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吵架
这时的我们，在经过十多年的打拚，虽然手里还是没有多少钱，不过，只要有一点的时间，我们都会约几个人在一起打打麻将，好像这成了一种习惯一样了，每场牌输赢几百块钱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到了星期天的时候，我还是会打一打电话，问一下老人的身体，关心一下孩子的学习情况，至于他们在老家过的是什么的样子，我们真的一点也没有担心过，因为是我们从小生长的地方，我们再熟悉，再熟悉不过了。 有一回跟姑娘打电话的时候，姑娘委屈地说道“mama，你回来接我吧，他们赶我滚了？” “哪个这么大的胆子，说我听一下了？”我在跟姑娘平气，这些小孩子的口舌之争，能当多大的一个真了。 “你叫爸爸回来接我吧！”姑娘并不满意我的装腔作势，她又在电话里说道。 “那个，你还读不读书了？我们湖北的教学质量高一些了，在外面的话，你连个住的位置都没有了，哪里过得安逸哟？”我说着客观的原因。 “我不管了，我不管。”姑娘在我的面前撒娇。 “又是为了什么呀？”我只好过细地问着事情的经过。 “叭”孩子却生气地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愣在那里，愣了半天才缓过气来，看来，孩子是真的生气了。 “怎么啦？”老公问道。 “叫你接她来昆明了。”我只好拿老公出气，冲他吼了一声。 “呵呵，孩子们在一起，吵一下架，不是蛮正常嘛？你还当了多大的一个真了。”老公笑了“我们小时候去咖婆里玩的时候，我的表姐不就是跟我吵架，也是赶我滚了，被我舅舅狠狠地打了两巴掌呀，没有事的，没有事的，我们的姑娘本来就娇气，过两天就好了。” 是呀，我这才想起来了，现在屋里还有三个姑娘跟着老人过着，这些姑娘们肯定是你不让我，我不会让你，真不晓得，两个老人是怎么处理这些事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趁着孩子都到学校里去了，我又拨通了老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母亲，我不由地问道“mama，你和爸爸还好嘛？” “好的很了，哪门不好了，一天到晚的要缝破烂。”母亲有一点幽怨地笑了。 “呵呵，孩子们又吵架了？”我尴尬地笑了。 “哪个是个好爹爹嘛，你说一下嘛，有哪个是个好爹爹？”母亲笑着说道，她说的是我们的土话，意思就是这些孩子们都是厉害的角色。缝破烂的意思了，就是一天到晚跟他们打着圆场，说着好话。 “呵呵”我有一点无语地笑了。 “又告状了？”母亲又问道。 “是哪个不对的话，叫老头子扇她们两巴掌了。”我不由地说道。 “叫哪个扇了，你爸爸呀，他连你们都没有扇过，会扇这下一辈呀，随他做得好辛苦了，只要看到这些孩子们了，他都高兴的人，你要他扇他们的人，他会嘛？就是要扇，也应该你们自己扇了。”母亲生气地说道。 “算了，算了，你这么惯了他们，怎么办了？”我又说道“还是要帮着管一下了，呛着他们的性子，将来不要翻天了呀？” “就是他们要翻天，也是你们的事了，”母亲的明显的心烦了“要是嫌我们带得不好呀，自己回来带。” “叭”母亲把电话一撂，又把我愣住了，连一向好脾气的母亲也这样跟我说话了，幸好老公这时不在这里，要是他在的话，不又是把我笑一顿呀，这下好了，我还成了夹心饼干了，两头受气了。 这是怎么啦，一向没有脾气的母亲这是怎么啦？竟然气得连电话都撂了，还撂的那么大声，我又没有说什么呀？我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有一点无从下手，正在这时，儿子和小朋友怎么吵了起来，刚刚还在一起玩玩具的两个孩子开骂了“这是我的了，又不是你的？”小朋友小一点，他大声地说道，希望引起我的注意。 “是你的又怎么啦，不给我玩的话，滚回去了。”儿子霸气地叉着腰。 “怎么啦？”我不由地问道“两个玩得好好的，这是怎么啦？” “他要抢我的玩具了。”小朋友指着儿子告状。 “呵呵，你没有玩的玩具的呀，？“儿子不甘示弱地说道“小气鬼，只想玩我的了，我玩一下你的，就不行了，不行了，滚，再也不要到我的家里来玩了。” “瞎说什么呀？”我不由地要打儿子的屁股，儿子见状，一下子跑得远远的了。 儿子一向有一些霸道，而且，由于别人是在我们这里玩了，他张口闭口的就是“滚，滚”我是听到了就烦，这不是不讲理了嘛，我才不惯他这些臭毛病了，不过，说来也好笑的很，你越是不喜欢他做的事，他越是喜欢做了。当他抓着一根小棍子想要打他的屁股的时候，他机灵地跳脚就跑了，还在不远处得意地冲你做着鬼脸。 心情好的时候，我也会冲他笑着，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把他抓住狠狠地打一顿，可是，当真的抓住了他，我的手还没有扬起来，他就大哭了起来，弄得我还没有打下去了，就又不得不哄着他，真的是烦不胜烦。这不，他还在大声地叫嚣着“滚了，滚，又不是你的家里，这是我家了。” 这时，我没有心肠理会儿子了，不由地想着，我现在带一个孩子都这么烦，父母在家里带着四个小姑娘，人家说了，三个姑娘一台戏，这四个姑娘，平时在一起的时候，又是怎么过的呀？ 这天，几个孩子又拎着几袋子零食回来了，她们你看一下我的，我又看一下你的，嘻嘻哈哈的相互打闹着，这时，电视里正在放着正片子，孩子们的眼睛又被吸引了过去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孩子又有了新花样，佳佳和盼盼在玩着“石头，剪刀，布”的游戏，战利品就是没有吃完的这些零食，才玩了一会儿，佳佳的袋子里就满满的了，而盼盼的了，袋子里自然就剩不了多少了，不过，她也不甘心呀，她又输了一盘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一小袋子零食放在手心里看着。 “哎呀，快点嘛，愿赌服输了，我刚才输了，不是给你了的，真的是。”佳佳得意地说道。 “jiejie，我就还有几小袋的零食了，你让我一盘嘛？”盼盼撒娇地说道。 “好好，这一盘不算了，我们再来，”佳佳大气地说道。 “翩翩jiejie，你来跟我帮帮忙嘛，我又输了。”盼盼又在找着帮手。 “你个苕呀，你不输才怪了，”翩翩狂妄地说道“你让开，我来跟你把这些零食都赢回来。” 盼盼巴巴的让开了位置，她紧张地盯着她们两个，这时，翩翩开始出拳了，佳佳也出拳了，好像两个都是石头的样子，盼盼笑了，这一盘平了，可是，就是这时，翩翩的手伸到大家的面前的时候，又变成了布了，佳佳虽然也想变化一下，可是，已经迟了，她的小剪刀做得怪怪的，见到结果的翩翩毫不客气的把佳佳面前的零食拿回去了一袋子。 “不行，不行，我是小剪刀了”佳佳不服气地说道。 “你这个是小剪刀，明明是一个大石头了，哈哈。。。。。。”翩翩哈哈地笑着，得意地冲盼盼眨了一下眼睛。 “就是一个大石头了。”盼盼高兴地跳了起来，翩翩一来，就跟她赢回来了一袋子零食，怎么不叫她欣喜若狂了。 “哈哈，再来呀，再来呀”翩翩又在叫嚣，平常的话，她是不把她们的这个小游戏放在眼里的。 佳佳有一些无奈，她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手，的确，要是剪刀的话，她的这个小剪刀还是包装，还没有打开了，她有一些自嘲地笑了笑，算是认了。 下一盘比赛又开始了，两人都把手藏在身后，由着盼盼做着裁判“一二三开始”她的话音一落，两个孩子的手几乎同时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这一回，两个人的手都没有变动，不过，是个平局，两个人都是剪刀。 “咯咯。。。。。。”三个孩子一齐笑了。 “你怎么想到要弄一个小剪刀了？”翩翩问道。 “我以为你会是布的了，哪个晓得，哈哈。。。。。。”佳佳笑了。 “好好，再来一盘嘛？”盼盼又催着。 “一二三，开始”盼眼的话音一落，只有佳佳的手伸了出来，翩翩看到她出的是布，马上变成了一个小剪刀出来。“不算了，不算了，要一起出，才算数的。”佳佳不禁说道。 可是，翩翩已经从她的袋子里拿出来了一袋零食了，佳佳边笑着。边过来抢着，其实，她们就是图了一个好玩，谁知，翩翩却板着一个脸，又把佳佳抢过来的东西，从她的手里夺了过去，还说道“你抢什么了，你抢什么嘛，烦人的很了。” “咯咯。。。。。。这盘不算了，要重新来的。”佳佳又说道。 “凭什么不算了，凭什么不算了！”翩翩蛮横地说道“我说了算数的，就要算数的。” “太痞了，没有什么意思了。”佳佳不屑的说道。 “你还不是痞了，你还不是痞了，刚刚你是这么着的了？”翩翩做着佳佳刚刚的手势笑话着她。 “哈哈，就是了，你刚刚也痞了，是不是，还说别人了，哈哈”盼盼也在跟翩翩帮前些腔。 “边去了，边去了，我要做作业了。”佳佳有一点心烦地说道。 “你要赶哪个了，这是我们的房子好不好？”翩翩大口大气地说道。 “哎哟，我要做作业了，行不行了。”佳佳这回真的生气了，她开始从书包里掏出了作业本子，放在桌子上的力气用得大了一点儿，只听到啪地一声，两个孩子都望着她。 翩翩没有想到她还有个脾气，不禁又奚落着“噢，痞不赢了，就这么几个鬼样子，哪个该你的呀？” “边去了，边去了，我要做作业，吵得人心烦了。”佳佳没有好气地说道。 “哈哈，一个外姓人竟然还在我们的房子里大口大气的，”翩翩又说道。 “什么外姓人，我mama跟你们不是一个姓嘛？”佳佳气乎乎地说道。 “你跟我们是一个姓嘛？”翩翩说这话的时候，还在盼盼的耳边说着什么，盼盼跟着笑了起来。 “这又不是你们的房子了，还不是我的大舅妈的呀，又不是你们的，要你们管得宽。”这时的佳佳一点不示弱地说道。 “怎么我们两个喊爹爹婆婆，你就要喊咖爹咖婆了嘛？你就是没有我的盼盼亲了。”翩翩毕竟大一些，又在狡着歪理。 “烦死了，烦死了。”佳佳心烦地用手捂着了耳朵。 “哼，还好意思了，住到我们的屋里，吃我爹爹的，吃我婆婆的，还要我们边去了，你才边去了。”翩翩又说。 “是的，你是花立的人了，还来我们姚集住了，你才边去了。”昐盼也在后面说道。 佳佳捂着耳朵，当然没有听到这些了，她等她们两个搂着肩膀出去了，这才放下双手，开始写着作业了，到了快要吃饭时候，她们两个回来了，一回来，就得意地笑着，佳佳在门口洗着手，咖婆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子，就等她们来吃饭了。 佳佳端着饭碗，从厨房里走了了出来，这时，翩翩冲盼盼挤着眼睛，盼盼于是说道“哼，在我们的屋里吃饭了，怎么还不滚了？” “又不是你的屋里，你才滚了。”佳佳大声地说道。 “你才滚了，你才滚了。”翩翩跟盼盼帮腔，也是大声地说道。 “好，我就是滚了。”佳佳的眼泪一漫，把碗重重地往桌子上面一放，提腿就往外走了，这时，刚好爹爹从外面回来，他看到佳佳往外走着，不由地说道“快点吃饭了，咖婆不是烧熟了嘛，去哪里的呀？” 要是在平时，佳佳一定会甜甜地喊他一声咖爹的，可是，这时的孩子，只顾着抹眼泪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喊人了，她一直往下冲着，咖爹不放心地问道“黑都黑了，你去哪里哟，回来吃饭了。” “您在喊哪个呀，几个孩子不是都在屋里嘛？”咖婆听到说话，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道。 “佳佳出去有事呀？”咖爹问道。 “没有呀，刚刚不是端着饭到堂屋里吃饭去了嘛？”咖婆不由地说道。 “哪里哟，才走了，是不是有事了。”咖爹担心地说道。“我跟她说话了，她也不做声，是去了哪里了？” “问一下她们几个了？”咖婆不禁着急地说道。 “怎么回事了，佳佳刚才出去做什么了？”爹爹站在门口问道。 “我又不晓得”翩翩闷声说道。 “我也不晓得。”盼盼说这话的时候，又偷偷地看了一眼依依，从早上起来一直到现在，依依一直在看她的电视，她才不理会这些事了，只有吃饭的时候，她才出来一下。 “依呀，佳去了哪里了？”咖爹只好又问道。 “她们两个刚才赶她滚了，她一冲就走了，我不晓得她去了哪里了。”依依老实地说道。 “真的是跟你们没有法了，快点吃饭，我来寻她去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才好了。”咖爹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跟咖婆说道“您到屋里照拂几个孩子，我来寻佳佳去了。” “哪门了？”咖婆从厨房里端着两碗饭，刚好走了出来，她连声地问道“佳佳去了哪里了？” 爹爹已经走远了，他心里开始着急了起来，孩子交给他们二老了，他们就有了责任呀，这孩子要是没有事还好，她会去了哪里，肯定是想回家了，对了，就往这条路上寻了，这时，已经有了夜影了，他只好加快了脚步往前走着，边走边张望，还好，不远处有一个小黑点了，肯定就是佳佳了。 爹爹加快了脚步迎了上去，他还一边喊着孩子“佳，佳，回去了，回去吃饭了。” “呜，呜，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去了。”佳佳看到咖爹来了，哭得声音大了起来“我要回去了。” “你回去做什么！”咖爹小声地说道“你爸爸mama都不在屋里，你回去做什么？跟我回去了，是她们两个错了，我刚才就狠了她们的。” “你才不会狠她们了，她们才是你的亲孙女了，我算了什么，我只是一个外孙女了，呜呜。。。。。”佳佳把心中的委屈倒了出来。她边哭边说着。 “她们做错了事了，我还是要嚷她们的了，这是她们在瞎说了，是不是，咖爹是不是一样地对待你们的？”咖爹拉着孩子的小手说道“跟我回去了，你又没有吃她们的，你吃的是你的爸爸mama寄回来的钱了，你还怕她们说你了。” “我回去住去了，她们还说你跟她们亲一些了，你又不亲我了！”佳佳还是不服气地说道。 “我们都是亲人了，都是一般亲了，你不要听她们瞎说了，是不是，你最讲道理了，跟我回去吧。”爹爹只好好说着。 “我才不会回去了，我回去了，她们肯定是会笑我的，要不，你叫我的爸爸回来接我昆明去了，我早就想往昆明去了。” “你去昆明做什么，你要读书了，你爸爸mama他们是在昆明赚钱了，你在屋里的生活费呀，不是他们寄回来的。”咖爹又说道。 “反正我要回去了。”佳佳见说不通了，不由地撒娇地说道。 “回去跟你的爹爹过呀，他一天到晚地卖菜了，哪里有时间管你哟。”咖爹又说道。 “我不你管了，我就要回去。”佳佳说着就挣脱了咖爹的手，又往前面跑着。 “跑什么哟，我哪里跑得赢你了”咖爹才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的。 “你回去嘛，我要回去了，我晓得我住在哪里了。”佳佳跑出去了几步，又冲爹爹摆了摆手。 “哎哟，我这哪门交得了差哟！”咖爹弓着身子，内疚地说道。“你咖婆还在屋里等着我们回去了，你要是还不回去的话，你咖婆不要急死了。” “我才不回去了，你回去嘛”佳佳也有一点犹豫了，她站在那里大声地跟咖爹又说道。 “你要跟你一起回去了，要不然的话，我就跟着你了，你看，这天都黑下来了，就是走到你的屋里也要半夜了，我们回去吧，咖婆肯定也没有吃饭了，她还不是在屋里等着我们了。” “啊”佳佳突然尖叫了起来，一只大狗不晓得从哪里窜出来，低声地叫了几声，她吓得站在那里不敢动了。 “我打死你了。”咖爹大声地吼道理，这个畜生吓得又跑远了。 “呜，呜。。。。。。”佳佳哭了起来，她赶紧地朝爹爹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爹爹。 “好了，好了，没有事了，我们回去吧，你看到了。这路上好危险的，我们回去吃饭了，婆婆一宝贝在等着我们了。”咖爹趁机又对孩子说道，他蹲下来拍着佳佳的后背，孩子刚才吓着了，她在咖爹的怀里还有一点抖了，爹爹轻轻地哄着她，她才好了一点儿。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吃饭了。”咖爹又说道。 “好，咖爹，幸亏你来了，”佳佳抹着眼泪，有一点难为情地说道。 “咖爹担心你了，怎么会不来了，你说是不是，你们都是爹爹的孙子了，哪个有事爹爹都不安逸了，婆婆还不是的呀，走吧，咖爹回去了，就训她们的人了。” “我也赶了她们的。”佳佳又说道。 “那个，不就是扯平了嘛？”爹爹笑了，“以后了，不要再往外跑了，这是咖爹在屋里了，要是不在屋里的话，你看，路上好黑了，是不是了，有什么事呀，就说什么事，再往外跑不得了。” “好，咖爹，我晓得了。”佳佳点了点头。 咖婆还在院子门口站着，直到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出现了，她才笑了起来“快点回来吃饭了，我又把菜热了一下了。” “咖婆”佳佳喊道。 “哎，饿了吧，快点跟爹爹吃饭了，我的肚子也饿了，我们一起吃吧。”咖婆又说道。 “你怎么不先吃着了？”咖爹心疼地说道。 “呵呵，我等你们了吧。”咖婆笑了。“他们几个孩子吃了看电视去了，我等一下你们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