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轻轻的一个吻
穿成男二了怎么办正文卷134轻轻的一个吻“哐!哐!哐!哐……” 坑洼的道路像是被轰炸过一样,小轿车颠上颠下,发出哐哐的声响。 胡杨潜意识里觉得有些古怪,这条通往许老板豪宅的柏油路,他经过许多次了,印象中并没有这么颠簸。 他朝挡风玻璃外看去,试图看清前方的道路,以避开坑洼的地面。 他却只能看见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夜色如墨,道路两旁的路灯散发出模糊的光芒,若有似无,连车前灯都刺不破这片漆黑,更何况他的视线。 他心里不安,看向身边,许依诺却神色如常,对车身的剧烈颠簸似乎浑不在意,对车窗外浓稠的黑暗更是视若无睹。 “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有。” 许依诺摇摇头,忽然解开胸前的衣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线条分明的锁骨。 胡杨瞪大了眼,一脸惊诧:“你在干嘛?” 许依诺没有解释,只对他甜甜一笑,接着解开更多的衣扣。 胡杨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等他咽下唾沫,诺诺已经脱去了衬衣,脱下来的衬衫却不知被她扔到了何处。 这不重要。 胡杨一眨不眨盯着诺诺,盯着她身上仅存的那件内衣,内衣上竟然印着Saber亚瑟王的头像。 这…… 他忽然感受到一丝违和。 这不重要。 因为他看见诺诺反手解开了内衣扣子,她正在缓缓脱去内衣。 他屏气凝神,伸长了脖子。 “嘭!哐哐!” 轿车一头撞停在路灯杆上。 胡杨眼前一黑。 “诺诺!你没事吧?” 他想确认诺诺的安全,但定睛一看,车上哪里还有许依诺的身影? 胡杨一下愣住。 头顶的路灯忽然闪烁起来,空气似乎在逐渐变冷,他感到手脚发凉。 有什么东西从后视镜里一晃而过,他没看清就飘过去了。 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他想起晚上看的恐怖电影,其中有一段剧情就是男主带着女主深夜开车前往郊外,半路出了车祸,等男主醒来,女主已经不见,然后…… “啪!” 胡杨的肩膀被拍了下。 “啊啊啊啊!!” 他失声尖叫,抡起双臂乱捶一气! “嘿!发什么疯!” “嗯?” 胡杨渐渐清醒,眼前映出一张双目圆睁、火冒三丈的脸来。 他环视一周,抢白道:“妈,你在我房间干嘛?” “叫你起床吃饭!你可是真是我亲儿子,下手真狠呐!” 陈菊揉着小腹直叹气。 “我那不是以为家里进贼了嘛……” 胡杨睁眼说瞎话,他回想刚才做的梦,一时搞不清楚究竟是春梦还是噩梦。 “赶紧起来!” 陈菊揉着小腹出去了。 胡杨应了声“好”,却没有动弹,枕着双臂重新躺倒。 他舔了舔嘴唇,思绪飘回昨晚。 昨晚看完电影送诺诺回许老板的豪宅,轻车熟路,没有发生梦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在临下车时,许依诺解开安全带,开了车门,半边身体都探出去了,忽然又窜回来,一头撞上他的嘴唇。 那力度不能称之为亲吻,只能撞唇来形容,牙齿磕得唇角生疼,直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 胡杨正回味着,就听见老妈喊:“杨杨!” “来啦!” 他蹦下床,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 …… 下午在车站见面时,许依诺显得有些局促。 汽车影院不愧是约会圣地之一,昨晚那场电影,许依诺几乎被他从头缠抱到尾,抱也就罢了,关键是这家伙不老实,在她怀里和颈间各种蹭,蹭得她浑身麻酥酥的,很上头。 于是在下车之前,她趁他不备吻了他。 当时想,生日嘛,就当生日礼物了。 结果胡杨不仅不满意,还发消息说嘴疼,甚至胆敢向她索取医药费,把她气得够呛。 不过……确实挺疼的。 力的作用是互相的,她的嘴唇也被她自己磕破了皮,以至于早上起来,许耀文还以为女儿上火了,要给她泡菊花茶。 此时见了胡杨,许依诺无可避免地又想起昨晚的事,只觉得糗大了。 胡杨倒没有很在意,诺诺是个恋爱小白,不会接吻很正常,他找机会教她就是了。 他忍不住瞄向诺诺的胸部,梦里的一切都已渐渐模糊,唯独那件印着亚瑟王头像的内衣历历在目,他很好奇诺诺是不是真有这么件内衣,怪可爱的。 好奇归好奇,短期内估计是求证不了了。 “走吧。” 胡杨收回目光,牵起她的手,朝站内走去。 两人搭乘高铁前往沪东。 胡杨放倒椅背,呵欠连天。 他太困了,昨晚翻来覆去不敢闭眼,好不容易后半夜睡着了,结果又做了那么个诡异的梦。 “没睡好啊?”许依诺笑盈盈看着他,“是不是吓得不敢睡觉?” 胡杨捂着嘴哼哼唧唧:“是我嘴太疼了,疼得我睡不着,你还欠着我医药费没赔呢,我可没忘。” “你少得了便宜卖乖!” 许依诺挥挥拳头。 胡杨抓住她的小手,捂在怀里,说:“我睡会儿。” “你睡就睡,干嘛抓我手?” “我怕我醒来你跑掉了。” “什么话啊,我跑哪儿去啊?” 许依诺莫名其妙,但见他困到眼皮都抬不起来,也就任由他了。 一觉睡到沪东,搭出租到诺诺学校。 许依诺说:“先去办入住吧,还是那家酒店吧?” 胡杨来沪东,几乎都住在诺诺家附近的酒店里,价格死贵,有时候想想,不差钱也不差钱的坏处,要是他和诺诺稍微拮据一点,说不定就在诺诺家里留宿了。 没有机会,那就只能创造机会了。 “我没订酒店。” 胡杨说得理直气壮。 许依诺以为他忘了,笑笑说:“没事,现在订也来得及。” 胡杨忽然忸怩起来,语气放软:“要不别订了吧,我一个人住,害怕……” 许依诺啧啧称奇:“这会儿又怕了?刚才不还嘴硬吗?” 她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小九九。 “你也知道我是嘴硬,其实我怕死了,你让我一个人住酒店,我肯定睡不着。” 为了留宿,胡杨不介意承认自己怂。 “说这么多,就是想住我家里呗。” “好啊!” “好个鬼啊。”许依诺赏他一个白眼,“我可不是在邀请你。” “你舍得让我担惊受怕吗?” “我舍得。” “诺诺~” 胡杨晃着她的手,眼巴巴看着她。 撒娇可不只是女生的撒手锏,男生偶尔使出这招,杀伤力甚至比女生更大。 许依诺完全招架不住,立刻败下阵来,没好气道:“那就今天一晚,明天我哥解说完比赛,你就滚去跟他睡一间房。” “好!” 一个晚上就够了,足够干很多事了。 胡杨坏坏地想着。 回家放了行李,许依诺换了身衣服就去学校排练了。 下周的专业课考试将以组为单位表演京剧选段,尽管诺诺的基本功很扎实,但因为是团队合作,她不好摸鱼,该练还得练。 胡杨待在家里录制新一期的视频。 许依诺忙完给他打电话。 在食堂里吃晚饭,诺诺说她写了首歌,胡杨饶有兴致地让她哼几句。 食堂里人多,许依诺没好意思,说回去唱给他听。 吃了饭,两人就牵了手在周边的市集和商场里闲逛。 有段时间没来沪东,附近多出好几家新开张的餐厅和商铺,和诺诺一起,时间过得很快,随便逛一逛就到深夜了。 沪东的夜晚亮如白昼,街头满是打扮入时的年轻男女,公子哥开着拉风的跑车出来炸街,引擎的轰鸣呼啸而过,甚至比白天更加热闹。 “什么时候考试?” “下周三。” “考完试就走?” “嗯,差不多,早去早回嘛,正好你小学期。” “我小学期很闲的,就几门选修课而已。” 许依诺看着他笑:“舍不得我走啊?” 胡杨坦然承认:“那必然舍不得。” 许依诺哼哼道:“那你还不赶紧去把护照办了,明年好陪我一起去啊。” “回去就办。” 就算诺诺不说,明年他也一定陪她去澳洲过暑假,就当旅游了。 到家喽! 胡杨盼了一天,就等着这一刻。 他正兴奋着,就见诺诺从衣柜里取出被品,说:“今晚你睡地上哈。” “啊?” “啊什么,你还想睡床啊?” 许依诺摊开褥子,铺在地面,然后跪坐着捋平边角。 她头也不抬地说:“来搭把手呀胡老爷。” “好的爱妃。” 胡杨立刻坐下来,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 许依诺瞪他。 胡杨嬉笑道:“是你说让我搭把手的。”
她咬牙切齿:“你想挨打吗?” 胡杨哈哈一笑,侧身倒下,手上用力,顺势把诺诺也拽倒。 “啊呀!” 许依诺惊呼一声,也躺倒在褥子上,同他四目相对。 她看见他眼里的笑意,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她的心突突直跳,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嘴上毫不露怯,气势很足地说了句:“干嘛呀你!” 说完就想起身,却被他缠住。 胡杨不给她溜走的机会,搂住她盈盈的腰肢,扭动着身体慢慢贴近。 许依诺只觉得脸蛋如火烧,顿时慌了:“你、你别过来!” “怎么了嘛?我就只是抱抱你啊,平时不也经常贴贴吗?”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胡杨不由分说地紧紧贴住了她。 两人都穿得很清凉,难免肌肤相亲。 诺诺的肌肤细腻而微凉,但很快便热了起来。 拥抱也是要分姿势的,站着拥抱,坐着拥抱和躺着拥抱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许依诺是第一次以睡姿靠在他怀里,紧张到不敢动弹,心跳如鼓。 胡杨也感受到了,笑道:“你心跳得好快啊。” “才没有!” 许依诺往后挪动,试图同他拉开一点距离。 胡杨搂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将她箍在怀里。 “哎呀,别闹啦,我明早还要排练呢。” 许依诺知道自己羊入虎口,又怕他把持不住,赶紧求饶。 胡杨没打算把她怎么样,只说:“你给我唱个曲儿,我就放了你,就唱你新写的歌。” “那你放我起来。” “不要。” “我这样没法唱,发不了声。” 许依诺耍赖皮。 胡杨扬起一抹坏笑,顺着她的话说:“行,那你一会儿再给我唱,现在先赔我医药费。” 许依诺正想“呸”他,却见他忽然凑了上来,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她一下僵住,瞪大了眼,身体像拉伸到极致的弹簧一样紧绷着。 这丫头…… 胡杨见她眼睛瞪得像铜铃,便凑上去吻她的眼睛。 许依诺只好闭上眼,随后就感觉到他软润的温热的唇,轻轻吻上她的眼帘。 宛若一道微弱的电流穿透全身,她紧绷的身体瞬间就绵软了,屋内的空气仿佛突然飙升了十几度,她感觉手脚都有些发热。 胡杨吻了吻她的眼,然后再次吻上她的唇,轻轻的温柔的不带有任何的侵略性,像在仔细品尝一杯珍藏多年的美酒,小口小口地啜着,而非仰起脖子牛饮。 不是一触即离,也没有持续很久,大概半分钟左右,胡杨从她温润的唇间离开,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绯红的脸。 许依诺显然还沉浸其中,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却四处游移,不敢看他。 胡杨笑呵呵问:“怎么样,感觉不坏吧,是不是比你昨天的撞唇好多了?” 许依诺抬手捶他一下,却没有反驳,只挣扎着坐起来,说:“我洗漱去了,你自己打地铺。” 她连拖鞋都没穿,打着赤脚着急忙慌地溜进浴室,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敷脸,轻轻拍打guntang的双颊。 “呼……” 她深深呼吸,冷水的刺激令她稍稍清醒过来,心跳却依然超速。 她呆呆地望着镜子,镜中的女孩也怔怔出神,嘴角却慢慢上扬,扬起一抹甜美的弧度。 “搁这儿偷偷回味呢?” 胡杨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她扭头一看,就见胡杨倚在浴室门边,手里拎着她的拖鞋,似笑非笑。 许依诺好不容易退烧的脸蛋瞬间又烧了起来。 胡杨走到她身边,将她可爱的小拖鞋放在她脚边,诺诺的个头不矮,脚却只有35码,跟她的拖鞋一样小小的,白净而秀气。 “不洗澡吗?” 胡杨问她。 许依诺将头摇成拨浪鼓,瓮声瓮气地说:“等你明天走了再洗。” 已经引狼入室了,要是再洗个澡,她怕自己人没了。 “那你洗漱吧,我去铺床。” 胡杨转身出了浴室。 许依诺纯属多虑了,就算她洗得香喷喷的极其诱人,胡杨顶多换着花样调戏她,绝不会急着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当然也馋诺诺,但他更享受和诺诺恋爱的过程,享受和她相处的每个瞬间,比起一步到位,他更喜欢水到渠成。 恋爱应该慢慢谈,慢慢积累回忆,慢慢变得亲密,慢慢的,就再也离不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