对,反正直至之中,我们都是不相关的人,曾经的苍羽已经不复存在,凤瑶仙子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炎舞说完,抢过了金池圣母手中的忘情水,一饮而尽。 忘情忘情,既她无情,汝何必动情,相遇相知,失心误饮动情水,一吻解封皆是阴,炎舞动情何其荒妙,皆因九荒湖泊动情水,如日动情一念忘情,如今炎舞,两行泪下,心痛疾首,伤后在以无情。 炎舞两行泪流下,捂着胸口,对金池圣母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金池圣母点了点头,道:“我很满意,放下,即使凤瑶触犯天条,我也不会亏待与她,因为她至始至终,我都视她为女儿一般。” “如此最好。”炎舞对金池圣母道。 炎帝自嘲,落泪忆情消,难留心交,故自饮,以自绝情或忘情,痛寂寥,那青羽飘摇。指掌间,凤凰如沙,难掌控,本就上下,万事尊卑,留有何用,倒为记忆风沙,斩其红颜,自悲痛,换她百世安好。 梦术梦镜,風弇兹最终难以抵挡,一只巨手,从天际而现,直将風弇兹牢牢抓住,風弇兹难以抵抗,直被那手从梦术之中拽出,此手正是金池圣母之手。 金池圣母将風弇兹从梦幻之地,拖入现世,将此風弇兹法术尽数封闭,也同将白泽以及众天兵唤醒,此番傲立与昆仑,显出那金池圣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权威。 “尔等诸般护朕,有功必赏,同,有过失者,朕必会罚之,任何一个与叛乱者有关联者,朕一个都不会放过。”金池圣母抓着風弇兹对众人道。 “圣母万岁!圣母万岁!圣母万岁!”白泽与众天兵天将们,举着拳头呐喊着,一副威严之景,傲气与昆仑之巅,金池圣母看了一眼手中的帝魔血剑,心道,此剑戾气颇重,此番昆仑之乱,想那东皇太一,定然脱不了干系,待自己平复昆仑,重整兵力后,定将那东皇太一碎尸万段。 而那炎舞看了一眼金池圣母,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既然这昆仑祸乱已经解决,更何况,金池圣母已不理会自己的罪责,便不会在呆在这里了,摇了摇头,便转身一阵烟雾,离开了昆仑山。 炎舞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就这样在世间随意的流荡着,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忘记过,自己承诺过的种种,甚至忘记了自己显化成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究竟为了什么?炎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有的时候,知道的多了,反而会感觉很痛苦,有的时候,放下一切,又觉得很轻松。 而在昆仑山,金池圣母又重新登上了昆仑之主的位子,那些所谓的叛乱者,金池圣母一个不留的尽数的杀了,至于風弇兹,金池圣母并没有杀她,就让她在次的沉睡与那梦术之中,或许万年,或许是亿万年。如今身边,也只有白泽和玉虚子两位贤臣可以信任了,想想,金池圣母都觉得可悲。 凤瑶仙子,金池圣母得知了她已离开玉虚宫,便派寻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将她缉拿归案,但有一点,绝对不能伤害她一分一毫。金池圣母将玉虚宫返还给了玉虚子,也算是对玉虚子忠臣的厚礼了。 至于,杨婷,对風弇兹施展完梦术之后,在寻觅不到她的踪迹,或许金池圣母知道,自己的梦醒了,那杨婷便消散不见了,不管如何,杨婷始终是自己的meimei,她就是自己,不管她如何,梦醒或者不醒,她都是自己的meimei,而杨婷这般做,也全全都是为了自己,金池圣母明白,她是让自己除掉对自己不忠的人,更让自己顿悟醒后,修为有所突破,为此,金池圣母不会责怪与杨婷,反而会更加珍惜自己的这个梦。 炎舞也不知走了多久,竟到了一颗巨大的桃树上面,这颗桃树,如山一般的巨大无比,从树根到树杆,不知落下了多少的村户,炎舞停留在这颗逃出巨大的树叶之上,便是这片树叶的叶脉,便都是一望无际的长龙。如果不是眼见,炎舞都以为是自己变小了。 当炎舞在叶子上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炎舞的身边,炎舞转身,只是看见这个人影的背面。 “你从昆仑跟随我到这里,究竟又何目的?”炎舞向那女子问道。 “我来这里,就是让你兑现当初对我的承诺。”那女子对炎舞道。 “这桃树如此巨大,莫非我中了梦术,在你的梦境之中。”炎舞对那女子道。 “这不是梦,而且,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那颗蓝色眼瞳应该是幻目,至于梦又或者是真实的世界,或许它看的更加透彻吧。”那个女子转过了身子,正是梦神杨婷。 杨婷对炎舞微微一笑,道:“我说的对吧,炎舞弟弟。” “那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炎舞向杨婷问道。 杨婷对炎舞道:“这里位置偏东,在茫茫大海之中,竟然生长着与一个岛般大小的桃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地应该为桃都山,而桃山立与的岛屿,应是桃花岛。” “《山海密传》中有记,东沧海之心,有一桃树,树如其岛,名为桃花岛,树高于山,又为桃都山。”炎舞想了想,对杨婷道:“没错,这应该是桃都山无疑。” “这脉叶如一山峰,我等其在树叶之上,相信着一片叶子,走上十里,便能用鬼门,直下幽冥国了。”杨婷对炎舞道。 “幽冥国。”想到这里,炎舞不由得觉得好熟悉,不过似乎又不是那般的熟悉,也都怪自己,看《山海密传》的时候,未能好好的记得,不然不会有熟悉和陌生的感觉。 “对了,你为何会来到此处的。”杨婷向炎舞问道。 炎舞对杨婷道:“我只是随处溜达,没想到会溜达到此处的。你呢?” “我......”杨婷一笑,道:“自施展梦术后,昆仑又重归我jiejie门下,我自然不想让我jiejie为难,便跟随你气息,悄然入了你的梦中,从你的梦而穿到这里的。” “没想到,你能随意进入别人的梦,而且还有一双能窥测人心的眼睛,想想,你还真可怕。”炎舞对杨婷道。 “这些不算什么,只是对付一般人管用罢了,如果,我不是由梦而幻,我宁愿抛却所有,当一个凡人也乐得自在。”杨婷对炎舞道。 “万物皆有万物的不易,说实话,我也很羡慕世人的无忧,同样世人也羡慕我们的长生于逍遥。”炎舞说到这里,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炎舞和杨婷二人走了许久,在一片叶子上,看到了硕大的两个字:“鬼门。” 炎舞较为疑惑的向杨婷问道:“此鬼门和封堵的鬼门有什么不一样的?” 杨婷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又没过这里,又怎会知道。” “算了,不问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炎舞说完,便和杨婷正想往里面走去,这巧,一个神穿赤衣红甲之人,手持一把利剑,挡住了炎舞与杨婷的去路。 “幽冥之地,擅闯者死!”炎舞看来那赤衣红甲之人,留着大胡子,黑髯虬须,面如焦炭,两眼如灯笼一般,炯炯有神。 炎舞正要动火,被杨婷给拦住了,杨婷对炎舞道:“桃都山之地,不能动火,莫不然,整个桃都山燃烧起来,不仅害了桃都山的生灵,更祸害了这沧海之下的生灵。”炎舞恍然,这桃都山虽大,但却也属木非石,真的燃烧起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让我来。”杨婷对炎舞微微一笑,向那红衣的大胡子走了过来,对那大胡子道:“想必你就是看守鬼门的门神二将之一的神荼吧。” “吾乃鬼门左门神神荼是也,尔等速速离去,莫要靠近鬼门。”那叫神荼之人对杨婷和炎舞二人下了逐客令。 杨婷对神荼道:“我只是想知道,此鬼门与封堵的鬼门有何不同?” “封堵鬼门是人死后魂魄通往鬼界,这里是鬼无用轮回直通人界。”神荼对杨婷道。 “桃树辟鬼邪,若鬼从这里逃出,自然会被追杀,而幽冥国,显而易见,以鬼为国,很显然,桃木根本不以为惧,为何却以桃木而建鬼门。”杨婷对神荼道。 “这里是人与鬼可同居之地,鬼若作恶,直接被桃木所镇,而那些鬼,既善,也无法离开此桃木,便因桃木能够镇住与他们,所以,他们如果能从鬼门而出,却也逃不出这桃山。”神荼对杨婷道。 杨婷继续向神荼问道:“那我们又为何进的不得这鬼门?” “此鬼门乃只出不进,进入者无论人或鬼,皆被里面罡风刮的魂飞魄散,自然难以进的,不管二位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里,却万万不能入得。”神荼对杨婷和炎舞道。 杨婷对神荼道:“听闻鬼门二门神,神荼与郁垒,怎么只左门神神荼,却唯独不见右门神郁垒呢?” 神荼对杨婷道:“别提了,最近来了一只凶猛的野魔王,祸害了桃都山下的好几处村庄,此子心狠手辣,喝人血,吃人心,残害百姓。郁垒正于冥仙金晶白老虎正追寻着那野大王的下落。” “野大王?”杨婷看了神荼一眼。 神荼对杨婷道:“野大王,是最近才来的一只妖精,是一只牛精,是一只女牛妖,长得很妩媚,头长着一对牛角,手中一个银色的圈子很厉害,都把郁垒的青剑给套走了。” “牛妖精,长得一对牛角,莫诶是姜氏牛族。”炎舞想了想,哪有那么巧合,天下这么大,万物牛妖那么多,怎么可能又碰到姜氏牛族,炎舞想了想,不在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