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高山流水
我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北地这个伤心之所,我置办了一身衣裳敦煌城高大的城墙并没有难住我,城楼的烽火台上戍守的是白发苍苍的老头,我大概猜到了是那名将军葬送了很大一部分精锐,精神矍铄的看门老大爷很是健谈,言谈间流露的仍旧是开疆拓土的野望:“让毛人明,犯大凉者,虽远必诛。” 城前和城后是截然不同的风景,黄沙漫漫和阡陌沟通在此地一分为二,我见到了大姐,大姐看出了我心中的烦闷和怨气笑盈盈问我怎么了。 许久的烦闷下我掏出了五姐给的烟叶,狠狠地砸吧嘴让我得到些许的发泄,大姐给我弹了一首曲子,在风沙中我竟然听到了天山融雪的流水潺潺,我沉醉在曼妙的筝声中,难得的宁静使我的身心都放松下来,我枕着大姐的腿却看不见她的脸。 大姐微带嗔意的抽出了腿,我知道了大姐在南方已经成家了,有了停泊的港湾有了心灵的居所。 大姐说:“他当时也是如此,沉浸在我的乐声中,只是他很会说话‘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我倒是有了兴趣,姐夫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大姐兴奋的告诉我:“小弟,你知道吗,东海的广阔浩瀚,南方的富饶繁华,比这里好多了。” “你还去漠北吗?” “去啊,见见咱爹妈。” 夜晚的温度不能和白天比,我生起了柴火,大姐估计是久不动手,吹个风竟然糊了满脸灰,我理所当然的笑大姐,她说要撕烂我的嘴巴。 嬉笑打闹后,我俩躺在了沙子下露出个头。 “总有一天,我要再回漠北。” “姐支持你。” 大姐的睡相很不好,四仰八叉还把腿搭在我身上,月色皎洁,我想起了八姐讲过嫦娥奔月的故事,我竟然还不知道那北地女孩的名字,抛弃男友,怕是漂亮女人的通病,我如是想。我闭上了双眼,在被云翳遮挡的月光后,是哽咽的思乡。 翌日,她换上了一套相对我的破烂溜丢无比庄重的衣服,羽扇纶巾,像我见过的老先生一样,我换上一幅严肃的面色向她道别,她伸手撕开我的嘴角,和颜悦色道:“你给姐笑。”
母亲自嫁过来就没有再去南方,八姐说书上说是乌烟瘴气,但是我只相信双眼和脚步的丈量,沿途我见到了成群结队向西域做生意的商人,见到了腰肢纤细的西域胡女,垂下的面纱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煞是勾人。 涂抹着浓厚胭脂扭着腰的老女人硬要拉我去客栈住宿,我应了,房中一个女人,或许是中原人的女孩儿,中原人的出嫁往往比我们要迟几年。 女孩看着不过十六七岁,脸化妆的就像搓油调胭脂捏出来的傩具。毛人族仿效蚩尤面相造的面具,倒是比这个夸张恐怖许多。我没有很在意。 她玉臂搭在我的肩上勾着我的脖子,胸靠在我的脸上,我闻到一股浓重的香味,连吃了几杯酒压下那令人作呕的味道,酒很清,比不上我们的马奶烈酒,只是我越来越迷糊,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她扒我的衣服,我上眼皮接触到了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