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怄气
这天，小林抱着孩子还没有做饭，她看到婆婆和爹爹从田里回来了，于是跟婆婆说道“mama，等一下帮我抱一下孩子，我好烧火了。” “好，好，我烧熟了就来帮你抱孩子。”婆婆答应地好好的。 等了好大的一会儿，小林没有见到婆婆来抱孩子，于是抱着孩子过来看看，谁知，大门上已经是一抱锁了。她心中不由地有一些生气，看着怀里的孩子，才这么大一点的孩子，坐又不会坐，要是这样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怎么烧火了，而且，烧的又是柴火灶，抓一把柴火再来抱孩子，手里都是黑的。婆婆肯定是忘记了，要不然，她不会来抱孩子的。 小林不由地抱着孩子走到了大门口，正好看到孩子的三妈坐在大门口洗衣服，她不由地走了过去，笑着说道“三嫂，帮我抱一下孩子吧，我还没有弄到中饭吃。” “我哪里有时间跟你抱孩子了，我不是要洗衣服嘛。”三嫂不耐烦地吼了一句，继续洗着衣服。 “小林呀，把孩子抱来我跟你抱，我吃了中饭了。”红丽妈就坐在对门晒太阳，她听到两妯娌的对话了，大声地说道。 “好，好，婆婆帮我们抱一下，我们回去弄中饭吃了。”小林本来没有想到三嫂唱这一出，听到有人要帮忙，不由地抱着孩子走了过去。 “哎呀，我来抱，我来抱。”三嫂好像是反应过来了，她慌忙起身要接孩子，还怕是湿手，赶紧地在毛巾上抹着手掌。 “好，婆婆帮我们抱一下，我是烧新鲜火了，要是剩饭的话，我还不是抱着孩子都能做呀。”小林尽量地不看着红丽妈说话，她觉得自己的眼泪快掉下来了，自己再委屈，也不能让别人说闲话。 “拿我抱呀，我等一下再洗衣服嘛，我哪个晓得你还没有吃饭了，呵呵。。。。。”三嫂在后面有一些尴尬地说着，她要抱小侄女，可是，孩子已经被别人接在了手里，小林的头一昂，就走了。 “你要洗衣服，你就洗去了，我们几个换换地抱一下嘛。”玉婆婆也说“这个孩子好乖的，穿得又还干净，我们喜欢抱了。” “我哪个晓得她四妈中饭都没有吃了，要不然。。。。。。”三嫂还是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生怕别人说她们的闲话。 “没有事啦，反正我们早就吃了饭了。”红丽妈又在逗着小孩子说“三妈要洗衣服了，小眯眯跟我们玩了。” 看着小林冲冲地往前走的样子，三嫂晓得自己做得有一点过份了，她有一些无趣地笑了，小声地说道“我哪里晓得她连中饭都没有吃了，要不然，我哪里会不抱孩子了，我只说是早一点把衣服洗了晾起来了。” “你还没有听到嘛？”玉婆婆故意冲大家眨了一下眼睛，摇着头又说“我们在这里都听到了，你还没有听到了，啧啧。。。。” “没有听到就没有听到了，算了，多大的一点事了，回去洗衣服去吧，孩子有我们了。”红丽妈又说。 “那就麻烦你们了，呵呵”三嫂回去了，她的样子有一点怪怪的，谁也说不清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她肯定晓得，在小林的心里肯定是有一点疙瘩的。 小林转过身的时候，手就在脸上抹了一把，婆婆忘记了她们母子，已经让她够气的了，没有想到妯娌还这样对她，你不愿意帮忙抱孩子就算了，还冲我吼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吼我了。心里在这么想着，不争气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快步地走着，急冲冲地推开大门，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 这时，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到这时，她还是在早上吃了一点稀饭的人了，又还还要带一个吃奶的孩子，肚子怎么会不饿了，一想到孩子，她又长长的吐了一品气，站了起来，自己吃不吃不要紧，不是还要奶孩子嘛，一定不能让孩子饿肚子了，孩子的爸爸不在家，自己就是受了委屈，又能跟哪个说了。算了，忍得是好汉，谁叫自己现在一个人在家里了。 小林吃过了饭，正要出去抱孩子的时候，三嫂抱着孩子晃了过来，边走边在逗着孩子“我们看mama吃饱了没有呀，我们的肚子也饿了，我们也是回来吃饭的了，是不是呀，噢，笑了，笑了，哈哈。。。。。。” 小林突然觉得这声音是那么的刺耳，她心烦地做着手里的事，故意地不看外面，这时，三嫂站在厨房的门口又说“还是他们两个老大划得来一些，你看，他们的孩子该享了老人的好多福了，只有我跟你是最划不来的，孩子这么小，想出去哪里打工也不能去了。” 小林没有答话，她还是垂着眼皮洗着碗了，其实，她的碗早就洗干净，她只是不想理孩子的三妈而已。要是她不冲她吼那么一句，她肯定是要笑着答言，赶紧地搬一个板凳给三嫂，可是，她就那么洗着那两个碗，一双筷子，三嫂说了什么，她才懒得听了。 “她婆婆也是的，没有说烧熟了以后，帮忙你抱一下孩子的，我跟你说，他们呀，还是对两个老大好一些，他们两家都是两个孩子了，只有我们两个小的最划不来，只有一个孩子，你看他们的孩子，这么大了，还一天到晚地赖在两个老人的名下吃饭了，管了好多我们两个的孩子的？” 的确，两个老人很忙，他们即要帮忙二儿子带孩子，还要种着滩田，负担自己的口粮钱，有一点儿的时间，还得在菜地里忙着，指望着揪点小菜换一点零用钱，应该说，作为老人，他们已经尽力了。 也许三嫂看到小林还是没有说话，觉得她自己的话还是有一点道理，又接着往下说“你看一下嘛，哪个不是老人在带孩子嘛，你了，还是自己在带着孩子，儿子儿子不在屋里，老人连孩子都不帮忙你带，真的是做的过分了。” “你三妈，你不是忙嘛，孩子给我吧，你自己忙去了。”小林并没有接着她的话说，还像是在下着逐客令，这时的小林，正在毛巾上面擦着手，她笑着向孩子伸出了手，孩子笑着扑了过来，躺在mama的怀里笑着。 “哎呀，这点小东西都认得人了。”三嫂有一点惊奇地说道。 “当然了，她早就认得mama了，是不是，小乖乖。”小林笑着逗着孩子，小家伙欢快地张嘴笑着。 三嫂站了一会儿，灰溜溜地走了。 到了晚上收工的时候，爹爹和婆婆回来了，婆婆刚上台坡子说道“我抱孩子去了？这中午吃了饭就跑了，只记得田里的事了，把她们两母子都忘记了，不晓得她们中午哪门搞法了？” “要得，要得，您去抱来让我抱着，仅她的mama弄口热的吃吃。”爹爹答应。 “小林呀，孩子拿来给我，这这，什么人了，走到田里了，想起来要跟你接一接一孩子的。你还没有烧火了，一下子就忘记了，你说说，你说说，该是好大的忘性了？”婆婆边说边走进幺儿媳的堂屋里。 “您回来了。”小林淡淡地问道。 “回来了，我今天回来的早一些，中午是哪个跟你抱的孩子了，我硬是搞忘记了，还是走到田当头了，这才想了起来，哎哟。”婆婆满满的歉意，说着就伸手抱起了小孙女。“来，我抱一下，哎呀，婆婆做错了，把我的乖孙女忘记了，走了，走了，跟爹爹玩去了，” 小林赶紧地起身，这个孩子从中午回来以后，她就一直抱在手上，这会儿，她赶紧地跑了一趟厕所，回来后又到后面拉了一大泡的柴火，放在了灶门口，她这时也是在赶着时间，得趁着天还没有黑下来，得到菜地里摘一些青菜摆着，因为两个老人从早上出了门，中午回来的时候，侍候几个孩子们一吃饭，又要下田了，好像一个村子里，只有他们是最忙的人了，对门街上老是有人坐在一块闲聊着，婆婆有时抱孩子的时候，还能在那里坐一会儿，爹爹是从来看不到他的影子的，他总是在忙着。 其实，小林好像还没有完全适应一样，她来到这个家里刚好一年的时间，从前，男人的百依百顺，到了现在，不得不和和女儿守着这个家，其实，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她也想出去，和男人在一起，不管是好是歹，不管吃糠咽菜，也不用受这种气。 在她的心里，这是三嫂在故意的使坏了，欺负她孤儿寡母在家里，要是男人在家里的话，她用得着去和她说这种好话嘛，想到这里，她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 “你四妈也来弄菜的呀？”大嫂刚好也在弄菜，她笑眯眯地说道。 “大嫂，你也弄菜呀。”看到大嫂，她的心情好一点儿了。 “回去烧火了，你们两妯娌。”二妈在菜园子外面喊着两个侄媳妇。 “二妈，你也弄了菜的呀？”大嫂笑了“进来玩一下嘛，吃夜饭还早了。” “二妈，你弄的什么菜呀？”小林也跟二妈打着招呼。 “这呀，我是要来看一下你们的菜园子的。”二妈说着就打开了菜园子门，走了进来。边走边看着他们菜园子的边阶，她是边看边笑，边笑了还边朝外面看着。 “她三妈刚刚弄菜回去了。”大嫂懂了二妈的意思，小声地说道。 “这还是一个能干人了。”二妈点了点头笑了“你们看一下，这还要打一个堤坝才行了。” 大嫂不禁笑了，三嫂的蕃茄物子就栽在边阶上，前几天下了一场雨，作物的根都露在了外面了，如果要跟作物培土的话，就要借隔壁小林的土了，如果培好了，这棵蕃茄就长在分阶的沟里了，摆明了是占了老幺的土地。而且，靠着沟边的作物还不止这一棵蕃茄，抬眼望去，三嫂的菜地，就好像是一个怀孕的女人，肚子总是有一些大着一点儿了。 二妈站在老幺的这一边看了一下，又到另外的一边看着，这边好像是好一点儿，这边靠的是二嫂，现在归两个老人种着，老人好像是晓得他们的脾气，栽的作物都靠着里边一些，故意地让了一点儿面积出来。 “还是能干呀。”二妈又点了点头，话里有话“占了这一点儿都要安逸一些呀，我不晓得把自己的田种好一点儿呀。” “管他的，我反正两母子在屋里吃饭，种的多了也是糟蹋了的，管他占不占了。”小林有一些无奈地大度。 “不是这个说法呀，”二妈有一点鸣不平的说道“自己只种自己的土地，她这是挨自己的妯娌，你们都不跟她计较，要是挨着别人，一年不晓得要吵几回的架了。” “本来就是的，这古语说得有呀，占天不占地。”大嫂也说道“她这样做，本来就是不对的了。” “这占天不占地都是说的自己的作物栽在自己的田里，长得深了，长得过了界了，那是能够原谅的事情，哪里有像她这样，恨不得把小林的一点园田都扒完了。”二妈在愤愤不平的时候，大妈斜了二妈一眼，又冲大家一笑了，故意地说道“二妈，你说一下不要紧了，黑齐天乌齐地，哪里有那么夸张了。” “哈哈，是我多嘴了，是我多嘴了，我也就是说的玩一下了。”二妈不禁笑了，她冲两个侄媳妇一笑“我一个直嘴，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三媳妇在这儿，我还不是这样说呀。” “二妈，你就不怕三媳妇拿眼睛角落鼓你呀。”大嫂还在笑着。 “反正是老了当不得阳了，她要鼓就让她鼓吧。”二妈开通地说道。“三媳妇除了这一点不好以外，别的方面倒也还好。” 这时，小林的嘴动了动，还是没有做声，说给她们听了，又有什么用了，自己毕竟来了年不长，月不久的，为了一点小事，闹得沸沸扬扬，有什么意思吧，再说了，听对门街上的人说了，她们几妯娌还从来没有吵过架了，算了，算了，也许，她真的是没有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