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0 摘头换头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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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阀通天塔大祸过去,中洲暂又宁静。 此时为春尽夏生之季,有落花缤纷,又有翠树高枝,时有白鸟略波长鸣,又有苍峰绕岚烟沉晚。 一切宁静,似乎过去的大祸从未发生,万物生长繁育,似乎明媚的未来重新开启。 王阀云城中,王谢庾三阀主在此闭关,此时将有所成。 此处大城受祸,已经荒败,随处都是建木残骸,早已枯萎,又以恶根扎土,连着上下都干涸灰败,像是被烂橘子皮一般。 王游之、庾亮各居南角、北角,而在正中有云霞轮罩,其中一身影变换,时而仙道昭昭,时而凶气翻腾。 正是谢太安。 谢阀主散发危坐,身前有五方云霞凝聚,都是碎片,但碎片中时而翻腾出人影,时而又喷涌出吼声。 谢太安张口吸气,五方云霞便被吸入肚中,再闭口运法,从他毛孔中蒸腾出细小云霞,又重新汇聚成原先形状。 如此周循,不知多少次。 这日夜晚,天象奇异,本来是阴沉昏暗,不见星和月,蒙生生不透半点光,伸手不见五指,抬头难查睫毛; 接着开始下夜雨,湿漉漉、哗啦啦、滑溜溜,夏初的雨,正是滋润生长。 三阀主都不避,任由雨水落体,谢太安更是大口呼吸,这雨对他来讲,似乎心头的甘霖,因为这些日子的苦修苦觉,让他心中承受巨大压力。 雨从何处来?夏夜何凄凄!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胡须,又浸湿他的衣衫,流遍他的皮肤,又流进他的眼里、嘴里。 何处有雨?如何圣人有穷尽? 夜雨淅淅沥沥,不知何时能停。 而在雨水不停落下之时,突然从天边翻腾起云来,倏尔云散,从后显出一轮月。 好月!浑圆似玉盘,明媚如银碗,光芒不刺人,静照四方天。 一边天空下凄凄夜雨,另一片天空悬明明朗月。 如何如何? 谢阀主突然心头起悟,仰头凝视那月、那光。 “明月何处生?夜雨哪边起?浩昭昭明月朗朗,湿淋淋夜雨淅淅,同在一片天中出,这怎么说?” “万物混而为一,天地不辨东西。都言日月雨雪不相融,如今怎么说?” “是否在另外世界,有明月中下雨,有太阳里飘雪?” “是否还有另外世界,天上落雨,一滴雨水便是一轮月亮,天上飞雪,一片雪花便是一轮昊日?” 谢太安大开道悟,仰天喃喃:“道道道,世界开始,万物祖母,究竟如何?归一同玄,谁长谁短?” 旁边王游之、庾亮察觉到谢阀主变化,立即互传音:“谢居士似有觉悟,我等当全力相助!” 谢太安沉吟许久,突然定心,只觉得身同天地一体,心随万物演化,他挺身而起,手中捏五团云霞,越捏越小,直捏到芝麻大小。 接着把这五颗彩色芝麻贴到五心处,即是眼耳鼻舌心处,接着猛催圣法,其中有他苦思许久的逆转法决,大开逆转之力。 天地为之色变,云停雨滞,明月左右转,谢阀主五心处立即变化,五颗彩色芝麻褪去彩光,而从中生出暗影! 暗影虽然只是五点,却是质的变化,此为无中生有,又是逆转乾坤! 五点暗影生,接着飞速蔓延,谢太安苦思许久,将道法和古神力量间的逆转道法演化完备,只等关键的觉悟。 此时觉悟生,一念逆转起! “呼呼呼——”狂风涌起,风中带着灰雾,灰雾逐渐浓郁,这才看清,这雾气正是和古神同样的暗影。 “咔嚓嚓——”rou体破裂声频发,在暗影深处,有恐怖身形演化,细看去,正是谢居士逆转大变,以人身化成恐怖古神体! 高耸三百丈巨体,上身人形,胸膛巨大,骨骼都倒长着,像是骨刺般暴露而出,下身是虎体,长百手百臂,都巨大。 颈上有一婴儿头,咯咯发笑,最恐怖的是,他腰间长着一千个rou疙瘩,里面同样倒生骨刺,在外弯曲,像是一个个钩子一般,而每个钩子上都长着一个头颅。 恐怖古神化身而出,上面婴儿头冷笑,随着笑声,古神伸手向腰间,取下骨钩上一颗头颅,往婴儿头上一罩。 新头立即覆盖旧头,那古神的身形也瞬间变化,变成一猪身蛇尾的巨大怪物,唯一和之前相同的,是腰间同样长着千个头颅。 新古神冷笑,又向腰间摘头,再往脖上罩去,转眼又受了新头,化成另外第三种模样的古神! 古神摘头、放头不止,变化也不止,且这动作越来越快,快到看上去不知道面前之物是什么东西! 诡异的婴儿笑声不停,此景象令人毛骨耸然。 王游之、庾亮察觉到不对劲,立即出手援助。 二阀主演化圣法,一人喷三清气,其中道钟长鸣,一人衍大梦云,里面道歌悠悠,向谢太安所化古神笼来。 “方生兮方死,方死兮方生,方可兮方不可,方不可兮方可——” “因是兮因非,因非兮因是——悠悠哉——何物不一?” 许久,古神终于停止变化,仍是婴儿头,坐地上,笑道:“王阀主、庾阀主,可有可无通大道,今日明悟,可见我身?” “谢居士,可还清醒?古神如何,道修如何?逆转轮变,是真是幻?” “哈哈,我已经看透古神把戏,天道广大,所谓古神不过一变种,终究在指掌间。今日遍通古神法,一身可化千神体。古神窃我道家伟力,自此必将让贼子万倍返回。” “谢居士,刚才见古神体狂暴,这逆转法是否有纰漏?” “无妨,小瑕不掩大璧。” “古神诡异,万望谨慎。” “二阀主多虑,长车驰骋万里,大船扬波千海,关键在其枢纽,我谨持浑一之心,观平齐之变,已经洞悉古神和道家变化的枢心,纵有小差,只要抓其枢心,自如手中转枣。” “好好好,谢居士大觉大圣,举世无双。但为周全计,还请细察五日,由我等协助试法。” “好,大事当稳,该是如此。”
王谢庾三阀主在王阀云城中试法,第一日是谢太安自查体内变化,第二日是庾亮出手攻他,以刺激变化,第三日是王游之出手,第四、五日是王庾联手攻谢太安。 前三日试法,谢太安都从容,且对于逆转古神之法越加纯熟,第四日二阀主围攻,谢太安仍稳固。 但就在第四日傍晚,闭关中的三阀主突然被外界巨变打断,他们感受到熟悉而恨恶的气息再次涌现,这次出现惊震天地,甚至更胜之前! 三阀主商讨:“大劫再起,刻不容缓。” 谢太安道:“自我逆转古神法成功,我等已试法四日,都稳固没差错,如今只差一日完全,但恐怕等不及了,二位,当出关对敌了。” “大道有缺,不圆为常。大劫再起,确实不能拖延,我等立即出关。” 三阀主破出关门,抬望眼,正看见南面远处天空有金光闪耀,仿佛秋日骄阳,又好像大金水铺陈。 “呀,似乎是陶阀地。” 三阀主立即和诸大能汇合,温太真正聚拢诸军待发,陶五柳察觉陶阀有祸,已经先走一步。 “三阀主闭关如何,可有大成了?” “已成大璧,但有小瑕,不过祸劫再起,我等不敢耽搁,便立即出关了。现在情况如何?” “自从王阀通天塔之祸后,我等诸军以五阀为中心,严阵以待,但苦于五阀相距甚远,虽有心谨慎,却难能无缺。此次便是陶阀金雀山药园起祸。 陶阀之地,古名徐土,今称彭城,上接王谢,下连南洲,北有沂水、沭水,南有淮水、泗水,又有微山、骆马、洪泽诸湖,地平山矮,四方交通,汇南北之气,杂八面之修。此地多有豪勇高歌之士,又常有隐居沉静之修。 陶阀之土,向北繁盛,向南渐弱,因为向北靠近王谢,更近中洲核心,因此当初陶五柳不得志时,便在南面洪泽湖畔隐居。 陶阀传于远古姜炎大圣,精于草药法,境内有大草药园子上千,小草药园无数,同样是北密南疏,其中有三处祖园,即云龙祖园、微山祖园、骆马祖园,因这三地近水靠山,得天地真灵,受陶阀历代培育。 因此,从王阀通天塔之祸后,诸军谨守五阀地,而陶阀便除了重守本城外,对这三处祖园尤为谨慎。 陶阀的守卫是有效的,今日祸起,确实没有发生在三处祖园中任何一个,但这祸事却蔓延到三园中。 温太真略将祸情,王游之道:“事态紧急,刻不容缓,我等立即进发陶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诸军进发,西佛、北妖之军也同进,他们从上次大祸后,便一直没有离开。 到陶阀,寻陶五柳。 陶五柳领陶阀诸修正在云龙祖园探查,神色冷峻。 “陶阀主,情况如何?古神身在何处?” “未知。”陶五柳道,“这次古神更有jian计,虽然再起大祸,却不见真身。” “到底是什么情况?” “此次祸端来源,是在金雀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