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和婆婆 斗法
我起了身，从煤炉子上面端来了热水，然后又在水里放了一些洗衣粉，等洗衣粉化开了，我这才把水倒进了放脏衣服的的盆子里，说心里话，我是嫌那件衣服太脏了，这件衣服究竟穿了多长的时间，竟然白色的穿成黑色的了，婆婆也真的是好意思让我洗。也不怕我看他们的笑话。我的家中也有父母，可是，我的父母非常地讲卫生，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脏的衣服。还在远远的，我就往盆子里倒水了，随着漂起来的热气，一股汗臭味夹着那种酸溲气味扑面而来，我不由得掩起了鼻子，小姑子见我这个样子，起身走了，说是出去转一下，真不晓得她是见不得我的样子，还是闻不得这股气味，老公有一些责怪我的样子走了过来，可是，他一看到盆子里的黑水，尴尬地笑了笑，小声埋怨道“穿了多长时间的衣服呀，这么脏。” “帮我把里面的水倒了，我再换一盆水。”我说道。 于是乎，他倒干净了盆里的水，我又舀了一盆热水，放了一点洗衣粉，再一次地倒了进去，气味倒是小了一些，可是，黑水又一次地冒了出来，整个盆子里全是黑水了。 “我再倒了？”老公望着我。 “倒了吧，我端热水去。”我又说道。 这一回，黑水没有立即冒出来了，我又坐了下来，从昨天晚上，到这会儿，我们才说了这么几句话，我听到他大声地对堂屋里说道“爸爸，以后呀，衣服换得勤便一些，你看看，多脏呀。” 这一回，我看到了，公公有一些尴尬地笑了，我又眯起了眼睛，老公又过来坐下，他的手放在了我的手上，我不想理他，他一定感觉到了，暗然地拿下了手。忽然对这个家产生出了一种厌恶的情绪，可是，我又发不出火来，只是一味地地在心里埋怨自己。 坐了一会儿，觉得衣服差不多泡好了，我拿了搓板搓了起来，我洗衣服的时候，脸朝着别处，只有不得不转过来的地方，我就转过来看一下，我把衣服洗完了，老婆婆从楼上下来了，天晓得她在楼上做什么，我默默地拿起棒头，朝着水沆里走去，在水沆里摆衣服的时候，我把怒气都发在了那件衣服上，我拚命地捶着，好在四面都没有什么人。洗完了衣服，我蹲在那里不想回去了，这里一切都不是我想的样子，特别是他的近视眼，让我觉得身上又有了别人嘲笑的把柄。 拖着无力的双腿，我把衣服晾在了楼上，晾好了衣服，我无助地靠在栏杆上，厨房里的炊烟升了起来，老婆婆已经在烧中饭了，隔壁两行的炊烟也升了起来。也好，吃中饭的时候再下去吧，我什么都不想了，就靠在栏杆上，任凭冷风吹在脸上，吹得生疼。也许，是我太敏感了，还是。。。。。。。 老公在下面大声地喊我，才把我喊回到了现实，我从上面下来，一声不响在坐下了，随便吃了一点，就进了房间，我关上房门，倒在了床上，老公进来的时候，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拉着被窝盖得好好的，我只是想睡一觉.果然,他打开了电视机,看了起来,看到高兴地地方哈哈大笑，我睡不着，又不想被他发现了，只有那样躺着，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又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吃夜饭的时候，他才把我喊醒了。 晓得他们过一会儿要进来看电视，所以，我一吃夜饭就早早地洗了，捂到了床上，只看了一会儿，我就睡了下来，我发现睡着了是一件好事情，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管，只有那时候，才是最让人舒服的。我冷漠的样子让老公感觉得了，这天早上，他一吃过饭就出去了，我也懒得问，一个人在房间里看起了电视，突然，小侄女在门口晃了一下，接着，大嫂走了进来。 “坐吧。”我笑着拣了一个板凳。 “他叔叔了。”大嫂问道。 “不晓得。”我说。 “就你一个人在屋里呀？”大嫂又问。 “你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人呀？”我反问。 听到了我说这话，大嫂高兴地坐到我的身边，我顺手抓了一把糖果递给了小侄女，小侄女高兴地笑了，甜甜地喊了我一声不“小妈”就乖乖地坐在旁边看电视。 “还说我的孩子不肯喊她婆婆，她怎么肯喊你小妈了。”大嫂拉开话题。 “哪个说得呀？”我明知故问。 “还有哪个了，她婆婆呀？”大嫂撇了一下嘴。 “刘银蛮乖的嘛，我才来了几天呀，这不是没有人叫，她就喊我了嘛。”我故意地说道。 “就是呀，你对她好，她自然是肯喊你了。她婆婆一个劲的在外面说，我叫孩子不喊她，我能这样教孩子嘛。好像我们是多坏的人一样。” “婆婆对自己的孙子是没有什么外心的。”我直言道。 “孙子算什么，姑娘才是宝了。”嫂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是自然，个人养的，个人疼。”我笑了。 “他婆婆在外面说了，不会和你吵架的了，要对你好的了。”大嫂又说。 “那她和你吵架了，对你不好呀？”我故意地说。 “你都不晓得，他婆婆他们做的那一些事呀，我们起来的迟一点了，老头子就把我们的房门都踹开了，这哪里叫一个公公做的事呀。” “不是都起来的不早嘛。”我有一些惊愕地说道。 “你那天传茶的时候，他们给了你多少的钱。” “没有给钱，你了？”我问道。 “你说，他婆婆的脚又小，我买不到她穿的码子，就没有跟她买，她就说我咒她死了，我为了什么要咒她了。我吃多了撑的？” “那你不也是一分钱没有捞到？”我笑了。 “前呀，后吧。”大嫂冷笑着。 “那你也只买了一双呀？”她又问。 “哪个说脚小就不好买鞋子了，只要你肯出钱，照样买得到。”我说。 “那他们怎么没有打发你了。”大嫂歪着脑袋想着理由。 “你问我，我问哪个？”我也想晓得理由。 “就是这样的，什么有钱呀，都是狗屁，该做的明份事都不做，还以为自己的条件多好了，”大嫂顿时来了精神，她接着说“他婆婆呀，就是预护小的，你看，明明是我们的猪仔大一些，到了我来捉的时候吧，她非说那只大的是她叔叔的，就跟我吵，不许我捉那只大的，最可气的是，那只猪钵碴子，明明分我们的时候，说好了的，好的是我们的，有一点缺口的是你们的，仅我来拿的时候，她又说那只有缺口的是我们的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大嫂说得有板有眼，我却觉得好笑，为了一个猪钵碴子吵架，真的是不值得。我有一点不相信地问道“真的呀？是她婆婆过分了。” “就是说嘛，你也说他的婆婆过分了。”大嫂找到了知音一样，又接着说道“还有更加过分的了。有一回，我和他的爸爸在打架，她的婆婆就在房门口站着，看着我们打，过了一会儿，她进来就把我抱住了，仅她的儿子打我，你说，有这样的老人嘛？” “她怎么不抱住儿子了，把儿子一抱住，你们不是就打不起来了嘛。”我看到我的mama是拉住自己的儿子的，所以，我才这么说。 “她会让他的儿子吃亏的呀？本来我就打不过他，再说了，我们只不过是疯得玩，哪个想真的打了，不是她在旁边说什么，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们才打起来的嘛。” “她说了让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还要打么。” “那她抱住我干什么，不是正好让他的儿子打我嘛，这不是明摆地解预护跤嘛。” “也是，女人的力气本来就小，被人一抱住，哪里还有什么力气了。”我点了点头，对大嫂说道“怪不得那一回我二哥二嫂打架的时候，我mama上来就揪住了我二哥的头发，我二嫂就势地打了我二哥几下，就又和我二哥和好了。” “你二哥二嫂也打了架了，说我听听，你mama是哪门解跤的。”大嫂好奇地问道。 “他们打起来了，不是我们解不开嘛，没有办法，就把我的mama喊回来了。我mama一回来，就把我二哥的头发一把抓住了，接着，就捶了他几下，我二嫂不就解气了嘛” “那你的mama肯定是多高的呀，要不然，他怎么揪得到你二哥的头发了，你二哥多高呀。”大嫂吃惊地问道。 “我mama不高，你看到了我的jiejie了嘛，跟我的jiejie差不多。” “那是真的不高，我看到过你的jiejie，那是哪门揪到你二哥的头发的呀。”大嫂还是有一些不懂。 “你真的是，那是自己的mama了，他就是再万恶，他也不敢动手打mama呀。” “这还差不多，我就说了。。。。。。。”大嫂还是有一点将信将疑地。 这时，从外面有人进来的声音，大嫂小声地对我说道“我刚刚说得话，不要对哪个说呀，要不然。。。。。。” “哎呀，这电视还是蛮好看的呀。你小妈，是不是呀？”大嫂故意大声地说外面的人听。 “噢，是刘银来了呀，你们看一下电视，我来烧火，”老婆婆的脑袋在门口晃了一下又走了，大嫂和我相视一笑，大嫂又凑了过来，正准备往下说的时候，老公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点了一支烟，冲小侄女笑了笑，又出去了。对大嫂的存在熟视无睹，大嫂好像也习惯了，只是对我笑了笑，老公一出房门口，她就小声地对我说道“他叔叔肯定是怕我和你在一起了，你看他那样？” 我笑了，外面还有公公咳嗽的声音，柴火灶噼哩叭啦的声音，他们的家里人肯定是怕我和嫂子在一起的，不是有句俗话说“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乌龟学王八嘛” 果然，晚上吃夜饭的时候，婆婆就问了“刘银的mama跟你说了什么了，你呀，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呀，明明是他们两个打起来了，我进去解了一下跤，她就在外面喊喊的跟人说，我和儿子抬起来打她了，我会打她嘛，你说说，你说说，我把她的掴着，是不让儿子打她嘛，她还。。。。。。。”婆婆越说越激动。 “过去的事还说什么了。”老公有一些不耐烦地说道。 “就是了，为了一个猪钵碴子都要吵架的人，说她做什么？”小姑子一脸的不屑。 可是，过了一会儿，小姑子就笑了“你都不晓得，刘银的mama多好玩了，明明我们的猪仔大一些，她偏偏就说那个猪仔是她的，两家的猪仔放在一起养，大哥捉回来的小猪就要小一些，嫂子想给一点猪食就给，我们了，自然给食给得多一些，新房子盖好了，他们搬家的时候，非要捉那只大一些的猪不可，我们自然是不同意了，于是乎，她就跟mama吵，我出来做了一个证，她又跟我吵，像一只疯狗一样，逮到哪个咬哪个，搞得屋里不得安逸，大哥偏偏还听她的。哈哈。。。。。。。“ “就是为了那个猪钵碴子，也吵了一架，她就说我维护了小的，”婆婆又接着说道。 “她跟你说了的呀”老公看我一副不理不采的样子，偏过脑袋问我。 “说什么呀，没有说这些。”我淡淡地说道。 “就我说到这儿，她迟早要和你说得，你看我们说了假话没有。”婆婆说得十分地绝对。 “她不会和我说得，我不喜欢说哪个的家务事。”我依然冷冷地说道。 “她娘家的传教好，人家的嫂子多孝顺老人了。”公公在一旁说道。 “我们都听说了，你们的家里人祖祖辈辈都孝顺，过得也是和和气气的。”婆婆又说道。 “嗯，我mama从来不和媳妇吵架。”我声明着。 “这未必是哪个想吵架呀，大佗子的屋里呀，就是一个拉不抻，你是不晓得，时间长了，你就晓得这个人了。”婆婆听出来了我的意思，她申辩着。 “我先去洗了。”我起了身，对老公说道。这时，大家都愣愣地看着我，我进了房间，老公跟了进来。我本来是要端水去的，看到他进来了，我索性懒得动了，坐在那里看电视。一会儿，老公端了水进来，我也不理他，拿过毛巾就洗了起来，一洗完，我就上了床，睡在了里面。他也不做声，洗好了以后，也不开门，躺在了我的身边。我听到外面的几个人在堂屋里坐了好半天，看到我们没有开门的意思，这才关了大门，进屋睡觉了。 人不被重视的感觉的确不好，心情特别地沮丧，虽然才新婚几天，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毕竟，这不是在自己的家里，想怎么就怎么，可是，我的出路又在哪里了，一想到这儿，我就烦燥无比，没有结婚的时候，我觉得我还有希望，甚至是在新婚的头一夜，我还是满怀希望的，认为我们分手会分得干干净净的，可是，事情竟然到了这一步，就是有什么想法，我也无心再想了，人都是他的了，还能怎样？个子又是多高，身体又不是多好，现在好了，还是一个近视眼，我越想越恨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种命运。老公的手伸在我的后背就伸不进来了，我不想他抱着我了，虽然是很舒服，可是，我。。。。。。 我听到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翻过身去，和我背靠着背睡了，我越是想早一点睡着，可是，偏偏半天还没有睡着，我在想着，要是一觉不醒该是多好，我在娘家的时候，老是听到我的婆婆羡慕一些福气好的老人，睡着睡着，就睡过去了，没有一点痛苦，我也想这样，睡着，睡着，就睡过去了，一点痛苦没有，而且，再不用为了世间的事件烦心了。老公肯定也是没有睡着，要不然，他不会过一会儿就动一下，过一会儿就动一下的，我也在动，一会儿朝上睡着，一会儿又侧过了身子，这种滋味并不好过，头已经是木的了，被窝里也没有逐日的热乎，只想快一点天亮，我要回一趟娘家，我得好好的跟嫂子们说一说我的委屈。可是，又一想，就为了洗了一件衣服，就跟娘家的嫂子们诉苦，未免太过娇情了，不如，到jiejie的家里去玩一玩，散一散心。这么一想，我打了一个呵欠，睡意袭来了。就在这时，老公咳了一声，肯定是我把他翻凉了，我不禁有一些愧疚，他就是那个人，不藏不掖的，怪他有什么用了，是我自己走到这一步的，怨谁了，想到这儿，我依然躺着，像是没有听到他咳嗽一样，当初，就是我心软，这一回，我一定不像上一回了。谁知，他又咳了起来，连连地咳着，我的心又软了，不禁翻过身，一把抱住他的后背，他一定是后背着凉了，我还帮他掖着脖子上的被子。我这么抱了一会儿，他就不咳了，我松开了手，这个时候，他却翻过身来，一把抱住了我。我只是像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乖乖地躺在了他的怀里。 “不抱着你，我睡不着。”你轻轻地说道。 “睡吧，我想睡了。”其实，我何尝不是一样，原来，我半天没有睡着，就是向往你温暖的怀抱。我找了那么多的理由都没有用，在你的怀里，你的眼睛还是那么地明亮，胸膛是那么地宽广，这回，我是真的想睡了。 我听到你轻轻地笑了，你有一点得意地笑了，其实，你肯定是装作咳嗽的，因为你抱了我半天了，都没有咳嗽一声，管他了，才几天呀，你就摸到了我的脾气，想一想也不错的，反正，我也得逞了，我不由得又在心里骂自己，怎么老是的自己管不住自己了，难道这就是情不自禁。 也许是我的反常，他们一连好多的天，都不再说什么了，不过，一家人的衣服倒是我在洗了，好像这是我的本份一样，再也没有碰到那么脏的衣服了，这让我有一点庆幸。这一天，天气有一点好，我们在菜园子里转着，公公婆婆在菜地里忙活着，婆婆本来是做得好好的，一看到我，就来了主意，她对我说“小杨，快来，帮我们栽一下窝笋秧子，就栽到这边这块地里。” 我们家里面菜地统共没有一亩地，他们两老干了都嫌少了，还非要我栽什么秧子，隔壁家的新媳妇天天坐在麻将桌面上面，人家没有吃的呀，我不过是来菜地转一下，你就又弄事给我做，真的是有一些过份，可是，我还是不说什么，只是对婆婆说道“我们要去姚集了，来跟你们说一声的，要是栽窝笋秧子的话，我们就不去了，明天再去吧。” “那你们玩去，那你们玩去，我们来栽，我们来栽，本来就没有多少，你mama也是的。”公公在一边说道。 "那我们就去了。”我大大方方的说道。拉着老公就跑了。在娘家好好的玩了一天才回来。 一晃就过年了，我们自然在娘家玩够了才回来，这一天，家里又来了客人，是一些老表们，我看电视看得有一些烦了，不自觉得走进了厨房，婆婆正在忙着，一看到我了，就吩咐我装蹯龙，这碗菜我没有装过，哪里装的好呀，婆婆这不是成心出我的洋相嘛，看到婆婆有一些得意的样子，我索性说道“那我洗一个手了再来装。” “要得，要得，我等着你呀。”婆婆笑了，我转身就进了房间，吃饭的时候，我才出来，桌子上的菜照样是一样不少，这期间，我有听到了她在厨房里喊我，我故意地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装作听不到一样，她拿我也没有办法。 我觉得这个办法蛮好的，最起码，我没有在婆婆的面前落下话柄，假如我装了，装得又不好看，她肯定是会唠叨半天的，还有一点，老公不晓得，我和他的mama在斗智斗勇，而且，好像是我稍稍地站了一点上风，这让我的心情大好，看到什么都十分地顺眼。 可是，婆婆也在找着机会，这不，老公出去亲戚家里拜年还没有回来，小姑子也出去玩了，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在屋里看电视，婆婆冷不丁地走了进来，我还是拣了一个板凳，示意她坐下来看电视，可是，她却在我们的房间里四处看着，末了，她说了一句“做这么多的家具有什么用，一淹水的话，全部流走了，一点用没有。”她一说完，就出去了，我还没有想好怎样回答她，就这么看着得意地在我的面前趾高气扬地走了。我气得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哦，我的嫁妆碍着你的事了，你管他有用没用，这是我娘家给我的陪嫁，用得着你一个婆婆在这里指手划脚吗？有本事，你也可以跟你的姑娘弄我这一模一样的嫁妆呀，你又何必把姑娘推到我的头上，让我嫁了，那嫁是随便就能嫁的吗？不用钱，这些家具会来爬你的家里嘛。难道说我的父母跟我弄嫁妆还弄错了，我气得一愣一愣的，坐在电视机前发了半天的呆。。。。。。。 原来，婆婆这样说是有道理的，他们的大姑娘就嫁在街上，人家是吃商品粮的人了，婆婆一说起她，就笑得合不拢嘴，他们在我们的婚礼上见过面的，只是，我不记得了，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家都来了，jiejie长得还精致，只是，个子太小了，只齐我的肩膀，姐夫起码大了jiejie一轮还不止，又矮又胖，只是有一点白净，孩子像极了mama，又瘦又小，他们一到，就受到了婆婆贵宾级别的招待，鸡蛋先是煎得两面焦黄了，然后再放水煮开，街上的人还是不吃红糖的，只吃那白糖，当然，白糖要放得多多的，鸡蛋吃完了，碗里的糖都要有一些没有化完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