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大恶党陨落
日本恶党最早可以追溯到平安京时代之前，到了镰仓晚期兴盛，因为御家人以及庄园经济的破败，那些失去土地的武士或者无法生存下去的人们成为了不遵守规则的人，也叫恶党。 有的恶党做山贼海贼，有的恶党袭击庄园夺取管理权，有的恶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此时的恶党还不是极道组织，他们只是做出不同选择挑战规则的人。 到了江户时代，恶党主体成为了浪人，他们就混迹在各个大城的城下町，这个时候的恶党已经有后世极道组织的雏形。 不过极道一词并非后世才出现，这个通称，源自日本纸牌游戏花札中的一手烂牌八九三，以此来称呼这些毫无价值的人、输家或不入流的人。 恶党为了生存下去，什么事情都做，与上个世纪的黑道差不多，收保护费，开赌场，窑场，放高利贷等。 也有恶党是权贵们的黑手套，做一些压迫百姓的黑心事。 不管是江户，还是京都，亦或是大阪，都有恶党的存在，甚至有些恶党也高呼尊皇攘夷，摇身一变成了维新志士。 不过当柳生决定整合东山区开始，东山区的恶党历史就要结束了。 赌屋商人手越喜三郎在幕后公卿的指示下来到了町人街清水巷的三木宅邸，这里住着夜叉党魁首三木直太郎。 夜叉党是东山区第一大恶党，麾下八大干部，四十八骨干，三百小弟。 客厅内，三木直太郎命人在客厅内点燃长桌上的蜡烛，让客厅亮如白昼，紧接着有仆人送来国外的洋酒，三木直太郎端起高脚杯道：“手越老板，这么晚来拜访，难道是听说我买到了美利坚的葡萄酒，所以上门来讨一杯？来尝尝我新买的美利坚葡萄酒。” 手越喜三郎也是接触过洋货的人，自然没有露怯。 他抿了一口葡萄酒，微笑道：“味道还不错，三木大人可要多喝一点，我担心你以后喝不到了。” 三木直太郎听到这话，冷哼一声道：“手越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手越喜三郎放下酒杯道：“我来是是要告诉阁下，今晚我见到了新选组局长柳生十兵卫。” “那又如何？” 三木直太郎不以为意。 手越喜三郎依旧微笑道：“柳生局长和我们达成了一项合作，那就是清理东山区所有的恶党和极道。” “砰！” 三木直太郎怒视手越喜三郎，冷声道：“新选组算什么东西，你以为用他们就能吓唬我了吗？混蛋！” 手越喜三郎摇头道：“三木大人误会了，我要是来威胁阁下，何必来告诉你呢，柳生局长太贪了，那位大人很不满意，如果你们能对付新选组，大人会给你们机会。” 三木直太郎惊疑不定，最终还是缓和语气道：“手越老板，以后你我可要精诚合作啊。” 翌日一大早，柳生就开始了自己的整合计划，最先清理的就是地盘最大的町人街，这里人群密集，商铺林立，东山区内几个恶党老巢都在这里面。 新选组出动，引起了人们的围观。 柳生站在最前头，看着街道两边一层木制建筑，偶有两层建筑，挥手道：“各队就位，清理恶党！” 他直接拔刀，带着身后九名队员，沿着三年坂街走去。 若是后世，即便要抓黑社会也要讲究证据，但现在是江户时代，只要名单，新选组办事就是这么粗暴。 东山区町人街清水巷，三木宅内。 三木直太郎召集了党内所有的干部和骨干，总计三百多人，三木直太郎一副武士打扮，环顾下方八位干部，说道：“我得到消息，新选组要对我们夜叉党下手。” “新选组想做什么！” “可恶，老大，我们一定要给新选组一个教训！” “请下命令吧，老大！” 三木直太郎一脸严肃道：“听说新选组在大阪闯出了好大的名声，之前在京都也闹出了些风波，但是我们夜叉党扎根此处已有二百多年！ 夜叉党的底蕴不是一个小小的新选组就可以撼动的，今日我就以夜叉党第十五代目的身份下令，新选组若抢占我们的地盘，杀无赦！” “杀！” 院内几十名骨干举起短刀大喝，院外街道上，数百小弟呼应，声势浩大，直接吸引了新选组的目光。 柳生队和冲田队就在清水巷附近，柳生听到数百人的吼声，立马说道：“是恶党们在集结。” 他拿出地图一看，上面有着岛田和山崎他们标注的恶党信息，柳生说道：“是夜叉党，看起来昨晚有人通知了他们。” 身边的川岛胜司询问道：“局长，要叫其他番队集合吗？” 柳生收起地图道：“不必，一帮乌合之众，我们足够了，况且附近还有总司在，他也会过来的。” “我们走！” 柳生带走跑向清水巷，川岛胜司等几名队士连忙跟上。 三木宅，大门洞开，夜叉党第十五代目三木直太郎在一众干部和骨干的簇拥下走出宅邸，两边的小弟低头行礼道：“老大！” 三木直太郎板着脸，点头道：“我们走！” 三木直太郎刚转身，就看到巷子尽头十字路口出走出一队人，他愣了一下，惊讶道：“是新选组！” 柳生正好看向三木直太郎，喝道：“幕府御预新选组，奉命捉拿恶党，杀！” 三木直太郎大怒，喝道：“狂妄！给我上！” 前方的小弟们立马拔出短刀纷纷冲向柳生，柳生快步向前，起手居合斩，一刀划破两人腹部，另有两人小弟砍来，被柳生用刀鞘打中小臂，劈砍落空。 这正是剑心的二刀流双龙闪，仅仅刀鞘一击就把二人手臂打骨折。 柳生攻势不减，继续滑步向前，单手袈裟斩，逆袈裟，再次砍倒两名受到惊吓的小弟。 身后骨干怒吼道：“一起上！” 骨干带头冲锋，手持打刀一招唐竹劈砍，直劈柳生头部，柳生早已看穿，提前闪身躲开，一招右切下，砍掉对方手臂，连带胸口被砍伤。 周围小弟冲上来，被柳生龙卷闪轻松躲过，并且伴随一个斗大的头颅掉落在地，站着的尸体喷出鲜血。 柳生多次使用飞天御剑流，主要是因为飞天御剑流适合一打多。 在现代他就常常模仿，只是以前技术不够无法达标，但现在他有柳生新阴流剑豪技术打底，倒也可以用出徒有其形的飞天御剑流。 血腥的杀戮还在继续，柳生每一次挥砍，便有一名小弟或是骨干倒在血泊之中，巷子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流出的血液已经铺满了巷道，两边的墙壁上有着不少血手印。 其余几名新选组队士也加入战团，夜叉党死伤惨重。 魁首三木直太郎已经被吓破了胆，他没想到柳生如此凶猛。 “走！” 他对身边几名干部低喝一声，连忙退入宅邸内，准备走暗道逃跑。 三木直太郎刚离开，冲田总司带着自己的小队赶到，从后面发动攻击，夜叉党大乱，小弟们开始夺路而逃。 “跪地投降免死！” 有队士高声大喊，这让来不及逃跑的恶党跪地投降，其他通过爬墙头的恶党四散逃离。 柳生没看到三木直太郎，立马带人进入三木宅内，找到了暗道，可惜人已经不见了。 此番夜叉党会聚在清水巷内，几乎被新选组一网打尽，其他逃跑的同党惴惴不安，不敢留在东山区内。 柳生也看出了恶党战力，等京都所司代的武士带着同心众来收拾现场后，柳生就带着新选组成员以及战利品返回八木宅。 同时夜叉党覆灭的消息也在东山区内传播，这让町人街的百姓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