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洪兴一哇塞
通过几天的接触，我知道这小子叫于龙和我一样不喜欢上学，他每天逃课出来玩，这几天也迷上台球了。还有一点特别像就是在他学校也经常受欺负所以很不喜欢上学，学习不好老师也不喜欢，不过于龙他家好像很有钱，这几天都是他请我玩。可能我俩同病相怜。交谈的时候还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俩处的就跟亲哥俩似的。下午我俩打完出去溜达的时候于龙问我。“你真不准备去上学了吗” “不去了，去了还被打去干嘛” “嗯，我也不准备念了，我根本就读不进去” 那天下午我俩说了好多话，从上小学怎么被老师欺负，怎么被同学欺负，发现除了他家比我家有钱以外，其他都一样。 同是天下沦落人，难兄难弟啊，今天晚上mama吃完饭把我叫进屋子里，问我什么时候去学校。我现在心已经野了，我适应了每天不读书，看不到老师，不用被同学欺负，还有每天两块钱零花钱的日子了，让我怎么还能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地方，一点快乐都没有带给我竟是些悲催的挨揍，我坚决不可以回到那个地方我和mama急了。 “你懂过我吗，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每次我都是委屈自己，你们为我做什么了”我底气不足但是大声咆哮着来拟补，我也就和父母有这个本事了。 “我们为你做什么，你身上穿的，吃的都别人给你啊？哪个不是我和你爸爸用汗水挣钱给你买的”mama哽咽了一下接着说道 “还得怎么关心你，你这个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懂事呢？”mama也愤怒了，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我才不管呢，我就不想去学校，谁让你们管我了，不管我更好。”我刚说完mama就啪一声给我一嘴巴子。我捂着脸仇视的看着mama。心里无限的委屈真的多希望没有父母多好，我自己自由自在的想干嘛就干嘛。这时候爷爷进来数落了mama一番。然后拉着我回到自己屋子。那天我哭了整整一夜。我痛恨老师，痛恨同学，痛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别人的父母有钱，对孩子好，而我父母没钱，对我自己还不好。我那时候完全不能理解父母对儿女所做的一切。 早上起来今天桌子上没有两块钱，也没有做好的早餐，可能mama也被我伤透了，但他们这样我只会更恨他们。我从爷爷兜里悄悄的拿了两块钱。还额外偷了三根甲秀香烟。早早的来到了台球室等于龙。我俩玩累了，于龙中午请我吃的拉面。吃完我们找了一个后山我从兜里拿出香烟，给他一根，开始他还不要。我数落他，不抽烟怎么装b怎么当坏学生，他开始实验着抽了几口。 “我妈昨天把我打了”我开始和于龙讲述昨天回家发生的事情。 “于龙你想不想不被欺负？” “当然不想了” “那你想欺负别人吗” “还欺负别人呢，能保证自己不被欺负就行” “那咱俩现在这样肯定不行” “那怎么办”于龙迫不及待的想听我说下去。 “找别人保护咱是不可能了，咱们只能靠自己。” “怎么靠自己？” “谁欺负咱，咱就干谁” “我可不敢”于龙猛摇头“我打不过他们” “草，你不是想不被欺负吗，你怎么那么没刚，要想不被欺负就得比他们厉害。”我紧跟着又说“你家是不是有录像机” “嗯，干嘛” “租带子看，现在古惑仔特别火，我们学习学习” 于龙拿了两块钱租了——人在江湖，当我看到陈浩南小时候也是被人欺负后来靠自己有了名气我更坚定自己也可以。于龙也不那么害怕了，当时这个片子真是毁了好多青少年啊。 我们商量好，从欺负于龙的人开始，如果先打欺负我的人，我也有点害怕还不是完全能放开自己的阴影，还有些忌惮。所以选择于龙开始，第二天我和于龙早早的拿着在附近工地找到的棒子，在学校门口等待他所说的班里老大。当我看到人的时候我TM真想给于龙两个大嘴巴子。“草，他怎么这么高这么壮，你怎么不早说。” “草忘记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忘记了？”于龙真TM坑 “没事咱手里不是有家伙吗？咱俩还怕他一个人吗？” 感觉于龙现在不怕了，而且特别期待。于龙告诉我先别下手，我以为他要怕了，但是他说在等一个人，草原来他在等一个女生，他想在女生面前打班里老大耍威风，难道他就这么有把握能打倒班里老大吗？就不考虑如果再被打的鼻青眼肿怎么办？没等怎么事，于龙上去喊住了班老大。“哎，过来，草泥马别走，喊你呢没听到啊”于龙学习能力太强了，昨天还一副憋孙的样子今天瞬间变身了奥特曼，尼玛古惑仔这电影洗脑太厉害了。 “草泥马，于胖子你跟谁俩呢，”班老大火气冲冲的朝我们走过来。我上前站到了于龙前面，我想做老大，我就要保护自己的兄弟，虽然我怕但是比起这次翻身仗我更想战胜敌人。我还要于龙知道我是老大，我替你出头你以后要听我的。我鼓起勇气回驳到“就跟你俩呢，怎么滴了。小B崽子”我故意加大声音给自己打气。其实有时候人说话声音越是大心里越是害怕。 “草尼玛的”班老大果然不是盖的上来就往我肚子踢了一脚。紧跟着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两个人上来一起踢我，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身上被踹数脚。棒子也被打掉了。于龙真是够意思看到我被打他丝毫没有弃我逃跑的意思，太感动我了，可你他妈的到时上啊，用棒子打他们啊，别就在这傻傻的站着。木呆呆的看着我被虐。 看样子靠谁不如靠自己啊，我集中精神，气运丹田的喊了一句“草泥马，敢不敢单挑”说完班老大，停手了，可还有个男生还在踢我，我抓住他脚用力一拉，摔到了地上我迅速爬起来跟着狠狠的踹了两脚。“敢不敢单挑”我对着班老大说， “草，你个几把样，还敢和我单挑？”班老大藐视的看着我 “我就问你敢不敢” “好，草泥马的”班老大说完又要踹我，不过尼玛同样的亏我可能吃两次吗？这次我身子往后一退，他踹空了，我赶紧说“想单挑不在这里打，咱换个地方”第一我怕在这里打我，再打不过被打了，还会继续丢人，我领他走了，谁赢谁输别人不知道，我现在还赚回点面子，第二在这打一旦我要是占了上风他的同学在过来帮他怎么办，我还得被他们按在地上把我踢成狗闻着他们脚臭的味道，要是指望于龙是白费了。 当我大声喊于龙走啊。于龙才缓过神，忙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事，对着他我真是无语。我们来到一个废弃的厂房。这里院子很大，还有很多废弃的钢材。我问班老大这里怎么样？他没意见他说在哪里都一样，都可以把我打的满地找牙，事实是这样的，但是最后我赢了，赢的很悲催，很可怜。因为我被打的已经要爬不起来了但是我一点没有认输我依然靠毅力，接着和班老大战斗。就在班老大踢我不小心滑倒的时候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抱住他。并且一口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上，认他在我身上狂拳爆踢，我就是不撒口不松手。我知道这一仗我要是输了我就真的很难再让自己站起来了。我绝对不可以输。最后班老大被我玩命的劲吓到了，认输了。我让他保证以后绝对不可以在欺负于龙，他答应了说在也不敢了。我牙缝里渗着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我大笑起来，甚是恐怖。班老大还以为我疯了呢，吓得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捡就跑了，于龙哆哆嗦嗦的过来问我怎么样，我没有回答，直勾勾的看着天，我赢了，我克服自己了，我可以不用被别人欺负了，而且我还替我的朋友出头了，我不笑了，大声的哭了起来豆粒搬的眼泪怕啦怕啦的往下掉。 今天虽然浑身被班老大打的到处都疼，但是心里特别爽，而且于龙还特别崇拜我。晚上我回到家，mama看我浑身脏兮兮的问我是不是打架了，我没有回答直接进了屋子，mama跟着我进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打架了，是不是，你说话”我依然没有回答脱掉身上埋汰的衣服。mama看着我不回答更来气了。上来拉着我的胳膊“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打架了，你怎么成天不学好。不上学就知道打架，就你这样长大挑大粪都没人要” 我停止了动作说道“对我就这样怎么了” mama啪一耳光打在我脸上“你个小瘪犊子你说什么，你在跟谁说话？我是你妈” 我捂着脸“跟你说话怎么了，整天除了打我你还会什么”我竭力的喊着。这时候爸爸也进来了知道我和mama顶嘴让我脱掉裤子爬到床上，用皮带使劲的抽，我都能听到皮带打在屁股上的那啪啪的声音十分干脆，配点乐器就是交响曲。打了好长时间直到爸爸打胳膊都酸了才停下来。晚上我听到mama的屋子一直传来呜呜的呼声。这些天mama已经为我哭了好几次了，可我一点没有心疼mama的意思，只有恨，只会打我，只会骂我。我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他们在哪？现在我真想离家出走，但是有过一次经验了，我知道现在走出去无法生存。只能在家里先待着。等到有地方住了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