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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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那么一句话,说一个人的气质中包含着他读过的书,走过的路和遇到的人。 而在我们这行中也存在一种说法,就是常年下地或者长时间与地下的一些器物接触,那么身上会有很浓的土腥气,那种气味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嗅觉,而是一种浓郁化不开的气息,哪怕在灼热阳光下,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体中散发的阴冷。当然,行外人一般也感受不到,更不会往这方面想。仔细想来也确实是那么回事。贼毕竟是贼,哪怕你伪装的再好,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不经意的表情……都时刻的出卖着自己的过往。 我叫高翔,因为体重的原因大家也习惯叫我胖子。开始的时候我还比较抵触,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我在苏北的某个小镇上经营着一家淘宝店铺,卖点瓜果花草的种子,努力的做个商人,努力的冲刷着身上的气,努力的站在阳光下灿烂放肆的笑。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我大姐告诉我,我是90年我的养父从徐州带回来的,刚好我养父有两个闺女,我的小名理所当然的叫大三子,所以我大概率是徐州人。而我养父把我抱回来时,我已经可以简单的说几个词汇,我想我大概是88年左右出身的。童年的时光虽然清苦,但是回忆总是甜的。 大姐坐在一个高凳子上,把竹筐放在了磨上,手里拿着针在缝缝补补,冬日难得的阳光让人的心情也格外的舒畅。还有两天就是大姐结婚的喜事,家里的侧屋也铺了一地的鸡鸭鱼rou,我一蹦一跳的跑到大姐跟前:“大姐,你结婚了以后要多回家几次,什么八月十五的,可要多带点rou回家。” 大姐打趣道:“我还没出家门呢,你这小白眼狼就打起来我的主意!”。 “你是我高家的老大,你可不能叛变!” “小兔崽子,自己嘴馋还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大姐依然笑着说。 这时屋里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我和大姐的对话。 “你给我滚出去,姓高的没有你这样的姑娘,那个兔崽子要是敢迈进我姓高的家门一步,我就打断他狗日的腿!”养父的气急败坏的怒吼。紧接着是二姐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往外跑。 二姐的性格大大咧咧,谁也没当回事。夜晚北风呼啸,二姐偷了一整只鸡藏在了自己房间,半掩着门探出了脑袋。 “小三子,进来!二姐有话和你交代!” 虽然二姐平时大大咧咧,欺负我也是欺负的最多,可能是因为二姐走的早,我觉得还是二姐最疼我,不管是偷了个桃子,还是藏了块糖,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我。所以只要二姐一声呼唤,我也会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过去给二姐回应。 三五分钟后,我意犹未尽的砸着嘴出了二姐的房间,在二姐一声声交代守口如瓶后出了家里院子的大门。 刚出家门,我就看到门口的玉米杆子堆成的草垛里透着微弱的几束白光。农村的冬夜除了抬头是满天星辰,其他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所以我确定草垛里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我也绝对不会看错。都说我胆子大,这玩意可能与生俱来的。我从门后摸起了草叉。一阵助跑,把草叉狠狠地刺进了草垛……
“哎呦,卧槽!”一声刺耳的哀嚎~ 我学着刚看的港片大吼:“他奶奶的,哪里的孤魂野鬼,老子不怕你,出来啊!” 随着几声臭骂声,我养父带着我二叔三叔和几个朋友从草垛里爬了出来。草垛上还拉着一根电线,明晃晃的灯泡在此刻十分刺眼。看着草垛里两幅扑克和散落的零钱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一道手电打来,我被刺的睁不开眼。我养父没有多余的话语,上来就是两个嘴巴子,一旁的三叔二叔赶忙上来制止。 三叔捂着大腿说:“老大,没事,我这只是蹭破了点皮,别和小三子计较。小孩子皮了点,正常。”我杵在原地委屈的有点想哭,强忍住泪水的同时,用膀子抹了下嘴。也正是这个动作,把我二姐推进了深渊…… 也是从这个时候,我童年的回忆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