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战略同盟

    《子衿》演出非常好，张校长看了非常高兴，本来要拿到区里去演，作为希望中学教研创新成果，但是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先考完再说了。

    虽然希望班本来就是垫底的，就算有所进步，对学校影响也不大，但考试就是考试，是学校的第一大事。更何况期末考试是全市统考。要学校排名的。所以希望班也放下一切复习备考。

    琦琦熊虽然没有教过学生备考，但自己备考16年，虽然不能像文科教研室主任那样登堂入室，略知一二也不算谦虚。关键琦琦熊与学生们关系好，学生信任熊老师，熊老师讲课愿意听，水平差一点，也就不是大问题了。

    其他老师就这么好待遇了。坏毛病不是一时一刻就能改掉的，集中精力听语文课，其它课就打不起精神了，其中最抽象，最枯燥的数学课，就成了重灾区。希望班的数学老师是六班的班主任陈卫星。虽然六班也不怎么样，但那是他的自留地，本作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精神，先管好自己班再说，希望班照本宣科就算尽义务了。期末考试如期进行，结果同学们非常给力如愿以偿前进了一步，将门口的宝座让给了六班班主任陈卫星。

    六班垫底自然成了期末总结会张校长重点关照的对象，一重点关照什么问题就都发现了，陈老师不仅管不好自己的班，还管不好自己的数学，如果不是陈老师没有教好数学，抵消了语文一多半进步，希望班总成绩就该进两步。如果单论语文，希望班的进步非常非常大的，全年级已经排名第三，一下子前进了5名。张校长严厉地批评让进入不惑之年的陈老师惭愧的痛心疾首。按惯例主动上台痛哭流涕做检查。既检查自己班的问题，也检查希望班的问题。希望班的同学不认真听讲，上数学课，还讨论《诗经》。就差直接说熊老师你教学太过精彩了，将同学们的魂都勾走了，别人还怎么教学。

    张校长一听火了说：“他能勾学生魂，你为什么不能勾学生魂，还是你水平不行。其他老师为什么没有反映这个情况？孙老师，有这个情况吗？”

    结果孙老师说有，只是没有陈老师说得那么严重。琦琦熊一听，坏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被针对了。这个情况肯定普遍存在，以其让校长一一问出来，不如自己主动检查。

    “校长，是我的错。做班主任我没有经验。只想自己是学理科，怕教不好语文，辜负了您的期望，辜负了同学们的期望，辜负了家长的期望。冲得猛了点，挤占了其他老师的时间。何秋月老师就很有经验，不仅语文教的好，其他各科也都是第一。何老师可不可以说说您是怎么做到的。”琦琦熊说。希望能够转移火力。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小熊。没有经验，进步那么大，还总是找自己不足。这就是差距。”张校长说。结果火力没有转移，更加集中了，大家都盯住琦琦熊看，搞得琦琦熊尴尬地笑，都不记得当时自己双手做了什么动作。好像是做了动作。

    总结会结束了，琦琦熊勾着头向外走。走出门没有两步，就听陈老师阴阳怪气地说：“熊老师，恭喜呀！”

    “啊！同喜、同喜。”琦琦熊刚说出口又觉得不对，“不对，不对，碰巧而已，运气好。”

    “你也教教我们班怎么碰巧？”陈老师说。

    “一定，一定。不过你知道我不懂语文，所以在其它班都力求正经，怕误人子弟。希望班已经那样了，祸害不祸害，结果都一样，没有想到因祸得福。”熊老师说。

    “那你也祸害，祸害我们班？”陈老师盯住熊老师说。

    弄得琦琦熊好不尴尬。

    “不愿意就算了。”陈老师一挥手就要走。

    “愿意，愿意。一个是养，一群也是放。不一样还要备两种课，怪累人的。只要陈老师愿意让我祸害，我就下狠手。”熊老师说。

    “真的？”陈老师说。

    “当然真的。那陈老师是不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像对待六班一样教我们班的数学？”熊老师说。

    “好，一言为定。”陈老师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二人击掌盟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