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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兽血沸腾,无独有偶(中)

    很难形容苏伏现在的心情。【】慌乱、吃惊、矛盾、雀跃、恐惧等等等等,数种情绪在他心里交织,如同正煮着一锅大杂烩,随着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化着。

    最让他难以理解的是,他的心底怎会有“雀跃”的感觉,这时候不是应该羞愧到无以复加,恨不得自尽以赎其罪吗?

    就算他心里不认为是自己的错,没有愧疚好了,也不该有“雀跃”这种匪夷所思到荒谬的情绪。

    看来并不是没有受到影响,而是时间太短,还未确切感受而已。

    就像此时,若是他本体的意识本我,绝不会有如此多的复杂意味搅和在一起,还无法清除。

    他的身体僵滞,只觉泡着的不是舒适暖和的热汤,而是寒冷刺骨的冰水。无数细碎如般的刺痛,不住地钻入体内,血液几乎冻僵,一动也动不了。

    “你的胆子太大了。”朝夕月叹气似的说了一句。

    她今日着装大异往常的大胆奔放。一袭素白的留仙裙,袖口绣着几朵紫色的花,褶皱处是月白的丝线绣出的云纹,纤腰束着粉色的玉带,气质典雅,端庄秀美,让人一见忘俗。

    高高盘起的流云髻让往日那种朦朦胧胧的少女的俏皮感烟消云散,多了几分雍容华贵。

    苏伏勉强抬头,望了一眼她那双幽幽的美眸:“掌座,能否让弟子穿个衣服先……啊哈,这天气居然有点冷了,谁打的热水啊,像放了冰块一样,想冷死你爷爷啊……”

    朝夕月白眼一翻,好像瞪着负心汉一样:“你昨夜那……那样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冷啊?”

    “这是误会,请容许弟子向您解释……昨夜真的……那个意外……不对……天大误会,不是弟子做的,也不对……就是……就是……”苏伏慌忙着想要说点什么,但支吾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水温度还不够啊。”朝夕月轻轻俯身,青葱玉手探入木桶里,“本座帮你加点热可好。”

    虽然是询问句,木桶里的水却骤然沸腾起来。

    但意想中杀猪般的惨叫没有响起,她抬螓望了一眼,不禁薄怒起来。原来对方正盯着自己的胸前唯一裸露的白腻,以及白腻下方的两座山峦,而且面皮涨得通红通红,好像水汽冲的一样。

    念及昨夜这处不知被对方侵犯过多少次,俏脸一沉:“看够了没有!看不够的话,需不需要解开来给你看?”

    苏伏终究不是孙仲谋,这时猛然间清醒过来,一股剧痛顿时让他出杀猪一样的惨叫。他惊得一蹦三丈高,赤身**的就冲天而起,随后才想起伤势,冲击之势又是一滞,半身顿时卡在了房梁之上。

    他下身那东西正高高翘起,像根冰棍一样晃荡,让朝夕月险些出手将这碍眼又可恶的玩意切断。

    好在盛怒关头她还是强忍住了。

    苏伏用力一撑,身子重新落下的同时,翻向床榻处,卷了衣服,又翻了数翻,躲在床榻后窸窸窣窣穿了起来。

    穿好了衣服,他半晌都没敢站起来。方才朝夕月一靠近,只觉一股特别勾人心魄的芳香沁入心脾,潜藏在他人格里的兽性再次觉醒,让他浑身犹如着火一样guntang,脑颅更是差点被**之火烧成浆糊,险些不能思考。

    明明那个侍女站在眼前都没有感觉,怎么独独朝夕月有问题?

    “孙仲谋啊,你入本座门下多少年了。”

    “不记得了。”苏伏老实答道。他决定不再靠近朝夕月三步之内。

    “七十六年了!”朝夕月语声略带复杂意味,“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小的时候,我还替你换过尿布。我遇到你的时候,你躺在襁褓里,就快要冻死了。世上可怜人很多,本座哪里管得过来,本不愿搭理,是你的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吸引了本座……”

    苏伏一听这些话,体内躁动的血液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

    他站了起来,想说些什么,才现朝夕月神情略带惘然,一丝淡淡的愧疚不由升了起来:如果能早些现身体的异状,或者直接拒绝,就不会生这样的事了罢。

    “你小的时候,还总爱管本座喊娘亲。”朝夕月的惘然很快平复,与苏伏对视,“那时候我认为有这么一个儿子也不错,所以并没有反对。但随着你的年纪渐长,门中的歪风以及你天生就长有的一颗兽心,让你成为了我最厌恶的人。”

    “修士本就无情,虽然本座收养了你,在你变得让人厌恶后,还是毫不犹豫把你赶到了太渊城。”她又款步走了过来,轻轻抚上了苏伏的脸颊,“可后来你的变化出乎本座意料。直到昨夜之前,本座都还很喜欢你,以为你不再是以前那个令人厌恶的孩子了。”

    苏伏现体内的血液不可抑制开始躁动,他感觉鼻孔里喷出的气流都快着火了,他相信自己的脸现在看起来就像猴子屁股一样红。

    这种**之火太不寻常了,它不像正常的生理现象,体内没有一处冷静的地方,全都像注入了火油一样在guntang燃烧。硬要说的话,就好像一种强制性的**,如同诅咒一样,任是何种坚毅道心都抑制不了。

    “你离我远一点!”苏伏瞪着通红的双目,出低沉的咆哮。他才不管孙仲谋的过往,他是苏伏,不是孙仲谋。尽管脑袋又烧得几乎无法思考,这一点他还是清清楚楚记得,他是苏伏。

    朝夕月微微一怔,她也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纵然是以前,他就算心里想,表面上也绝不敢显露分毫。

    她哪里知道这份诅咒的存在,本想稍微退开一些,怎料苏伏出一声怒吼,一个虎扑就将朝夕月按倒在了榻上。

    如同昨夜上演的一幕那样,朝夕月呆愣了一瞬,俏脸顿时满含杀机:“你敢动我试试!”

    本能的生死危机让苏伏清醒一瞬,他猛咬舌,疼痛让他重新支配了身体的控制权,当即往滚落了床榻,又爬了数丈远,靠在门上直喘粗气:“弟子不敢,可也请您放尊重一点,不要对弟子动手动脚,否则会生什么事,弟子也不敢保证!”

    “这么说起来,还是本座的不是了?”朝夕月罕见的又羞又怒,“你这不要脸的小兔崽子,要不是本座你早就死在外头了,摸你两下你就敢扑过来!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以及传道授业之恩的?”

    她破口大骂:“混蛋白痴小兔崽子,数百年的功行,就在昨夜化为乌有,我还不能碰你,要当祖宗一样供着你是吗?你知不知道就差百年,我就有把握渡二劫了,现在全都毁在你手上了!”

    “这个……”苏伏不禁瞠目结舌,挠了挠头,这才想起是自己的不是,“昨夜确实存在不可抗力,不然绝不会生这样的事。”

    “你想说如果不是不可抗力,我这身体你还不屑一顾是吗?”朝夕月冷冷笑着。

    苏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竟是不懂如何应答。

    “胭脂俗粉还真是委屈你了啊!”三岁小孩都能听出来她齿缝间迸出来的寒气。

    和女人果然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苏伏叹了口气:“掌座,此事虽然存在不可抗力,但弟子愿意一力承担,您尽管责罚便是了。”

    “你想怎么承担?”朝夕月似笑非笑地说。

    “自然是由您提出来,弟子绝不二话。”苏伏瘫在地上,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罢了,本座也不是心肠狠毒的女人。”朝夕月忽然很明媚地笑了起来,“这样,你脱光衣服,在身上挂个牌子就写‘大**孙仲谋是也’,然后周游真界一圈,本座就赦免了你的罪行,如何呀?”

    苏伏一向是个很痛快的人,表现在于他履行承诺的度上面。

    他开始脱衣服了。

    “算了!”朝夕月突然觉得这个徒弟远比她想象的要无耻得多,没好气道,“收拾一下,来夕月殿找我。真是的,看到你就来气。还有啊,下回再敢扑过来,看本座不阉了你!”

    “您别靠近弟子,弟子保证不扑您。”苏伏无辜地说。

    朝夕月从榻上下来,“哼哼”两声:“本座不管你身体出了什么毛病,这种事你自己解决,警告终身有效!”

    苏伏只觉下身冷飕飕的,不由得缩了缩双腿。

    朝夕月走了之后,他才开始冷静下来思考。先是昨夜的身体异状,难道说孙仲谋早就预测到会被夺舍,所以事先给自己的身体下了诅咒?

    这不符合常理啊!

    他摇了摇头,很快将这念头排除。

    不是诅咒,那就是他的本我意识在作祟?难道记忆被清除以后,属于孙仲谋的本我意识还有残留,特定条件下才会爆出来?

    他又摇了摇头,这也不符合常理,因为昨夜玄灵引与其本我融合根本没有阻碍,有的只是水到渠成般的顺畅。而且玄灵引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零件一样,严丝合缝,不见半点空隙。

    想来想去,昨夜的异状,只能归结于血脉的缘故,他决心之后去趟妖国,找青衣为自己诊断一下。

    简单收拾了一下,他便往夕月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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