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新的婚姻
大哥大嫂自从有了两个孩子的帮忙，生意做得顺风顺水的，珊珊是一个好帮手，她成了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不过，她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这不，她中午没有事的时候，过来跟我说笑着“幺幺，你说一下，要是找一个男朋友的话，大几岁是最合适的了？” “你是不是谈了呀？”我不禁一紧，不由地问道。 “说的玩一下了，我不是看到有一个老在是街子上买东西的两口子，男的大媳妇大好多的。”她随口说道。 “你是要谈的话，就谈一个年纪相当的，男人最多不过大个三四岁，大多了的话，还有一个什么意思嘛。”我又说道。 “要是大个七八岁了？”珊珊又紧跟着问道。 “不要，不要，”我断然说道。“找个差不多大的多好，两个人是一个年龄层的人，喜好也是差不多了。” “佳佳的姑妈不是小他的姑爸十几岁呀，我看他们过得还是蛮好的。”珊珊又说。 “那个时代不同了，他姑爸要不是街上的人，他姑妈会要他嘛”我不屑地说道，我的大姑子是找了一个大她十几岁的老公，不过，他们过的那种日子，说实话，我真的不懂，我很享受和老公现在的状态，我们是同年的，相处的时候，用不着考虑别的什么因素，高兴了就笑，不高兴了就吵一架，这随心所欲的日子，真的很好。 “呵呵，我就是问一下了”珊珊迟疑地笑了，她有一些不快地说道。“我觉得他们过得还好了。” “好什么呀，你没有听到他姑妈说呀，头一回见面的人，都把他们两夫妻说成是两父女了，还好了，哈哈。。。。。”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也许是我太嚣张了，珊珊的样子有一些尴尬，不过，我也没有放在心上，说别人的事儿嘛，何必认真了，再说了，她不是还小嘛，才十**岁的姑娘，正是好玩的时间了。 过了一天，大嫂满腹心事了走了过来，我不由地搬了一个板凳坐在她的身边，看看她有什么事儿。一直以来，大嫂和大哥在教育两个孩子方面有着很大的分岐，大哥总是对孩子要求的十分严格，珊珊本来就是十分的乖巧懂事了，可是大哥总是还在不停地挑着她的毛病，说她这样做的不好，那样也做得不好，好像孩子总是一无是处，而且，大哥奉行当面教子这一套，总是在人前把珊珊气得直哭，只要看到孩子的眼泪掉下来，大嫂的眼圈就红了。 “怎么啦？大哥又嚷珊珊了？”我不由地问道。 “没有呀，我过来坐一下了。”大嫂勉强地挤起一点笑容说道。 “哎呀，我大哥的脾气是要改一下了？”我不由地说道。 “我们的孩子得亏是能干，得亏是听话了”大嫂心酸地说道。“你看你的大哥，是的不是的，个人的脾气一来呀，就孩子搞一顿了，我该在孩子的面前做了好多的工作呀。” “还好了，两个孩子都不像他，大哥的脾气太丑了。”我劝着大嫂说。 “哎，你说，小陈这个孩子怎么样了？”大嫂问着我。 “怎么问起他来了？”我有一些不经为然地说道。 “你说一下嘛，这个孩子怎么样嘛？”大嫂又问道。 “应该不是吧？”我不由地心里一惊，问道“珊珊的事呀？” “是呀，我觉得小陈这个孩子还是蛮有事业心的。”大嫂又说“人嘛，你找一个人才好的，又有什么用了，毕竟，漂亮不能当饭吃，男人嘛，只要他有一个事业心，肯干的话，以后的日子还是好过的。” “是哪个提起来的呀？”我又问道。 这个小陈，我是不怎么看好他的，单是别的不说，就是年纪方面，就比我们的珊珊大了好多的，他就住在前面的一个房子里，出门好几年了，也没有回去过，家里的条件肯定也不是很好，凭心而论，我真的希望珊珊找一个年纪相当的小伙子，不图别的，就图别人的年轻力壮的，将来在一起过日子轻松一些。 “你说，我说同意吧，你大哥又跟我犟着，他也没有说别的，就是说不晓得底细了，这都是出门在外的，你又到哪里去晓得别人的底细了，哎？”大嫂又说。 “还不是要看孩子的呀？”我只好扯到珊珊的头上了。 “珊珊呀，她还是一个孩子了，她又怎么看得出来哪个人好，哪个人不好了。”大嫂又说。 “我的意思是说，珊珊同意嘛？”我又说道“这毕竟是孩子的终身大事了，真的是不能马虎了。” “是她在问了我的意见了，我才过来问你的嘛？”大嫂望着我说。 “小陈这个孩子了，我还是真的不好说了，又没有哪个人长了后眼睛的，不过，好像他的年纪要比珊珊大了好多的哟”我只好扯着年纪说事了。 “是呀，小陈这个也交了底了，他是要以珊珊大了七八岁的哟。”大嫂又说。 “你们不计较这些嘛？”我不由地说道“在年纪是，他就大了这么多，而且，他的条件又不是蛮好的，你不如，就让珊珊多玩几年吧。” “男人大这几岁了，倒是不是多大的问题，人呀，关键是要有良心了。”大嫂又说。 “你的意思是同意了？”我有一些惊讶地说道。 “不同意又能怎么办嘛”大嫂有一些无奈地说道“我看了珊珊的意思，她还是有一点同意了，就是你大哥，一听到说珊珊跟小陈谈恋爱呀，就越发地处处都是看不顺眼了。” “大哥肯定是不同意了”我为大哥辩护着。 “好，孩子同意了的事了，你大人不同意有用嘛？”大嫂又说。 “怪不得了，她前几天还来打了哑迷让我猜了，我跟她说了的呀，要找男朋友，得找一个年纪相当的，别的方面都无所谓了，一定要找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哎。。。。。。”我有一点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我还不是巴不得她找一个年纪相当的男人呀，只是，这个小陈还是蛮聪明的哟，他已经向珊珊表白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嘛。”大嫂也觉得这事儿有一点太突然了。 “先谈一段时间再说嘛？”我不禁劝说着大嫂，毕竟，两个孩子才是刚刚地开始了，由着他们自己拿主意还是要好一些。 事情又巧了，过了几天，当地的一个大姐向我打听着侄女的消息“老板娘，那个小姑娘是你的侄女嘛，哎呀，小姑娘长得俏生生的，说给我的侄子做媳妇，好不好嘛？” “你的侄子是多大的呀？”我不由地高兴地问道。 “也就二十二岁了，我记得清楚了，就是二十二岁，小伙子长得也好了，配得上你的侄女了，呵呵”大姐笑了“你的侄女还没有婆家嘛？” “好倒是好了，我问一下我的侄女再说吧。”我笑了。 “我的哥哥在村子里有两套房子了，就只他一个儿子，条件还是可以了，呵呵”大姐有一些得意地说道。 说真的，这些本地人有他们得意的资格，这几年，国家政策好了，大批的在城市打工的农民工租住在他们的房子里，无形中增加他们的收入，他们又用这些钱盖了更好的房子，再租给了外地人，靠着收房租，过着优越的生活。比起我们这些外地人，他们有着高高在上的资本。 我也希望我们的孩子将来过这样的日子，每天在麻将馆里坐坐，到处地旅游，到处地玩耍，过着城市人的日子，可是，这还是只是我们的天真的想法。 我把这个事儿说给大嫂听了，大嫂直埋怨“哎呀，真的是了，怎么办了，要是前几天不就好了呀，这，他们两个谈得好好的，说散了就散了，总是不大好吧。” “那个，我就不说珊珊听了。”我犹豫着说道“毕竟，人家说得多好呀，我们也不晓得，再说了，姻缘说和不说破了，如果珊珊确实是不同意和小陈在一起了，再说吧。” “是呀，两个谈得好好的，我们在当中插上这一脚，是不好了。”大嫂也点头说道。 和大嫂开明的态度完全相反的是，大哥变得怪怪的，有时候，怪得连我这个亲meimei都有一点看不下去了。这一天，大哥又吼了起来，声音大的连一条菜场只有他的声音在说话了，我不由地走了过去。只见珊珊的眼泪直往下漫，她抹了下眼泪，又在继续地做着事情，大嫂了，看到我来了，哽咽着说着原因。 “人太多了，珊珊一个人忙不过来，有一个人明明是给的五块钱，他偏偏说是给的十块钱，珊珊跟明天理论了两句，你大哥就不得了，也不问一下什么情况，把孩子凶了一顿，拿了十块钱就给别人了。”大嫂边说边在抹着眼泪，她心疼这么能干的姑娘，大哥还要对凶头巴脑的。 “有什么说场了，我跟她说了几回了，收钱的时候要注意了，一定要注意了，一个手捏着收到的钱，另外的一只手再找钱，这样，就是有什么误会，你也说得清楚呀，跟你说了几回了，你在做什么事的人了，幸亏别人只是给的十块钱，要是别人说了100块钱，你还不是要给别人的呀。”大哥振振有声地说着自己的道理。 “你等孩子跟别人好好地说吧，还没有就把孩子凶一顿的，又不是说不清楚嘛？”大嫂说道。 “有什么说场，人家存心来骗钱的话，也不会只说是十块钱，再说了，你不做生意了，围了那么多的人，还跟别人有什么吵的，快点做自己的生意。”大哥又说道。 其实，这就是一个小事，做小生意的人，经常地会碰到这种事，只消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大哥偏偏又把珊珊狠狠地骂了一顿，我不由地说道“你呀，真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了，养了这么能干的姑娘，你还在鸡蛋里头挑骨头着，你呀，真的是过分了。” “什么叫过分，她做错了，我都不能说嘛，没有这个道理了。”大哥郑重地说道。 “珊珊是个大姑娘了，你要说什么，不可以小点声音说呀，用得着这么激动嘛，吼得一个菜场都晓得了。”我又说道。 “我哪里声音大了，我就是说了她几句了，哪里声音大了。”大哥不相信地说道。 “我在那边都听到了，恨不得把菜场的棚子都掀了，还说声音不大了。”我不由地横了他一眼，又跟珊珊说道。“算了，算了，你爸爸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了，不跟他计较。” 珊珊还在小声地哽咽着，她想说什么，刚好又有人要买东西，她含着眼泪，连连的眨了几下眼睛，把眼泪又生生地憋回去，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又在专心在做着生意了。 珊珊真的很能干，凡是跟她打过交道的人，差不多都成了她的回头客，我们都是在菜场卖干菜，碰到一些尖狡一点的人，我就没有什么心肠谈下去了，可是她总是能把生意做成，这是她的长处，对于一个小姑娘，整天守在菜场里，和一些婆婆mama们打着交道，从早上起来，一直守到天黑，一年上头也没有什么休息天，也不能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照样每天都是早早地起来。 我对这种日子早就烦了，我羡慕那些上班的人，每天可以穿得干干净净的，一个星期还有二天的休息天，哪里像我们，从早上睁开眼睛，到晚上躺在床上，才算是真正的休息了，真的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的读书，要是书读得好的话，可就不用这么累了。 至于孩子们谈恋爱的事儿，我也希望他们谈一个条件和资力比我们好一点的人，我们是真的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们再过我们日子了，可是，问题又来了，你平常接触的都是一些什么人，你的接触面，决定了你的未来的生活状态。 家里大多数的人看法都是差不多的，总觉得好像小陈配珊珊的话，把珊珊配屈了，自己的姑娘找了一个比不上自己的人，这真的有一点让人憋屈，归憋屈的要数大哥了，他的嘴上虽然在凶着姑娘，可是，他的心里可是舍不得了。 “哎，怎么办了？”大哥说完这话，就把嘴含在了嘴里，使劲儿的抽着。 “怎么啦？”我有一点不明白地问道。 “小陈虽然为人不错了，不过，他家里的大门朝哪个方向开着，我们的心里都是一个黑的呀？”大哥紧锁着眉头又说。 “现在都是这样的啦，要结婚了才回一次老家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在外面打工认识的，哪个又晓得哪个的底细哟。”老公不由地笑了。 “要是他在老家还有一个家的话，又应该怎么办了？”大哥担心地说道。 “不会的，依我们的了解的话，他肯定是没有结过婚的人了，要是结过婚，他不是就在骗人了嘛，不会的。”我又说道，“他的老家条件不好，只能说是出来的有一点早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晚了，还没有结婚了。” “现在的条件也不好呀，不晓得珊珊怎么就看上他了。”大哥摇了摇头，在他的心里，还是接受不了这个女婿。 “哎，还是听孩子们的啦。”我只好说道“你越是跟她反着来，不就越是把他往小陈的身边推了嘛？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了，你又能管得了多少了？” “是呀，依了她吧，总是觉得自己的孩子吃了亏了，不依她吧，哪个人长了后眼睛的，又怕她将来过得不好的时候，又来埋怨我们两个大人，真的是难呀？”大哥又说。 “是呀，要说担心的话，肯定是担心了。”老公也说“你说一下，他的老家和我们隔得那么远，家里的人究竟好不好相处了，还有，哎，这一说呀，真的是担心了。” “怎么不是了，姑娘们上了当，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到了那个时候，你又能怎么办了，我呀，现在是瞌睡都睡不觉了，整天地想着这事儿，生怕自己的孩子上了当了。”大哥又说。 “要不，我们到他的老家看一下，看看当地人对他的评价好不好，也看一下他的家里的经济情况？”老公又问道。 “我也想了的了，没有用的呀”大哥又说“你回老家忘记了，现在的好多小孩子，我们都不认识了，何况说他出门的早了，一个村子里还有几个老人在屋里了，你又去问哪个了？” 这个办法也是行不通的，这不禁让人觉得，现在的年轻人谈个恋爱好像在拿自己的幸福和命运赌博一样了，你的运气好，你就赢了，要是你的运气不好，你就拿了一把臭牌。也怨不得别人，因为这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为了珊珊的事儿，大哥竟然瘦了了，他只在我们这边能说一说心里话儿，大嫂了，她是看好小陈这个女婿的，从打头就是看好的，她看到这个小伙子，落魄的时候，跟大伙儿说话的样子，不卑不亢的，后来条件好了，他还是那个样子，不像是有的人，手里有了一点钱了，恨不得把天都吹破了，没有钱了，一副怂头怂脑的样子。 说心里话，小陈要不是年纪大了一点儿，要不是不晓得底细，我真的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了，他的嘴巴很甜，看到我们夫妻二人，总是幺幺姑爸地要喊一声，非常地有礼貌，并且和老公也谈得来，就是这个不晓得底细的事儿，真的让人头疼。 我们是看着他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现在也可以说是事业小成，不过，从农村来的人，哪个不是那么走过来的了，大嫂能够同意他和珊珊交往，也是看中了他的工作能力，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就是我了，以前觉得他和年纪大了那么一点儿，对他有一点偏见外，自从接触了大半年的时间，也在心里默默地认可了他。 好像世道真的是变了，我们年轻的时候，选对像的条件大多是把要人才放在了第一条，可是，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了，就连一向开明的大嫂选女婿，也把工作能力放在了首位。 这时，老板鸭过来买烟了，他是一个本地人，你头一次看到他的样子，最起码也要把他归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堆里去了，我刚来的时候，看到他老是地和一个大爹在一起卖猪rou，还有一个大妈过来帮忙，这对老夫妻怕是有了六十多岁的样子，我就要想，哎呀，这个男人还是一个本地人了，怎么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是一个光棍了？ 不过也一想，这种男人谁会要了，他那么胖，大腿有一个大人的身子粗了，走路的时候，像一个笨拙的鸭子在慢慢的挪动着身子，本来人就不高，皮肤像是煤疙瘩一样的黑，穿的衣服也是灰包隆冬的，按我们湖北的话说的话，真的是长得有一点老板的，这不，昆明人更加的形像了，竟然给他起了一个老板鸭的外号，他好像早已习惯了，谁叫也答应，满脸的不在乎。就是真的在乎了，你也看不出来，他永远地板着一张脸，愣一愣眼睛就是他的表情了。 在菜场上还有一个本地的大姐也在卖着水果，没有事的时候，大家喜欢在一块儿聊聊天，这次，无意看到老板鸭一个人坐在摊子上玩手机，我不由地问道“怎么没有看到老板鸭的媳妇了，难道本地的男人也找不到媳妇嘛？” “哈哈。。。。。。”本地大姐笑了起来，她笑够了，小声地问我“你以为别人是多大的人了？” “最少也是这个数嘛”我说着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哈哈。。。。。”她又笑了，逗着我“看着是不是比你的老公还要大几岁了？” “有什么好笑的嘛？”我也笑了“就是嘛，你们的条件这么好了，他那么大的年纪了，竟然也找不到媳妇呀？” “哈哈。。。。。。”她笑得更加地带劲了，连眼泪都笑了出来。边笑边打着我。 我被她笑得有一点莫名其妙了，不由地拿起了一个金桔放在了嘴巴里。 “人家才。。。。。”她想说，却又忍不住又笑了，过了一会儿，她捂着肚子才说道“人家是一个才二十大点的小伙子了，你以为了。” “真的呀？”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怎么他的父母有那么大的年纪了？” “哈哈。。。。。。”大姐又笑了“那是别人的奶奶了，老爹了。” “怎么可能？”我又说道。 “真的了，别人的父母在上班了，老爹和奶奶在跟他帮忙了，他没有考上大学，就回来跟着老爹学卖rou了，哈哈。。。。。。” “你说他才二十大点呀，真的有一点不可能了，看不出来。”我又摇了摇头。 “老爹看得娇了，紧着他吃，不长胖才怪了，呵呵，他呀，长得没有一个横直了，呵呵，”大姐又笑了。 又过了几天，听说老板鸭看上了菜场里卖凉菜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虽然是大山区来的，长得真的是漂亮，细挑挑的个儿，白嫩嫩的皮肤，一双大眼睛不晓得几水灵了，一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一点儿不相信地笑了，问着卖水果的大姐“哎呀，是真的嘛，小赵长得可真的是漂亮了” “呵呵，她就是再漂亮，将来还不是要嫁人的呀？”大姐一脸的无所谓。“你看到我的兄弟媳妇了嘛，长得不漂亮呀，是不是了，呵呵” “呵呵”我也只能呵呵了。 心里真的替小赵惋惜，不过，看她的样子，她还是蛮高兴的，这不，两个人买了大包小包的衣服回来了，小赵笑吟吟的样子，心里可乐了，老板鸭了，少有露出了一点笑容。 这时，大姐又指着路上的两个人，小声地跟我嘀咕着“你看，你看，这个婆娘，” 我抬头一看，有一个年轻的姑娘，跟在一个老大妈的身后，走进了菜场，那个大妈患了帕金森病，脑袋像鸡一样连连地点着，她总是在挑着别人的毛病，好像挑菜的时候，就会说昆明最大的篆新市场的菜啦，是多好多好，又还便宜，来我们这儿买米的话，就会说沃尔玛的大米，如何如何，他就是这样的挑着媳妇的毛病，媳妇实在是忍受不了，只好和她的儿子离婚了。 他的儿子我们也认识，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把下巴上的胡子刮干净过，碰到这种人来买东西的话，我的眼睛总是瞄在我的商品上，免得又看到了什么不能入眼的东西，记人心烦。 “这个婆娘就是老奶跟他儿子找得媳妇了？”大姐拐了拐我，又说道，我们两家的摊位挨着，声音小一点的话，别人根本上不晓得我们在说什么。 “什么！”我又愣住了“这个姑娘才多大点年纪了？” “小点声音，怕别人听不到了。”大姐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她又拐了拐我。 “真的是了，怕是跟她的孙女的年纪大不了几岁了。”我小声地说道。 “呵呵，嫁给本地人了，至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了，呵呵，”大姐笑了“山区的小姑娘，懂什么，不就是看他是本地人嘛，呵呵” 我觉得身上起了一层的疙瘩，真的不晓得，现在的姑娘们，接受能力怎么那么强了，特别是后面的这两位，真的是要一点勇气的。 下半年的时候，小陈开始筹备婚礼了，不过，大哥又在发脾气了，因为两个孩子还没有回老家拿结婚证了，这好像是确实有一点快了，大哥好像跟大嫂也有气了，一点小事，就冲大嫂吼一顿，跟儿子也是这样的，明明孩子做得很好的事情，他总是能挑出一点毛病来。 我晓得，他是对这桩婚姻的不满意处有太多了，可是，如果说出来的话，大家难免都会尴尬，小陈就是再不好，他也是姑娘中意的人，再过几天，姑娘就要出嫁了，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只是，还没有结婚证就把姑娘嫁给他，真的让大哥有一些左右为难。 结婚的日子也选好了，饭店也订好了，本来安排回家拿结婚证的日子，却被临时发生的事情儿耽搁了，结婚证的事情又一次拖了下来，在大哥看来，小陈是有意地做着这种事儿，他不止一次地在我们的面前抱怨着，都是大嫂害了孩子，要是依他的话，他是万万不会同意把姑娘嫁给这个人的。 生气归生气，大哥却又包办了所有的一切开支，虽然嫁姑娘可以要什么彩礼的，他都省了，他开口都不谈这事儿，他把姑娘风风光光地嫁了，嫁妆就是他做这些年生意的全部收入。婚礼这天，没有看到男方来一个亲人，看到的只是新郎官戴着一个大红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看到新郎大声地喊着“爸爸，mama，”就像是喊自己的父母亲一样的自然。 婚后的珊珊过得很幸福，她在这年的十月份，生了一个小姑娘，大哥一下子变了脾气，逗外孙女时的样子特别的温柔，孩子三个月大的时候，要过年了，这时，小陈一家子要回老家了，他们订了机票，买了好多的礼品，这时的大哥，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大哥，你放心了吧。”我逗着他。 “放心了，这才放心了。”大哥笑了。 “孩子的户口还没有上了，他们的结婚证还没有摆在你的面前了，你就放心了。”老公笑着递给给了他一支烟说。 “呵呵，你们是没有到我这一天了，自从这个孩子开始恋爱了，我哪里睡过一天的好瞌睡了，总是会在半夜时候醒来，你又不晓得男方的底细，又担心她嫁得远了，将来就是受了气，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哎？”大哥笑了，他点上烟抽了一口，又说道“这人呀，心里有不得事了，一有事了，脾气就大了，看哪个是都不顺眼呀。” “呵呵，还是我们的大嫂好哇呀，要是别人，哪里受得了你的臭脾气呀？”我不由地说道。 “是呀，我也晓得自己的脾气丑了，不过，只要他们回去把事情办得顺顺利利的，你看，要不了几个月，我肯定又会长胖的了。” 过了小年，小陈一家回来了，珊珊故意地把一家子的户口本子，结婚证都摆在了桌子了，她也晓得，父亲最计较的就是这两样东西，她今天把这些东西都放在这儿，证明她没有看错人。 “哈哈，搞这些名堂做什么，你们自己的东西了，自己收好了，给我看什么，”大哥坐的远远的，虽然嘴里这么说着，眼睛还是往两个本子上瞟了。 “我也看一下了。”我拿过来的时候，故意地递给了一本给大哥了。 其实，不光是大哥的家里碰到这种事了，二哥的姑娘谈的男朋友更加的远了，是江苏，好像大人慢慢地都能接受这些事儿了，毕竟，珊珊的小日子过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