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定制人偶
隔天一大早，吴升就出门了。 先在附近的街区逛了下。城东这一块因为有山拳武馆的存在，相对治安是最好的。 原本刚结束的战乱的东星国是不至于在治安上放手的，但是估计是平定战乱有武者的助力，导致许多刑法在武者这块都打了个折扣。弄得不伦不类的，相对的，希望成为武者的人也很多。各地的武馆都不少。 这些东西吴升自然是不会去理会。晃悠了两条街，终于找到了一个铁匠铺。 见一大早铁匠铺就开门了，里面还时不时传来“铛铛”的铁器击打声。 吴升自顾自点点头，觉得这么早开门的铁匠铺起码生意应该不错，手艺也不会差。 走到近前，吴升道：“店家，这里能定制铁具吗？”说话的同时，吴升顺便打量了一眼铁匠铺。与想象中摆满刀剑不同，铁匠铺中主要是锄头、镰刀等农具。想来也是，江湖的事毕竟离民生较远，最赚钱的还是民生。 前台整理农具的年轻人转头一看吴升，道：“不知道客人想做什么样的铁具？” 吴升见状收回目光，道：“我想做一个人偶，和人等高，外层用上镔铁，厚一寸就行。成型后在里面灌上铁水，做成一个实心的铁人。” 那年轻人一听吓了一跳，道：“客人这铁人做下来可不轻，客人确定吗？” 得到吴升肯定的回复后，又对吴升道：“请客人稍等，我去请师傅过来看看。”说罢就往后院走去。 没过多久，吴升听见后院打铁的声音停下，随后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壮汉走到前台。 壮汉打量了一下吴升，抱拳道：“某家姓李，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吴升回礼道：“免贵姓吴。” 李师傅又抱一拳，道：“不知公子可知当朝的‘限铁令’？” 吴升一听也是一愣，确实没想到买铁还有什么限制。摇头不语。 李师傅又道：“新朝刚立，百废待兴。当今圣上下旨，每户每年用铁不高于百斤；即便是武者，用铁也不能高于五百斤。” “某家来之前大概算了一下，不算镔铁限额，仅铁水用料就不下八百斤。已经远超限铁令限额。某家冒昧问一句，公子做这铁人是做何用？” 吴升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常识错误，把古代当做现代了。这个世界的生铁产量肯定优先供应给工具生产，剩下的份额才能用作他用。遂抱拳道：“谢李师傅提醒，小子做着铁人原是想练功用，不知这‘限铁令’闹了个笑话。” 李师傅一听，笑道：“公子不知‘限铁令’也是情有可原，不必自责。公子大可将要求告诉予我，李某打铁这么多年，帮公子重新设计一个方案自问还是能做到的。” “如此，就麻烦李师傅了。小子主要做这铁人是想修炼一门暗器手法，只是威力较大，担心人偶强度不够，所以想做一个铁人。” 李师傅低头想了想，道：“请公子跟我来。”说罢转身向后院走去。 两人到了后院，李师傅又叫学徒搬来一块镔铁置于地上。 “请公子演示一下这暗器威力，李某好为公子设计人偶。” 吴升心想，自己这暗器威力高主要靠的是自己的气血雄厚，别人和自己一个修为气血没自己多；比自己修为高的也不会转修新的武技。所以也没必要怕暴露。 吴升对着李师傅点点头，请李师傅退后少许，自己则是站在镔铁块前三米左右。 从身上摸出一枚铜钱，运起气血，猛地向铁块一甩。 先是“咻！”，紧接着又是“铛！”的一声。镔铁块应声而倒。 李师傅一边鼓掌一边上前道：“吴公子好俊的身手！” 凑近一看铁块，正中偏左正有一个一指深（约一厘米多）的凹陷。四周的地面是飞溅的铜钱碎片，斜插在地上。 李师傅站起身，道：“吴公子，我有想法了。做一个人偶是完全不必，重新开模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公子能等，李某自然也是愿意做的。” “李某觉得以公子的身手，直接用镔铁块练习即可。若公子这一下打在人身上，非死即伤。无需像寻常暗器一样击中要害。我建议公子买一块镔铁，后方垫上沙土即可。” 吴升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以自己的暗器威力，打中哪里根本不重要。哪怕打中四肢，对手疼的那时间也够自己再打一次了。 想罢，冲李师傅点点头：“那就依李师傅所言。” 打定主意，两人在店里挑选铁块。最终吴升选了一块二十斤的镔铁块。 东星国的铁一斤十六文，镔铁一斤二百文。仅这一块镔铁就要四两，可以说是天价了。 结了账，李师傅用兽皮裹上镔铁块。又用麻绳捆好，打了个结，递给吴升。 吴升接过铁块出门。一想这人偶的定制之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出门的时候说要做个人偶，结果转身回家的时候，却提着铁块。这差距可太大了。 吴升没做他想，提着一块铁也不好到处逛，就回家了。 等看到吴升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李师傅转头对一个学徒道：“去，告诉馆主。县城里来了个不知名的暗器高手，看那暗器威力，和锻体七层也差不了多少。让馆主最近叮嘱武馆的弟子，碰见不认识的武者不要惹事。这吴公子，大概率是有师承的。” 学徒领命而去。李师傅又看了眼吴升离开的方向，转身进了后院。 ………… 吴升回到家，敲了下门。不一会，如玉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见是吴升，欣喜地开了门。 “公子的铁人偶这么快就做完了？公子提着什么呢？是rou吗？还是糖？” “都不是，本公子提的正是铁人偶！”吴升说着把铁块往院子里一扔。只听“砰！”的一声，溅起一地尘土。 如玉捏着鼻子扇走尘土，就听吴升道：“把那铁块摆在院子里那棵树旁边，我待会要用。” 如玉撇撇嘴，打开兽皮一看才知道是个铁块。费尽力气，终于把铁块拖到小树旁。 一回头，见吴升搬了一块凳子，正坐在院子里看着自己。 如玉气急，哼了一声打算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