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借钱

    第二天天没有亮，老公和我们一起出的门，他上火车站，我和二哥上市场，因为都是一些熟客，大家还是和以往一样，报一个斤两了我就直接地装代，那些有一点扎精的，总是在几个摊子面前打转了，我因为心中有数，有一些人来了不要就不要吧，反正他们两家剩不了多少了，我家的这一点还是卖得完了。

    “那些人不是多注重质量了。”二哥看到好多的人打一个招呼，递了钱就走了，高兴地说道。

    “他们几个是买惯了的，相信我们的质量。”我小声地说。

    “是这样呀，怪不得了。”二哥点了点头。

    果然，因为我们的豆腐皮质量差了那么一点，他们两家的豆腐皮打抢了，看看他们摊子上面人潮涌动，我竟然一点儿不眼红。以前的时候，我家的摊子上天天都是这样的景相，有用嘛，等他们的豆腐皮抢空了，最扎精的人还是在我这边称了几斤，而且，我还不用跟他说什么好话，你要是不买的话，这里真的是最后的一点儿了。

    二哥送完了贷，回去了，我交待他少加一点儿黄豆，今天好卖了，不见得明天也好卖了，少加一点儿了，还是像今天一样地压潮一点儿，不管他生意好不好，不亏了就行了。他点了点头走了。

    每天晚上吃过了夜饭，都是我们清钱的时候，我把钱放在桌子上，二嫂迫不急待开始了，她边数钱边说“哎，今天的十块多一些了，还有，还多一个红一百。。。。。。”

    我一般地都是在旁边看着，我还在洗碗，听到她说笑了“还是水钱吧。”

    “是呀，这压潮一点都不同了，今天多卖了七十块钱了。”二嫂兴奋地说道“要不，你再清一遍。”

    二哥接过了钱，眯着眼睛数了起来，又仔细地和二嫂对着数字，他们两个是管家，我和老公负责卖豆腐，二哥二嫂负责管理经济大权，这每天我们卖的钱都是如数上交，大家当面点清卖了多少钱，我们的心里都有一个数了。

    “是不同嘛？”我问着二嫂。

    “开玩笑，堆头都要大一些了，肯定是卖的钱要多一些嘛。”小弟如实地说道。东西在他的手里过，每天的产量他的心里都有数了。“这一斤只多了一两的产量，一天就多出了这么多，要是照这么下去了的话，那还得了。”

    “不晓得明天是个什么样子了？”二嫂担心地说道。

    “管他的，卖不动的时候，就少做一点，不就得了，按今天的卖法，等于是我们多做了一个活了。”二哥也是一脸的欣喜，一个活有十五公斤黄豆，我们每天差不多要做二十个活，当然了，还是要做几个活的干一点的豆腐皮，对于这个办法，大家都有一些兴奋。

    “只是，最好要少做一点，你只有差那么一点的时候，才好卖嘛。”我分析着。

    “只要赚得到钱，少做一点，就少做一点，还不要那么多的人工水电费了。”二嫂笑了，我们的水电费也是一笔大的开支。

    “生意是肯定是没有以以前那么好了的呀？”我还是有一些担心。

    “哪个晓得得了，明天再说吧。”二哥又说。

    果然，第二天早上，那些老熟客直冲我们摇头，一脸的苦笑。“老板娘呀，老板不在了，手艺也带走了呀？”

    “说什么了，我们的师傅刚刚来上来的，怎么啦？”我佯装不懂地问道。

    “潮了一点了，潮了一点了！”

    “是呀，我们是太相信你了，你不晓得，昨天的真的潮了。”

    “是呀，我打开才晓得，哪里跟得到平时的贷哟！”

    “就是，就是，我今天得看看了。。。。”

    。。。。。

    碰到这些人了，我就把干一点的豆腐皮摆在了他们的面前，不过，也有一些人不讲质量的，正好，我就装一些潮一点的豆腐皮给他们，好多的熟客都是翘了家，不过，这些都是我想到了的，我也不急，等老乡他们两家的卖完了，我们的豆腐皮又才开始卖了，虽然说生意是差了一点儿，不过，我却还是很高兴的，这样的豆腐卖出来肯定是能赚钱的，管他的生意好不好了，按我们以前的做法，是做的多，亏得多，要是按我们现在的做法，人也松活一点，钱还是赚到了。

    却说老公回家看了看两边的老人，就直奔他jiejie的家里，对于他的到来，jiejie的小叔子有一些为难，他提出要三分的息钱，他才肯帮忙的，虽然说息钱是比银行里高了一点，不过，老公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只要弄得到钱，多少的息钱都得认呀，要是弄不到钱，说不准，我们会做不下去了。

    拿了三千块钱在手里，他觉得还是差了一点儿，因为每回进黄豆都是一大车，虽然是几个老乡合在一块儿，这点钱，还是少了一点了，这时，老家里他的大哥在盖房子，我的大哥也在盖房子，小姑子的全部借给了我们了，手里宽松的一点的是我的jiejie家，他们两口子当时做着棉花生意，生意做得还不错了，打好了夹子的皮花都是调在了沙市，还有荆门的棉纺厂家，老公想着，他们的手里多少能抽出来一点儿给我们救急。

    买了一点茶食，老公就带着孩子去了jiejie的家里，这时，jiejie的堂屋里堆着一大堆的皮花，正在联系往厂家调货了。

    “你们怎么来了，在昆明还好嘛？”jiejie一脸热情地打着招呼，她逗着我们的孩子“快点喊姨妈。”

    “忙得很嘛，jiejie。”老公笑了“姐夫了？”

    “在里面忙着了。”jiejie喊着姐夫“你看看哪个来了，他姨爸从昆明回来了。”

    “哎呀，真的是你们来了呀。稀客，稀客。”姐夫笑了“我还说跟你jiejie说了，不晓得你们搞得好不好了，也没有一个信的，这回回来是有事呀？”

    “哎呀，姐夫，你是不晓得，我们现在手里差钱了，不是来找你们想办法了嘛？”老公直接了当地说道“借点钱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