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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神秘来客

    在男人对着夜空发出感慨的同时,克里特岛北部的一家酒店里,楚河站在房间的窗前,也在眺望夜空里的城市,凌晨虽然安静,但不黑暗,偶尔有人从酒店的门口进出。楚冯河的团队并没有像楚罂一样,大大咧咧高调至极,他们只选择了一家位置略偏僻的酒店安置自己。现在是凌晨四点,他一夜没睡。

    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即就被推开了,南宫唯然的声音响起:“楚叔叔,您还没睡哪?”

    南宫唯然几个三个小时前来过一次,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楚河从窗前退回到沙发前坐下。南宫唯然走进来,坐在了她的对面。

    虽然楚河和南宫唯然并不很熟悉,对他的父亲也没什么好感,不过他却很喜欢这个率真的女孩,甚至一开始见到她就有种“这要是我们家儿媳该有多好”的想法,不过只是想想而已。

    “你怎么不休息?”楚河笑问道。

    “我精力很好啊,”南宫唯然说,“睡不着,呆着又无聊,我想您一定也没有睡,所以就过来了。”

    “你这小丫头猜得倒挺准的。”

    “楚叔叔,您不睡觉,一定是有什么心事吧?”南宫唯然问。

    “呵呵,的确是有心事啊,”楚河笑,端起桌上的茶杯,“那你再猜猜,我在想什么吧。”

    南宫唯然略思索,“如果您不是时差没倒过来的话,那您就是在担心楚罂?”

    “怎么说?”

    “这家伙有点自大,冒冒失失地,让人担心也正常。”

    “你是不是也在担心?”楚冯河揶揄道。

    “我才不会,那家伙……”一句话脱口而出,南宫唯然把后面的“死了才好呢”咽了回去,毕竟对面坐着的是人家的父亲,说话得注意分寸。

    不过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却出现了凌伽倚刀而立的身影,霸气而沉稳的模样很让人难忘。有他在,大概可以弥补下楚罂冒失造成的后果吧。

    “不过有那个人在,应该可以帮到楚罂。”她不禁说了出来。

    “凌伽?”楚河想了想,“对啊,这个年轻人的确不错,很有头脑。不过小然你猜错了,我没在担心他们,年轻人有自己的做事方法,没必要担心。”

    “那您在想什么呢?”南宫唯然愣道,心说这个老爸心可够宽的,不过也对,楚罂是让人讨厌了些,不过还是有点能力的。

    “今晚可能有个客人,我需要招待一下。”

    “客人?什么人要在凌晨接见啊?”

    楚河刚要说话,门外却一声异常的轻呼,打断了对话。

    “应该是来了吧。”楚河起身朝房门走去,南宫唯然跟在了后面。

    楚河推开门,眼前的情景说明发生了不太礼貌的欢迎仪式。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被按在了墙壁上不能动弹,至于原因则是架在他脖子上的两支三棱军刺。手执军刺的是一个同样着黑衣的中年男子,身材不高,但是异常强壮。

    青年是闻人项飞,军刺明明是他自己的武器,却被人夺了去。这个时候,南宫唯然也看到了这副情景,不过她没动,闻人项飞她不喜欢,而且能在瞬间从闻人项飞手中夺刃的人,实力起码超过她两倍。

    楚河盯了中年男子一眼,目光有些不悦,淡淡道:“左天昂先生,你来了。”

    南宫唯然心底暗暗一颤,为自己听到的名字感到惊讶。左天昂的名字对他们年轻一辈来说略显陌生,却是父辈们嘴里的常客,因为他不仅代表了“阴影”——唯一一个让暗袭重视的组织,神秘至极几乎难以定位,而且代表了强大的实力,起码南宫唯然觉得自己刚刚推算的两倍,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

    被唤作左天昂的中年男子看了楚河一眼,缓缓放下了军刺,将手柄放到回了闻人项飞的手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姿态宛如师父教完了徒弟招式以后略做鼓励。南宫唯然眼神一凝,作为对手的她太了解这个性格怪癖的青年了。

    果然,闻人项飞的眼睛里陡然升起怒火,左手军刺越过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刺向左天昂的腹部,这样短的距离内突刺,用不了十分之一秒的时间,被刺中的伤口会迅速地把血放光。

    不过南宫唯然也料想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左天昂用一根手指弹开了进击的军刺,一记手刀砍在了闻人项飞的脖子上,立刻让他瘫软倒地。

    “左天昂先生!”楚河冷声喝道,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不过左天昂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因为脆弱的对手已经缴械,他弹弹手指,模样很是无所谓:“年轻人不懂礼节,我代替教育一下而已。”

    “很抱歉,招待不周请你原谅,”楚河说着向房间内摆摆手,“请进吧。”

    左天昂转过身来,南宫唯然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让长辈们说起来脸色便不由自主严肃的人物,长着一张很普通的脸庞,配上冷冷淡淡的表情倒很合适,不过那双眼睛却时不时闪过慑人的光芒,犹如毒蛇。

    南宫唯然与左天昂有了一瞬间的对视,她迅速转开了眼,那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左天昂对南宫唯然点点头:“这位年轻人就很不错。”

    被怪人夸奖的感觉也不是很好,南宫唯然淡淡地谦虚道:“您过奖了。”

    “好了左天昂先生,”楚河替她拦下了对话,“请吧。”罢了又吩咐南宫唯然把昏迷的闻人项飞带回房间。

    南宫唯然松了口气,走到闻人项飞面前,拽住他的一条胳膊把他顺着走廊拖向房间,这个家伙她扶都不想扶。

    左天昂的一掌并不重,闻人项飞刚刚被扔到房间的地板上,就慢慢地苏醒了过来,看他的样子浑浑噩噩的,就好像忘记了自己才挨过打,茫然地望着天花板,话也不说。

    “你感觉怎么样?”南宫唯然蹲下身子问,不过她绝不是在关心这家伙,只是想知道他被打时的感觉。

    “好强……”闻人项飞呆了半天,才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废话,”南宫唯然皱眉,“我当然知道很强,我是说你是怎么被打的!”

    “我怎么被打的?”闻人项飞却愣愣地,又把问题抛还给了南宫唯然。

    “你不记得了?”南宫唯然哑然失笑,“你被打傻了啊?我看那记手刀也不重啊。”

    “手刀?”

    “看来你是真的傻了,”南宫唯然站起来,“你自己慢慢想吧。”

    她撇下闻人项飞出了门。

    走廊里昏黄的灯光照进房间,打在闻人项飞的脸上,他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竭力思索,然而,仅仅几分钟前发生的事,他却想不起一点细节。他现在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出过门,并且和人发生过短暂争斗,然而脖子右侧传来的闷痛却是真实的。

    好个诡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