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比武招亲
“你父亲死了。”女孩儿不可置信这是一句三十七度嘴里说出来的话,她怔忡在那里。 嬴骜的消息昨日来的被嬴桀拦了下来,随后有大部分车队满载交趾多年积攒的金银财宝前来,想是嬴骜送与女儿的嫁妆。 只是同一车货物,在嬴桀眼里就完全不同,人走茶凉,就是市井厮混的嬴五五也算的上皇亲国戚,五百年前和毛人还是一家呢,他嬴骜生的好,死了可就不作数了。 她被逼着婚嫁,作为长辈还能获取一些不菲的彩礼,没想到女孩儿抵死不从,横着剑说终身大事自己考虑。嬴桀摆摆手随她去,看向熠熠生辉的夜明珠,据说是南海鲛人体内取出来的,摩挲着它,像爱抚爱人曼妙的胴体。 一面锦旗上绣着“比武招亲”字样随风猎猎而动,我瞧着她暗暗笑。 一个瘌痢头摸着脑袋上台,说些不荤不素的话,女孩儿红了脸,过得几招卖个破绽把他摔下台去,只跌的灰头土脸,满脸羞惭走了。 她一直排斥父亲让她习武,就是最简单的站桩也不知在心里腹诽了多少次,现在却要靠这末流技艺了,缓过神来她抱拳朗声道:“小女子年已及笄,尚未有婆家,不望富贵只看技艺,能胜得小女一拳一脚的,我就随他去了。”台下人对着姑娘评头论足,只是凉帝抽调走了青壮,一时间还真没有敢下场的。 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上前,不过三五回合败下阵来,我见她立身娇喘,也乐得看个乐子。 我身旁少年走过,他?我暗自思忖,这可是个杀过人的狠人。 我拉住他:“你干什么?”“成家啊。”他看着我。 我再向台上看去,微风拂动长发,我一直当她是那豁牙的女孩儿,殊不知转眼她已经是亭亭玉立,脸有风尘疲惫,却明眸皓齿容颜姣好,没来由一处刺痛,略略不是滋味。 我郑重其事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让给我。” 我兄弟皱皱眉:“一盘酱牛rou,送你。”天可怜见,大凉为了发展农业是严禁杀牛,就是野牛也被抓的差不多了,只有老牛才会被屠宰还是优先供给贵族,就是鹿rou虎rou也比牛rou好找,但我知道他的脾气:“应了。” 我一个鹞子翻身上台:“姑娘,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她像是不认识我的点点头,台下叫起来:“早打早成亲,抱个大胖小子。” 她忍不住众人哄笑,微嗔着福了一福,我正考虑着要不要回礼,说实话我有些紧张。 一道凌厉的拳风打断了我的迟疑,我侧身躲过,右手向她肩头拂去,她矮身躲过,向我腹心处掏来,我急退几步稳住身形,暗恼她出手不留余地。
她身子小,我敏捷倒是够了只是与人对线的少,缺了经验,寻个空子拉住她手臂,一双手反应不过来,一只手就显得游刃有余了,她右手被我左手绞住,女子力气又天生劣势,免不了左支右绌,半斤八两都是尽了力,没有注意已经退至台缘。 她向下倒去,我左手一拉,“嗤”一声布帛断裂露出一截玉臂,我不知所措她飞上红霞,扭转身子一个高鞭,我抱住她腿,急切下抽身不及,脚上的绣鞋脱落。 她坐在地下摸着雪白的的脚,我呆呆傻傻没有听见无赖们的贫嘴取笑。 没有什么喜庆可言,我只是被逼着掏了银子请兄弟吃酒rou。 她抱着双腿坐在炕上,我扔给她一床被子:“你睡上面吧。”我假装没有看见她拿枕头把床铺一隔为二,抱着头躺在地上。我还是低估了南方的凉意,天将明时被冻醒。我偷偷摸摸上床看见素颜如雪,就要尝一口她睁开了眼睛,像黑宝石一样明亮。 我顾左右言他:“该你睡下面了。”她没有说话,默默下床,我过意不去把被子放下去。 舒展着因为冷蜷缩起来的手脚,我舒舒服服睡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