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决战惜明月（下）

    惜明月微微加力，周遭无穷无尽的气机涌入惜明月身体，素玄则无论使用多少气力都无法移动一寸，惜明月伸出手指，指尖对着剑尖轻轻一点，寒冷的天气，寒冷的剑身便如沐春风，那种美好的感觉像是初春，也像是立秋，总之不似夏天那么炎热，冬天那么寒冷。

    停滞的雪花开始飘落，禁止的陈药生和元也都如梦初醒。刚刚发生了什么？像是窒息。此时好像整个冰雪世界都变得温暖起来了。素玄力道褪去，惜明月对着指尖又是一点，素玄落地，剑心崩碎，刚刚那一点是多么的舒适，现在这一点就是多么的失落！

    陈药生单膝跪地抱起素玄，抚摸剑身，剑身黯淡无光，此时的素玄可怜得像个没有家的孩子，还像一个刚刚失恋的书生，也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总之没有任何生机。此剑陪伴陈药生多年，说是朋友亲人也不为过，陈药生眼中有泪：“素玄...”

    惜明月走近拍了拍陈药生的脑袋：“我说过，可能剑心会崩碎的，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伤心，我在打碎他剑心的时候埋下了一丝生的希望，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若是能醒来，此剑就能成为上等神兵，那也是一份机缘！此剑就不要再携带在身畔了，这样不利于他的感悟！”陈药生虽然很希望将素玄带在身边，可听了老前辈的话之后，陈药生也不愿意耽误自己这位老友更进一步，便点头答应了。惜明月一句：“去！”素玄长剑去往更北方沉于一片冰湖之底。

    惜明月看向陈药生：“小后生，你心是不错的，只可惜时日无多，如今我虽能呼风唤雨，借天地灵气，可依然没有延续你生命的本事，这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事情，无论权力再高，武功再强，可只要心脏罢工了，都会死去，如今你心脏就在破碎的边缘，无法，无法...”

    这么多天下来，陈药生早已看淡了生死，原本想着死前干一些没干过的事，好事也行，坏事也罢，可如今却依然觉得做一个善良正直的人，按部就班的生活才是最舒适的。在惜明月的追问下，陈药生讲了自己是如何受伤的，惜明月叹了口气：“莫做圣人！”元更是气得跳了起来大骂陈药生是个大傻瓜。

    陈药生回想了一下，是啊，对面也许是个好人，可是和自己对战就是敌人，我不杀他，我就要因此而死。可是人生不能重新来过，如果可以，那么如今那三人尸体早就腐烂了！

    惜明月传授了陈药生一门呼吸之法，惜明月就是靠这套呼吸之法，才做到可以随时汲取天地灵气为己用，也可以随时卸去一身真气，这就不难解释为何素玄之前突然感应不到惜明月的存在了。陈药生是不可能靠此呼吸之法达到惜明月这种成就的，惜明月，何许人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套呼吸之法最多帮陈药生睡觉时更加安稳，不用忍受那颗破碎心脏所牵动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