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章燕阳无意露破绽 由容太子求和亲
殿内,理昭基说道:“你的意思是理朔不可信?” “全州本是偏远之地,历来与朝廷联接较少。这些年虽说是严加看管,但也比不过宵王根深蒂固。若是从明上去查,这么多年,早就露出了马脚。所以即使现在专项派人去查,不一定能查出什么破绽。” “那好,便依你的,就派监察御史洪秉前往全州暗中调查。” “父王所指之人应是妥当的。只是这私访之事,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 理昭基自然知道他所指的是太子理业,理朔原是太子府的人,两人必定是互通一气的。“你的意思,朕自然明白。只是全州的情况,你如何能得知?” 理朔复又跪下:“儿臣该死,原不是儿臣分内之事,但因听得些风吹草动,只为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又起波澜,才冒死进言,并无它意,日后必定不会再有第二次。” 理昭基慢道:“这几日天愈发热了,既然来了,过段时间再走。宫里总有些不透风。你母后身子也不好,想着去海清宫去避暑,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儿臣遵旨,臣还有一事。父皇身边婢女张嫣原是宵王府送来的,再留在父皇身边恐是不合适。” “此事朕自有计较。” 皇帝移居海华宫,又是一番好闹腾。待一切安顿下来,燕阳累乏,却想着理恪的事情。 这理恪到底知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若不知,为何对她态度前后反差如此之大,而且忽然将矛头对准宵王?若是知道,为何又不向皇帝禀告,将她抓了来审?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仅凭小小一个红胎记就能认出她来?或者当时他就不曾放在心上,那时他年纪还小,也许转眼就忘了,更何况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 她几次想试探,找不着机会。那理恪根本就不理睬她。 那日,内务府的呈了一个盒子上来。原来是外邦由容国历年来进贡颇丰,时逢由容太后生辰,客居京城的由容国太子郑国正回国恭贺,此为内务府为皇帝挑选的国礼。 内务府的总管禀告:“此明月珠,个头硕大,光照一室。只原是孝怀帝珍爱之物,所以一直封存不曾动过。自由容归依以来,由容太子一直客居我朝,又进贡颇丰,一直是外邦之榜样。加上由容国王太后六十大寿,此为贺礼,更显我朝看重由容之意。” 燕阳听是父皇所爱之物,细看那盒子,果真是见过的。那年父皇为逗她不哭,拿出来给她玩过一次,也是极小心,生怕摔了。因自己喜欢,那个晚上,还让放在沁阳宫里整晚。到了夜间,莹莹绿光,把整个寝殿照的如仙境一般。 燕阳想得出神,直到理昭基说道:“呈上来。”她才恍然醒来。上前去拿。 “打开”。 那盒子是精心雕刻的,金灿灿的双龙戏珠栩栩如生。若不是里面的明月珠价值连城,倒是合了买椟还珠之意。 因原是皇帝喜爱之物,这盒子还有个小机关。在双龙之下各有片盘云,这是为了隐藏机关的巧作。用力按下盘云,即能抽出一小木条。此盒才能打开。这种设计在宫里倒也不是不常见。只是一般那机关在右边。 这个雕刻图案既为双龙戏珠,便一边雕了一个。其实只有一个能用。燕阳哪里不知,点开左边的,抽出小木棍。小心打开。 莹莹绿光便从盒子里xiele出来。众人目光皆被吸引,只有理昭基单瞥了一眼燕阳。 由容太子郑国正下月即回由容。因受皇帝理昭基之礼,感激非常,又得由容国皇帝之命。便入海清宫来拜谢。进宫正巧碰上了熙疆公主。 那熙疆公主虽然没有见过由容太子,但见他服饰与常人有异,猜想是个外邦的。那太子见前头来了个年轻女子,衣着、气质都不比凡人,前呼后拥,想必是个人主。 在前头引着由容太子的太监,见到公主在前,立马止住行礼,又跟公主引荐。郑太子听着是熙疆公主,立马上前施礼道:“不知是公主在前,在下由容太子郑国正有礼。” 熙疆也回礼道:“多闻由容与我朝一般是个礼仪之邦,又与我朝历来有亲。今日见过太子,便更深知几分。” 那太子起身见熙疆,那公主盈盈站着,笑得雍容典雅,掩不住艳光四射、相貌甚美,不由心中大喜。 见到理昭基,除了拜谢之外。还提了由容皇帝的意思,由容国自奉天朝以来,国泰民安,民风国力等都不是往年所能比,一切皆得天朝所助。新皇登基以来,对由容更是多有垂恩,由容君民感恩戴德。更思,若能得天朝公主下嫁为太子妃,日后为由容皇后,母仪天下,更是由容的福气,人民的造化…… 理昭基说道:“由容国向来是外邦典范。太子更是一表人才,将来也能成一国明君。只是,朕的女儿中,唯有个长女是个得意的,可惜早已出嫁。剩下的,年岁小些,尚不懂事,恐难当此大任。” “陛下何必谦虚。今日入宫,便见得一位公主号熙疆,正值妙龄,仪表气度,皆不是由容贵族女子所能比。” “熙疆?” “正是,我也已打听过,熙疆公主为陛下所珍爱,尚未婚配。”说罢,又拜跪道:“臣见熙疆公主,可谓一见钟情,若陛下能够成全,臣必全心全意待之,将来母仪天下,永无人能撼动其位。” ………………………………………………………………………… 那日大夏国进贡好些避暑之物,均是当地稀有珍贵材质所造。皇帝挑了几样,剩余的便让人分往各处。燕阳有心去送理朔的。 理恪的住所比起太子的海华宫要朴素许多,到也显得更加舒适。 理恪正在伏案书写,让其放在一边,谢恩了几句,不再理睬。燕阳无趣,只得告辞,正要往外走。理恪忽然问道:“你小时候在西北长大?” 燕阳一顿,果真提起这个,可见自己的猜想是没有错的,他早就起起疑了。 “是的。” “那你可会说当地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