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美吗（下）
卫生间。 吴帆用清水洗了洗脸，丝丝凉意渐渐压下他心头的欲1火。 他照着镜子，看着镜中帅气的面孔，难道这张脸有魔力吗？ 还是时代变了？ 先是李丹妮，又是杜茵茵，日后还说不准有几个，为何都如此的生猛？ 不过…… 吴帆很乐意见到这个局面，这样才是富有激情的生活，不是吗？ 他终究是个过来人，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餐桌上。 吃的东西占满了所有空间。 吴帆重新落座，而对面的杜茵茵已经毫无形象的吃上了，毕竟上了一天班，不饿是假的。 “吃啊，尝尝！挺好吃的。” 杜茵茵吃的同时还不忘招呼吴帆，仿佛之前的一幕不曾发生一样。 吴帆会心的一笑，即刻加入了清盘行动中。 不足半小时，两人看着一桌的空盘，相视而笑。 服务员很有眼力见的上前，很短时间就把桌子清干净了，并换了一张新的桌布。 “走？”吴帆摸了摸有些吃撑的肚子，问了一句。 杜茵茵瞪了吴帆一眼，用胳膊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吴帆，后者不甘示弱的回敬，直到杜茵茵脸红扭开了头。 “这里的氛围不好么？有音乐有夜景还有美人作陪，你急着离开做什么？”杜茵茵有些不悦。 “那就休息会。”吴帆想了想道。 在音乐氛围下，吴帆看着夜景，身心逐渐放松下来，思绪开始纷飞。 “歌曲《体面》挺好听的，你是失恋了吗？”杜茵茵不知何时又看向了吴帆，忽然说了一句。 吴帆略显惊讶。 歌曲《体面》至今只在校园内流传，校外人士是不知情的，除了云萱。 而杜茵茵听过并且知道是吴帆的作品，他不知道对方具体是从什么渠道获知的。 “算是吧。”吴帆模棱两可的回应。 “公司要求为配乐填词，你这么精通作词作曲，想来应该完成了吧？”杜茵茵询问。 吴帆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介意去那舞台表演一番吗？”杜茵茵来了兴致，美眸中满是期待。 吴帆看向舞台，那里不光有歌手表演，偶尔也会有现场就餐人员上去露一手，其中不乏唱的好的，引来一阵喝彩。 似是看出吴帆有些犹豫，杜茵茵只好撒娇似的恳求道，“上去表演一下吧，我大老远把你拉来这里，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满足我这位女观众的请求吧。” “上去表演可以，这顿饭钱你出。”吴帆同样提出了一个要求。 杜茵茵一怔，气鼓鼓的瞪着吴帆，咬牙切齿道，“我出就我出，没想到你还很抠门。” 吴帆咧嘴一笑，不是他没钱，他就是单纯的想逗一下对方，谁让对方之前大放虎狼之词害他出丑来着。 “就唱那首《体面》，我要听，快去。”杜茵茵鼓着腮帮子催促，“一顿饭钱换你首歌，你别耍赖。” 吴帆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走向舞台所在。 舞台旁有着几个常驻歌手，随身携带着少数乐器，吉他就是其中一种。 吴帆与之交涉一番，如愿的借到了吉他。 站在舞台上，吴帆怀抱吉他，看了眼杜茵茵所在，又环视一周，不由想起了自己曾经演唱的日子。 他闭上眼睛，酝酿了一番情绪，手指缓缓拨动，轻快的旋律瞬间响彻整个餐厅。 很快，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 “别堆砌怀念让剧情变的狗血” “深爱了多年又何必毁了经典” ……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亏欠” “我敢给就敢心碎镜头前面是从前的我们” “在喝彩流着泪声嘶力竭” …… 台下。 杜茵茵怔怔遥望着舞台上的身影，美眸逐渐泛红。 在旋律和吴帆沙哑的声音撕扯下，她仿佛看到了两个相爱的人分手后的痛楚画面，分手是那么的难过，那么的伤心以及自我安慰的心路历程。 其他桌的就餐人员此时也纷纷停下了手中行动，目光全部聚焦在舞台中央，在这首歌的洗刷下渐渐陷入过往回忆。 …… “我爱过你利落干脆” “再见不负遇见” 吴帆收声，手中拨弦的动作也缓缓而止，酝酿的情绪也逐渐收敛。 他深深一鞠躬，准备在众多掌声喝彩声中下场。 哪料…… “再唱一遍……” “再来一首……” “歌好听，人也弹的好，再来一首……” …… 吴帆本是准备不予理会的，餐厅负责人却是先一步找到了他，与他交涉。 “先生，您在唱一首，本餐厅给你免单。”刘经理微笑道。 “我还有事，我也不差这点钱。”吴帆推辞。 “先生，您等等！这样，以后您和您的朋友来此就餐，八折……哎，五折！五折！”刘经理面色有些不好看。 吴帆准备归还吉他。 “先生，别这样！免单！以后您和您的朋友来此就餐全部免单，仅限两人！”刘经理rou痛道。 吴帆递吉他的手一顿，看向负责人，“你们可要说话算话啊。” “必须算话，就您这专业水准的吉他水平，来本店就餐是我们的福气。”刘经理扯出牵强笑容道。 “好吧，盛情难却，我就勉为其难再唱一首吧，但是得说清楚，我可不是为了吃饭不给钱啊。”吴帆板着脸道。 刘经理很想说一句“你就是想吃饭不给钱”，但鉴于吴帆的吉他水平和那首优秀级音乐，正如他所说，来这里吃饭是真给他们餐厅面子。 重新站回舞台上，吴帆怀抱吉他，对着麦克风道，“既然大家热情高涨，我不能扫了大家兴致，那就再唱一首，也是最后一首啊。” 掌声瞬间雷鸣。 待掌声停止，吴帆垂头重新酝酿情绪，再次昂头时，旋律顿起。 他看了眼现场的就餐人员，目光全集中在了自己身上，说不得意是假的。 以前，他就很喜欢掌控全场的感觉，现在，这种感觉回来了。 “可不可不要这么样徘徊在目光内” “你会察觉到我根本寂寞难耐” …… “其实每次见你我也着迷” “无奈你我各有角色范围” …… “共我道别吧就让空虚把我摧毁” 这首歌的配乐非常适合吉他弹奏，所以这首歌的演唱效果较上一首更好，尤其吴帆的嗓音低沉沙哑，极为容易就唱到听众心眼里去了。 掌声轰鸣不止，喝彩声不断。 坚决不能再唱了，吴帆匆匆归还了吉他下了台，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没等他反应，杜茵茵忽然拉起他的手，直奔餐厅大门，出了大门更是飞似的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吴帆还在喘着粗气，正准备说些什么时，一片柔软猛然贴在了自己的唇上。 轰！ 大脑瞬间一空，停止了思考。 看着近在眼前几乎贴脸的人儿，吴帆闭上了眼睛，久违的熟悉感战胜了理智，他的双手不由由主的搭在了对方的腰肢上。 感觉到对方接吻技巧的生涩，他果断化被动为主动。 许久，唇分。 杜茵茵挣脱吴帆的双手，脸色通红的坐在主驾位，头垂得很低，不知在想什么。 吴帆也略显尴尬的侧过头看向窗外，满脑子都在回味刚才的一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车内始终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杜茵茵看了看吴帆，美眸中闪过失望，这时候对方不应该主动点提出些什么吗？ “呵tui，钢铁直男。”杜茵茵腹诽一句，心情由刚才的美好逐渐走向失落。 发动汽车，她一脚油门，粉丝甲壳虫穿然而出。 穿梭在车流中。 杜茵茵终是沉不住气，抱着仅有的一丝期待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要回哪里？” 吴帆深呼口气，转头看向杜茵茵，“回幻听学校吧。” 没有得到应有的回答，杜茵茵极为失望，仍不死心的询问，“家里……就我一个人，确定不去……坐坐？” 此话的深意足够明显了，吴帆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来，可是一旦应承就意味着多了一份责任，他毕竟不是始乱终弃之人。 而且他和杜茵茵只说过几句话，连熟人都算不上，或许对方只是一时兴起，亦或是寂寞许久想要得到慰藉，但不管哪一种，作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他无法说服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 最主要的是，他还没做好迎接一段新感情的准备，不管是李丹妮也好，还是杜茵茵也罢，他不想伤害这些人。 吴帆重新看向窗外的夜景，淡淡一笑，“算了，不去了。” 很明确的拒绝，杜茵茵咬了咬下唇，极力使自己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种……随便女孩，对了！还未问过你，你在学校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吴帆回应。 杜茵茵美眸中有光芒闪过，识趣的没有再问，两人就这般保持沉默一直到幻听学校大门。 吴帆下车后，杜茵茵降下车窗，浅笑露出自己的酒窝，“今晚我美吗？” 吴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很美”。 “咯咯，我这么一个大美女，你不找我当女朋友是你的损失，今晚我很开心，明天见。”杜茵茵飞了个吻，不等吴帆回话就开车离去了。 望着甲壳虫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吴帆无奈的摇摇头，又被一个女孩惦记上了，可自己还是个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