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茗花居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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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梅仙姑本来是不想玉郎去办这件事,他身份特殊,亦人亦妖,要是真给人识破了身份,那可麻烦不小。 但最近修真界正是多事之秋,许多事情都离不开她。 她一走,杜婷婷总得坐阵菊香院吧。 对杜婷婷的易容之术她也是放心的,只要小心点,应该问题不大。 虽然她应承玉郎同温如意一起去调查此事,却是一再叮嘱玉郎。说他好斗成性,一定要用心克制,多多收敛,要不然事没办好反而多生事端。修真界可不像世俗之中,动则便有性命之忧。 杜婷婷将玉郎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给他打扮一番,再化装易容,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财主,连五梅仙姑都认不出他来了。 温如意却被杜婷婷易容成一个俊俏公子,跟着玉郎一起,成了他儿子。 杜婷婷笑道:“怎么样,老财主带着纨绔子弟一起去找姑娘,这戏份不错吧?” 玉郎表情严肃,说道:“孩子,你娘走得早,爹做什么都带着你,可把你带坏了。”| 温如意笑得花枝乱颤,却道:“爹啊,我们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此去要是敢乱来的话,娘在天有灵可绕不了你的。” 不得不说,茗花居的茶真比菊香院的好喝多了。可惜玉郎不喜欢喝茶,也品不出好坏来。 温如意小酌一口,便对这茶大加赞赏。可惜温如意看不出院中姑娘的好坏来,她只知道这些姑娘脸蛋一般,身材也不是特别出众,真不明白她们有什么好吸引人的? 那些老少爷们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上载歌载舞的姑娘们。有些不知收敛的公子哥,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玉郎身为男人,自己感受到那些台上的姑娘们的诱人之处,她们虽然不是特别漂亮,却是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仿佛吸引人的并不是她们的外表,而是来自灵魂深处引诱。 对灵力感知,玉郎却比一般人要强得多,就算是五梅仙姑也未必能和他相提并论。 他仔细观察这些女子,却并没有从她们身上发现一丝灵力。显然,他们并不修真界的人。 难道她是被加持了什么秘术?玉郎放开心灵感应,仍然没有一丝线索。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姑娘绝不是普通女子。玉郎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也并没有发现一个修真之人。 但看到茗花居宾客满座,想到他菊香院生意清冷,他便有一股无名火起。 台上一位姑娘突然间与玉郎四目相对,玉郎从她眼神发现一丝异样的光芒,那绝不是人的目光。 与此同时,温如意也感觉到了那女子的异样,她向玉郎传音道:“老八,你也感觉到了吗?那可是妖界狐族魅惑人心功法吗?” 玉郎见过狐族,也见过那种功法,细细比较,似乎又有所不同。 便传音向温如意说道:“我看不怎么像,虽然都有魅惑人心的能力,却又在有不同。而且那种功法乃是狐族独有,只有狐族妖修才能施放得出来。我能肯定,那些台上的女子绝对不是狐族中的女子。” 温如意传音道:“你这么一说,我也看出她们之间的不同之处来,的确不是一种功法。” 玉郎传音道:“刚才我与那些姑娘中的一个目光接触过,邪气得很,我们可要小心点,别在不知不觉中便着了他们的道。” 温如意传音道:“嗯,我理会得,你也要小心,你们男子都好色,最容易上她的当了!” 玉郎:“……” 这一夜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茗花居的人见玉郎同温如意父子同来照顾生意,也不觉得奇怪,一些土豪财主们,父子同来的也是常有之事。 将一晚经过原原本本地讲给四师姐杜婷婷,她也没什么不同的见解。 不过她能看得出来,玉郎并没有被茗花居的姑娘们迷住,看来修真之人定力比凡人深厚,那些姑娘们只能迷惑凡人,并不怎么厉害。 但从五梅仙姑对这件事态度来看,茗花居的姑娘并不像他见到的那般简单,应该还有什么事是他们没有发现的。 本来玉郎与温如意猜测,这茗花居也和他们菊香院一样,有修仙之人常住其间,施了什么法术迷惑凡人。 从今晚的情况来看,并不是如此,要真有修真界的道友,还施了法术,他玉郎当无发现不了之理。 师姐弟三人一番商议,决定先按兵不动,过几天再去打探。 深夜里,只听一尖叫,菊香院中一个姑娘似乎受到了惊吓。 玉郎名义上是菊香院的保镖,他自然第一时间跑到了那姑娘房中。 那姑娘叫做杜娟儿,今夜并无恩客,独自一人,便早早地睡了,夜里做了个噩梦,梦中事物太过恐怖。她吓得心但俱裂,惊呼出声。一下了从床上坐起来,再不敢睡觉了。 见玉郎这个虎背熊腰的保镖进来,这才有了一丝安全感。 此时,杜婷婷也走了进来,她可是菊香院名义上的管事,五梅仙姑这个老板不在,有什么事她都得一手全管。 听说她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便又要回房。 杜娟儿却叫住她,她两人都姓杜,杜娟儿平日里也十分喜欢她,便同她姐妹相称。她被吓得不轻,再也不敢睡觉了,一个人独坐空房更是害怕,便想同杜婷婷说说话。 见她目光殷切地看向玉郎,杜婷婷明白,她是想玉郎也留下。 自己也是女子,不足以给杜娟儿壮胆,玉郎生得高大威猛,给女子壮胆那可是再好用没有了。 杜婷婷笑笑,向玉郎道:“那你也留下吧,多和娟儿说说话,明早也什么没事情,你晚睡点也不影响。” 杜娟儿便把她做梦的事讲给杜婷婷与玉郎听。 谷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杜娟儿这梦做得并不是没有来由。 乃是白天一个喝酒的恩客给她讲了一件事,那恩客描述得太过吓人,恐怖的形像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夜里这才做这个梦的。 那恩客叫周子安,二十来岁,菊香院的姑娘们都叫他小周。小周有个死党叫小李,他们两人本来是菊香院的常客,但前些时候他却被茗花居的姑娘给吸引了过去。 这两人年纪不大,家里也有些小钱,经常往返于风月场所。 一般也不留宿,不过喝喝花酒,品品香茶,但在茗花居里小李却被一个叫月月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不能处拔。 而小周也看上了那个叫月月的姑娘,他两人为了月月竟然连多年交情了不顾了,险些大打出手。 那月月却是中意小李,对小周不冷不热,不过个把月时间,小李便花光了手边的积蓄,父亲见他花钱过快,也不再拿钱给他了。还将他疼骂一顿,说他整日里烟花柳巷,不务正业要是再悔改,便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小周知道小李没银子了,以为自己有机可趁,便对月月更加殷勤。 那月却仍对他不假辞色,他找来老鸨想花些银子与月月独处,哪知道那老鸨却对好一顿良言相劝,说银子谁都想赚,但她也不敢昧了良心知道他上不了月的床,白花了银子。 他好生纳闷,这月难道真对小李有情不成?这老鸨也是奇怪,怎么有银子也不赚?他可不想信那老鸨有这么好心!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月月与小周好几天不见面,她居然稍稍地通知道小李,找了个破庙与她约会,连银子也不要了。
本来这事极为隐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才是,但那几天小周对月月十分上心,每天都留意着她动向。给他遇见了,便一路跟踪尾随,来到了一处破庙。 他小心翼翼地跟着,小李与月两居然像很久没有见面夫妻一般,不知羞耻地抱在一起,似乎要行那苟且之事。 小周伤心失望,心里却十分克制,并不出声。 没过多久,破庙中便没了声息,小周有些奇怪,这小李平日里吹得可凶了,怎么才这么两下缴械投降了? 就算是他们风停雨住,也要说说话吧,怎么的一点声也没有呢? 便是翻身也应该有点声响才对啊! 小周等了许久,仍是无声无息,心里有些怀疑,便大起胆子,蹑手蹑脚地走进破庙之中,但见庙里残壁断墙,荒草丛生,人影都看不到一个。 小周东翻西找,仍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正要离开,却从荒草之中倒下一件人形事物来,正好扑入小周怀中,小周本能张开双臂抱了个结结实实。 细看之下竟然是一具包着皮肤的骷髅,那骷髅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小周,似乎是死不明目。脖子上一块青玉,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小周吓了一跳,一把将那骷髅推开,那骷髅倒在地上,里面的骨头似乎摔断了,表面的皮肤却是完好无损,便将身子挣得奇形怪状,更是吓人。 小周再不敢多看一眼,掉头便跑,一口气跑回家中,这才没那长害怕。 他本想找个人说说此事,但其父外出做生意去了,其他又不敢说与母亲知道,怕吓着她。 等到天亮,一溜烟跑到官府,将此事详细报告。 那衙门中的大人也不含糊,便带了七八个衙役官兵同他起去那破庙里查看。 哪知道那破庙中却是什么也没有了,就连荒草中那骷髅倒伏过的痕迹也不见一点。 小周固然大惊失色,那官府老爷却半点也不相信他,罚了他五两银子。还告诉他再这般造谣生事,便不是罚银子这么简单了,一罪多犯,可是要打板子的。 一番警告,这才让他走路。 小周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那么怕了,回想晚上见着那骷髅的细节,那骷髅脖子上的青玉他十分熟悉,正是小李之物。 多半是小李被害死了,但茗花居中的月月却还是活得好好的,仍是个千娇百媚的漂亮姑娘。 他不敢多问,甚至也不敢多想,更不敢多说。 就算是他说得真真切切,别人也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他,说不定还被官府抓去打一顿板子。 而小李多日不归家的时候也是常有的,他的家里人也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只当这个儿子又躲在哪里鬼混去了。 小周却再也不敢去茗花居了,他要再去见那些妖媚入骨姑娘,只怕下一个变成骷髅的便是他自己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终于要想起菊香院中杜娟儿的好处来,便来找杜娟儿喝花酒。 酒过三寻,话匣子打开,他便将他件原原本本地讲给杜娟儿听。 杜娟儿听得花容失色,心里始终都是那骷髅的样子,到夜里竟然梦见那骷髅伸出又手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惊叫出声,便引来了玉郎和杜婷婷。 杜婷婷与玉郎听她讲完,四目相对,彼此传递着同样的信息,终于找到那茗花居的线索了。