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那咱们去走走吧
有锤子个变革的方法? 你让朕一个皇帝去教大臣搞党派? 脑子秀逗了?! 听了杨涟的话,朱由校忍俊不禁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杨涟,面色古怪:“杨爱卿,你是咋想的?” 要知道做皇帝和一般公司董事长那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换做普通公司老板,教自己的下属办事,那是为了把事情办好,自己更加轻松。 可做皇帝去教一个官员如何优化自己的政党...... 这和自己给自己挖坑有啥区别? 皇帝和官员虽然相辅相成,但也相互提防着。 不然哪里来的皇权和相权的争夺? “皇上!” 杨涟却一脸正色,“臣是认真的!” 朱由校只是摇头,“朕教不了你!” “您能!” 杨涟郑重点头道:“您能在短短一两个月时间,做出那么多政策改革,这足以说明您的英明。臣想,这世界上,出了您,没有一个人能教得了臣如何做。不然之前您也不会一而再地询问臣那些话。” 屁! 朱由校有些无语,朕那是想让你从党争中脱离出来,安安心心为朕做事儿,做朕的左膀右臂! 可如今,你要朕教你搞政党......政党的尽头是什么,是君主立宪或者...... 这完全是朕想和你做兄弟,你却想埋伏笔偷朕的家! “教不了!” “请皇上教臣!” “不教,哎,你跪下干嘛?” “皇上若不答应臣,臣就不起来了!” “艹!” 看着一下子跪在地上的杨涟,朱由校情不自禁报了粗口,“你这是胁迫朕!” “臣没有这个意思!” 杨涟俯首! !! 虽然是做了这么久的皇帝,可一个年龄是自已两倍有余的人跪自己...... 朱由校真的还是不太习惯,他深吸一口道:“你真的要朕教你?” “是!” 杨涟无比认真。 “那好!” 朱由校揉了揉鼻梁,皱着眉头道:“你给朕一个理由,一个足够说服朕理由!” 这话让杨涟愣住了,不禁问道:“皇上,臣子请教,哪里需要理由?” 朕搞了半天,在对牛弹琴? 朱由校听完直接呆住了,良久才道:“杨涟,你可知,党争误国?” “臣知道!” 杨涟不假思索答道:“所以,臣想皇上教臣,如何做才能重整东林,不起党争!” 真是个榆木疙瘩! 朱由校想掩面而涕,摇摇头无奈朝着门外走,“这个理由,朕不接受。” “皇上!” 杨涟的声音继续传来,“东林的初衷和您是一样的啊!” 这话,却一下子让朱由校停住了脚步,他转过头来,认真问道:“你且说说,朕的初衷是什么?” 杨涟答道:“让大明好起来!” 是啊,让大明好起来! 不过,这还不够,朕要让大明屹立世界巅峰!要让大明日月永在。 “起来吧!” 朱由校长长吐出一口气,淡淡道:“去叫上韩熿,咱们出宫一趟。” 杨涟一头雾水,有些跟不上皇帝的脑回路,咱们这是请教,出宫作甚? “还愣着做什么?” 看着杨涟的表情,朱由校忍不住瞪目道:“你还想不想学?” “是!” 听着这话,杨涟一下子站了起来,朝着外面就跑,连告退的礼节都没有了。 出宫的安排依旧是李秘书做的,一个百户所的锦衣卫,几匹好马。 不过,朱由校并未快马加鞭。 谁让杨副秘书长着实不会骑马? 这倒不是怪罪杨涟,大明的文官好多人都不会骑马,坐轿子才是他们出行的正确打开方式。 这等有人牵马的做派让朱由校很是无语,脑瓜子了不仅想着,是不是要给官员们搞个培训班,让他们都考个驾照? 反正官员们大多都有钱,到时候收点培训费,再收点宝马购置税。 啧,开源了啊! 骑马在朱由校旁边的韩熿不晓得皇帝心里的想法,也不晓得皇帝喊自己跟着作甚,只是看到了那一脸YY的笑容,不仅问道:“皇上,咱们这是干啥去?” “去看看朕的子民过得怎么样!” 朱由校轻描淡写,让韩熿更加不晓得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走出皇宫,向南直行,走出北平城,再往南走了约么三十里。 一个不大的村落出现在了朱由校一行人的眼中。 村落零星有着炊烟,朱由校大手一挥:“走,进村。李进忠去传令,让大家都给朕放和气点,谁趾高气扬的,惊扰了村民回头朕好好收拾。” “是!” 李进忠应了一声,屁颠屁颠跑去传令去了。 只不过,一大票人,跑进村子里,要想不惊扰村民,这怎么可能? 这才刚进村,村民们就一个个把门给关得严严实实的,只有几个小脑袋透过窗户的缝隙好奇的打量着外面的队伍。 殊不知,那泥坯房哪里禁得起骑兵突击?朱由校若是真的是坏人,两个突击这个村子就得完蛋。 “皇上,老奴曾是市井之人!” 李秘书而今是想变着方体现自己的能力,立即请缨道:“要不老奴去寻个人来问话?” “行!” 朱由校点了点头,老魏同志能展示能力,也说明朕英明识人不是?他道:“把这里管事的人找来就行。” “好嘞!” 老魏同志答应得很快,跑得也飞快,没多久便找来了村落的族老。 “见过长者!” 朱由校笑着拱手行礼,“我到处走走看看,倒是打扰大家的清净了。” “可不敢当!” 那老者连忙摆手,“小老儿,哪里当得起大人行礼!不知大人是哪个衙门?都察院还是北直隶?” “老者为何以为我是当官的?” 朱由校疑惑问到。 “嗨!” 那老头咧嘴一笑道:“京城脚下,能有如此阵仗的,不是大人,还能是逮人?而且,能到咱们这样的小村庄的,除了北直隶的大人们,就只有都察院了!小老儿没见过您,您应该不是北直隶的。” “有眼光!” 朱由校忍不住举起了大拇指,“长者见多识广,一下子就猜测出来了我的出处!这会儿天寒地冻,不知能否到长者家里烤个火,顺便咨询点事情?” “有何不可?” 燕地汉子历来豪爽,老者伸手做请状,走到了侧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