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仙侠小说 - 修真奇行录在线阅读 - 45骨与心俱痛 三兄勤照顾

45骨与心俱痛 三兄勤照顾

    林三回到住所。

    张勇敢向林三问道:“林三,你用了那药丸了?”

    林三勉强点了点头,身体之中的疼痛更加强烈了,仿佛要压抑不住了一般。

    李大虎和白达都一脸疑惑,李大虎问道:“胖子,是什么药丸?”

    张勇敢解释道:“林三走之前,我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将那龙虎丸,给了林三一粒,万一遇到什么险事,也能有个保命的手段。“

    李大虎,白达从没听说过什么龙虎丸,便听张勇敢又说道:“这龙虎丸本来是一位丹堂师兄送给我的,无论受到多大的伤势,服用这药丸之后都会暂时复原,其体力会有大幅增长。然而这药丸只对凡人有用,于我等修士却无作用。

    白达惊奇道:“这药丸有这么厉害的作用?林三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张勇敢叹了口气,说道:“这药丸作用虽然十分神奇,但是副作用实在过大,持续时间只有一个时辰左右,等到药丸的持续时间结束,这要问会施加在使用者身上一股极强的疼痛,别且这种疼痛会持续两天两夜。所以若不是在紧要关头,不能使用。我叮嘱过林三这点,也不知道这孩子遇到了什么惊险,竟然使用这药丸。”

    林三之前只是听说这药丸要在危险的时候才能使用,没想到会有这么样的后果。但是此时林三也不后悔,当时那样的情形,若不用这药丸,想必身上的秘密就要暴露。

    此时林三全身都笼罩在一片紧密的疼痛之中,仿佛在身体之中织造了一张铁网,在血rou间切割。

    李大虎用毛巾在路上额头上擦拭了一番,林三因为身体之中的疼痛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李大虎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张勇敢说:“其实主要是药丸在身体中引起的疼痛,林三身体上那个也没有什么伤病,我给三子的腿打上隔板就差不多了。”

    张勇敢说着从他的床边拿过来一个木箱,张勇敢将木箱放到地上,在其中翻动了一会,拿出两块淡黄色的木板出来,这两块木板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的,看上十分结实,并且这两块木板很是整齐,表面上也没有什么突起,很明显是人工打磨过的。

    张勇敢拿着这两块木板说道:“这还是我刚入黑水院的时候做的,没想到还有用得上的时候。想起那时候,真是感慨万千啊!”

    旁边的李大虎突然对着张勇敢的头猛击了一下,说道:“你个张胖子,小师弟都快疼死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昏话!”

    张勇敢头上受了一击,刚想还手,但是看到眼前林三的样子,张勇敢不由得也吸了一口冷气。

    原先林三虽说不能说话,但是眼睛还是睁开的,并且是不是还点头或是摇头,可是现在林三的眼睛都没有睁开,脸庞上肌rou扭曲,表情十分狰狞可怖,嘴巴已经歪斜,并且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看上去几乎比死人还要恐怖几分。

    张勇敢惊道:“不会吧,之前那师兄没说过这药丸会这么痛呀,难道这药丸是次品?”

    张勇敢看着林三这幅惨状,也有些后悔将这药丸交给林三。

    张勇敢哪里知道,林三原本和那蝎尾虎生死搏斗之时,虽然不知什么原因死中逃生,但是那时身体就已经疼痛的动不了了。

    等到这药丸带来的疼痛涌来,两种疼痛相互叠加,林三虽然意志向来坚强,但也是承受不住。

    张勇敢将林三左腿的裤子用刀子割开,然后将一些药膏涂在骨头断裂之处,最后用那两块木板将左腿固定好。可是林三脸上的痛苦之上没有减弱半分。

    白达说道:“胖子,你这药到底管不管用,怎么林三一点起色都没有?”

    张勇敢此时表情十分严肃,说道:“你难道不相信我?把三子抬到床上,让他好好休息吧”

    白达这时才意识到药师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怀疑自己的医药,刚才自己一时心急,却是一时失口,现在说不出话来。

    三人小心翼翼的将林三搬上床,林三仍然是之前的那副样子。

    李大虎说道:“我们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让他自己好好休息。”

    晚上,张勇敢熬了一些草药,勉强给林三喂下。

    林三在那双重疼痛中,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几乎是分不清梦幻和真实。林三在昏迷的时候仿佛有看到自己身体中那奇异的心脏,汩汩流着紫色的血液,又像是一团紫色的火种,将紫色的火焰在身体中蔓延。

    有时清醒了片刻,看到几位师兄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是却听不清楚,等到六十想仔细听个清楚的时候,身体又猛地陷入昏迷中。

    就这样清醒与昏迷之间交替,林三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也多亏张勇敢在林三昏迷的时候,按时给林三喂药,要不然林三还要再多些时日才会清醒。

    林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周围安静得很,隐隐有翻动书页的声音。

    抬起眼来往周围一看,果然看见白达正坐在不远处手中拿着一本书,看的倒是十分认真,嘴角之间不是还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林三想叫一声白师兄,但是刚要开口,就感觉得到喉咙像是刀割一般。

    不仅如此,林三发现身体之中的剧痛虽然消失了,但是每移动一下,身体中仍然泛出一阵酸痛,仿佛自己不是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而是背着大石头跑了三天三夜一样。

    在旁边看书的白达听到动静,下意识地向林三这个方向看去,正看到林三躺在床上,表情十分痛苦。

    白达连忙放下手中的书,走过来,口中说道:“林三,你醒了吗?”

    林三喉咙痛得厉害,只是张着嘴并说不出话来。白达忙倒了一碗水过来,给林三喝下。

    林三喝过一碗水之后,才感觉喉咙的疼痛缓解了一些,当下声音沙哑的说道:“白师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白达见林三醒来,很是高兴说道:“现在马上要到晚上了,你李师兄、张师兄去抓野兔子去了,应该快要回来了,你饿不饿?”

    林三听白达这么一说,肚子果然十分饥饿,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有些饿了。”

    白达顿时大笑起来:“哈,饿了就是好事,这说明你身体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倒是让我们担心了好久。”

    白达开始说起林三昏迷的这些时间里,他们三个人轮流守着林三,因为不清楚林三的身体情况,

    不知道林三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只好时刻守着。林三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再想起自己在身体之中承受的疼痛,恍如隔世。

    黄昏的阳光滚滚地从窗户中流进来,金黄色的光涂染在林三的肩上,也映在白达不断说话的侧脸上,白达不时笑着。

    “话说,林三你怎么会用到那药丸的?”白达问道。

    林三说:“我没想到那药丸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我只是以为是普通的药丸,我担心有野兽袭击,便提前服用了。”

    林三心中自有主意,不能把身体中那一团紫火的秘密说出来,虽然林三不担心白达会对自己不利,但是若是被其他的人知道,尤其是宗门的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白达对林三的话没有一丝怀疑,说道:“这个张胖子,想来都是他的过错,幸好没有什么大事,不然一定让他好看。”

    林三说道:“那也不能怪张师兄,还是我太不小心了。”

    到了黄昏即将结束的时候,天空中的昏暗越来越多,李大虎和张勇敢回来了。两个人收获甚丰,手中都拿着好几只兔子和野鸡,李大虎肩上还有两只肥大的鸟,长着灰色羽毛不知道是什么鸟。

    林三此时躺在半坐在床上,李大虎走进屋就说:“老白,看我今天抓住了一样好东西!”

    张勇敢眼睛倒是十分犀利,一下就看到坐在床上的林三,口中叫道:“林三,你什么时候醒的?”

    李大虎听到张勇敢的叫喊,往床上看去,面色顿时一喜,两步走到床边,说道:“你小子总算是醒来了,这几天可让我们三人费了好大的担心。”

    李大虎说话间没注意,手上的兔子一骨碌就掉在了林三身上,倒是吓了林三一跳。

    林三说道:“李师兄,我现在见到兔子就害怕,你可不要搞我。”

    众人都听杨德智几人说过,林三是被一只铁头兔撞成骨折的,听得林三这么说,几人纷纷都笑了起来。

    张勇敢问道:“林三,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林三说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浑身感觉十分酸痛,没有气力。”

    张勇敢说:“那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好好休养几天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李大虎把肩上的两只鸟拿下来,说道:“今天倒是非常巧,我抓到了两只黑爪鸽子,本来就打算留给你,正好今天就给你炖了。”

    “真是黑爪!”白达拿在手中看了一番是,语气十分惊讶。

    这黑爪鸽子和普通的鸽子不同之处,这种鸽子是在地下筑巢,并且和黑爪鸽子有遁土之能,对于普通的修士来说很难能抓到这黑爪鸽子。

    这黑爪鸽子身体之中蕴含的精气也是十分充沛,并且十分精纯,尤其对于病人确实是很好的补品。

    晚饭之时,林三依然躺在床上,手中端着一碗鸽子汤,这汤的香气淡淡的,但是喝一口汤进嘴中,就会感觉到十分的美妙,浑身都舒畅极了。

    林三每日修养,好在身体强壮远胜别人,而且身具无名功法,每日修行,对于身体的恢复也有裨益。

    但即便如此,林三也在床上躺了足足十多日,才能下地走动,可见那龙虎丸的副作用有多大。

    这日林三感觉身体已经大好,走向庭院。

    此时正是盛夏,庭院中草木葳蕤,一丛葱绿的小叶黄杨生机勃勃,几颗高大的玉兰花也都长出了洁白的花苞,即将绽放,门口的两棵榆树上挂了很多榆钱,一簇一簇,很是喜人。

    林三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筋骨有些酥软,便在庭院间胡乱打起拳来。

    林三很想自己能学会一种拳法,平日看自己三个师兄打起拳来,虎虎生风,十分有气势,但自己却始终没有这样的运气,先是学习拳技之时被拒绝,本来想向自己三个师兄学习拳法,接着又身受重伤。

    如今好不容易伤势痊愈,林三下定决心,一定要向三个师兄学上一套拳法。

    此时林三在庭院中左纵右跳,胡乱打着自己“创造”的拳法,虽然毫无章法,丑陋极了,但林三伤势刚愈,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正在林三玩耍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一个冷峻的声音:“林三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