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郭嘉献计,貂蝉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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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吕布从牢中逃了!” “报,张辽骑着赤兔跑了!” “报,城中约有四百匹战马汇同出城!” “报,许将军等数位将军已带兵出城追赶,暂无音讯……” 一声一声的噩讯接连传来。 须眉怒张的曹cao,那是见到报信的上来,报完一个便踹翻一个。 一个个从楼梯口滚葫芦般摔下楼去。 躺在地上呜咽都不敢出声。 最后一名赶到的信使还算好,没有被踹下楼。 倒是差点被曹cao拔剑劈了。还是被旁边心善的毛玠拦下。 曹cao整个人已是气得不行,连一旁的郭嘉都劝不住。 “张文远那卑鄙小儿!果然如奉先贼子一般,皆是无信叛主之徒!” “确实如此。一个三姓家奴,一个二姓家奴,倒是般配。” “这次若擒到那两贼子,建议当众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在场文武中,张口谩骂的嘴是一个不少,能出主意的人倒是一个都没有。 “竖子欺我太甚!”曹cao心烦意乱,直接掀翻了桌子。 美酒佳肴碗盆牒盏撒落一地,大伙儿都别想吃了。 白天破城时有多开心,现在出事就有多愤怒。 还是修养甚深的郭嘉足够冷静,认真询问道:“可知他们往何处潜逃?” 地上的信使连忙爬起来,都不顾拭去身上粘湿的酒菜。 “据南门守卫回报,吕布和张辽逃向了扬州,赤兔等马亦是相同方向。” 一听那批战马是往南边跑的,曹cao脸色又变黑了几分。 再想到南边的袁术,可能会得到吕布和张辽两位猛将的翼助。 曹cao就想张口骂人。 本来他心中,对勇而无断的袁术不太看得起。 没想到,如今却尾大不掉成了一个大麻烦。 北边有屯兵冀州虎视眈眈的袁绍,南边有割据扬州别有心思的袁术。 地盘夹在两人中间的曹cao,岂能不为之忧虑。 “还请先生教我。”曹cao一把拉住郭嘉的袍袖,诚挚地求教道。 恐怕此时只有号称“多智而近妖”的郭嘉,才能帮上自己。 郭嘉心中似乎早有对策,扶扇笑言: “那俩噬主背信之人,根本不值得司空大人忧虑。” “待我写书一封。由司空大人您亲自盖印后,让人快马加鞭送给袁术。” “不用数日,其便不攻自破也。” 曹cao闻言大喜,紧握住郭嘉手臂,“先生可予吾细细详解?” 郭嘉笑道:“自可。” 便用羽扇挡在脸前,凑到曹cao的耳边轻声言语。 “司空大人,我们只需如此这般,这般……” …… 姜焱甩下张辽后,便前往小树林去找貂蝉汇合。 岂料身后的马儿越跟越多,全缀在自己屁股后面跑了出来。 回头一望,大概约有三四百匹的样子。 怕不是下邳城中近三成的军马,都跟着自己“叛变”了。 曹cao的骑军损失可谓极大。 估计好多骑兵无码后,只能当作步兵驱使了。 下了码一时可用,久了就会骑技生疏失去原本的价值。 培养一名合格的骑兵可是挺费钱的。战马亦同样如此。 不知道此时的曹cao肝脏还好吗,有没有气炸。 这群马中,除了崇拜自己的那百匹马信徒,其它应该都是随波逐流之辈。 倒不算什么坏事。 如果将这四百匹马都一并收服,对自己将来的计策施展也有不小的帮助。 就是这么多马聚集在一块儿,太过显眼了些。 很容易招来目光,受到军队的围剿。 乱世之中这么一大群无主战马,怕是土匪见了都要心花怒放。 未来该如何抉择,只能看姜焱的胆子有多大了。 姜焱不再多想,仰天长嘶一声。 身后紧随的众马,顿时听话地停歇在了树林外面。 包括之前放荡不羁的的卢和绝影。 这俩憨货早就分开了。 甚至路上有一阵子,都是绝影追在的卢的屁股后面疯狂踢踹。 颇有种小媳妇被强后的幽怨。 下邳城中原本有四匹名气斐扬的千里马。 除了曹cao的另一匹爱马爪黄飞电比较老实外,其它三匹都偷跑出城了。 今日下邳马乱之事,日后必成各诸侯的席间笑谈。 刚攻下下邳。 同一天就跑了吕布张辽,还丢了一大批战马。 曹cao的脸面,怕是又要受难了。 此时密密簌簌的树林中,已投下晨曦的碎碎微光。 黑白相间的光影洒落在地上,像是一片片错落的鱼鳞。 大树下靠睡的貂蝉,早在一片温暖的晨辉中醒来。 简单地在小溪边洗把脸后。 正端坐在地上,望着身前的两匹小骒马发呆。 她也不知道赤兔夜里去了哪里,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两只小母马。 而且自己想要离开,这两匹小母马还刻意地拦阻她。 貂蝉也没有想要强闯,虽然她有这个实力。 因为并不笨的她很快就想到,它们可能是受了赤兔的命令。 赤兔这么厉害吗? 一个晚上未见,就找了两个“妃子”来替它守人。 不愧是声名远扬的灵兽。 不过它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貂蝉有所猜测,但又觉得过于离谱。 直到她看到那个赤红的身影,在亮闪闪的晨曦之中闲庭信步地走来。 “赤兔!” 貂蝉兴奋地扑上前去,紧紧抱住马脖子。 似乎这样紧贴在它身上,心里才有一种扎实的安全感。 她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姜焱也不清楚。 女人突然的热情,着实吓了他一跳。 不过,真是不出意外的舒服。 “赤兔,告诉我。你是不是夜里独自跑去下邳城了?”女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姜焱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这女人竟如此聪明。 心中对她原有的印象,又再次改观了几分。 姜焱无奈地点点头。 随即想到了什么,从颈下缠绕的辔(兜子)里掀出一块破布递到貂蝉的面前。 这可是他之前在和狱卒打斗后,故意从牢狱里找来的。 其实他原本想直接找吕布要件信物,但又怕对方因此生起疑心。 还好牢里有多余的备衣,拿来哄骗下貂蝉足以。 貂蝉好奇地接到手中查看。 青色的破布是由粗麻制成,上面印有半个残缺的“囚”字。 看起来是一款狱中囚服的夏衣样式。 从秦律开始,衣服正色分为赤、青、黄、白、黑五色。 一般贱民多是绿、紫、赭混合的间色。 青色的正色,代表着身穿此囚服的犯人曾拥有不低的地位。 赤兔将这个交给自己,岂不是意味着…… “你见过吕温侯?”貂蝉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姜焱点点头。 貂蝉胸口猛地起伏了下,美目连连闪烁。 不知道心里再联想些什么。 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忐忑地追问道: “那,温侯大人他逃走了吗?还是……” 姜焱再点肯定地点头。 貂蝉霎时身子一松。 就像于心中卸下了一个千斤重担。 “那你知道他往哪去了吗?”貂蝉再次问道。 这次姜焱选择了撒谎。 直接摇了摇头。 还好,貂蝉眼里的失望是有,但并不明显。 看来两人之间的情分,也并不像外人以为的那么深。 原本的担忧已然尽去,貂蝉一时陷入了迷茫。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未来该何去何从。 咴咴。 赤兔低鸣了两声,弯下脖子轻轻拱了拱女人柔软的腰间。 像似在示意她骑上马背。 身后的两只小骒马,眼里顿时露出警惕又嫉妒的目光。 这一只瘦不拉几的“母猴子”,竟然要和她们抢“夫君”? 不知道自己已被两匹母马嫉恨上的貂蝉,倒也不再纠结。 既然不知未来如何抉择,不如顺其自然地交给命运。 赤兔已是她现在唯一相识的伙伴。 她轻盈地跃上马背,埋下身子亲近地拍了拍马颈。 “走吧,赤兔。” “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天下之大,岂无我貂蝉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