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山,众妖谋。
九龙山原来不叫九龙山,叫做石岩山,原来这里寸草不生,荒芜一片,可是十八年前闪现了九条神龙,这石岩山便改名为了九龙山,至那九条神龙现世,九龙山便有了生灵,长起了植物,短短几年的时间,便化作一片绿荫,为此山中有九条神龙的传说,便开始广为流传。 不过,还有一其景,便是张家庄有一孩童,十八年前,张艺张大员外家有一子降生,当那孩子降生的时候,天外山中出现了九条龙,张员外那个欢喜啊,这是九龙送子的征兆啊,想必他张家日后定有会不凡。当时张员外还有他们一家子就跪拜龙神,赐予他们孩子。 张员外给孩子起名,想了很久终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最后干脆给他起一个名字叫友仁,寓意对待*的朋友,要有仁义之心,从此,张员外的儿子便赐名张友仁。 张友仁从小就很聪明,学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极为有天分,他对待别人怀着仁慈之心,不管好人还是坏人一向如此,坏人他会劝解向善,他富而有德,乐善好施,最能救济穷人,乃是一个品德高尚之人。张友仁还有一个绰号,叫做张百忍,因为在生活中,他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之事。 每当别人问起张友仁,为何处处都要忍着?明明别人财不如,势不如你,你却还要忍受与他,张友仁笑了笑,对那人道:“忍是大人之气量,忍是君子之根本;能忍夏不热,能忍冬不冷;能忍贫不乐,能忍寿不永;贵不能忍则倾,富不忍则损;不忍小事变大事,不忍善事终成恨;父子不忍失慈孝,兄弟不忍失爱敬;朋友不忍失义气,夫妇不忍多竞争;酒不忍毁誉,色不忍坏名;气不忍送命,财不忍灭国;如今犯罪人,都是不知忍,古来成帝者,谁个不是忍;仁者忍忍所难忍,智者忍忍所不忍。思前想后忍之方,装聋作哑忍之准;忍字可以走天下,忍字可以结邻近;忍得淡泊可养神,忍得饥寒可立品; 忍得勤苦有余积,忍得荒yin无疾病;忍得骨rou存人伦,忍得口腹全物命;忍得语言免是非,忍得争斗消仇憾;忍得人骂不回口,他的恶口自安靖;忍得人打不回手,他的毒手自没劲;须知忍让真君子,莫说忍让是愚蠢;忍时人只笑痴呆,忍过人自知修省;就是人笑也要忍,莫听人言便不忍;世间愚人笑的忍,上天神明重的忍;我若不是固要忍,人家不是更要忍;事来之时最要忍,事过之后又要忍;人生不怕百个忍,人生只怕一不忍;不忍百福皆雪消,一忍万祸皆灰烬。” 那人听到张友仁这般说,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众人也都对张友仁的妙言佩服的五体投地,便这样,张友仁那张百忍的名号便是打了出来,当然,也有很多人不信邪的,就试一试张百忍真的那么能忍吗?其实,面对那些无赖,张友仁还是以礼相待,忍别人所不能忍,最后那些人感觉无奈,只好走人了。提起张友仁张百忍的,十里街坊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 “你叫张友仁?”一女子在一家酒店,对着旁边那张桌子坐的那位文质彬彬的书生询问道 那年轻书生站了起来,向那女子拱了拱手,道:“正是在下。” “那正好,今天我要杀了你。”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金池圣母金凤簪所幻化成形的杨婉妗,杨婉妗奉金池圣母的命令,前来除掉一个叫做张友仁的人,经过一番打听,杨婉妗总算是找到了这张友仁。 张友仁拱了拱手,对那少女道:“不知姑娘和我有何冤仇?” “你是妖魔转世,以后会为祸世间,我当然要除掉你了。”杨婉妗对张友仁道。 张友仁向杨婉妗询问道:“即便我是妖魔转世,现在也还没为祸世间啊,你此番杀了我,倒好像是你滥杀无辜,倒不如等我着实了为祸世间的罪名,你在杀我也不迟,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死,恐怕死的也不冤吧。” “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死,你就死。”杨婉妗说着,便要对张友仁抽出无情剑来,便要杀张友仁。 张友仁见杨婉妗提剑就要杀自己,连忙的逃跑,跑出了酒店后,在街上又跑了十几里,边跑边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可是奇怪,就是没有人理会自己,仿佛都不认识自己一般,而那女子仿佛跟自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似乎无论自己跑多远,自己想追,便能追的到,张友仁一边跑一边对追赶的杨婉妗道:“这位姑娘,我看你不像恶人,为何一上来就要我的命。” “废话,你是恶人转世,我当然要杀你,站住别跑,让我砍上一剑。”杨婉妗恶狠狠的对张友仁道。 张友仁对杨婉妗道:“我没做过坏人,何来恶人之说。” “那是你上辈子为恶。”杨婉妗对张友仁道。 张友仁对杨婉妗道:“上辈子的恩怨,也算在这辈子上,那我这辈子岂不太冤枉了。” “你不死,会祸害更多无辜的人。”杨婉妗对张友仁道。 “你没有证据怎可诬陷我,倒不如等我真的祸害了无辜在杀我也不迟啊。”张友仁对杨婉妗道。 杨婉妗哪里理会张友仁,随后一脚将地上的石头踢向那张友仁,却见那张友仁直接给踢倒在地,杨婉妗挥动手中的无情剑,直向张友仁刺去,杨婉妗边刺边说:“去死吧,希望你下辈子做个好人。” 张友仁看杨婉妗向自己一剑刺来,心想完了,自己死定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女子挡在了张友仁的身后,此人一身红衣,样貌简直是倾国倾城,此人正是太阳神炎帝的女儿瑶姬,瑶姬刚来到九龙山张家庄,瑶姬和meimei还有母亲在张家庄打听了一番,知道眼前此人便是张友仁,一路上跟随着张友仁,却没想到,竟有人对张友仁不利,没办法,又不能让此人死掉,只能出手相助。 关键之后,张友仁觉得自己死的时候,瑶姬出现了,用二指夹住了杨婉妗手中的无情剑,硬生生将杨婉妗给逼退,张友仁看到瑶姬的倩影不由惊叹着,好美啊,竟女难道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天使吗?一时间,张友仁呆住了,而那瑶姬看都不看张友仁一眼,对于张友仁是否是父亲要找之人,她自是不愿理会,瞪了一眼杨婉妗,冷声道:“你这姑娘,好生歹毒,怎可无缘无故取他人性命。” 杨婉妗用剑指着瑶姬,对瑶姬道:“你是谁?你可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为何要多管我的闲事?” “我管他是谁?不过看你不顺眼罢了。”瑶姬对杨婉妗道。 杨婉妗心中气恼,手中剑直向瑶姬挥了过去,瑶姬被无情剑逼迫的退了几步,拔掉头上的碧玉簪,碧玉簪幻化成一把碧玉剑,此碧玉剑全身乃是碧玉做的,剑身剑脊之处,有七孔,没晃动一下,便发出悦耳的笛音,杨婉妗没想到,这碧玉做的剑,竟能挡得住这无情剑,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裂纹,着实的让杨婉妗感到惊讶。 瑶姬每动一下身子,或者多出一招,都有音律的伴随,这声乐的节奏快慢,皆跟瑶姬出招的快慢有关系,杨婉妗不由惊讶,这瑶姬所出的所有招式,如同跳舞一般,而瑶姬手中的碧玉剑,不仅是剑,而是一把随风吹奏的乐器啊。 杨婉妗自是知晓,今天算是杀不掉那张友仁了,想到这里,杨婉妗将无情剑插入鞘中,冷冷的对那张友仁道:“今天先放过你,日后,在找你算账!哼!”说着,杨婉妗身影晃动一下,便消失在了瑶姬和张友仁的面前。 瑶姬见事情解决了,自是不愿去追那女子,手中的碧玉剑化作碧玉簪插入发中,转身便要离去,谁知道,此刻,张友仁叫住了瑶姬,对瑶姬道:“姑娘,等等。” 瑶姬看了一眼张友仁,对张友仁道:“有什么事吗?” 张友仁向瑶姬鞠了一礼,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还请姑娘告知姓名,小生日后定当报答姑娘救命之恩。” “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何必要记得。”瑶姬对张友仁淡淡的道。 张友仁摇了摇头,对瑶姬道:“那不行,我父亲对我说过,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既然你救了我,那小生自是要报答的。” 瑶姬对张友仁道:“我只是看那人不顺眼罢了,也是无意救你,你无须报答。” “无意救人,也是救人啊,虽然是无意,但无意也是上天的安排,那全当天意好了,天意叫姑娘救我,我又怎能不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还请姑娘告知姓名,日后定当报答。”张友仁对瑶姬道。 瑶姬对张友仁道:“日后你我未必能想见,还谈论什么报答不报答。”说实话,瑶姬真真不想跟眼前之人有太多的纠缠,奈何张友仁却苦苦纠缠,瑶姬都有些怒意,而张友仁却不自知。 “我相信缘分,日后一定能想见。”张友仁对瑶姬道。 瑶姬冷冷的道:“既然你相信缘分,那报答之事,也等想见之后,在报答也不迟。” “那......还为请教姑娘姓名。”张友仁向瑶姬问道。 瑶姬道:“既然你相信缘分,那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在告诉你不迟。”完,理都不理会张友仁,直接转身离去,当张友仁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一家酒楼的桌子上面,上面有酒有菜,而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家的书童小星子正在抽自己嘴巴。张友仁醒来后呆讷住了,心想,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少爷,你终于醒了,你怎么睡在了这里,老爷找你都快找疯了。”叫醒张友仁后,小星子委屈的说道:“少爷睡的太死了,我刚才迫不得已,才这般叫醒少爷的的。” 张友仁向自己的书童小星子问道:“小星子,可否看见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子,从这里路过?” “什么红色衣服的女子,少爷不会睡糊涂了吧?”小星子向张友仁问道。 张友仁挠了挠头,心想,奇怪,难道真的是梦?可是,眼前的打斗就跟刚刚发生了的一样啊?怎么会呢?太奇怪了,张友仁百思不得其解。 酒店的老板哈哈一笑,对张友仁嘲笑道:“张百忍啊张百忍,你不会睡觉梦到哪家的大姑娘了吧。” 张友仁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笑呵呵的道:“梦见了两个仙女,为了我大打出手。” “我靠,这春梦好啊。”众人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友仁见众人一乐,也跟着乐了起来,道:“好什么好,我没问人家仙子名字呢?就被我家书童给叫醒了。”张友仁心想,真的是梦,如果真是梦,那就太可惜了。 小星子委屈的说道:“少爷,是老爷找你,我才叫醒少爷的。” 而在九龙山的天空之上,瑶姬已与母亲凤瑶还有meimei精卫会合,精卫对瑶姬故开玩笑道:“jiejie,那个书呆子问你名字,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啊?他可是将来当神帝的男人。” 瑶姬瞪了一眼精卫,自是不愿理会,而精卫被jiejie一瞪,顿时乖巧了许多。瑶姬对凤瑶道:“母亲,刚才与那人交手了一番,感觉那女子修为不在我之下。” 凤瑶告知瑶姬道:“那是自然,如我刚才没看错的话,她应该是金池圣母的饰品所幻化而成的,是手镯?戒指?耳环?项链?发簪?还是金冠?总之,此人是金池圣母派遣下来的,所以,万事皆小心。” 精卫对凤瑶道:“母亲,刚才我有问过土地公,那土地公说了,以前这里没有妖魔鬼怪,而现在,不知为何,妖魔鬼怪齐聚这里,不仅如此,便连修道之士也其聚与这九龙山。” “不用多说,他们都是为了那穹高转世而来。”凤瑶对精卫道。 凤瑶看了一眼精卫,对精卫道:“精卫,不过今天你有些过分了,下次莫要在薅土地公的胡子了,这事若是让你父亲知道,恐怕又要责怪你一番了。” 被母亲这么一说,精卫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对凤瑶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孩儿,孩儿下次不会了。” 哎!凤瑶看了一眼精卫,无奈的摇了摇头。 九龙山中,三十六妖洞之一金光洞中,有一貌美如花,国色天香的女妖,此妖名曰柳月琴,人称柳三娘,柳三娘是一个三尾毒蝎修炼的道化形成人的,她武艺高强,法力无边,鼻能喷火,嘴能吐烟,在这九龙山,还没有别人的妖怪敢惹她,她自修炼以来,自是规规矩矩,也不杀生犯戒,倒是难得的一个好妖精。 柳三娘身边躺着一人,这人身受重伤,柳三娘抚摸着此人的脸颊,一脸的爱意与怜惜。柳三娘眼前此人名叫江流儿,此人是一个修道之士,一日降妖除魔,遇到了柳三娘。若说这一见钟情,那还真是说的这柳三娘,柳三娘遇见江流儿后,见这江流儿耳生的俊俏,便有了爱慕之心,柳三娘此人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中豪杰,便与江流儿赌斗一番,说:“如果我赢了,你就嫁给老娘为夫君,如果我输了,自愿奉上人头。” 江流儿气极,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妖,不由纷说,上前比斗一番,结果被柳三娘手持的三股钢叉打败,柳三娘怜惜与他,便将他放了去,江流儿自下山从未经受如此挫折,决定找回面子,不过任凭他如何计谋,柳三娘终识破,将那江流儿给打败,并放了回去。 经过了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江流儿最终认输,最终决定嫁给柳三娘为夫君,不过却被柳三娘给拒绝了,柳三娘知道,江流儿并非真心喜欢自己,嫁给自己,也只是感恩自己的不杀之恩,自己又何必为了自己开心,而让他过的不幸福?于是,便拒绝了他。 江流儿服气了,是对柳三娘彻底的服气了,一直以为,是妖就该除掉,但眼前之妖,却颠覆了江流儿的认知,一来二去,江流儿便与柳三娘成为了朋友,不过这件事却让他的师傅,白眉道人知晓了,白眉道人认为江流儿以妖为伍,以乱了道心,故此逼迫江流儿杀了柳三娘。 江流儿自是不肯,白眉道人不愿江流儿自甘堕落,毕竟他这十八年一直拿他当自己亲手孩子一般,于是,白眉道人便欲亲手结果了那柳三娘,柳三娘修为比白眉道人高出许多,不愿与那白眉道人多做纠缠,她不想让江流儿为难,她知道,如果伤了他的师傅,自己便与江流儿势如水火,柳三娘自是不愿。 奈何,那白眉道人却苦苦相逼,最终,江流儿为救柳三娘中了师傅一掌,身受重伤,江流儿对白眉道人道:“师傅,我从小到大,没求过你什么,我求你放过她,她没伤过人,是一只好妖。” 白眉道人见江流儿这般,自觉得是受了这女妖的蛊惑,毕竟女妖都有蛊惑人心智的一面,说着,又要出手教训柳三娘,柳三娘因江流儿受伤,气急不得不出手替江流儿讨回公道,她口吐烟雾,鼻喷烈焰,几招之内,便破了白眉道人的万剑诀,手持三股钢叉将白眉道人给打伤在地。 “妖孽,有种你就杀了我,告诉你,即使死,我都不会放过你。”白眉道人吐了一口血,对那柳三娘道。 柳三娘手持三股钢叉指着白眉道人,冷声道:“你以为我不敢吗?”说着,便要结果了这老东西的命。 “不要伤他。”江流儿向柳三娘求情。 不过看在江流儿苦苦相求,柳三娘最终还是收起了那三股钢叉,对着白眉道人道:“白眉老头,你给老娘记住了,今天是看在江流儿的份上,我饶你不死,日后你在冒犯我,休怪我翻脸无情。”说着,柳三娘身后的三条尾巴一卷,将江流儿卷起,直飞向九龙山处的金光洞内。 柳三娘给江流儿运功疗伤,一边疗伤一边对江流儿喊道:“江流儿,你给老娘挺住了,告诉你,如果你死了,老娘定要杀了那白眉老头。”最终,柳三娘护住了江流儿的三魂七魄,虽然江流儿活着,但终究活不过七日,七日之后,魂魄与rou身如果不能成功相融,那必定会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如今三日已过,江流儿处于重伤昏迷中,柳三娘依旧给拿江流儿运功疗伤,但江流儿却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着实的让柳三娘恼火,见到昏迷的江流儿惨白的脸颊,柳三娘心疼的,眼泪哗哗之流,如果可以,柳三娘可以待他受此罪过,也不愿看到江流儿重伤昏迷的样子。 “师妹何须如此恼火?”此事,金光洞内飞出来一个女人,正是那血圣母雯雯,看看那血圣母的周身,一群群黑色的蚊虫,在她身边飞来飞去。 “原来是雯雯师姐,现在盘丝岭已经易主了,不知族长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情?”柳三娘向血圣母问道。 血圣母看了一眼柳三娘怀中躺着的人,此人受了重伤,像是被道家真气所伤,血圣母不由微微一笑,对柳三娘道:“师妹啊,还为介绍,此人是谁呢?” 柳三娘指着血圣母道:“族长前来究竟何事?” “jiejie我有一个能救你家情郎的方法,不知道愿不愿意一试?”血圣母对柳三娘道。 柳三娘冷冷的看了一眼血圣母道:“你会这般好心?” “信与不信,全在与你。”血圣母对柳三娘道:“可惜了,这么俊俏的小伙子了。” “什么方法?”柳三娘阴冷的对血圣母道。 血圣母看了一眼柳三娘,道:“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张友仁的传闻?” “什么传闻?张友仁是谁?”柳三娘疑惑不解。 血圣母道:“师妹还真是不问人间之事。” “那些俗世,我理会他们干嘛?”柳三娘冷声道。 “张友仁是一个圣人,传闻吃了他的rou,喝了他的血,便能够长生不老,也可叫将死之人起死回生。”血圣母对柳三娘道。 柳三娘冷冷的道:“既是圣人,想必道行很高,即使没有道行,那想必也天神相助,传言始终是传言,即使是真的,所付出的代价,想必也是极为的惨痛吧。”柳三娘可不是傻瓜,不会轻易的被眼前之人当做枪使。 “谁说不是呢?但如果能召集起,这九龙山所有的妖王,想必,或许能够成功吧。”血圣母对柳三娘道。 柳三娘对血圣母道:“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你有的选吗?”血圣母向柳三娘询问道。 柳三娘瞪了血圣母一眼,冷冷的道:“我现在的确的选择,我本不想伤及他人性命,是想潜行修道的,奈何我道心以毁,而眼下,对我而言,他才是我的所有。”看着受伤昏迷的江流儿,柳三娘还有什么拒绝的余地?柳三娘看了一眼血圣母,道:“似乎,如果我拒绝的话,你的那些蚊子蚊孙,恐怕会蜂拥而上,将我吸成一具干尸吧。” “我就喜欢和聪明的人合作。”血圣母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如果在过四日,即使得到那圣人的血rou,也救不了他的命了。”柳三娘向血圣母询问道。 血圣母道:“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放心,绝对不会拖到你情郎魂飞魄散的时候。”说完,血圣母消失在了柳三娘的视线之中。血圣母离开金光洞后,柳三娘叹息一口气,看了一眼昏迷的江流儿,心想着,一切罪孽由我承担,只要你能活着即可,只是可惜,如论我怎么做,恐怕都不能将你心放入我的身上。 九龙山,三十六洞之一的弥圣洞内,有一个名为耍耍三郎的金毛猿所幻,此妖手持灵阳混元戟,精通八九玄功变,手底下的小妖更是不计其数。今日这耍耍三郎刚睡下,手底下的小妖便前来通报,说门外有一女子求见。 耍耍三郎一听是女子,便邀请那女子进来,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去往金光洞的血圣母,血圣母看了一眼眼前的妖王,不由一笑,道:“想必,这便阁下便是猴王耍耍三郎了吧。” 耍耍三郎看了一眼血圣母,此人长得虽美,骨子里一股阴狠之劲,在看看她周身,一群群蚊虫围绕,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耍耍三郎不由好奇起来,向那女子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我乃盘丝岭虫族的族长,名为血圣母,来此是为圣人的血rou。”血圣母对耍耍三郎道。 “哦,圣人的血rou?可是为那张友仁而来的?”耍耍三郎向血圣母问道。 血圣母对耍耍三郎道:“吃一口长生不老,试问你们九龙山处,还有别的这样传闻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你来找我,恐怕,要白费心思了。”耍耍三郎对血圣母道。 血圣母看了一眼耍耍三郎,道:“哦,怎么个白费心思?” “不说着圣人的rou,真的能长生不老还是假的,但仅仅是这圣人一说,恐怕就不好对付,自古圣人都有神灵庇佑,如果我们真吃了他的rou,恐怕我们还真没有命活着呢。”耍耍三郎对血圣母道。 血圣母对耍耍三郎道:“当然,仅凭个人,还真没办法吃到那圣人之rou,不过如果这九龙山的妖魔一起出动呢?” 耍耍三郎哈哈一笑,对血圣母道:“哈哈,这三十六洞的妖王们,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真觉得他们是好糊弄的不成?”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呢?”血圣母想了想,对耍耍三郎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他们真的不听话,到时候,直接做掉他们即可。” “如果我不同意呢?”耍耍三郎幻化出灵阳混元戟,指着血圣母。 血圣母道:“先别急着打,先看看我的手段在说。”说着,血圣母身体里面飞出成千上万的蚊虫,如同黑雾一般,笼罩着整个弥圣洞,瞬间靠近血圣母的那些小妖们,都被吸干了鲜血,只剩下了一具干瘪的空壳。 耍耍三郎收起了兵器,对血圣母道:“好,我答应与你,不过,你能确定,你说服的了其他人?”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耍耍三郎如果真拼起来,未必是这血圣母的对手,倒不如先答应与她,到时候在另做打算。 “我已经说服了三尾毒蝎柳三娘了,想必金光洞的柳三娘你应该听说过吧?”血圣母对耍耍三郎道。 “什么?”耍耍三郎很是惊讶,这柳三娘对着俗世,自不会理会,没想到竟然同意了,看来,这血圣母此人的确有些手段,既然这柳三娘都假入了,那么耍耍三郎不识时务的话,恐怕要被眼前之人给杀掉的,想了想,便对血圣母道:“好,我答应与你合作便是,至于其他的妖王,我可没能耐劝服的了他们。”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血圣对耍耍三郎笑着说完后,血圣母便离开了弥圣洞,血圣母离开后,耍耍三郎愤恨的砸了一下石桌,石桌瞬间被震动碎屑,耍耍三郎看着洞xue上方,想着,恐怕这九龙山要变天了。 九龙山,三十六妖洞中有一泥泽潭陷空洞,有一个妖王唤做吞天大王,此妖王浑身上下长满鳞片,他身材魁梧,面目极为丑陋,左眼处有三道爪痕,左眼也因为那抓痕的缘故,已经瞎掉了,他的血盆大口长满了尖锐的獠牙,手上长着长又锋利的爪子,他叫做忽律,忽律的鳞甲可让他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他的修为不算很强悍,但他力大无穷,凶悍无比,他残暴凶猛,冷血无情,给你们这么说吧,他的父亲,母亲,就是被他残暴玩虐而死的,他是一个极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之人,便连同类他都可以轻易的吞食,其手下族人不知让他屠杀了多少,他的手下,都很惧怕与他,生怕他那哪天不对劲,把他们给杀了。 泥泽潭陷空洞中,这妖王忽律正在饮酒,却见一女子闯了进来,还打伤了自己的手下,正是血圣母,忽律指着血圣母道:“你是谁?为何闯入我的洞中,打伤我的手下。”对待手下,忽律倒不是很在意,不过让一女子闯入,这若是传出去,这忽律的面子肯定挂不住,所以,在忽律的眼中,那些无用的手下到最后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血圣母冷冷的道:“你这这些手下们,太没教养了,我来此找你忽律有事相商,他们不上前禀报也就算了,竟垂怜我的美色,没杀他们,倒是看在你忽律的面子上。” “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些没用的废物连你都挡不住,何须看在我的面子上,要我说,统统杀了最好。”忽律满身杀戮的对血圣母道:“还有,你是谁?来我泥泽潭陷空洞究竟有什么事情?” 血圣母微微一笑,对忽律道:“既然,你说除掉他们,这些没用的人,我帮你除掉好了。”说着,血圣母身体里面飞出成千上万的蚊虫,向着忽律的那些手下们蜂拥而去,转眼间,便将忽律那些手下给吞噬,瞬间化作一副空壳,忽律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没想到血圣母比自己还狠毒,这明显的杀鸡儆猴,同时,忽律对眼前之人有了一丝丝兴趣。 “那些废物们,我帮你解决完了,好了,该谈谈我们之间的合作了,我是盘丝岭的虫族族长,别人都称呼我为血圣母,来此,就是想跟你妖王忽律谈论一庄买卖。”血圣母对忽律道。 忽律向血圣母好奇的问道:“什么买卖。” “一个可以让你长生不老,可与这天地,日月同寿的买卖。”血圣母对忽律笑道。 忽律对血圣母道:“莫非你是在打张家庄张员外的那个小子的主意?” “看样子,你也听说了是吧。”血圣母向忽律问道。 忽律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听说过,不过,我可不想滩这趟浑水,小心人没吃到,命没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富贵险中求?在说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话已至此,妄你多多考虑一番。”血圣母对忽律道。 忽律考虑了一番,对血圣母道:“你有多大把握?” “我是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如果能召集齐这九龙山三十六洞妖王,这次行动,恐怕至少有九层把握。”血圣母对忽律道。 忽律对血圣母道:“这三十六洞,我认识的人不算多,不过独角王还有混世王与我有几番矫情,我倒可以试着劝说一下,至于其他人,还要你多多走走。” “我最喜欢和聪明的人合作。”血圣母对忽律笑了笑道。 忽律对血圣母道:“我不仅聪明,而且很有野心。” “我见过一个有野心的,至于你,只不过不属于这一类。”血圣母对忽律道。 “哦?什么人,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忽律突然间来了兴趣。 “哈哈哈......。”血圣母对忽律道:“如果这次合作能够顺利的话,我倒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 忽律道:“好!” 血圣母冷哼一声,虽然有些小聪明,但终归难登大雅,若不是暂且没有多余的人手,怕事情闹大,那些天上的神灵们有所警觉,说实话,血圣母还真不想这种人合作。此人虽有野心不假,但此人绝不满足与现状的这种状态,血圣母看的出,此人长有反骨,此人利用可以,但委以重任,日后一定会被此人给害。 离枉死城西不远之处,有一山谷,本来这山谷无名,现在有一人居住与此,改名为蝶谷,原本此山谷没有舞蝶,现在都是蝴蝶的海洋,此人便是姬晨,姬晨现在已隐居于此,整天陪伴着这些蝴蝶,在也不为那些烦心的琐事,在也不用为承担这些应承担的责任,伪装的而活,如今的他,虽然断了一臂,但有着这些蝴蝶陪伴,却是无比的自由的。 “你果然在这里。”一个身影来到了姬晨的面前。 姬晨手指间停留一只蝴蝶,姬晨看着眼前的那只蝴蝶对身后之人道:“我算到你会来,是鬼道仙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吧。” “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已经知道了,我......。”炎舞对姬晨道:“我误会你了,大哥!” 姬晨微微一笑,道:“有你这句大哥,就足矣了。” “大哥,我没想到你竟背负这么多,以前是我错怪你了。”炎舞对姬晨道。 姬晨道:“所以,我最恨这些所谓的烦事。” “大哥,我......。”炎舞对姬晨一脸的愧疚。 姬晨对炎舞道:“你无须对我愧疚,说实话,我现在挺好的,至少不会有那么沉重的枷锁。”姬晨将手中蝴蝶放飞,对炎舞道:“你知道吗?这些蝴蝶都是魂魄汇聚而成,每天都有形形*蝴蝶,进入这里,出入这里,来来回回,不断轮回,这里有成千上万个蝴蝶,或许对你们来说,都是一样的,但对我来说,他们每一只都不一样,在这成千上万只蝴蝶中,能够找到我心中的那知,却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年,但我终究会找到,因为我知道,她也在寻找着我。” 炎舞对姬晨道:“大哥,小蝶jiejie的事,我很抱歉,如果......。” “她是为我而死,你无须道歉,事情既以发生,就由着这世间的因果循环,我相信,终有一日,她会为我在次翩翩起舞,我也会在为她吹奏那一曲摄魂。”姬晨对炎舞道。 炎舞对姬晨道:“大哥,以前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说着,炎舞便跪拜在了姬晨的面前,姬晨连忙将炎舞扶起,对炎舞道:“炎舞,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赶快请起!”说着,姬晨便要将炎舞拉起,可惜炎舞太拧,自觉有愧与姬晨,自不愿起身。 “我说过,你无须愧疚什么,我以前身为北阴丰都大帝,这些是我的责任,而现在,我有了全新的生活,只有抛却那些过往,放下以前的恩恩怨怨,才能生活的很好。”姬晨对炎舞道:“如果生活在愧疚之中,我不知道要跪多少次?” 炎舞对姬晨道:“大哥是为了天下苍生,舍小我而为大我。” “虽是这般说,但终究有两件事,我无法原谅自己。”姬晨对炎舞道。 “是二哥和小蝶jiejie吧。”炎舞对姬晨道。 姬晨叹息一口气,道:“是啊,小蝶为救我而死,我却没有能力救她,二弟至死都还误会着我,而我却因为隐瞒我的身份,却迟迟不肯暴露,以至于他被杀与天宫之上。” “二哥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不会责怪你的。”炎舞对姬晨道:“还有小蝶jiejie,她是为救你而死,自不希望你活在愧疚之中,所以,你无须愧疚,因为你并没有对不起他们。” 姬晨对炎舞道:“所以,我才学着放下,就像你一样,不要在因为误会我,而感到愧疚了,我们彼此都有愧与人,但他们却不忍让我们有所愧疚,我们或许,应该站在他们的角度想一想呢?”姬晨心中想着,做到真正的放下,谈何容易? “大哥教训的是,我知错了。”炎舞对姬晨道,心中也如姬晨所想一样,能够放下,却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做到的。 蝶起蝶涌蝶翩翩,蝶谷蝶海蝶双双。 情深情浅情真真,泪落泪洒泪哗哗。 血热血冷血滚滚,孰善孰恶孰痴痴? 一曲摄魂谁人知,万蝶成双单一只。 如今落得清人闲,相思孤独唯自知。 折起花香如蝶海,蝶化千影幻幻影。 泪落花下蝶知否,一蝶千年万年守。 待汝聚魂如人形,吾吹笛奏为尔倾。 花落蝴蝶时短暂,终究轮回终相见。 难思难忆蝶恋蝶,终思终忆不忘却。 真情只在花月下,愿汝聚魂入我蝶。 孤蝶难以配成双,双蝶终有一离别。 真情蝴蝶难入梦,化蝶成双一阵风。 世间留逝终后悔,后悔海誓山盟推。 本为有情化无情,本为无情终有情。 千年一梦终不悔,哪怕一世伴随行。 吾道三千泪化雨,脱得吾道蝶乱羽。 道心以乱不为道,脱得道心堕凡尘。 天若无情天不怜,化入蝶魂待万年。 天若有情天亦恋,何让有情终不见? 一曲笛音摄魂曲,幻蝶飞飞蝶魂归。 回想蟠桃盛宴时,二蝶相遇追忆回。 觅音知己此刻间,白首此子永相随。 天涯共渡成双对,在度二蝶曲忆挥。 泪知己处成别离,红颜薄命情人凄。 山盟海誓或千年,苦苦等待思万年。 汝若安好便晴天,若为安好勿相见。 此绝情非彼绝情,有情终须是无情。 炎舞离去之后,姬晨摘掉一朵花,苦苦思量,在那花丛之中,蝴蝶齐涌而来,跌跌浮浮,慢慢的,那一群群蝴蝶聚集成一人,正是那赤蛱仙子的模样,姬晨上前,小蝶小蝶的呼唤着,当那蝴蝶散去,终究是一场幻梦。 蝶谷一梦,是好事坏?无人知晓,自由?没有枷锁无忧无虑,世人都羡慕,但终究抓不住,而人不应靠这梦而活着。自由自在?身处天地间,放下才能获得自由,莫不然,这天下之大,哪有自由可言?姬晨自知,却终究难以放下。 炎舞离去时,曾给姬晨说过这样一番话:“继抉择,勿后悔!既放下,勿恋舍!话已至此,妄大哥珍重!” 姬晨苦笑,笑这三弟竟这般安慰自己,可惜啊,事情只有外人看的最清,局内人终究不如局外人。姬晨想到这里,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花海中的蝴蝶,被姬晨的笑声,震的漫天飞舞,一处处五颜六色,色彩缤纷的景象,可景色在美,终却姬晨记忆中的那一道色彩,想要弥补,却终究补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